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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你妈偷偷把药瓶里面的药全部被换成糖果,吃了也没事。” “.......”祁有岁这下是真难受了,痛苦地拧紧眉,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什么很严重的内伤,委屈巴巴地垂下眼角: “爸爸,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坏了,居然骗你亲儿子。” “那不逗你了,我还有点儿事情需要问你妈,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 祁轻筠好笑地伸出指尖,像逗小猫似的挠了挠祁有岁的下巴,随后施施然地收回手,轻巧地从桌子里翻出一个手机,堂而皇之地握在手里,看着架势看上去像是给谁打电话了。 祁有岁有些疑惑,心道爸爸mama现在同一个学校里还有必要用手机联系吗,但他还没来的及想太多,刚刚站在一旁给他递水的女生黎涔见祁轻筠离开了,犹豫了片刻,随后抬起腿,像是个蜗牛般挪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祁有岁的脸色: “有岁,你......” 黎涔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挣扎,艰难地错了措辞: “你现在病已经大好了吧?” 祁有岁现在只在祁轻筠和钟雪尽面前展露些许幼稚,闻言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容,很认真地看了黎涔一眼,冲对方礼貌地笑了一下: “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他的语气礼貌又挑不出错处,虽然有些疏离,但其中蕴含的清冷意味却更让人心动。 黎涔盯着祁有岁那张清隽秀致的脸庞,红着脸,捂紧胸口,一遍遍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可能只喜欢男生,好久才平复下心情,试探着道: “那........医院里的那束黄玫瑰,你收到了吗?喜欢吗?” “........”祁有岁生病期间收到太多花了,除了那束无尽夏,哪里还会记得其他的,闻言顿了顿,但是为了不伤黎涔的心,还是斟酌着问道: “收到了,是你送的?” “噢........那倒不是我送的。” “我没送东西。” 黎涔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她其实有精心挑好礼物,本想送给祁有岁别的东西,结果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楚却泽抱着寄安在祁有岁的病床前玩拼图,祁有岁则靠在床头看着这母子俩笑,还时不时说两句指点寄安,惹得母子俩震惊地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崇拜地看着祁有岁,一家三口的画面太过于温馨和谐,以至于让黎涔一时间恍惚了片刻,到最后甚至没敢踏进病房内,仓皇离开了。 “不是你送的?” 祁有岁疑惑的音调将黎涔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那是谁送的?” “是沈涟一送的。” 黎涔虽然不喜欢沈涟一,但毕竟和他是好朋友,而黎涔恰好又是很讲朋友义气的女孩子,所以尽管黎涔因为沈涟一对祁有岁做的事气的和他绝交了大半年,但到底放心不下沈涟一,还是来旁敲侧击地来问祁有岁现在有没有原谅沈涟一。 毕竟沈涟一虽然家境不错,但据说家族势力不在南港,主要在京城,所以要是祁有岁真的想报复沈涟一,沈涟一还是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的。 “哦,是他啊。” 祁有岁听见沈涟一的名字,一直礼貌疏离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些许厌恶,握着笔的不由自主地用力,在纸上重重戳出一个黑色的洞,随即面无表情道: “早知道花是他送的,那还不如让花烂厂里算了。” 虽然即使沈涟一不推祁有岁那一下,祁有岁的急性再障也不会因为沈涟一的故意而消失,但祁有岁又不是圣父,沈涟一也不像是楚却泽,是和祁有岁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的发小,祁有岁没有什么原谅沈涟一的原因。 半点也没有。 “.........”黎涔听完祁有岁的话,心底咯噔一下,心道大事不好,果然,祁有岁的话音刚落,一直在偷偷听祁有岁和黎涔对话的沈涟一脸颊涨红,羞愤欲死,用力地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腿和地板划擦出尖利的摩擦声,像极了动物的爪子磨石头的声音,怒吼道: “祁有岁,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黎涔还没来得及拉住沈涟一,就见对方迈开一双大长腿走了过来,像拎小鸡仔似的拎起祁有岁的校服领口,将对方怼到墙角,粗暴的动作甚至碰倒了一旁的桌椅和书本,哗啦啦的掉落声伴随着他咬牙切齿的音调,无端带着些许戾气和暴躁: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涟一!”黎涔看着祁有岁震惊的模样,几乎要被沈涟一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体育生气疯了,恨不得用书去拍他的脑袋,怒道: “你放开祁有岁!他病才刚好!” “哗........” 周围的人显然也被沈涟一的举动震惊到了,有些人和沈涟一玩的好,不敢吭声,但有很多极有正义感的女生率先看不下去,直接开口怼沈涟一: “沈涟一,你放开祁有岁,你上次还把人家害的不够惨,这次又得故技重施?!” “我没,我没有.........”沈涟一发誓自己当初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被黎涔狠狠骂过之后,他虽然面子上过不去和黎涔闹掰了,但事后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日渐后悔,疯狂想给祁有岁道歉,所以每天晚上都想病房里的祁有岁想到睡不着,辗转难眠。 道歉这件事在他心里藏了好久,但又一直在犹豫纠结,以至于让他暗地里开始莫名在意起祁有岁的一举一动,直到今天一看到对方对自己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他心中的情绪就像是失去笼子的野兽,无端失控起来,红着眼盯着祁有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