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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亲近大概是由于她対汉尼拔的尊敬而来。

    西黛尔能看见克莉丝蒂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敬佩和倾慕。

    此时梅森已经被汉尼拔扔进了车后座里,男人身上的浮藻和水渍未干,颇为狼狈、不省人事的躺在沙发椅上,一旁的克莉丝蒂看也没看一眼梅森,而是关切的向汉尼拔递上湿巾:教授您需要净手吗?

    西黛尔: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恍若在看一个大型唯粉追星现场。

    汉尼拔神态自如的接过湿巾,姿态优雅的回了克莉丝蒂一个温和的微笑:谢谢。

    不久前,汉尼拔和老院长说

    此处太过偏僻、山路陡峭,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不如我先把维杰先生送出去,若是半路上遇见救护车,可以早些让维杰先生得到医治。

    老院长商忖片刻,只觉这也是个法子,于是孤儿院仅有的几位员工便都没什么意见了。

    只是梅森前来做慈善投资、却在此胡乱瞎逛而导致自己被摔晕过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孤儿院,现在连孩子群里都口口相传了。

    其实汉尼拔似乎本想把梅森塞进自己车里,只是看着男人一身的泥水和浮藻,他动作一顿,眸色不变,思索了几秒,淡定的打开了梅森的车门。

    钥匙就在梅森腰间。

    等西黛尔跟着汉尼拔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时,也正好耳尖的听见克莉丝蒂小声的抱怨。

    维杰先生真是太愚蠢了

    她轻声的叹了口气,难免遗憾的扒着车窗:教授,自从您离开马萨诸塞大学后,我们都很想念您好不容易在这里可以见面,您又要离开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都是因为可恶又愚蠢的梅森维杰先生!

    年轻美丽的克莉丝蒂小姐愤愤不平的想,虽然她没有把这个想法诉诸于口,但明显的就连西黛尔都能轻易从她眼中看出。

    西黛尔: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汉尼拔的人缘是不是有点儿好的过了头?

    难道他们都不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可怕吗

    然而现在正处于疑似被汉尼拔包庇状态下的西黛尔只能默然。

    虽然克莉丝蒂极其不舍,但她还是轻易被汉尼拔三言两语打发掉了。

    告别孤儿院众人后,疑似载着一具尸体的车终于上路了。

    行驶在山路上,西黛尔不时探头,回看车后座上梅森一动不动的身子。

    她在心里估量了梅森晕倒后的时间,忍不住开口:医生,他真的没死吗?

    你还会担心他的性命?汉尼拔似笑非笑,轻轻瞥了她一眼:敲人的时候倒没见你掌控一下力度。

    西黛尔摆摆手:不是,我这不想着想着等下要把他送去医院嘛。

    万一车开到一半人没了,这不自投罗网?不如早点找个地方给处理掉等等,这个走向怎么又变成了杀人埋尸?

    汉尼拔轻笑了声:为什么要送他去医院?

    西黛尔震惊:?!

    难道,汉尼拔暗地里早已做好了一切谋划

    但还没等她脑部完,就听见汉尼拔说:放心,小饼干。

    你敲的地方伤不到他的脑核,他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淡声道:只是骨头变形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与其说他是被你敲晕的,不如说他陷入了某种惊悸的状态。

    西黛尔懂了。

    所以梅森现在还不醒,主要是因为被吓得?

    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错手杀了人的西黛尔:

    她充满鄙夷的狠狠瞪了后座的躺尸一眼,不屑轻哼了一声。

    废物。

    不过,西黛尔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医生,你不是学心理的吗?怎么会対人体结构这么清楚。

    清楚到摸了两下就能准确判断梅森的伤势情况。

    嗯,汉尼拔偏了偏头,似乎并不意外小姑娘的发问:我大学是在巴黎一所医学院进修,当年我比较贫穷就接受了学校的一笔工读奖学金,啊代价是在课余为解剖课准备尸体。

    要不要猜猜那几年我解剖过多少人脑?他微笑着问。

    西黛尔沉默了。

    默然半晌,她干巴巴道:这就不用了。

    她错了,她就不该质疑汉尼拔的业务水平。

    虽然解剖这个技能听起来也不错。

    但是总觉得跟面前这个男人讨论解剖,就总让西黛尔有一种细微到神经末梢的不适感。

    好吧,汉尼拔似乎早有察觉,略微遗憾的叹气:让梅森回自己的床上睡一会儿,他会醒的。

    那么或许我可以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你吗?汉尼拔笑了笑,露出侧脸上一个浅浅的酒窝,他看着前方公路,话语中似乎带着几分纵容:得罪到让你举起撬棍的程度

    没什么,西黛尔想起梅森做过的事情,忍不住厌恶皱眉:他只是一个恶心的暴力狂罢了,而我朋友很不幸成了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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