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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肤色白皙,气质冷淡,黑色棒球帽压的很低,虽看不清正脸但有点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另一个则看起来温柔许多,站在他身边,腿长的不可思议,正揽着他的肩时不时地和他对视,低头和他说着什么,看起来很亲密。 “那个是不是..” “好像看见谢墨屿了?” “很像啊。” “另外一个是不是林缊?” “是的,啊啊啊。”一声压低声音的尖叫:“他们是不是一起看电影?” 林缊有这家电影院的卡,他从裤兜里拿出钱夹,打开,正在卡包里找,忽然察觉到谢墨屿略微停顿的视线。 谢墨屿站在林缊身边靠后的位置,放在他肩上的瘦削手指紧了紧,目光停顿,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 他凝视着棕色钱包夹层的位置。 林缊的钱夹内侧,有一张照片。 照片放的有些旧了,边缘微微发黄,照片上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儿,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很白,眼神清亮,笑起来明媚动人。 谢墨屿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淡淡移开视线。 哦,他还有个初恋? 她是谁啊。 林缊没太注意,从钱夹的一侧抽出卡,付款。 林缊买了两瓶苏打水,递给谢墨屿一瓶,余光又触及旁人买的爆米花,微微迟疑,不知道谢墨屿爱不爱吃,他回眸,正想说什么,目光却微微一凝。 他注意到身后青年似在思索什么的目光。 怎么了? 林缊不明所以,问:“爆米花要么。” 谢墨屿转开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半空,长指揉揉他柔软的发顶:“不用。” 没多久,身旁忽然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您,您好,请问是你们是谢墨屿老师和林缊老师么?” 谢墨屿回过头,见是一个尝试着拍照的小女孩。 她拿着手机,举在胸口,看这个动作和架势,貌似是打算拍张照片。 “呃,是。”林缊说:“是要拍照么?” 小女孩疯狂点头。 “好。”谢墨屿微微弯腰,说,“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略低,很耐心,感觉是个脾气不错的人。登时一圈围观者的人都眼睛亮了起来,跃跃欲试。 卡擦一声。 小女孩把照片保存了下来,登时喜不自胜:“谢谢!” 谢墨屿低声道:“没事。” 他刚说完,身后排队的一圈人眼睛都蹭的一下亮了,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我们也要合照”几个大字仿佛写在脸上。 谢墨屿: 下一秒,他就拉着林缊远离了这是非之地,把票递给门口的检票员,而后走了进去。 林缊微微喘息,看一眼谢墨屿,帽檐下明亮的眼眸里含着点笑意。 谢墨屿忽然放开了捏着他手腕的手。 忽然之间,他们之间就隔了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谢墨屿说:“六号厅,进去吧。” 电影院里一片昏暗,荧幕上正在放着没完没了的广告,似乎是国产汽车的。两人找到最后一排的位置,挪了进去,坐下,身边有人感慨:现在看电影都逃不过广告啊。 黑暗里,谢墨屿转眸看着林缊。 他白皙如玉的鼻尖被荧幕的光照亮,眼眸很亮,靠在沙发上,瘦白手指微微用力,拧开水。 林缊喝了一口,而后转眸看着谢墨屿,问:“怎么了。” 谢墨屿问:“什么?” 林缊低眸,过了会儿又抬起来,说:“感觉你情绪不太对。” 他的嗓音略低,刚喝了冰水,有种意外的轻,很好听。 谢墨屿忽然问:“你有喜欢的人?” 林缊意外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嗯?” 谢墨屿侧过身,撑着头看他,一根一根的眼睫映着荧幕:“是不是?” 林缊一怔:“你问这做什么。” 谢墨屿很久没说话,侧脸有点落寞,淡淡的。 林缊怔了好一会儿,没弄明白,过了会儿,他想起排队时谢墨屿似乎看见了什么,他低头,打开钱夹,目光看见那张照片,这才反应过来。 照片很旧了。 不知在这个位置放了多久,再次看见,林缊仍觉得忽然的窒息,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借着荧幕的光,他把照片给谢墨屿看:“谢老师,你是说她?” 谢墨屿一顿,眸子转向林缊,心脏跳了一下。 影院的光线微弱,隐约可以看清钱夹里藏的的照片。背景是在一个公园里,女孩儿笑的眼睛弯弯,眼神清亮动人,说不出的有气质。 林缊低睫:“她是我jiejie。亲的。” 那女孩儿,实际上是他jiejie? 谢墨屿一怔,这才缓慢理出头绪,半是惊讶半是懊恼地说:“你还有jiejie?为什么没听说过。” 林缊低眸,食指摩挲照片,低声说,“她去世了。” 谢墨屿一怔。 他好一会儿没开口说话,空白了许久,说,“什么?怎么会……是生病么?” 林缊没说话,合上钱夹。 过了许久,就当谢墨屿以为他不打算继续说的时候,林缊很轻微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是自杀。” 谢墨屿好似心脏被人拧了一下似的,他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开始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