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踹掉知青前夫后嫁糙汉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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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媳妇45岁,胖胖的中年妇女,据邻居们提供的口供,和产妇是最不对付的,俩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互相伤害互相憎恨,是妯娌里关系最差的。 老大媳妇一看就是那种厉害的女人,岳哲浩问了第一个问题:“大家都反映你和产妇关系非常不好,经常吵架,甚至就去年一年就打了两架,而且案发的时候你在家里,有机会作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公安问话还是很有技巧的,这等于给老大媳妇传达一个信息:你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是最明显的嫌疑人对象。 老大媳妇吓得脸色煞白,但嘴皮子仍旧很溜,见了公安就开始辩解:“公安同志,俺平日里是和老四媳妇不对付,经常吵架是没错,可俺为啥要害个小娃娃呢!再怎么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去问问,哪家媳妇之间不吵吵闹闹的,这个小院我们家、老三、老四家,人家都去挣工分、上学去了,我当时是在家里没错,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吗,怎么能只看前院呢,后院还有俺们俩妯娌也没人证明他们那时候不会到前院来,院子白天都敞开着,我跟你们说,这事就不是我干的。” 岳哲浩问了家里的具体情况。 沈冰月一一记录下来:老大媳妇潘鸿45岁,育有两子一女,两个男孩分别为16岁、14岁、女孩10岁,性格乖张,和产妇关系恶劣,暂不能排除作案嫌疑。 老二媳妇王梦42岁,廋廋小小的,见了公安眼神都透漏着怯懦,据邻居们反应,为人谦和,在几个妯娌里和老四的关系比别的妯娌要好很多,邻居们反应他们只吵过一次,产妇很剽悍的性格,吵遍整个妯娌圈,所以这个不算啥。 岳哲浩问的问题是:“案发时候你也在家,你们前后院住,邻居们也没人见过你,那个时候你在干啥,在哪里,可有证人。” 老二媳妇细声细语的,怯怯得回答:“早上九点钟的事,俺早上也没啥事,就多睡了会,俺家三闺女在家,不过她才六岁,要不我把她叫过来你们问问?” 岳哲浩揉了揉眉心,原本这么小的孩子的口供是不作数的,但岳哲浩仍旧同意了下来,六岁的小闺女奶声奶气的说:“俺妈和我在被窝里玩,奶奶来喊俺们才起床。” 几个人观察了一下,觉得小闺女面色平平,眼神也没躲闪,可信度比较高。 但岳哲浩仍旧对老二媳妇说:“孩子太小了,证词不作数,只能作为参考。” 老二媳妇抹着泪诉说:“俺和老四媳妇虽然平时有摩擦,但谁家没磕磕绊绊的,俺们俩关系算是比其他妯娌好多了,昨天我还给她还没满月的儿子一块钱红包呢,还拿鸡蛋来看她呢,你问问哪个妯娌会没满月就来看她,还给她带好吃的。” 这倒是个实话,本家一般都是满月当天来,只有关系好的才会看一次又一次的。 岳哲浩仍旧要求暂时看管老二媳妇,控制人身自由。 沈冰月在小本本上记录:老二媳妇王梦42岁,育有三女,分别20岁、13岁、6岁,性格柔弱,和产妇关系一般,有6岁闺女提供的不在场证明,仍不能彻底排除嫌疑。 第79章 审讯 老三媳妇40岁,老五媳妇34岁,有很多邻居证明案发当时在地里挣工分,彻底排除嫌疑,放了出去。 老三媳妇育有一子一女,儿子15,女儿10岁。 老五媳妇育有一子13岁,一女8岁。 老六媳妇周丽28岁,瘦瘦弱弱的,见了公安眼神躲闪,吓得直哆嗦,话都说得不利落。 岳哲浩和崔公安互相对视了一眼,给予了重点关注。 岳哲浩问话:“你也住后院,和产妇关系很不好,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你有什么要说的?” 周丽立马就哭了:“那二嫂在睡觉,我也在后院俺屋子睡觉啊,俺儿子八岁了,上学去了,俺刚怀孕,俺就贪睡,俺男人去挣工分了,俺睡个觉也要有人证明一下吗?俺去哪找人证去?” 岳哲浩做了诱导问话:“我们初步怀疑,作案人员就在你们妯娌之间,老大媳妇和你嫌疑最大,老二媳妇也不能排除,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吗?” 这等于问周丽你觉得凶手是谁? 周丽哭得更厉害了,被崔公安拍了桌子威慑:“哭什么?都出人命了,一个还未满月的小婴儿都不放过,现在还有脸哭?” 这等于说我看你就是凶手! 周丽于是捂住嘴,不敢再哭出声,并开始历数老大老二媳妇的罪状。 说得最多的就是老大媳妇,也不叫老大媳妇嫂子了:“老大媳妇平时可凶了,她和老四媳妇光去年就打了两架呢,平时见老四媳妇就骂,还有几次说老四媳妇你再皮干我弄死你和你的龟孙娃们。” 别说岳哲浩几个公安,沈冰月都惊呆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而且现在小婴儿真得被捂死了。 周丽说了很多老大媳妇的坏话,总之就是怀疑老大媳妇干的,以洗脱自己的罪名。 岳哲浩打发出去,继续控制着。 沈冰月仍旧做了记录:老六媳妇周丽28岁,育有一子8岁,怀孕中,没有在场证明案发不在场,有嫌疑。 当时家里男丁都出去了,其实孩子奶奶在家,但从知道孙子被人害了,一直拍着大腿痛哭流涕,哭晕过去了好几次了。 公安觉得奶奶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最后该询问最重要的当事人产妇了。 老四媳妇作为受害者母亲,为了照顾产妇的情绪,岳哲浩、县上王公安和沈冰月一个女同志去的。 由沈冰月这个女同志对产妇进行安抚后,岳哲浩还开始问:“事发的时候你去茅房,听见孩子哭了没?有啥不寻常的动静?” 产妇精神状态很不好,许久后才开始回忆:“小院里住了几家人呢,大门白天总是虚掩着,那会好像推开大门的声音还是开我房间门的声音,都是木门,分不清,只是我那会还在想,是不是谁来看娃了,最近俺娘家的也来看,但没见人说话,就没当回事,可是我一回来,娃就没气了,我去茅房的时候给孩子把小被子包着孩子,但回去了,被子在孩子脸上盖着,分明是有人害了我的娃啊,天杀的,肯定是哪个看我不顺眼的干得。” 岳哲浩又做了一定得诱导性问话:“有重点怀疑的人吗?哦,我们只是说你怀疑啊,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产妇很是愤怒得说:“俺们妯娌关系不好,邻居就算有矛盾,但都是小矛盾,但本家分家产也有矛盾,赡养老人也有矛盾,啥啥矛盾都有,孩子们打架了妯娌之间也有矛盾,要我觉得老大、老三、老五、老六都有可能,他们看我们家过得比他们好点,平时冷嘲热讽,尤其是老大媳妇,恨不得捏死我和娃,她还经常威胁要弄死我们……” 沈冰月记录了情况:产妇老四媳妇魏晨38岁,育有两子一女,小儿子受害,大儿子7岁,女儿9岁。 沈冰月根据前世知道的情况,第二个受害者男孩,小学生。 迅速圈定了产妇的大儿子7岁的周栋,老六媳妇周丽的儿子8岁的周力。 如果是产妇的儿子周栋遇害的话,凶手就在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老六媳妇中间。 如果是老六媳妇的儿子周力遇害的话凶手就是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中间。 老大媳妇嫌疑最大。 在几个公安商量后,决定把三人正式作为嫌疑人带走询问。 这时候老二媳妇王梦的大闺女周雅得知消息,从婆家过来,给自己老娘做了证明:“我今天早上九点五分到的,给俺爸妈送点白面,家里没白面了,当时我看俺娘和小妹在床上躺着,门开着,就把白面放灶房了,邻居张大妈以前借给我妈的白面我就去还了,还回来后还看了眼,俺妈还在躺着,俺奶也在家,我交代了声俺奶,家里有事我就走了,没给俺妈说话,这出事了我才赶来。” 这种说辞得到了邻居张大妈的支持:“娃是个好娃,经常补贴娘家,谁说生闺女没用,我看闺女比男娃强。就是大概出事那会的事,不会超过周家老四媳妇喊人五分钟。” 产妇婆婆也在后院住,也说见孙女了,孙女走得时候还说:“奶,给俺妈说一声,9点十分了,我得去地里挣工分了。” 这样,大家觉得现在剩下老大媳妇和老六媳妇了。 公安带着老大媳妇和老六媳妇,要作为嫌疑人扣押待审。 俩人被带走的时候嚎叫着冤枉,被人指指点点的带走的。 沈冰月只是记录的,原本没啥发言权,跟在县里王公安和岳哲浩、吕浩后面,押送俩嫌疑犯回派出所。 县里的几个公安仍旧待在了周家,一方面处理尸体,一方面和乡上崔公安一起料理别的事,赵运达先回公社汇报去。 路上就听见周家老大媳妇喊着:“凭啥就是俺俩,也许是娃自己闷死的,也许是别的人偷东西害得娃,反正不是俺。” 老六媳妇只是哭:“俺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咋可能杀人,公安同志,你们弄错了。” 忙乎了一天了,吕伟就觉得要照顾沈冰月这个女同志:“小沈同志你回家休息吧,我跟着去派出所看着,审出来后就去公社汇报去,估计俩人撑不多久,该交代的人一晚上就审出来了。” 岳哲浩也关心着:“是啊,嫂子,你回去吧,到时候结束了我把笔录让你抄一份就行了,也下午六点了,回家吧,免得国栋担心,晚上估计得审好久了,女同志就不用等了,交给我们吧。” 镇上出了事,一路上很多群众都走出家门,互相议论,一个镇本大不到哪去。 封家本家封国栋的大娘50岁的何云也凑热闹的,见沈冰月在后面跟着,八卦心起,拽着问:“咋样了,你也跟着去了,那俩都是凶手?” 很多围观的都竖起耳朵听。 沈冰月心里七上八下的,其实仍旧不放心,给大娘交代:“大娘,麻烦您给我婆婆说一声,就说我跟着去派出所去了,晚上回来的晚,案子还没查出来呢,得继续查。” 何云听见没查出来,小眼神有些失望:“还没查出来啊,唉,世道坏了,怎么连个没出满月的小娃娃都不放过。那能行,大娘这就去给你婆婆说一声。” 沈冰月坚持要跟着去,岳哲浩劝也不听,也就由着她,还调侃:“嫂子你这么卖力上进,国栋该有压力了。” 提起封国栋,沈冰月脸上有了明显的笑容:“他很能干的,最近给我说有可能调到市里国营饭店去呢?要从各县国营饭店选拔负责人过去呢!最近他很忙呢!” 岳哲浩笑笑,接了句话:“你们俩倒是比着进步,不像我,没啥远大的理想,随遇而安。” 俩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说了这么两句话。 到派出所没多久,分两组对两人分开审问。 公社主任不放心,和赵运达一起也到了派出所,众人势要连夜把凶手揪出来。 第80章 端详 两个嫌疑犯拼命叫冤,主要疑犯是女的,审问还是很客气的,一时间没有什么进展。 公社主任来了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审核,一个一个来。 审周家老大媳妇潘鸿的时候,她仍旧脸红脖子粗的否认:“公安同志,真得不是俺干的,为啥一定揪着俺不放呢?” 岳哲浩仍旧负责问话,很严肃的问:“潘鸿,你是不是威胁过魏晨,说是要弄死她们全家,这是很多邻居和你周家本家都反映过的问题,你怎么不敢承认?平日里,你和魏晨的关系可不好,打架打了很多次,你不承认我们就上手段了?” 潘鸿一听,气焰也蔫吧下来,恶狠狠的凶悍婆娘竟然开始嚎哭起来:“我是威胁过她,那都是说气话,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因为这个断定就是我干的啊,老四媳妇魏晨也不是什么好鸟,她也威胁说要我们死全家。 这是她出事了,要是我家出事就是她干的啊?再说了,老四媳妇比我厉害啊,她平日里可没少挤兑妯娌们。 她和我吵架骂我死全家,和老三媳妇吵架骂人家不得好死,和老五媳妇吵架骂人家生个儿子没屁眼,老六媳妇刚怀孕她骂人家懒婆娘谁没怀过孩子似的跟个猪似的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就连最老实的老二媳妇,你别看她们看起来关系好一点,就这她说过人家多少次,说净生赔钱货,一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她现在儿子出事了,就是我干的?我冤枉啊!呜呜呜,没天理了,公安同志......” 连旁听的公社主任都被这话给惊到了,想着这帮子怎么嘴都这么毒,也不积口德? 几个大男人也郁闷着呢,你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打一顿嘛! 沈冰月坐在角落里,对这两人的絮絮叨叨,各揭个的短也听出茧子了。 说来说去就是这个不好,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人,没什么新意,反正就是都喊冤,老大媳妇声音大点,老六媳妇声音小点罢了,没什么本质的不同。 已经晚上九点了,沈冰月有些心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就开始翻看下午对产妇的五个妯娌的简单总结。 原本只是无聊的翻看,却突然发现一个让沈冰月毛骨悚然的情况:周家连同产妇在内,六个妯娌生育的孩子中,有个现象,只有老二媳妇王梦是三个女儿,剩下的都是儿女双全的,而且沈冰月知道,前一世被害的都是男孩子。 这一世这个才出生没几天的婴儿也是个小男孩。 沈冰月突然一个激灵,在公安问话的当头嗖一下站了起来,很是惊悚地大声质问潘鸿:“你刚说产妇总是说老二媳妇王梦什么?” 一屋子人都懵了,见记录的都着急地开始喊了,有些云里雾里。 潘鸿瞪着眼下意识地答话:“说,说老二媳妇净生赔钱货,生不出一个带把的,这可是老二媳妇多年的心病,妯娌里就算俺嘴嘴臭,也没有说过老四媳妇这话,都知道老四媳妇被婆婆嫌弃,丈夫埋怨,老四为这个还打过媳妇呢!所以我们就算吵架也没人拿这个话噎人。可老四媳妇就经常挂在嘴边,甚至有时候开玩笑当着我们几个妯娌的面说,现在她出事了,就是好人了,我真的没有害小娃娃,我干嘛要去害小娃娃呢!” 沈冰月突然头皮发麻,当着潘鸿的面就跟公社主任大喊着:“快点,把周家老二媳妇王梦逮回来,要是她大闺女做假证,有可能会再出事的,王梦其实有杀人动机啊,产妇一直都拿她最痛苦的事嘲讽她啊!” 前世,沈艳艳就不能听见谁说她生不出儿子,一次还因为沈小倩开玩笑,跟沈小倩狠狠地干了一架,从此以后跟沈小倩绝交了。 想想沈艳艳对待亲人多柔软的一个人,都容不下别人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