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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还满意此处?”李衡笑容很浅地问道。 二十多载都生活在崑州小小村子里的魏景自是没有见过如此繁华,他望着雕梁画栋的府门,神色却是极淡:“比之草屋,尚可。” 男子穿着一件粗制白衣,头戴木冠,面容隽秀苍白,透着病态,身姿却挺拔如松,带着丝丝傲气。 明明与这辉煌的府邸格格不入,低若泥土,却又高若悬月,清冷淡漠,不屑浊世一切。 李衡眯了眯眼,低嗤一声转身进府。 仆人跟在身后鱼贯而入,很快,府门前就只剩下魏景一人。 很明显,太子在敲打他,告诉他不要恃才傲物。 但魏景怎么会在意。 他低头掸了掸衣裳上并未存在的灰尘,再抬头望向眼前的府邸时,刹那间,眼里迸发出的野心昭然若揭,似有面前一切终将是他的囊中物之感。 最后的镜头便是魏景昂首阔步走进寸寸如金的太子府,朱红的大门在他进去后便随之关上,在门尚未全然关上时,镜头中可以看见魏景听到关门声后脚步有片刻停顿。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从踏进这个大门起,他的生活便会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身处权利漩涡中心,要么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去到那高处,要么被人弃如敝履落得一个草席裹身的结果。 但那又如何。 他魏景,从来都不怕死。 镜头中,停顿的背影毅然抬脚向前,身后的门也终于关上未留一丝缝隙。 徐礼觉得,魏景大概在来太子府前就设想过自己的各种结局,所以才如此透然,抛之生死。 剧本中,魏景的人设一开始便是野心勃勃恃才傲物,一进太子府就开始崭露头角,不遮锋芒。 所有人都觉得他年轻,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但这何尝不是魏景一种掩饰自我的手段,表面云淡风轻淡泊名利,却用种种行为透露出他的野心。 这种人,往往最容易让敌人轻视。 你轻视我,放松了警惕,我才有更多的时间布置棋局。 这才是魏景的目的。 “果然和你合作是最轻松的。”徐礼朝走过来的戚厌挑了下眉,让他自己过来看看刚刚的表演。 戚厌身后还跟着饰演太子李衡的男演员,正像迷弟一样冒着星星眼的看着戚厌的背影,听到导演的话立马附和:“还是徐导有眼光,我刚刚都差点没接住厌哥的戏。” “哈哈,都不错,大家表现都不错。”自己招的人徐礼还不清楚么,梁博简的演技在年轻一辈中可也是出彩的,就是油嘴滑舌,拍的彩虹屁都比别人的香。 戚厌随便看了两眼监视器,与徐礼说了几句关于下场戏的想法后,忽而言语一顿,将视线转向站在徐礼身后的人,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突然被cue的夏知棠懵圈地眨眨眼,昨晚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子下方,在男人“关切”的目光下傻傻点头:“好、好些了,谢谢前辈的关心。 前辈? 戚厌心里暗念了两遍这称呼,觉得刚来两天就有这称呼,好像也不错? 不得不说,昨晚的事他也没有预料到,更加没有预料到的是某人那么纯情。 他当时好像只是常规的,像普通人一样洗完澡围了一件浴巾而已,完全没有打算se诱她。 当然,这个主意他也不是没想过的。 想到此,戚厌笑容加深,对她点点头:“那就好,年轻人就是要对自己的身体好点。” 不知怎的,夏知棠就是听出了这话中的调侃意味,一股热气忽然窜到脑门,guntang着脸支支吾吾地应声,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两人之间似有一种微妙的氛围,惹得周围几人好奇不已。 徐礼却没多想,以为夏知棠是真的不舒服,拧眉透着关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戚厌说得对,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把身体拖垮了,你要是出事我...我们拍摄进程又得缓下来了。” 这可是金主爸爸,真在他的剧组出点事那还了得。 夏知棠低头咬牙,并没有被“关心”到。 戚厌低笑一声,帮羞于见人的女孩解围,坐下来拉着徐礼谈论剧本。 夏知棠并不感激,甚至还给他贴上了一个“不正经”的标签。 她就不信他刚刚不是故意那么问的!她的室友们肯定都被猪油蒙了心,被这个男人的外表给骗了! 即使不转头,戚厌也能感受到一道幽怨的视线盯在他的脑后。 他唇角微弯,默默夸了一句“可爱”。 谈论到剧本中间的某个角色,徐礼口吻有些遗憾:“这个角色虽然是惊鸿一瞥,但在剧情中起了很大的转折作用。本来也觉得你来演合适,但魏景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两难取舍,又不能一人分饰两角,我就删减了一点这个角色的戏份,找了个人来客串。” “客串的那人叫许一白,你应该也听过,听他经纪人说那边行程紧,所以明天他过来我们就先把这段戏给拍了。” “这是你和他的对手戏,你觉得呢?”徐礼还是想以戚厌的意愿为主。 许一白啊... 感受到后脑的视线陡然消失,戚厌笑着微微颔首:“可以,我没问题。” 他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明天对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