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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坠揉了一把他乌黑的头发,发质软软的:好的,我不急,那我们等等吧。 零:我急,我超急的。 第20章 白莲meimei番外 距离苏跃死了有五天了,葬礼上,苏时臣脸色阴鸷,仍记得那天下午,他打开邮箱,看到苏跃一天前发给他的邮件,暴怒之下,他沉着脸色给公司匆匆善后。 结束后他给苏跃班主任打电话,得到的答案是他已经两天没有去学校了,苏时臣一路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气焰开车回到家。 迎接他的,是清冷寂静的别墅,他冲上二楼,一脚踹开苏跃房间的门,苏跃就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怒火当头的苏时臣并未发现不对劲,他冲进去拿起床头的被子摔在地上,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应声碎成一地,玻璃渣四处飞溅,杯中剩余的水溅到他的裤脚,留下点点污渍。 蠢货,你还睡!你给老子起来!他伸手去捞床上的人。 手里的手臂软绵绵的,没有生气,房间里安静的恍若只有空无一人,苏时臣以那个姿势僵在原地。 房间里腐朽的气息在弥漫,苏时臣的手中的手臂,冰冷冰冷的。 在苏跃的葬礼上,相较几天前,苏时臣仿佛一夜老了十岁,两鬓多了些许白发,苏跃是他唯一的儿子,虽说他对这个儿子没多少感情,但他是他心中家庭二字的代表。 人一旦闲下来,脑子里就止不住的想事情。 公司倒闭,和苏跃关系大吗?是不是苏跃提前告诉了他他就可以逆风翻盘?在收到那张照片后,苏时臣脑海中无数次出现过这样的想法。 可事到如今,他又能怪谁呢,他心中迷茫,人到中年,一夕之间,事业一塌糊涂,家庭支离破碎,许是安逸的日子过了太久,如今他连从头再来的勇气都没有。 他想起苏跃一岁多时叫出一声爸爸,他心中的喜悦是真心实意的,那时候的他生意还没有后来做的那么大,不过只是一个开厂的。 后来的他,工作越来越多,越来越忙,逐渐把家庭排在了最后,好似永远都有接不完的工作电话,忙不完的事,而现在不过是一场空。 儿子的家长会他没去过,儿子的性格他从未关注过,回忆起来一片模糊。记忆中的他,就是不断的工作,他的生活、人生,都被工作填满。 苏时臣从心至身,涌上一阵疲惫。 几个和苏跃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和小伙子拿着一束花,放在了苏跃的墓碑前,苏时臣看着他们,心绪一阵恍惚。 最开始,他工作的初衷,是想让家里过的好一点。苏时臣嗤笑一声,抹了一把脸,低头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冷硬的面容底下,是对自己产生的不确定。 师丽自别墅里搬了出去,后又搬进了王启的一套房之中,王启在想要的东西得手后,对她的态度直线下降,师丽敢怒不敢言,终归现在能帮她的只有王启了。 王启为她找了辩护律师,她忐忑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她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但每一刻都是煎熬。 一个月后开始一审,师丽手心紧张的冒汗,坐在了被告方的位置后,苏时臣坐在对面,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移开视线。 一个是因为羞愤,一个是心虚紧张。 苏时臣每当想到苏跃和他说师丽出轨,而他反手给了苏跃一巴掌,苏时臣就感到一阵后悔,这样的女人,他竟然被蒙骗了那么久。 是不是他亲手打儿子时,师丽也曾沾沾自喜? 王启为师丽请的律师实力不如对面,他们本就处于劣势,在律师资料不齐全状态也不行的情况下,苏时臣那边可以说是完胜。 开庭两个多小时,法官一锤定音,师丽被判四年有期徒刑外加罚款,结果出来时师丽直接蒙圈了,恍然如梦的跌坐在凳子上。 在下面坐着的苏菁猛地抬头看向苏时臣,心中慌乱不已,师丽没了,她怎么办 学校上课铃声响起,蒋兆看了看旁边空着的座位,长舒一口气,最初听闻苏跃猝死,她难受了挺长一段时间的。 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离她很遥远的词,她不太明白,怎么昨天还在和她打闹的同桌,今天就没了。 苏菁请假了,联合两人之前的流言蜚语,有消息灵通的同学听闻了他家的事,她妈和苏跃他爸离婚了,她妈还坐牢了,具体因为什么事大家不清楚。 但就是这种不清不楚朦朦胧胧的才能引发众人的猜测,苏菁来办理转学那天,不少人前来围观。 在一众恶意、好奇的目光中,苏菁垂头,面色苍白,她感到自己如同一只被扒光了皮的老鼠一样,苏菁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在办公室办理好转学后,就逃一样的出了学校。 她依旧住在王启的那套房里,新学校新学校是一所普通中学,学校的环境和氛围与之前那所相比,差的不是一点。 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师丽跟了王启那么久,又怎么可能没有王启一丁点的把柄。但凡他手段干净点,师丽也没办法威胁他。 当初师丽就是防着王启得逞后鱼死网破,在手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她把这些东西偷偷交给了苏菁,让她藏好。 现下王启支付苏菁的学费以及生活费,每个月给她一千块钱,住校还是回那套房都随她,学费也帮她交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