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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过来一下。邹大姑看着二楼走廊的位置,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朝邹小叔挥了挥手。 邹小叔走到她身旁,邹大姑指着楼上的位置:你快看看,那是个什么? 一个圆形的东西在那上下弹跳着,邹大姑一下就想到了人头,越想心底越是害怕,拔凉拔凉的,背脊寒毛竖起。 邹小叔也吓了一跳,他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下,道:没事,好像是一个球。 他才说完,心底一惊,一个球怎么会在没人拍打的情况下在走廊上弹跳呢,还长腿了不成。 邹大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声婴儿的笑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她的手心全是汗,邹大姑紧了紧衣袖:球怎么还会自己跳呢?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邹小叔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四目相对,眼神不言而喻,两个人都同时听到了,那就说明不是错觉。 邹大姑想起了昨晚脖子上的触感,她抬手搓了搓,上面弹跳的球像会走路一样,一会高一会低,篮球跳到了下楼梯的楼梯口,这下两人看的清清楚楚,的确是没有人在拍。 走,走,先出去。邹大姑着急的推着邹小叔,眼睛戒备盯着那个球。 大姑。 一声轻叫,邹大姑愣了一下,左右张望,没看到人,球在空中定住,随后摔下楼梯,一节一节的滚了下来。 邹大姑想起那天邹函从上面滚下来,也是这个场景。 她抑止不住的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往一旁跳了一下,躲过滚下来的篮球。 篮球一直滚动,下了平地,撞到了墙,又往回滚了一下,才停下来,在原地晃动。 邹大姑是想走的,但眼下她浑身僵硬,冷汗直冒。邹小叔看着那个球,愈发觉得眼熟,但光线太暗,他无法确定。 客厅里一片寂静,好半会都没有声音,邹大姑动了动,才发觉她的脚底全是汗水,脚掌没有温度,凉凉的。 邹大姑对人蛮横无理都不怕,但她也怕鬼,摸不着看不着,凭借着感觉纯想象,比有实体的东西更加可怕。 她强行镇定的说:老四,先出去吧。 等一下大姐。邹小叔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球。 邹大姑想要叫住他,话都到了嗓子眼了,没有叫出来,害怕突然出声又发生意外,出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邹小叔动作格外小心的踢了一下那个球,没有动静,他上前看了一下,惊呼:这不是去年升远扔了的球吗?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的,我的了。一道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邹小叔往一旁倾了倾,看向刚才出声的位置,没有人,他的衣领被汗浸湿了。 这栋别墅太奇怪了,我们先走吧。他也不想多留了,往门口赶去。 等一下。 怎么了?邹大姑转头。 邹小叔茫然道:刚才不是我说的。 是了,邹大姑猛然惊觉,刚才那道声音不像是邹小叔的,是一道比他更加年轻,明朗的男声。 篮球又在那弹跳了起来,同时还有那道男声又响起了。 大姑,小叔,还有一个小姑和婶婶他细细数着家中的人,数完了又重新开始数,声音空寂,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又好似近在咫尺。 邹大姑和邹小叔面面相觑,头皮炸起,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上面一样。 他后面在说的话他们没有再听下去,两人慌不择路的往门外跑去,篮球在他们身后停下了。 开门出去的瞬间,邹大姑回头看了一眼,柏坠背对着月光,站在篮球旁边看着两人,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阴沉,整个人都好似融入了黑暗之中。 邹大姑这会看到了人也不敢叫,她呼吸混乱的低头跟着邹小叔出了门。 从楼上下来有一段距离,跑下楼绝对会发出声音,但邹大姑并没有听见那声音,况且看邹函一点也不喘气的样子,根本不像刚跑过步。 她这会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得到的结果让她头皮发麻--假如邹函一直都在那,但他们两个却没有一个人看到那邹函,还是人吗? 柏坠看到邹大姑惊恐的表情,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到了? 零:到了。 花费了一千积分买的两个一叶障目,效果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不过这么花下去,他刚赚的积分只怕就要花完了。 邹大姑和邹小叔慌忙逃出别墅,一路不停的回到家,邹婶婶看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给两人倒了杯水。 怎么了这是? 邹小叔喘着气,粗声粗气道:别墅,别墅有鬼。 什么?邹婶婶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她嘴角抽了一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问:你难不成还看到爸了? 邹大姑愣愣的看着桌子,呐呐道:不是爸,是邹函,是邹函 另两人转头看向她,邹大姑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把昨晚和走时回头看的那一眼告诉了两人,他一定是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