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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婆子忽然抓住祝闻语的胳膊,一把将祝闻语的袖子撸起来,顿时,她那如藕节一般的玉臂袒露在众人面前。 陈婆子摩挲着祝闻语臂内的那点圆圆红痣,暧昧笑道:守宫砂完损无缺,恭喜乔少爷,得了个清白貌美的佳人! 啪! 祝闻语怒不可遏,扬手就甩了陈婆子一耳光,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执拗着不肯在这些腌臜人面前掉落,对着陈婆子叱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拉拉扯扯,再怎么落魄,我也是皇亲国戚,也还是皇后亲妹,你敢当着众人的面轻贱我,便是我现在杀了你,也没人会说我半句! 乔旭手捂住口,轻咳了两声:陈婆子,你也太放肆了些,办正事要紧。 陈婆子撇撇嘴,揉了揉被打疼的侧脸,从怀里掏出一张单薄的礼单,只是刚才被祝闻语教训了一巴掌,此下对上她的目光,瑟缩着不敢上前。 乔旭却急不可耐,一把夺过那礼单,上到祝闻语跟前,油嘴滑舌道:郡主,请。递过去的那瞬,极不老实的想去摸祝闻语的手,被祝闻语一记眼锋扫过来吓了回去。 片刻,乔旭又回过神来,这临崇早就被灭了,哪还有什么长宁郡主,自己还能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不成,这才又挺直了腰板,阴阳怪气的说道:郡主可要好生看着,我们乔府如今是皇后娘娘的本家,郡主能嫁给本公子做正妻,可是好大的福气。 祝闻语垂眸看向那张礼单,作为聘礼的文书却只有单薄的一页纸,上头写着酸枣木桌椅箱柜一套、首饰头面一套、绸缎衣裳三套抠搜寒酸的甚至不及春锦平日用的饰物,祝闻语看着看着,不禁冷笑出声,眼里轻慢鄙夷之色甚浓。 可这副模样落在乔旭眼中,更像是被这份礼镇住了,乔旭语气愈发得意:郡主可要怀着感恩的心,日后嫁到我家,要好好在府中伺候公婆,打理家事,为本公子开枝散叶,不能总像以前那般日日抛头露面,更端不得那贵女的架子...... 祝闻语知道,这乔旭可不像陈婆子般轻而易举就能震慑住,揉捻着那张纸,定了定神,问:既然下聘,为何没有长辈前来?让贵府当家的来和本郡主说话。 乔旭嘴皮子一翻,随口便答:我爹娘身份尊贵,这等小事,哪需要亲自过来,再说,如今那王爷和王妃都沦为阶下囚了,来了,王府中哪有人接待。 话里话外,愣是要将祝闻语和王府踩进土里。 是吗......祝闻语低头轻笑了两声,下一刻,那纸礼单便被撕了个粉碎,在乔旭猝不及防间全部扬在了他脸上。 你,你,你这小贱人,给脸不要脸你,别不识抬举!还当自己是那个千金万金的郡主,我告诉你落败的凤凰不如鸡,哼,那万花楼里的姬子都比你强上几分,给几个钱,让跪就跪,让躺就躺!乔旭恼羞成怒,那张贼眉鼠眼的脸憋的通红,喘着粗气,指着祝闻语咒骂。 你听着,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得了谁的令,就算是如今临崇亡了,我祝闻语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过来踩上两脚的,我父王和母亲的名号更不是你这种货色能议论的。祝闻语的面色比先前更冷下三分,开口如千年寒冰,扫过二人的目光不带丝毫温度。 乔旭看着面前的女子发丝散乱,身上的衣服脏污不堪,苍白干裂的嘴唇显得整个人更是弱不经风,可是四目相对间,他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昔日高高在上的长宁郡主。 被人如此拂了面子,乔旭还是不忿,冲动之下伸出手就要去捏祝闻语的脸,油腻的身子越贴越近。一旁春锦见状,迅速起身,跌撞跑过来护在祝闻语跟前,却反被乔旭一个窝心脚踹了开来,春锦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在停下,捂着胸口竟咳出了几丝血沫。 祝闻语见状,急忙奔过去搀扶,用袖子替春锦擦唇边的残血,哽咽着问:把畜生踹疼你了? 春锦红着眼睛,费力挤出一丝笑,答道:奴婢没事。 祝闻语皱眉,暗中想,这姓乔的狗仗人势,又不长脑子,只有搬出更大的权势,才能压他一头,想到此,祝闻语喝道:天子脚下竟如此放肆,我看你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带着你的东西立马滚出王府!否则,我现在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乔旭原本还准备上下其手,再为难调戏一番,但听见祝闻语说告御状三个字,脖子顿时发凉,脑中想起新帝种种凶残狠厉的传闻。 更想起皇后表姐之前的耳提面命,说如今新朝初立,切不可再像过去那般走狗斗马的惹是生非了,若是招惹出什么事端,连累了自己的名声,第一个就要砍了他的头! 想到此,乔旭吓得咽了口唾沫,同时重重地甩了下袖子,手指着祝闻语的脸,明明心里犯怵,可依旧硬着头皮撂狠话:本公子今儿还有要事忙,就不跟你计较了,记住,这事没完,等你嫁过来后,瞧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这话,乔旭挥了挥手,招呼着手下人扬长而去。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院内又恢复了清净。 那些人刚走,春锦忙不迭爬起来锁上大门,踉踉跄跄跑回祝身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郡主、都是奴婢没用,让那些无赖欺负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