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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上的红火日子[六零] 第76节

    “我不知道给你准备什么新年礼物,生日礼物。”

    许英初想: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我的珍宝。

    不过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

    陆宿莓并不知道许英初心里是这样想的。

    许英初云淡风轻的说:“我不要什么礼物,只要我生日那天,你陪我过就行了。”

    陆宿莓:“那行吧,只要你没离开建设团,我们就一起过生日,这样还不用浪费。”

    许英初说:“我一定不离开。”

    不过两人还是要各回各家。

    第二天周白斜拉了流动理发车,开始在街道还有小麦园进出口摆摊剪头发。

    一开始周白斜还有点适应不了,毕竟之前他是在店里面给人剪头发,可是他没想到排队剪头发的人越来越多。

    今天是休息日,大家咋啥事儿不做,反而排队剪头发。

    但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洗头发的比剪头发的人多。

    而洗头发的人是陆宿莓和许英初。

    更重要的是,许英初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开水房把开水打开,然后在路边支一个洗头的盆,让顾客蹲着要么自己洗,要么让他或者陆宿莓洗。

    然后好多客人都往陆宿莓这边排队,说让陆宿莓洗头。

    陆宿莓一时之间忙不过来,周白斜瞧着也着急,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怕是瞧着陆宿莓长得好看,所以想让她帮忙洗头发。

    他瞧着陆宿莓那边排起了长队,自己钱袋子里的钱也是一毛两毛的一直在增加。

    他觉得再让陆宿莓这样洗头,陆宿莓一定会累垮的,他对陆宿莓说:“宿莓,你先去休息吧。”

    陆宿莓瞧着人越来越多:“周师傅,可是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呀。”

    许英初也吃醋陆宿莓要给这么多男的洗头。

    他对陆宿莓说:“小陆同志,你听周师傅的话吧,你已经洗了这么多的头了,已经帮够忙了,这样,你去开水房打开水,我来给他们洗头。”

    大家一听是许英初来接替陆宿莓洗头,都有些不乐意的说:“我们排了这么久的队,就是想让这位女同志帮我们洗头,可不要你呀。”

    许英初咧嘴一笑:“怎么,嫌我洗的不够干净。”

    一个男人说:“谁想要糙汉子帮我洗头呀,我们要女同志帮我洗,不然我们就去理发店里面,不照顾你们的生意了。”

    陆宿莓觉得人越来越多,自己的手一直泡在水里,也不太好,再说她今天是真的有点累了,但是不能落下这烂摊子不管。

    她就对周白斜说:“周师傅,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对他们说,我下午再来洗头,请他们见谅。”

    看见这么多的人,陆宿莓是有些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万一他们七嘴八舌的和她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周白斜说:“你先回去休息,我让你来帮我做事儿,可不能耽误你的身体,不然老陆可饶不了我。”

    陆宿莓得到了周白斜的宽容,连忙把工作围裙脱下来,就要走。

    许英初瞧着陆宿莓要走,他也要走,但是周白斜对他说:“现在人有些多,你再帮一会儿忙,你身体应该没事儿吧。”

    许英初对周白斜说:“周师傅,你瞧小陆同志一走,还有多少人排队。”

    果不其然,大家听说陆宿莓走了,也不排队了,这下子本来还长的队伍,只剩下三五个人要剪头发。

    而且这几个人还担心周白斜的手艺不行,要不是觉得周白斜这边比胡应绿那边便宜,他们肯定去胡应绿店里剪头发了。

    周白斜:“……”

    小丑竟是我自己?

    周白斜说:“大家别走呀,我现在还能剪几十个人的头发。”

    大家说:“我们还是下午来吧,你们下午还是在这里支摊吧,我到时候先来占位子排队。”

    周白斜:感觉他已经不能再努力了,大家果真不是冲着理发来的。

    周白斜还想要挽救一下:“下午剪头发的时间也不长,你们都已经排了这么久的队了,我现在还有空……”

    但是没人听他所说的,他只好收了理发摊子,经过胡应绿店门前时,胡应绿却拦住了他:“你,姓周的,你进来。”

    这是胡应绿和他离婚之后,这么久了,第一回 主动叫她进店门。

    周白斜有些受宠若惊,他把理发摊摊车放在旁边,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轻手轻脚的进了胡应绿的店。

    却发现胡应绿的店里有十几个人,而且都是他曾经的徒弟,就只有裴鱼甜不是他的徒弟。

    这下子就尴尬了。

    周白斜咳了一声:“我有点渴了,能不能给一口水,忙了一上午,他都有些不知道时间多久了。”

    胡应绿说:“桌子上有水,自己喝。”

    周白斜忙拿着茶缸子喝了水,又故作轻松地坐在板凳上:“胡应绿,你找我啥事儿。”

    胡应绿说:“我瞧着你是在压榨宿莓呀。”

    周白斜就知道胡应绿找他是为了陆宿莓,他说:“宿莓是来帮我忙的,你怎么说我压榨她。”

    胡应绿说:“你让她洗了一上午的头,都瞧着她有些吃不消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居然还让她下午也来。”

    周白斜说:“我不知道她身体原来就不好呀,如果是这样,我让她多休息几天,反正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胡应绿说:“要是没有宿莓,你觉得你的流动理发摊能够开得起来有生意吗?”

    周白斜:“你好像说得对,我是得仔细的想想。”

    胡应绿说:“这样,你和我合店,我这里有十几个徒弟,可以帮忙,你让宿莓就坐在店里就行了,那些人反正是来看她的,就算她不帮你洗头,你生意也好。”

    周白斜也没想到胡应绿,这么容易就同意和他合店,就是为了让陆宿莓轻松一点。

    周白斜有些期待地说:“那我们一直合店还是……”

    “当然是短时间合店,等宿莓不帮你的忙了,你就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吧。”

    胡应绿也不想和周白斜合店,但是陆宿莓实在是太忙了,再者说胡应绿也看不惯周白斜这么压榨人。

    周白斜也知道了胡应绿的意图,其实他也心疼陆宿莓。

    陆宿莓好好的来帮他剪头发,他不该让陆宿莓这么受累,他说:“那好,我和你合店。”

    店里的其他十几个徒弟看到周白斜也有些尴尬,但是其中的几个人开始和周白斜说起话来:“周师傅,我们帮你剪头发,不要工钱。”

    他们这是带了一点补偿的心态,毕竟之前是胡应绿花言巧语,把他们从周白斜的身边挖走的。

    周白斜说:“你们出来当学徒,都是为了家里日子好过一点,怎么能不要工钱呢,我瞧着这几天大家休息,放假了生意也好,还是按照比例给你们发工钱。”

    胡应绿却说:“这些徒弟是我的,他们叫我师傅,应该是我给他们发工钱。”

    周白斜:“你就别和我争了,我来和你合店,本来就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胡应绿说:“我没打算让你占便宜,等你店再开了之后,你这个流动摊车就是我的了。”

    周白斜说:“可是这车是许英初和陆宿莓两个人做的,我做不得主。”

    胡应绿:“既然是宿莓和许英初同志做的,那我就做得了主,我给他们说一声就行。”

    周白斜想着胡应绿和陆宿莓还有许英初的关系比他要好,他就没说什么。

    下午陆宿莓也没来,许英初过来对周白斜说:“周师傅,小陆同志她生病了。”

    周白斜一听生病了:“是不是上午累的?”

    许英初点头:“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手又在水里跑了一上午,虽说是热水,但是她站着给人洗头也累。”

    周白斜说:“等我下午没生意了去看看她。”

    许英初却嘱咐周白斜:“周师傅,你就别去了,你去了之后,她心理压力会更大的,她本来是想帮你的忙,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周白斜:“这可不行,是不是得找大夫给她看一下,调养一下身体。”

    漂亮的姑娘大多数身子都弱,可能是上天给了她们一副好面孔,又把健康的身体给收回去。

    许英初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一点低烧,再加上没好好休息,只要多休息两天就行了,对了,我之前是医学生,我知道小陆同志的状况,所以你不用担心。”

    周白斜看了许英初一眼:“我没看出来呀,你既会做饭又是医生,人长得精神,谁要是当你媳妇,以后不用愁看病吃饭了呀。”

    许英初知道周白斜是在夸奖他,他说:“周师傅,我就过来和你说一声,我得去给小陆同志抓药。”

    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陆宿莓,不想让她受难。

    裴鱼甜听说陆宿莓生病了,也想要去看她。

    十几个学徒在店里要是活动起来根本就待不住,他们就拉着周白斜的流动摊车,去外面摆摊剪头发。

    于是店里又只剩下了周白斜和胡应绿两人。

    段云锡和梅需贤下午没来,据说是家里有事儿。

    段云锡这边听老爹说建设团已经在开始建筒子楼了,这种兵营式的筒子楼很适合拿来当宿舍。

    一批一批的战士会来这里,但是还有一些军属住在分散的地方。

    后勤主任和上级领导商量了,好几年前就在建房子了,只是有时候生产任务重,建楼计划就耽搁了。

    不过这段时间大家都清闲了许多,除了春耕秋收啥的,剩下的时间用来训练和搞基础设施,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段云锡的父亲说:“筒子楼里面还有一些一室一厅的房子,里面有厨房没厕所,但是很适合夫妇两人居住。”

    所以后勤主任和其他领导商量之后,只要结了婚的夫妻可以优先选那种有厨房没厕所的户型。

    段云锡的父亲把这事儿说给段云锡:“你也是军属,你要是结个婚,也能分到一室一厅一厨的房子。”

    段云锡在心里想,他即便是想和陆宿莓同志结婚,也没自己的份儿呀。

    他反而对自己的父亲说:“爸,我现在年纪小,不考虑这些。”

    段父说:“房不等人呀,你要知道咱们建设团有多少结了婚的,没结婚的又有多少,户型就这么一些,以后建房子,说不定也不会建那种一室一厅一厨的房子了。”

    这年头没人去买房子,也没啥供应房子的,都是单位分配房子,但是也是需要自己花钱。

    或者立了功,无偿分房子,不过这几种情况都得让人去选择,或者去竞争。

    比如说结婚就是一种手段。

    段云锡说:“爸,你之前不是说没人看得上我吗,我这么蠢,还是和你们挤在一起算了。”

    段父觉得段云锡没出息:“我那是说的气话,明天我找个媒婆让你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