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玄幻小说 - 无限逃杀密室不许跑酷在线阅读 - 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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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眶里面的瞳孔是红色的,就像是在乱葬岗里吃尸体长的狗。

    它闻到了人的味道,脸上露出饥饿而又贪婪的表情,直勾勾地奔着时遇的方向冲了过来。

    但是所幸的是,有木窗和泥墙的阻挡,它出不来。

    不仅仅是它,整个山村里面,十几间房屋,每一间屋子里面关着的“怪物”全部都苏醒了。

    它们在房屋里面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可以搜索的地方大大的受到了局限性。

    五个人分部在整个山村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尽可能的寻找一下有用的信息,十分钟后汇合。

    应灼寸步不离的跟着时遇,压着时遇身后的所有风光。

    时遇才没有心思去管应灼和淮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觉得这个山村的诡异可能和山村北方那一片梨树林有关。

    游戏背景提示里面有说过,整个丁香村靠种植梨树养活,但是时遇大概的扫了一眼梨树林,只有稀稀拉拉的二十多株梨树。

    就算每年都是大丰收,这些梨树……也养不活将近一百多口吧?

    第40章 回家,回家03 造业茶

    应灼见她在梨树下站了很久, 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伸手抓住树干用力的摇晃, 把树上的梨摇下来几只,然后她像是发现了宝藏似的跑过去接住那些梨子,顺手还递给应灼一只。

    “这个能不能吃呢?”她好奇了起来。

    “最好不要吃。”

    应灼没有回答时遇,反而是淮的声音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给应灼和时遇之间增加了一点不适应感。

    时遇有些好奇:“为什么呢?”

    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上面写着很简单的两个字“化肥”, 这应该是为了栽植梨树所以才会有这些东西。淮对此解释道:“我刚好对这种化学制品有一点研究, 这个袋子里面装的东西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化肥。”

    应灼鼻尖挤出一丝重重地哼声, 似乎对此嗤之以鼻、丝毫不屑。

    时遇从淮的手里接过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 放在鼻尖前轻轻嗅了一下, 只闻到了非常刺鼻的化学制剂味道。

    她对这些东西倒是不是很懂,既然这位新玩家说有问题, 那就有问题吧。

    顺着梨树林往山后面再走,时遇体感开始觉得空气中有些发冷, 空气的质量也开始逐渐稀薄。

    到处都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时遇又想起自己在房屋里面见到的“丧尸”, 那一根根攀枝错节的血管将青白如蜡似的五官切割成了破碎的镜面, 好像临死前的痛苦表情充斥其上。它们脸上呈现出恐怖而又饥饿的表情, 好像下一秒不食毛饮血就会痛苦地死亡似的, 而它们本身就算是已经死亡了。

    刚走到后山, 时遇就看到了一座座被立起来了碑墓。

    与其说是碑墓, 不如说是只是在非常潦草的山堆里面插了一些象征性的木板而已。

    “这里……”时遇站在那一块块木板面前端详着这些东西,看着上面的些许字迹,有些恍然。“是坟堆。”

    没错,是坟堆。

    是一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坟堆。

    每一块木板上面, 都有着用红色的颜料涂抹出来的字眼,而那些字迹也都是非常敷衍的“XX之墓”,甚至大部分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代号,一看就是小名,连全名都没有。

    在坟堆的旁边,栽种着一株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树。

    树上面挂着许多密密麻麻地竹节,在竹节里面还吊垂着略微呈现出金属质感的铃铛。

    风一吹,带动着某种悦耳而又凄凉的声音,就像是人站在风里面低低淖淖地哭泣声。

    好像有谁在这时遇的耳边轻声低语。

    而站在时遇身后的那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各个脸上都挂着复杂的神情,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之间好像在没有言语的情况下碰撞出少许浓郁的火药味。

    这种火药味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应灼自己都快忘了什么时候。

    他和这个男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但是却不能在这个人类女孩面前展露。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冷冽的寒意,怨气四起。

    时遇看着那些挂在书上面的竹节,每一根青绿色的竹节外面,都有着类似于被什么东西雕刻出来的字迹,但是那些字有的已经被风雨洗涤地快要看不见了。而有的因为雕刻的时候歪扭七八,认不出来是什么字,但是时遇从上面依稀辨认出来了几个熟悉的汉字。

    家。

    回家。

    身处在异国他乡的人,想要回家,回到自己的家乡,再看一看亲人的脸就会在自己的坟前挂起竹节风铃,希望能够让自己死后的灵魂,顺着风把自己带回到家里面。

    时遇伸出手,抚摸着那些在风中摇摆的竹节铃,顺着竹节上面拴着的绳线看着遥远的天际。

    天边呈现出了一种发白的光泽,但是这种光,却不像是正常天空该有的蔚蓝,更多的散发着一种青黄色。

    她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呢?

    现实世界里面,自己还有家吗?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想活着,努力的活着。

    时遇的视线被天色刺得有些发疼,她垂了垂眸子让自己的眼皮得到片刻的松懈,但是一低头的功夫,忽然瞧见脚边的土壤似乎有些松动的痕迹,似乎经常被人挖掘并重新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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