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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被他一吼,顿时跑得更快了,小心脏怦怦跳动,生怕被男人逮住打得自己屁屁开花。 秦严骞吼他的时候跟他还隔了一段距离,沈夏先跑进树林,找了个大树战战兢兢躲在后面,想这样男人应该一时半会儿就找不到自己了。 谁知秦严骞没看到他,大黄这条笨蛋狗狗,还以为沈夏在玩什么捉迷藏,也跟过来凑热闹。 大黄鼻子灵得很,到处嗅嗅,没几秒就寻到他在哪儿,兴奋朝他汪汪几声,要往他怀里跃。 七八十斤重的大型犬,一下子就将沈夏扑倒在地上,开心地在他脸颊乱舔。 秦严骞听到声响找过来,看见小哑巴用手费力地推着一条大金毛,过去把大黄从沈夏身上扯走,冷着脸道:“滚开。” 大概是看出秦严骞的气质不好惹,大黄这回被骂了也不敢造次,缩着尾巴灰溜溜跑到另一边,看秦严骞提着沈夏卫衣的帽兜,把男生从地上拉起来。 沈夏整个小脑袋都缩在嫩黄色的帽子里,脸蛋俊俏白皙,眯着眼皱着小眉头,怕秦严骞揍他。 秦严骞先看他右胳膊有没有被压着,检查没事后才脸色铁青地往男生脑袋上糊了一巴掌:“你他妈从来都不会让我省心!” 男人手劲大,小哑巴被打痛了,双手捂着自己的头,眼泪一下从眼眶里溢出来。 “哭!你就光会哭!我昨天教了你什么!你有半点往心里去?!”秦严骞额头青筋都因为怒气绷了起来,“你今天就他妈敢一个人偷跑出门,明天是不是就要跟着别的男人私奔!” 沈夏不知道私奔是什么意思,但能从秦严骞的语气里听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他只是想和朋友一起出来野餐啊,沈夏感觉委屈,噎得脖子一梗一梗。因为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他的声音并不好听,只能嘶哑地哭。 大黄也被吓得汪汪大叫,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哭得伤心的小哑巴面前,冲秦严骞呲牙吼叫,惊得四周栖息在树上的小鸟都飞了起来,也吵得秦严骞心烦意乱。 他成天为他担惊受怕,结果他倒他妈好,一次次记吃不记打,他说过什么男生转头就忘,生怕惹不出事。 秦严骞看着男生可怜又可气的苍白小脸,越想越怒,对朝他呲牙的畜生踢了一脚让它滚开,又扬起手,被赶到的陆阳舒从后面攥住手腕。 陆阳舒看见沈夏哭红了的小脸,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温和,冷了下来:“先生,这样打人不好吧。” “我是他丈夫,你是谁?”秦严骞还没和这个陌生男人算账,甩开陆阳舒的手,“说我不太好,故意引诱别人的家属,你他妈有半点羞耻之心?” “我是小夏的朋友。”陆阳舒毫无畏惧地对上秦严骞想要杀人的眼神,镇定从容道,“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小夏的舌头刚才烫伤了,我只是帮他看看。” 两人说话时,沈夏流着泪抱着挨了一脚后夹起尾巴呜咽的大黄躲在陆阳舒身后。 秦严骞看见他这个动作,胸口被气得闷疼:“沈夏,你给我过来!” 沈夏刚被他打了一巴掌,一听他说话就吓得浑身发抖,缩在陆阳舒身后不敢动。 陆阳舒安抚地摸了摸男生的头,又回过头对秦严骞说:“就算你们结婚了,随便动手也是违法的。” “违法?怎么着,他还想把我送监狱?”秦严骞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了一声,“沈夏,你想让我坐牢?” 沈夏虽然害怕现在脾气暴躁的男人,但他还是喜欢秦严骞的。 爷爷以前对他说过监狱是专门关犯错的人的,里面又脏又冷,还经常吃不饱饭,他怎么会舍得让秦严骞到那里面去。 小孩颤抖着摇了摇头,秦严骞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你舌头被烫伤了?怎么回事?” “过来,让我看看。”秦严骞放柔语气,向沈夏招手。 他说话语气温和一点,小哑巴就踌躇了。 男生吸了吸鼻子,脑袋还在疼,两个眼圈红通通,脚却十分没骨气地往男人那儿挪。 陆阳舒看明白了,小哑巴喜欢这个人,喜欢到腿都在颤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这个让他恐惧的男人。 他这样,陆阳舒也没什么办法。 正好这时乔洋也跑回来了,拿着从车上找到的药剂喷雾和沈夏的手机,喊道:“沈夏,你怎么把手机落车上了,秦先生给你打了好多电话!” 乔洋先接住从树林里钻出来委屈朝他扑过去的大黄,然后看着面前气氛古怪的三人,困惑道:“哎?秦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秦严骞对乔洋这张脸还有点印象,记起来他好像是去自己家接猫的那个实习生,还经常跟沈夏聊天,应该没什么坏心。 但这小子一声不吭地把沈夏从家里拐到这荒郊野外,秦严骞的态度同样也好不起来,冷着脸从乔洋手里接过手机和喷雾,让沈夏张开嘴,给男生烫肿了的舌尖喷上药。 “现在跟我回去,”秦严骞对被药苦得抿嘴的沈夏说,“以后不准随便从家里出来。” “不是......”乔洋刚离开没几分钟,就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情况,“秦先生,我今天和沈夏出来带大黄放风,那烧烤刚烤好还没吃呢,您这就要带他回去啊?” 沈夏馋rou串好久了,到现在还一口没吃上呢,咽了咽口水,向秦严骞比划说想吃串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