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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放松不了,他太怕那种撕裂般的痛了。 他都被捅了一次了,要死了,为什么男人还要这样折磨他,有那么讨厌他吗? 男生觉得委屈,又不敢哭出声,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默默用两只小手给自己抹着眼泪。 秦严骞等了半天沈夏都没反应,翻过来,才发现小孩的眼泪把底下的床单都打湿了一大片。 秦严骞冷着脸:“谁让你不听话,半夜不好好在自己房里睡觉,乱跑什么,活该!” 沈夏又委屈又气,明明是男人让他听话别动他才忍着的,现在又说他不听话! 小哑巴漂亮的黑眼珠泪汪汪的,哭得不停打嗝,想反驳又说不出来话,气得冒出个鼻涕泡,在两人的对视间崩裂,发出小小的“啪”的一声。 一瞬间,秦严骞眉头微皱,英俊冷厉的脸上露出那种像是被气笑又强忍下去的复杂表情。 沈夏则满脸通红,他不过儿童节后就没有干过这种丢人的事了! 男生愤怒地翻过身,捂住自己痛得开花的屁屁,像毛毛虫一样挪到床边,想要下床。 他不想喜欢秦严骞了,男人摔他手机,还害他,想他死。 他要去找爷爷,爷爷也在看病,他要去和爷爷一起住医院。 秦严骞把光着屁股的男生拽回来:“你没穿裤子,想去哪?” 沈夏愤愤地甩手,力气太小,没挣开。 他像只发飙的小猫似地张开小嘴,朝男人手腕咬过去。 秦严骞被他咬过一次,反应很快,迅速丢开男生的手,不可置信地问:“你还想咬我?” 沈夏用手比划:“你害我!” “你想让我得病,让我死!”沈夏用凶巴巴的眼神控诉男人的恶行,“我都听话了,你还凶我!你才活该!” 秦严骞没想到自己前几天警诫小孩的话原封不动还到了自己身上。 就算是这样,小孩还让他做了? 虽然刚才有些醉意,但秦严骞的记忆还算清晰,男生确实只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小小反抗了一下,听他说完“乖,听话”后就再也没动过。 就那么信任自己吗? 秦严骞的心情十分复杂,沉默了两秒,才说:“你不会死。” 秦严骞把气呼呼的小哑巴拉过来,低声道:“不抹药,才会受伤。” 男人的声线本来就低沉,低下声音说话时,像是大提琴在耳边温柔地奏鸣。 沈夏绷着张小脸,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掉下来。 他真的好痛,痛得心脏都是麻的,他都很乖了,什么都听男人的,秦严骞为什么还要让他这么痛。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不会疼,所以什么事都只心疼柳修轩? 沈夏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继续比划:“你是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讨厌你!” 可他只是个小傻子,即使长了些心眼,学会装出一副凶狠保护自己的模样,却什么事都仍明明白白地写在那双清澈纯真的黑眸里。 秦严骞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色厉内荏,稍微用受伤一点的语气问道:“真的吗?” 沈夏就立刻犹豫了。 小哑巴为难地跪坐在原地,小屁股痛,头也痛,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严骞又拉了拉他:“上药吧,上完就不会那么疼了。” 沈夏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再相信男人一次。 小孩的身体还是很紧绷,秦严骞只能手动掰开他腿,一点点给他上药,沈夏靠着他肩膀,一直都不敢往下面看。 等秦严骞给他涂完药,小哑巴感觉自己后面多了些清清凉凉的感觉,但还是很痛。 沈夏比划着问秦严骞:“我屁股溃烂了吗?” 秦严骞说:“被有病的人上才会得病,我又没有病。” 沈夏还有点不信他,盯着男人那处看。 万一秦严骞下面也烂了怎么办? 秦严骞被男生那种惊疑打量的眼神看得胸口窝火,黑着脸道:“回你房间睡觉去吧。” 沈夏摇头。 男人前几天说的话给小孩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沈夏怕自己回去,万一悄然无息地死在房间里了怎么办? 跟秦严骞在一起,男人有手机,他要死的时候可以帮他叫救护车。 沈夏抱住秦严骞,坚决不走。 秦严骞还没解决,心里燥得慌,不想多跟他说话,省得来气。 结果他去浴室,小孩也磨磨蹭蹭下床,岔着开开的腿,像个小螃蟹似地跟在他身后。 秦严骞忍下燥火,回头冷声对沈夏说:“不是说讨厌我吗,总跟着我干什么?” 沈夏把自己的理由比划给男人看,结果男人的脸更黑了,看起来就像很想把他提起来揍一顿的样子。 沈夏有点害怕,捂住自己屁股,又像个小螃蟹似岔着开开的腿挪回到床上。 他屁股疼,不能再侧躺,往小肚子底下垫了个枕头,趴在自己经常睡的那个地方,这样才舒服一点。 沈夏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不解地想,男人怎么那么爱干净,不是刚洗过澡吗,为什么又要洗。 男人洗澡的速度好慢啊,小哑巴听了一会儿,哭累的眼睛逐渐疲乏,很快又睡着了。 秦严骞再出来,看见小孩裤子都没穿,朝他撅着个小屁股,趴在床上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刚好不容易降下的欲望重新在小腹翻腾起来,气得牙都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