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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殿下因加冕一事与亲王阁下又起了争执,今天维利斯先生陪殿下说了会儿话,殿下心情才好了些。本打算今晚等您回来,一家虫吃顿晚餐。 维恩听着,问起管家他不在家时都发生了什么。 维多利紧接着说起林安的近况,殿下自从皇科院的工作闲下来后,整个虫都惫懒了许多,白天有时候不愿意出门,一睡就是几星时,经常错过用餐时间,食欲也欠佳。 之前就跟将军提过此事,也请家庭医生来瞧过,却没查出什么问题,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场午休依旧持续到傍晚时分,最后还是维恩不放心,提前把虫唤醒了。 雄主起来吃些东西吧,管家做了您最喜欢的香草汁烤咕咕兽排。 林安眯着眼瞧见床边坐着的雌君,小小声问什么时候了。 七星时了,雄主。 林安重新耷拉下眼皮,侧过身把脸埋在软枕里,嘟囔着才七星时。 雄主用过晚餐再睡吧,您一天没怎么进食了,肠胃该不舒服了。 维恩一脸担心地,手掌轻轻抚摸雄虫脊背,心想着明天趁休息日带虫去医院体检一下才行。 林安却还想接着睡,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声音恼虫得很,随手砸了东西过去叫虫闭嘴。 空气有一瞬的死寂,维恩拿过砸落怀中的光脑,默默从床边起身。 他阻止身后想要上前的管家,捂着流血不止的额角离开房间。 门外管家维多利看着将军晦涩的眉眼,递上一封手帕劝道,殿下近日嗜睡,叫起时难免有起床气,将军先去处理下伤口吧。 维恩握着光脑的手指紧攥,接过手帕时声音也有几分晦涩,你先下去吧,再做几份开胃的小菜和暖汤备着。 管家见将军坚持如此,只好先带着侍虫退下了。 林安又睡了会儿才醒,正是夜深虫静的时刻,却一眼瞧见床边的小圆椅有道熟悉的身影。 总是守着他醒来的雌君,此时疲倦地靠着椅背小憩,长手长脚缩在并不宽敞的圆椅里,有种滑稽的心酸。 笨蛋,不知道到床上睡吗。 林安掀开被子下床,光洁的小脚丫踩在毛绒绒的毯子上,没有一丝声响。 等他一身睡袍顺着大长腿爬进温热的怀抱里,军雌才恍惚着醒来,看见是他醒了,忙伸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问他要不要用晚餐。 将军温柔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悦耳好听,林安眷恋地抱住宽阔的胸膛蹭了蹭,摇摇头说不饿。 维恩闻言放缓了语气,试探性问道,管家说殿下这两日进食少了许多,是心情不好吗? 林安默默数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声,听见雌君关心地问起这个,顿时委屈巴巴地把前天跟雄父「冷战」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遍。 雄主既然已经拒绝了这场加冕仪式,想必亲王阁下也不会真强求雄主参加,殿下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维恩劝慰道。 林安知道是这个理儿,却还是心气不顺地,他凭什么觉得我会按他安排的路走下去,以前他不管我,现在也管不着我。 维恩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殿下这气性不单在这一件事上,父崽俩一吵架就容易新帐旧帐一起算,格外说不到一起去。 那殿下是怎么想的?如果选择继承王位,恐怕这加冕仪式是躲不掉的。 林安被问得一噎,小脑袋一钻,埋在雌虫胸膛里不吭声了。 维恩心知今晚肯定不会轻松把虫哄睡了,便抱着雄主重新上了床。 林安嘴上说着不饿,等侍虫送来迟来的餐食和果奶,还是被哄着吃了顿整餐,尤其那道烤咕咕兽排。 酒足饭饱的王子殿下窝在将军怀里抱怨,就会哄我多吃饭!都要被你喂胖了! 维恩笑眯眯地看雄主脸颊鼓鼓地跟他撒娇,忙说胖了才好,刚好把这几日清减的补上来。 林安这时候面对面说笑,才发现将军一侧眼眶眉骨受了伤,虽然伤口已经结了痂,依稀还能看到一段不算长的血痕,衬在幽蓝的眼眸上方很是显眼。 你眼睛什么时候受的伤,我记得你回家时候还没有呢,怎么没用治疗仪处理下? 过会儿就愈合了,不碍事。 维恩回答着,感受到雄主柔软的手指轻抚,眉眼也随之弯了弯,雄主关心,维恩受伤也值得。 林安判断完伤口的愈合情况,确定很快就能恢复如初,才凝眉看向说话的军雌,你是我的雌君,我不关心你关心谁?话说你今天怎么了,净说些奇怪的话。 维恩听得眼中笑意更盛,忍不住捧起雄主的脸颊亲吻,额头相抵时回答,维恩只是不想失去殿下。 这话听得林安更奇怪了,好好的,说这种话做什么?你是说上周舞会的事? 他鲜少见将军患得患失的时候,想来想去,也就惹到他生气时才这般小心翼翼。 思及此,林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是气你不跟我讲实话,可是罚也罚了,又没真把你怎么样,你至于吗。 雄主仁慈,维恩已经吸取教训,不会再有下次了。 维恩趁机再次告歉,坦言因雄主选侍情绪失格,林安听完一脸嫌弃地,你不来别的虫才会以为我要选侍吧,平时见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犯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