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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出去的钱哪有这么好要回来的呢? 二伯就悄悄去问医生能不能救回来, 救回来会怎么样, 会不会脑子烧坏成傻子了? 医生含糊地说这可说不准, 有一定可能性。 然后这大怨种就觉得, 要是倾家荡产救回来一个傻子,还跟大哥他们闹不愉快,不如算了。 反正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呢。 然后林钰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这件事情引发了林家的大变动。 性子一向温软的二伯娘爆发了,犹如发怒的母狮,又如失去幼崽发狂的母狼,冲上去就对二伯手挠脚踹的,混乱中摸起一把水果刀,差点就当场将二伯给捅死了。 回头就将公公婆婆一并从家里撵出去,让他们去找自己心爱的好大儿,怨种二伯也扫地出门,让他跟他哥一起过日子去吧。 大伯哪里愿意养着这三个大傻逼啊。 为了将这三个大傻逼还回来,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回来指责二伯娘,差点被二伯娘一铲子送他上天。 愤怒与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二伯娘被逼得泼了起来,见天去大伯单位高声喝骂。 两边僵持了大半年,钱要回来了,二伯家也彻底变成了二伯娘当家。 姑姑从这件事情上,似乎看到了如果再不反抗的话,自己的下场。也学到了如何反制这些极品,终于顺利离婚,跳出了火坑,并且真的跟这些水蛭般的所谓亲人,断绝了所有往来。 而林琅呢,从这残酷的生死现实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贫穷真的令人绝望,没钱就真的会死。 在心怀恐惧大半年之后,终于爆发出来,捶爆了她自己亲爹。 想办法将这累赘扔出去赚钱养家了。 她们没办法治他,只能任由他拖后腿,但是给他放贷的那些人能治啊。这不,拖走往工地上一扔,盯着守着,干活还自己的赌债吧你! . 林琅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拍拍林蔓:“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工作找得怎么样?” 林纬那个蠢货好像也要毕业了。 不过那个蠢货觉得自己家里边七套房,除了明确写了林瑶名字的那一套之外,其他六套以后都是他的,对找工作根本不上心。 她俩年龄上差一岁,也是前后脚上的大学,一个本科一个大专,就凑到同一年毕业了。 林蔓就是拿不准主意选哪个,才想趁机问问林琅意见的。 不过林琅那一番话下来,她心里边已经拿定了主意:“苏市有一家公司给我发了offer。” 其实容市也有,就是比苏市那边给出的待遇差一点。 可是,她真的想远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想活得自由自我一点。 不想被拖着共沉沦。 林瑶对林蔓的决定大力支持:“蔓蔓姐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她撇撇嘴,特别不能理解她二伯的脑回路。 既然爹妈和大哥在他心里面最重要,那他还结什么婚,生什么孩子啊?是自己做别人的奴隶还嫌不够,要逼着一家大小跟他一起无私奉献? “你看姑姑,她现在不就是过得越来越好了?” 只要远离极品,人人都能过得更好。 并且还得意洋洋地显摆:“我姐去了京市,我连大学都不想考本地的,就准备考华大,以后也不回来了。” 她姐不在容市的话,她自己一个回来,要面对这些人,得多糟心啊。 林蔓揉了揉她的脑袋。 所以她才会感慨,如果她哥还在就好了。 至少有人可以分担。 . 等到在厨房里忙活的三个女人出来,大家就招呼着出来吃饭,帮忙摆桌搬椅子,将茶几腾出来,陆陆续续地,将热气腾腾的菜肴摆好。 三家人加上两老,一共十四个人,团年的晚饭是分两桌吃的。 喝酒的几个男人在茶几那边,吃吃喝喝指点江山。 真的就杯酒在手,天下我有呗。 林纬和大伯家的堂哥林琰也在那一桌上面。 林琰比她大两岁,两人虽说是堂兄妹,但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小时侯还会打打架,大了根本连话都不说半句。 至于人品怎么样,谁知道呢? 有那么一个啥都干就是不干人事的亲爸言传身教,怕是好也有限。 方才她们几个在林瑶房间里面聊天说话,这两人大概是在林纬房间里打游戏。 林琅淡淡扫过一眼,就当没看见,正准备坐到大圆桌上面。 林琰就忽然开口道:“林琅如今出息了,过来坐这边吧。” 旁边的人一脸懵逼。 不是,你干嘛突然喊她过来,这不合适啊! 林琅都要笑出声来了。 她从来没想到过,能坐在喝酒的那一桌,对他们来说,居然是家庭地位的一种表现呢?! 不是承认的家庭核心成员,都不配坐在那一桌呢! 废物成这样,还挺会自我安慰,搞精神胜利法的。 瞧瞧这恩赐般的语气。 真是让人暴躁得想要掀桌! 踏马的一群智障! 林琅轻飘飘地拒绝了:“不了,这味太冲了,我可受不了。” 这nongnong的爹味,谁有兴趣跟他们凑一起呢。 林琰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她进行指导:“出来工作了,不喝酒不应酬可不行,这样子很难让领导喜欢你,会错过很多机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