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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在顾明澜这里吃的憋,回头转化成怒火,全冲着阮明杰去了,变着法儿地让他不断地掏钱出来。 阮明杰被两头夹击,股权都快卖得差不多了,套现出来的钱,全都投到他自以为的“金饽饽”项目里头了。 贺家都怕了顾明澜了,因为忌惮,甚至都没有让归国的贺继开在集团正式挂职。 就又捅到她肺管子,到时侯变本加厉。 当然了,这也是时也势也。要是再早两年,到处有人捧着钱想要入场的时侯,资金充裕得很,贺家根本就不会将她这一点小打小闹的报复放在眼里。 谁让顾明澜偏偏赶上了好时机,精准出手卡点呢。 这也是顾明澜现在疑惑的一点。 贺家明明知道,因为那一回的事,她后面将林琅带在身边,就相当于是要护着的。 没道理还敢再搞一波啊。 是嫌得罪得还不够透吗? . 顾清辞幽幽地道:“未必啊,贺家不是向来都管不住自己家的人吗?” 当初难道是贺家老爷子或者贺伟民授意贺继开算计她的吗? 还不是贺继开鬼迷心窍,胆大包天就做下了。 事情发生后,贺家有好生管教吗? 没有。 前头将贺继开在集团里面的职务撸了,后脚就送他出国进修呐!照样是钱给够,让他在国外好好享受。 顾明澜挥挥手:“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有消息了我给你说。” 总不能傻坐在这里等回信吧! 顾清辞确实没有傻坐在那等回信,她跑到外公外婆书房里面,一边练字平心静气,一边在琢磨这事。 要是这事真的跟贺家有关的话,她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练什么字不是练呢? 大小姐开始一条一条地列,如何能够高效又迅速,合理合法地搞垮贺家。 如果能够顺便将贺继开送进去吃牢饭就更好了! 体系内的那人给出的反馈过来的比较快,刚用过晚饭,就打了电话过来。 “查了昨天下午六点到十二点的监控,只看到她进去小区了,没看到出来。” 考虑到今天是大年初一,这个速度算快的了。 使用钞能力的那边,一直到晚上快十点了,才兴奋地打了个电话过来。 他也不多废话,直截了当地说出金主爸爸最想听的话:“我们想办法查看了那栋楼和地下车库的监控。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在昨晚九点二十分左右,有一辆七座车停在这栋楼地下车库入口位置,接走了一个失去意识的人。” “她的脸被挡住了看不清楚,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但是背她下来的人里面,其中一个就是林琅的爸爸。” 他顿了顿,强调道:“特意走楼梯下来的哦!” 有电梯不坐,背着一个失去意识死沉死沉的人走楼楼,还将车停到那个位置上,全程都没能看清这人的脸。 这要是都没问题,他脑袋拿下来给大家当球踢! . 金钱的威力还是很强大的,这人还将车牌号码记下来了。 报完车牌号码之后,他还贴心地问:“接下来我们还往下查吗?你知道的,关于这一块,你们要是系统内有人,查起来会比较快。我这边吧,最快也得年初四才能搞到这些信息了。” 顾明澜表示理解。 年初四嘛,是相当一部分人开工的时间。 回复也非常干脆:“那过两天有需要再找你。” 顾明澜拿着车牌号码的信息,以及这辆车大概什么时间驶出地下车库,再次联系了之前系统内部的人。 找人沿着道路监控查一查行车轨迹嘛,这点不算违规,对方也很乐意帮这个忙。 只是让人忙活了大半夜之后,他在年初二早上回了电话过来,就挺无奈的:“昨晚这辆车从小区出来后,一路没停,最后进了明心精神疗养院。” 顾明澜:“嗯?” 林琅被送到精神疗养院去了,这是个什么样神展开?! 对方索性挑明了说:“她家人将她送到这个地方,没有监护人同意,谁都见不着她。” “有什么办法能将她带出来吗?” “马上就带出来不太可能。”对方沉吟片刻,压低声音给她们支了个损招:“她不是清辞的助理吗?你们可以报警说她窃取商业机密疑似潜逃。立案侦查后,她家里人必须如实交待她的去处,调查人员就能见着她。” “只要她神智清醒,当着调查人员的面,说自己是被人刻意陷害送进去的话,接下来就好办了。你懂吧?” “就是时间可能会拖得比较长,毕竟要证明她真的不是精神病人,这里头还有得是官司要打呢。” 因为焦虑不安,一整夜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顾清辞在一边听着,觉得荒谬又可笑。 一个人被动了手脚送进精神疗养院是如此的轻而易举,但要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想要出来,却又无比艰难。 她不想跟对方打什么拉锯战,谁知道这是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呢? 大小姐上带着孤掷一注的决绝,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流畅地报出了当时保密成果的编号,以及自己的姓名,看上去非常的冷静,理智,平稳:“当时你们说要是发现有任何异常,都可以打这个电话举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