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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经验充足,两人带着元始进入一栋足足有四个门禁的三层别墅,就连一楼的电梯都需要指纹锁才能启动。 元始发现,阿德明显比阿成更受陈颖林的器重,因为进入二层房屋大门的密码是阿德按出来的。 屋内是灰色调简约科技感设计风,家具都是独特样式,地面桌面一层不染,周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男性香水味道。 被扔到沙发上的元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羊毛卷,敞开没拉好拉链的牛仔裤,像只露出肚皮耍流氓的泰迪犬。 你们要去哪里?元始急急忙忙地问。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阿成的左眉是从中间断开的,导致他挑起眉头的样子有种残缺的平易近人,他回看元始疑惑的双眼,内心也跟着疑虑起来。 这个人难道不知道是自己把他掐得昏死过去的吗?怎么一直跟他说话呢? 你在这里老实等着,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阿德熟练地摸了下腰间的凸起,发出威胁。 那是枪吗?元始困惑地问。 阿成差点被哽住,他压住咳嗽声,瞥了眼阿德咬紧牙关的侧脸,赶紧训斥道:既然知道就闭上你的嘴,不然我打爆你的头,知道吗? 元始点头,说:我知道的,只不过你们知道吗?你们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算是从犯,我希望你们可以放我 闭嘴!臭小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阿成大吼着打断元始的话,同一时间,他还伸手压住了阿德冲动的肩膀,他真怕阿德用枪托子给元始的脑袋开个洞,这样在老板那里不好交代。 我脑子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唔 阿成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捂死了元始的嘴巴,气道:傻子!你是不是想再被我掐晕一次? 元始呜呜两声,摇摇头。 老子现在松开你,你给老子把嘴巴闭紧了,老老实实呆着别动,听到没?点头啊!听到没? 元始点点头。 阿成松开手,嫌弃地把掌心中的口水擦在裤腿上,忍不住低骂:恶心的小鬼,管不住尿还管不住口水! 我管得住。元始闷声辩驳。 什么?阿成没听懂。 我说我能管得住,只是你都没打声招呼突然就把我掐晕了,我才失禁的,我受过训练,我管得住的,不信你可以再试一次。元始拧着眉,一脸进行学术研究的肃穆。 阿成这下听懂了,他深吸口气,骂了句很脏的脏话,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愿多留,扯着阿德迅速消失在门口。 关上大门后,阿德冷漠地说:阿成,你应该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阿成:我 元始没有真的听话地坐着,他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开始呼叫系统,但全跟石沉大海一样,连噗通的动静都没有,他只能放弃。 感觉自己被束缚住的大拇指已经充血到没知觉了,元始赶紧蹲下身,他像表演杂技一样,将被反绑的双手绕过屁股大腿小腿脚底板,一路来到身体正面,反折的肩膀处一百八十度地扭转骨头,直接转正。 只是塑封条而已,元始开始在空旷的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停在一盏设计锋锐的落地灯前,元始跪下来,趴在灯的底座上摩擦着。 五分钟后,拇指上都快冒出火星子的元始终于重获自由,他揉着自己的手指,开始参观起房屋来。 这是一间很久没人住但有人经常打扫卫生的屋子,没什么多余的家具,也没有趁手的锐器。 冰箱是空的,但没有闲置的异味,床上的枕头被单还有柔顺剂的清香,上面一根毛发都没遗留,落地窗玻璃也是光亮得差点让人撞上去。洗手间的马桶水也都还是清洁剂的蓝色。 打开水阀,热水立即用花洒里面涌出来。 元始光着身体站在瓷砖上,洗浴用品的味道不是他喜欢的,他便没有用,只用热水冲洗身体。 水的温度太高,几秒钟就把元始烫的浑身发红,像只刚出生的无毛小兽。 头发还在滴水的元始穿上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的干净衣服,虽然尺寸太大,但因为只有柔顺剂的味道,元始也就欣然接受了。 因为窗户都是锁死的,无奈放弃跳楼打算的元始坐在沙发上,这里没有电,想看电视也看不了。 再次联系系统以失败告终的元始无奈地坐着,这感觉,就像回到了曾经关了他五年的精神病院,区别就是大了点,还可以洗热水澡,对了,还有自己身上这两条多出来的腿。 没能找到吹风机的元始用毛巾搓揉着自己一头湿溻溻的卷毛,圆滚滚的身子躺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开始背起古诗来。 不同于元始这边的无所事事,林楼忙得脚都不着地,他正在车上打着电话,跟安童解释自己的情况,两个哥哥那边的短讯也不停涌了进来,一直逼问他为何安静了一个月时间后,又开始作妖了。 好不容易跟哥哥们约好了见面时间,也跟安童说好了安排,林楼头疼地挂断电话,看着通讯录,等待陈颖林的再次联系。 自己给他找了大麻烦,陈颖林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