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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很怕死的,宝贝我还有你要照顾,肯定不会消失的,我有把握能站着下来,等我再稳一点再来试一试。夏犹清说完抱住谢秋节,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哄,别生气别生气啊,没事了,被我气坏不值得,我错了。 谢秋节刚才是真的害怕。 看着夏犹清被拖了一段距离,他知道其实只要能刹住雪板,问题都不会太大。 但夏犹清喜欢极限运动,万一他就找死不刹 谢秋节伸手抱住他,良久,轻声说:夏犹清,以后别玩极限运动了吧。 他知道极限运动有好处,不全是危险。 但他还是害怕。 夏犹清拉开他,让谢秋节看他唇语,认真道:好,我以后不玩了。 夏犹清精力充肺,除了摄影和旅行,最大的爱好就是尝试各种运动。 他以前玩极限运动也不会太出格,只是觉得找点刺激调剂生活,他不喜欢单调乏味的生活,那没有意义。 他热爱的从来都不是危险,而是生命,有意义的生命。 后来是因为没有灵感,想找点刺激激发灵感。 谢秋节说:我只想要你健康平安。 夏犹清的语气很温柔,我知道。 他又何尝不是。 这几天里。 他们在雪场看了落日和晚霞,夜晚围在篝火旁取暖,看小木屋在深夜留一盏温暖的灯光。 也去玩过雪地摩托,骑着车在茫茫雪原奔驰,将油门踩死,感受着风里的自由与畅快。 还去了可可托海看结冰的河面,一起堆雪人,拍摄白桦林与雪山,可可托海没有海,但也是一份不一样的美好。 夏犹清的相机里全是谢秋节和风景。 有时候夏犹清四处踩点找角度,有时候谢秋节只是陪他坐在一起看雪天的太阳,三脚架支在一旁,阳光温馨舒服。 第七天,夏犹清调试好无人机,带着运动相机,再次挑战佛光大道。 完整顺畅地一路滑下去,甚至后半段还能表演摸雪和720空中转体。 他飞起来的那刻,太阳在他身后发光,沦为衬托,夏犹清踩着雪板如同御剑飞行,明亮炽热,永远耀眼。 独独属于夏犹清的光芒。 然后那个将太阳甩在身后的男人停在他面前,笑得格外灿烂,声音或许是勾人的笑意。 宝贝,帅不帅。 他一笑,耳边是鼓点般的心跳。 谢秋节觉得,他可能再也遇不到夏犹清这么明亮炽热又潇洒的人了。 离开将军山,他们自驾开进了神的自留地禾木。 冬天的禾木,是一个纯白的童话。 这是一个被雪覆盖的村落,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奶油似的白雪,暖色的独栋木屋,还有炊烟袅袅。 一切都是那么柔和、安逸,仿佛岁月都随着禾木一同慢下来。 柔软的大雪没过膝盖,谢秋节走在村子里时,只觉得这里原始又纯净。 他们往要居住的民宿走去,刚到大院的门口,一个灰色身影扑了过来。 谢秋节!夏犹清喊。 谢秋节没有防备地被扑进了旁边的雪里,整个人深陷在大雪之中,身前是一团毛绒绒的大狗,特别兴奋地蹭他的脸。 谢秋节并不害怕,反而被大狗蹭得开始笑,摸摸大狗的狗头,你是哪家的,怎么跑出来了。 大狗很乖地往雪地里扑,整条狗淹没在雪里,只能看见尾巴在摇晃。 夏犹清赶紧过去拉他,没事吧宝贝,衣服里进雪没? 谢秋节被夏犹清拉起来,旁边是一个深陷的人形,他笑着说:没事,刚才我就很想跳雪里了。 南方人从来见过这么厚的雪,刚才一路走,谢秋节总有一种想埋进雪里的冲动,很想尝试从高处跳进雪里。 他看向尾巴摇晃的大狗,大狗在雪里一路蹦蹦跳跳地出来,然后蹦到谢秋节腿边,一边蹭他一边小声嗷嗷叫。 谢秋节蹲下来抱住狗,毛绒绒的,还暖和,这里的动物一点都好乖,一点儿也不怕生。 刚才两人一路走过来,谢秋节被好几只流浪猫狗蹭过,甚至有一只猫还要往他怀里窝。 夏犹清替他拍身上和围巾里的雪,宝贝,你怎么这么招狗。 不仅招狗,还招狗男人。 不知道,我家以前养的狗也特别喜欢我。谢秋节抱着大狗蹭,抱狗比抱夏犹清舒服多了。 灰色大狗尾巴晃的厉害,往谢秋节怀里钻。 谢秋节只是笑,然后揉揉狗头,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嘛。 大狗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尾巴要摇上天,主动地往谢秋节手心蹭。 先进屋,宝贝,外面太冷了。夏犹清拉着谢秋节起来。 谢秋节走进原木小木屋,暖色调,简单又温馨,桌椅都是原木,连灯光都是暖黄色的,就像是生活在简单平淡的原始世界里,远离了城市喧嚣。 谢秋节喜欢这种感觉。 大狗还是很乖地跟在他身边,谢秋节看看狗,又看看忙碌的夏犹清,最后忍不住又去撸狗。 觉得人生的快乐就这么简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