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思语在线阅读 - 9-4、孝思

9-4、孝思

    他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现在想亲吻她润红的双唇,实际上他轻啄了一口。

    周诗语沉睡着,匀称着呼吸在他下巴,让他又忍不住深吻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办法控制的深吻。这一吻当中,他感觉到她的双唇从毫无反应到慢慢有了回应,然后他们的舌头交缠,牙齿相互轻微碰撞。

    「恩……」她的吻伴随着破碎的呻吟,竟然让他有了反应,他一夕间陷入理智的交战。

    不可以,他不能就这样佔有她,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趁人不备。

    他停了下来,只有周诗语的吻还在持续着,而他离开了床,马上从房间走出去。

    在李之鸿与阿源叔的帮助下,丧礼很顺利的进行。而丧礼上只有阿源叔叔、李之鸿、骆允、管家,然后就是大伯父与大伯母;而母亲是独生女,父母已经去世,根本没有亲戚可言,出席的厂商更不用说了,了了无几,除了几个跟父亲往来频繁的商人,真心把父亲当成生意上朋友的人厂商前来致意之外,丧礼可以说是相当冷清。

    「你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可不行。」骆允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呆滞看着父母的遗照,表情苍白、目光涣散。

    他知道她不能这样下去,也能知道她的心情该有多难受,没有人能在失去至亲之后还能笑得出来,可是他也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

    「起来。」他走过去对她说,可想而知的是,她肯定不动如山。

    骆允看她这副几乎是要死不活的样子,索性蹲下去把她拉起来,但是她却因为完全没有出力支撑自己而跌倒在地上,这让他更加生气。

    「到底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他也生气了,无论如何命运是如何对待,至少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周诗语,你在你父母亲面前这副样子,你觉得他们又会是什么心情?就能安心的离开吗?你要你父母连死了都迁就着你吗?不能让他们安心的走吗?至少……」话到这里他语塞,而周诗语只是茫然的看着前方的遗照,若有似无的听。

    他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让她有点求生意志,可是无论如何都比她现在这个样子好一些,他是这么想的。

    「至少你还有我啊。」

    终于,周诗语看向了他,而他却害羞地垂下了眼不敢对视,果然说这种话还是让他无法招架。

    然而他的话又让她红了眼眶,她努力忍了这么久,却还是因为他一句话而功亏一簣。

    「呜呜呜呜……」她忍俊不住的啜泣,而他只能让她靠在他的肩头上,一边轻抚她的背。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不知道……呜呜呜……我好怕,真的好怕!我从前,依赖着,爸爸,可日,一直到,爸爸雅,走了,我才知道,我什么,都,马有了,我的世价,崩塌了……」她抱着骆允一直哭,一直哭,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伤心。

    她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失去了自己的世界,她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方向感到无所适从。

    爸!她以为她只要找到父母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他们却是这样见面的呢?妈!为什么他们要丢下她自己离开呢?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周诗语的哭泣声回盪在耳边,使得他心思无法寧静下来,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他,能为她做什么呢?

    咬了下唇,他轻轻在她耳畔边开口,「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全世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样懂了吗?」

    哭泣的情绪渐缓,她抬头起来看了他,「真,的?」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温柔,伸手轻轻的把她的头发勾在耳后,他温柔道:「只要是我说的,就是真的。除非你要我走,否则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我能,相信你,带吗?」

    注视着她的泪眼,他轻轻用手掌捧着,用大拇指抹过脸上的泪痕,然后点头。

    这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就是陪伴。

    「所以,我们先去吃饭好吗?你累了。」他声音近乎沙哑。

    周诗语点了头,也看到了她只要一天没休息,他也陪着她一整天都没有休息。

    终于是离开了沉闷的丧礼现场,在他的安排下,周诗语暂时睡在管家的住所,他们都是担心周诗语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环境会无法安稳入睡,而为了让她安心睡觉,骆允选择让管家留在家陪伴她,他则是再次出门处理丧礼事宜。

    「骆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

    才刚走到灵堂门口,李之鸿已经走到他面前,一脸准备要找事。

    「请说。」他收起正要使用的手机,本来打算要跟店长报备一下的。

    「请问你跟我们家小姐,已经在交往了吗?」李之鸿问得直接,也是因为刚刚在灵堂内已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因此而有了一些盘算。

    「恩。」他应声承认。

    「我们家小姐,亲口说过喜欢你吗?」

    「没有。」他回答,「那很重要吗?」

    他并不在乎那些。对他来说,无论是喜欢或是爱情,都不需要语言或者口头上的承诺,问自己的想法是最准确的,只要他能比任何人都确定他不会伤害她、离开她;只要他有信心能够做到不改不变,那是对她来说更为珍贵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