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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援侧头看过去,就看到石床下面有几个木箱子,他用了点劲掀开木板一看,竟然是一叠课本,瞧那样子应该是高中的书。 阮援恍然大悟,你来这里是为了在这看书? 邱镇点了点头,这里有许多藏起来的书。 阮援了然,忽然来了点兴趣那我能拿一本回去看吗? 当然能。邱镇指着另一个箱子说,那里都是我爷爷奶奶的书,要是你借,他们一定愿意。 阮援弯腰翻了翻,看到好多耳熟能详的名著,甚至还有几本原版的国外书籍,翻了会儿,他注意到一本像是手抄本的厚书,深蓝色的书上竖写着墨黑的失语,这二字遒劲有力,像是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 邱镇看他拿这个,有点迟疑这个 这个是哪个作家的手抄本?阮援翻了一下,看着像是一本小说,是白话文而且行文用词并不晦涩,他觉得挺有意思,啧啧叹道,我看这本就不错。 换一本吧,邱镇说,不是什么作家,就是一普通人写的,我给你再找一本。 阮援越看这一手好字就觉得赏心悦目,他拍拍书,就这本吧,我觉得不错,而且还不算多,我一两天就能看完,到时候你再给我找别的。 邱镇看他这样,笑着叹了口气,行,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再给你换。 好。阮援把书放在身后,黑溜溜的眼珠打量着这个有点像世外高人隐居的山洞,他指着那小炉子道,你什么时候烧的水,会不会干? 邱镇起身把那小铁壶从炉子上拿下了,用一旁的钩子钩出一个被麻布绳子缠绕的小罐子。 阮援瞧那罐子还怪好看的,也跑过去问,这是什么?蜂蜜吗? 邱镇哭笑不得那手点他头,傻瓜,谁把蜂蜜瓶子放热水里煮? 阮援也笑了,我瞧它怪可爱的。 邱镇拿过抹布擦干瓶子,又解开麻布绳子,递给他,打开闻闻。 阮援刚打开塞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酸甜的香气,末端沉淀着清淡的酒香。 是酒! 奶奶酿的梅子酒。邱镇说,没有多少度数,我怕你在山上冷,特意加热了给你喝。 阮援抱着不肯撒手了,抿嘴笑道,邱镇啊,你可真贴心! 邱镇曲指敲他额头,没大没小,我叫你meimei,你叫我什么? 打死阮援他也不能叫邱镇那两个字,他连连后退几步,边装着去找杯子的样子边笑,谁叫啊,我可不叫,你也不许叫我meimei! 邱镇瞧他泼猴样,气的低笑一声,不乖。 但又看他像个无头苍蝇的馋虫样,还是走了几步在书箱那拿出两个碗递给阮援。 阮援接过来倒了两碗,兴致很高咱们可以边看月亮,边喝梅子酒,再吃蛋糕。 好。邱镇温温和和的笑。 中秋一过,就到了阮老头的生日。 因为是阮老头的六十六岁大寿,阮家这次给办的很隆重,村里有人情来往的家庭都来凑热闹吃个饭。 阮家三户都出了点钱,所以林美芬和阮兰一大早也得去帮忙。 阮援有点没意思想和小虎出去溜达,谁知道他还没走出院子,就被大丫拦住了。 大丫是今天早上被放出来的,许是从牢狱里出来才洗了澡,未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她恶狠狠的看着阮援,你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出来吧? 阮援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笑了,对不起,我根本没想起你来。 你!大丫气的咬牙切齿,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大伯娘沉沉的声音,大丫! 这声音又哑又闷,冷不丁一听像是在摩擦干枯的老树干一样。 阮大嫂见阮援和小虎看过来,扯出个僵硬的笑,小丫,你也过来帮个忙,你姐妹俩有事以后说,今儿是你爷做寿的日子,你俩别再门口吵吵。 好,娘。大丫也一改对她自己娘的不尊重,很听话的过去搀扶住大伯娘的胳膊,娘,我陪你干活。 大丫和阮大嫂进了屋之后,阮大嫂关上门,狠狠怼了下大丫的头,你又和他吵吵什么?娘和说了多少遍了,回来之后就消停过日子! 大丫心里憋着恨,面上却和阮大嫂撒娇娘,我这次咋进去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他我能被孙主任关了这么多天!话末还带着哭音,他自己闷声发大财,我就让他带我一把,他那样坑我,你说有他这样做事的吗? 阮大嫂一开始听说大丫被关起来的事,感觉天都要塌了,好在没有传出来大丫是因为那些事进去的,最起码闺女的名声保住了,再加上大丫近来的添油加醋她对三房一家从同情也渐渐变得厌烦,不仅觉得刘翠萍那一伙人是黑心肝,而且还觉得那三房一家子都扮猪吃老虎,但说不愤恨那也是假的,她切菜的手越来越快了,这个仇你记在心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