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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学生做贼心虚地偷偷地把人送回家,还拿出冰袋在姜迟被捏出红印子的脸上敷了敷,生怕被人家哥哥发现。 姜迟倒无所谓, 任由他们胡乱折腾。 乖得像只洋娃娃。 怎么这么乖。谢池还是忍不住想捏脸, 然后被陈旭一声咳嗽制止了。 彼时陈旭还顶着威力巨大的巴掌印,愤愤不平地看着接手姜迟的谢池对这笨家伙上下其手,还美其名曰我就是看看他身上哪里还有你这个变态留下的印子。 被强行冠上变态称呼的陈旭百口莫辩, 气得本来就黑的脸几乎只能看到一排雪白的大牙。 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了, 姜迟是很怕热的体质, 短短裤管下露出的两条白腻纤细的小腿上带着一点湿湿黏黏的汗, 淡淡的撩人的香气勾引着房间里每一个生物的鼻尖。 那枚蛇形脚镯被取下来, 换了一只带着一圈银铃铛的细镯子。 这样少年以后走路的时候一直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他。 这是为了小迟好。曲骨一只手捉着姜迟的脚腕,一边慢吞吞地摩挲着手下滑腻又发热的肌肤, 把那只镯子套在了姜迟的脚上, 这样小迟在哪里哥哥都知道。 姜迟觉得不太对劲, 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睁着圆眼睛,单纯地提问: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啊。 不, 小迟长大了。曲骨深黑色的眼底带着一点叫人看不透的微妙笑意,他亲亲少年挺翘可爱的鼻尖, 外面会有很多坏人想把小迟抓走的。 他用那种哄三岁孩子的语气亲昵地同姜迟说话, 少年听不出里面疯狂又偏执的感情, 傻乎乎地晃了晃雪白的脚掌,听见小小的银铃铛碰撞在一起。 现在,那只套着铃铛镯子的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蹭到了曲骨的腿上。 曲骨已经足足有一个小时没有搭理过他了,男人专心地雕琢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连个眼神都没有递给姜迟。 苗家人的裤子向来都格外宽大,姜迟轻轻松松可以撩开裤脚,然后用脚尖轻轻地沿着小腿蹭一蹭。 少年捧着脸,一脸专注地看着窗外啁啾的鸟雀,看起来还是一本正经的。 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男人像是没有感觉到,继续用那把锋利的小刀雕琢着手里的东西。 矮桌下的肌rou却紧紧地绷起了。 那只不安分的脚还是变本加厉地往上撩开男人的裤腿,银铃铛细细地响着,两个人都装作听不到。 最后一丝凉意好像都被驱散了。 小山雀在窗台上蹦蹦跳跳,歪着头瞧着小美人有点不高兴的脸,一边叽叽喳喳地叫。 互相撩拨到最后,还是小孩先忍不住。 他用了点力气踩着曲骨的大腿,很不高兴地撅起嘴:为什么不理我? 老婆勾引人也好笨好可爱哦,我晕了要老婆亲亲才能好 老婆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美貌无敌了吗!就喜欢看大美人到处骗心的样子吸溜吸溜 小迟真的能把谢池给的任务做好吗,感觉会勾引翻车然后被坏批哥哥爆炒一顿 上面一顿哪够啊应该三天三夜(bushi),老婆脱水的样子一定很涩 好家伙楼上玩的可真变态 曲骨在那根树枝上雕下最后一笔,然后终于放下了刀。 他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小迟这样就生气了? 他抓住那只一直大胆撩拨着他敏感神经的脚,少年皮肤光滑如玉,覆着一层薄薄的,香冷的湿汗。 捏着手里像是一尾柔弱无骨的白鱼。 怎么有人生的这么娇气,连汗都是香的。 在逐渐升温的房间里叫人的理智都开始土崩瓦解。 是你先不理我的。姜迟眯起眼睛看他,嘟嘟囔囔地对哥哥发牢sao,你总是这样,每次都是我先说的。 男人的胸膛里发出那种低沉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笑声,像是重鼓一下一下击打着姜迟的心脏,他有点茫然地歪歪头,似乎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天气热的时候人果然就容易胡思乱想。 姜迟闷闷地想。 对不起,是我的错。男人漫不经心地刮了刮姜迟的脚心,少年哪里都敏感,被痒得想立刻缩回脚,偏偏曲骨不放手,还加重了一点力气,在过于娇气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放开我! 姜迟最受不了这个,他脚收不回来了,痒的一边克制不住地笑,一边扭着身体试图从这种禁锢里逃出去。 什么叫做自食恶果啊。 姜迟很可怜地立刻滑跪,一边道歉一边掉眼泪,幽蓝眼睛里映出清晰的男人一个人的影子:对不起,哥哥,我再也不打扰你了。 男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随手推开矮桌,那只抓着少年脚掌的手就慢慢地滑到了小腿上,不,小迟会想依赖我,我很高兴。 小迟可以再依赖我一点,以后一直一直依靠着哥哥就很好。曲骨低下头嗅了嗅少年雪白的发丝,今天应该是到院子里去玩了,头发上沾着一点山茶花的香气。 哥哥也不能没有小迟,没有小迟的话,哥哥会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