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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间,吃完书蝶早就给她备好的晚膳,摸着肚子满足地躺在床上休息。没一会功夫,困意就排山倒海而来,她甚至鞋子都没有来得及脱,就直接闭眼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连衣看到自己又走在去北院的路上。 然而她这次却没有进去北院,而是沿着北院外面的小道一路走到后面的祠堂门口,就像她晚上去北院交差的那次一样,站在祠堂门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然后她伸手触碰了祠堂的大门,但这次她的手没有收回,而是直接推开了。 祠堂里并没有多么骇人,而是满室明亮。 那里面左右各点着一大排的蜡烛,少说有几十根,昼夜不分地点着,如果哪一个熄灭了,自然有第二天早晨起来打扫的家丁补上。 她站在祠堂里漫无目的地看了会祖宗灵牌,最后目光落到角落那个盖着红布的灵牌上。 灵牌下角的那个字依旧露出来一点,若隐若现,仿佛在叫唤着连衣去揭开它。 连衣真的被灵牌上的字体吸引,就这样顶着惧怕一步一步地朝它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她终于在灵牌面前站定。 然后她如预期般伸出手来,毫无犹豫地一把掀开灵牌上面的红布,红布下面的内容顿时一览无余,直晃晃地暴露在连衣的眼前。 灵牌上只有两个字:连衣。 是的,灵牌上黑底金字写着的是连衣她自己的名字。 连衣瞳孔剧缩,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她只觉得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莫名的寒意从她的脚底爬了上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供的是她自己? 她不是还活地好好的吗?难道她已经......已经...... 她整个人被极大的恐惧吞没,小腿开始发软,使不上力气,仿佛她的生命力真的在一点一点流失。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死了还要可怕的事情,毕竟前一刻你还对生活对生命充满期待,突然之间那些希望全部化为齑粉。 这时,她听到祠堂大门外有个模糊的声音,仿佛从渺远的苍穹而来,似乎有些熟悉:阮连衣归来,归来...... 那个声音不停地重复着,而且越来越近。 她心里的恐惧越聚越多,整个人无法控制般颤栗起来。 祠堂门外的那一片漆黑夜色里,那道模糊的声音犹如一支极速而来的利箭,就像一个已知既定的危险,不管她怎么躲,最后必定会将她一箭刺穿。 她张开嘴巴开始不自控地想尖叫,想要用声音来驱散心里堵地严严实实的恐惧,可是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用尽全部力气,终于让音量冲出喉咙,彻响整个祠堂,然而因为她用力太猛,浑身发软无力,整个人头重脚轻,直接倒了下去。 接着眼前一黑,然后又亮了起来。 “啊!!!!!”连衣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沁出薄汗,她深喘着气,仿佛劫后重生。 她摸了摸自己,又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正躺在房间的床铺上。 她松了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胸口,才看到她的鞋子和衣服早就脱了,身上还盖着薄被,应该是书蝶看她睡着之后,帮她脱的。 原来是做梦,天哪,这也太逼真了把。 此时外面已经暮色深邃,比她刚刚回来的时候还要黑一些。她不敢去看外面,仿佛那道没有射来的利箭,此时还蛰伏在茫茫夜色里,随时准备直扑而来。 房间里点着许多蜡烛灯笼,将房间照地亮堂暖和,连衣休息了一会,虽然呼吸已经平稳,但心跳却还是略快了些。 不行,她还是要去看看那个红布下的名字。 那个东西有着威胁生命般的存在,如果没有去弄清楚情况,这个东西就会像是一个浸了毒的毒针,它暗藏在你的皮肤里,会时不时地提醒你,它终有一天会渗入你的骨髓,一朝夺了你的所有。 相比夜色下未知名的恐惧,她觉得梦里红布下的那个名字才更为骇人。 连衣穿完鞋子和外衣,在门口站了片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她又返回偏殿,拿起上次拿来抵挡刺客的那把木剑。 也不知道这把木剑是什么材质做的,通体光滑,拿在手上还有些重量,摸起来很是舒服。 手里有个东西之后,连衣顿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仿佛突然多了一些安全感。她也不敢唤醒外间正在打盹的书蝶,蹑手蹑脚地几步出了门,拐弯朝北院的路走去。 一路上她东躲西藏,在自己家行走就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值夜巡逻的家丁认出来,虽然她是阮家嫡长子,可以在家里横行无阻,但深更半夜拿着一把木剑,画风就有点奇怪了。 现在她不仅三更半夜拿着一把木剑,还要拿着木剑去往祠堂,怎么想那个场面都没眼看。 所以她只好畏畏缩缩,偷偷摸摸地往各种小道里面钻,好半晌才终于摸到了祠堂门口。 连衣站在祠堂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抱着怀里的木剑犹如抱着救命稻草一般,又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进去了。 祠堂里的布局就跟梦里的一模一样,因为她早上刚刚祭祖过,已经进进出出无数趟,自然是对祠堂里的布局记忆犹新。 她一眼就看到桌子角落里那个盖着红布的灵牌,灵牌下角那个字体和梦中露出来的位置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