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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看了一眼秦溯,许是在思考该不该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曾经我认识一人,也叫仇栾,是江湖上的,武功高强,是水云楼的人,就是一个江湖情报组织,后来水云楼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整个水云楼都没了,倒是后来又出了一个天水阁,取代了水云楼的位置,天水阁阁主自称百晓生,说是天下没有天水阁不知道的事,呵,吹牛皮谁不会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 花溪摇摇头,似乎是挺看不上这后来的天水阁。 “水云楼一夜没了,所以仇栾也失去了踪影?也许是意外逃出来,也说不定。” 秦溯不怎么理会过江湖的事,就是前世偶尔打个交道,那些江湖势力也对她客气有加,毕竟没什么人敢招惹朝廷。 “这我不知道,就是我师父以前跟水云楼的楼主关系不错,但水云楼出事的时候,我已经被赶出师门了,对个中详情知之甚少。” 花溪也不知道怎么又说起以前的事了,摇摇头,“现在没一壶酒在我手边,都对不起我这悲凉的故事。” “除此之外,对于这个仇栾你还知道什么?” 秦溯懒得理会花溪要酒的话,继续追问。 “没了,我还能知道什么?只是后来听人说,都是江湖上的道听途说,我一说,殿下一听,莫要当真,千万别给我扣个欺君之罪的帽子,就是有人传言,说水云楼之所以会满门覆灭,是因为有内jian,跟外人里应外合,说那个内jian就是仇栾,这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仇栾不是那样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是个整日只会练武的武痴,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花溪似乎是没弄明白欺君之罪的意思,还有些担心 ,一遍遍往回找补。 “若是让你再看见仇栾,你能把人认出来吗?” 秦溯撑着下巴问。 “除非仇栾毁容了,不然我还是认得出来的,怎么,这仇栾现在在殿下的手中?” 花溪伸着脖子,想要去看秦溯手中的那张纸,奈何老副将的笔迹实在过于豪放随意,她又倒着看,简直一个字也看不懂。 “明日你随我出去一趟便知,休要多问。” 秦溯把纸收起来,决定明天带着花溪一起去趟兵营,若是真能查出此人的底细,未必不会是一员猛将。 两个人在这里聊着的空,沈奕在鸾清池泡完了药浴,刚换好衣服,回到殿中。 时间已经不早了,秦溯看着沈奕吃过药,便准备回自己寝殿歇息。 “殿下,今日我睡沈小姐此处如何?正好同沈小姐谈谈心。” 秦溯刚要走,又被花溪喊住,秦溯这才想起来还有个花溪。 “你随我去我殿中,谈心一事等明日再说,安平,你今夜莫要再多想,等休息好了再说。” 秦溯拉上花溪,又叮嘱了沈奕一番,便回去了。 自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沈奕便觉得有些不敢去看秦溯,生怕被察觉出端倪,一直等秦溯和花溪走了,才抬起头来,却又不免多想。 “殿下当真要同花神医宿在一处?” 沈奕说完,旁边被派来照顾沈奕的绿烟笑起来,“回沈小姐,这倒是不可能的,殿下素来不乐意房中有多余的人,想来花神医只是被安排在别处。” “原是如此。” 沈奕拉着自己的袖子,又想起来上一次在正阳宫留宿的时候,秦溯也是同自己一处的,那秦溯是自愿还是为了迁就自己? 沈奕想不通,也不敢想,记起秦溯的叮嘱,更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不再多想。 绿烟说得确实没错,秦溯拉着花溪回了自己寝殿之后,便让赤水领着花溪去了偏殿歇息,确实未在一处。 第二天秦溯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去将花溪喊起来,二人先去了兵营。 “我上辈子真是作了大孽了,这辈人认识你这个煞神,一大清早扰人清梦,你得天打雷劈你知道吗?” 花溪还未睡醒,就被揪了出来,骑着马在正月早晨的寒风里冻成了个傻子,嘴里对秦溯骂骂咧咧个没完。 “要劈也是先劈你,再啰嗦一句,本宫将你嘴缝起来。” 秦溯一身轻铠,丝毫觉不得冷,威胁完花溪后,一扬马鞭,又快了些。 花溪顿时便想骂人,但是想到秦溯的威胁,敢怒不敢言,只得一边冷得发抖,一边跟上。 同时将仇栾和前段时间刚随老三秦珩剿灭天煞阁的千夫长叫来,秦溯和花溪坐在营帐中,总算是让花溪缓过来口气,不至于直接冻死。 仇栾先到,一进门,先看到了花溪,惊愕地瞪大眼,刚想脱口而出,又想起现在的情况,把话咽了回去,先给秦溯行礼。 不用花溪说了,只看这仇栾的反应,秦溯就知道答案了。 “你俩叙叙旧?” 秦溯觉得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子,还负责给下属寻亲的。 花溪看着仇栾,明显也是高兴的,对于秦溯的提议也没客气,和仇栾一起就出了秦溯的营帐,另找地方叙旧去了。 当然,叙旧可以,前提是内容得让秦溯知道,所以蓝影会自始至终地跟着二人。 这边的事算是解决了,秦溯伸了个懒腰,等着那个千夫长过来。 在军中,确实没有秦溯不知道的事,所以即使这个千夫长还试图装糊涂,秦溯也让他在一刻内,说得连渣渣都不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