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成炮灰后我只想活命在线阅读 - 第119页

第119页

    造型师给方白喷了香水,很淡的味道,似初春破土而出的嫩芽,柳条上突起的穗花。

    说完方白就回正了身体,手抱上另一条胳膊,掀动眼皮看向层数变化。

    短短几秒,数字停在了十二不动。

    服务员侧身对方白说:“方小姐,到了。”

    对服务员道了句谢谢后,方白和纪郁柠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服务员则下楼去接新的客人了。

    宴会厅就在出电梯后右转的方向。

    请帖上没有写这场庆功宴庆的是什么,只单单写了酒店地址和宴会时间。

    方白把请帖给了门口站着的迎宾员,后者对方白礼貌问了句好,推开了闭着的门。

    身着华服的人聚在一起,彼此交谈着,觥筹交错间,没人注意谁出现或离开。

    人比想象中多,方白转眸问纪郁柠,“我去找老头,你要跟我一起吗?”

    进门前,纪郁柠看了眼手机,当她步入宴会厅,便寻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人。

    与袁伊真对视一眼后,纪郁柠看向方白:“不了。”

    “好,你自己去玩,”方白说,“一会儿找不到我就给我打电话。”

    纪郁柠颔首,“嗯。”

    等到方白走远,袁伊真出现在了纪郁柠身边,她推了推眼镜说:“昨天说不跟我一起,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纪郁柠斜看了袁伊真一眼,视线又望向了远处,声音清冽:“怎么样?”

    袁伊真循着方向,只看到即将消失在人群里的方白地背影,她只瞥了一眼,很快收眸。

    “确实是她,”袁伊真看向纪郁柠,“但陆董不知道她来。”

    与纪郁柠分开后,方白走向宴会厅里端。

    方茂洲此时应该在休息室,一般等宴会开始前十几分钟才会出来。

    等方白走到休息室门前,敲了两下后里面响起了常素瑶的声音:“谁?”

    方白没有推门闯入的想法,她道:“方白。”

    三秒后,门被从内拉开,看到方白的那刻,常素瑶笑脸相迎,“来了?”

    没等方白回应,方茂洲含笑且洪亮的声音响起:“白宝,快进来,爸给你介绍个人。”

    常素瑶嘴角的笑僵了僵,方白当做没看见,对着常素瑶点了下头,迈步走进房间。

    当方白进入房间,看到除了方茂洲外另一个人时,她如常素瑶一样,脸上的表情顿了顿,虽很快恢复如常,但还是被那人抓获到了。

    陆荛玫单手抵着额头,笑眯眯地看着进来的人,红唇扯起抹好看弧度,“这位就是方总女儿吗?”

    “是。”方茂洲笑了笑,起身走到方白身边,说,“这位是陆总,是爸新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方白眼底划过讶异,心里地波涛翻滚汹涌。

    椅子上坐着的人起身。

    陆荛玫笑意不减,踩着红色高跟鞋走到方白面前,伸手说:“初次见面,陆荛玫。”

    方白抬眸。

    初次见面?

    …是忘了她了?

    “方白。”

    方白已经与陆荛玫握了下手,当她说完名字想要收回手时,手被人紧紧抓着。

    方白瞬间便意识到陆荛玫不是忘了她,是在演戏。

    “虽说是第一次见,但怎么觉得和方小姐似曾相识?”陆荛玫声音魅惑,“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方茂洲注意到了方白神态不对,他笑了笑说:“陆总说笑了。”

    说完方茂洲手指向身后,“陆总,我们继续喝茶。”

    陆荛玫给面前人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松开方白的手,转头对方茂洲说:“好啊方总。”

    方茂洲让常素瑶给两人倒茶,然后冲方白挥了挥手:“白宝,你要没事就去找老陈,让他带着你去跟那些叔叔伯伯打声招呼。”

    方白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陆荛玫,然后点头:“嗯。”

    从休息室出来后,方白没有找陈贤东,她只身走到无人角落,坐在沙发上思考陆荛玫突然出现是因为什么。

    书里没有写过陆荛玫和方茂洲有合作,除纪郁柠外,陆家没有人和方家产生过联系,但是现在,反派不仅出现,还成了方家的合作伙伴。

    如果没有猜错,这场庆功宴,陆荛玫就是那第二个主角。

    是被她忽视了的暗线?还是……

    “方阿姨?”

    一道声音打断了方白。

    方白眼睫上扬,看清来人后应声:“小贺。”

    贺紫颜跟在朱萍身边,无所事事的左右看着,忽然就看见神似方白的身影走到了这处,她找了个借口走过来,果然看见了方白。

    贺紫颜站在沙发前,想起她进门前看到的,犹豫了下说:“方阿姨,我刚看见纪郁柠跟一个人戴眼镜的女人出去了。”

    方白一怔,戴眼镜?

    是…袁伊真?

    方白揉眉,总感觉有些事隐隐逃脱了她的掌控,可她暂时还没发现是哪里。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脆响在耳边响起,声音越来越近,方白放下手,就见陆荛玫朝她走来。

    贺紫颜同样看见了。

    那是一个陌生面孔。

    贺紫颜从来没见过有人能长得如此狐媚,红裙穿在身上,如同未摘取的玫瑰,可周身不容忽视的气质却又将玫瑰的柔和抹去,只剩下凌厉的尖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