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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兮在这时走开了,听澜也是,就留下两人说话。 赵明悟面容俊秀,人长得板正,顾阙看着那张脸也没有什么心思,但是原主喜欢的人,心里情绪多少有些不同。 她微微避开赵明悟的直视,侧开半个身子,“赵大人。” 街上人来人往,行人不断,两个男人在一起说话,也不会有人在意。 赵明悟凝着顾阙的面容,悄悄说道:“一年前二姑娘给我写了封信,希望我不要退婚。但后来侯爷来退亲,意思坚决,我不得不应允。二姑娘对我,怕是很失望了。” 原主给赵明悟写信?顾阙心惊,面上不敢露出情绪,解释道:“幼妹糊涂,赵大人忘记罢。” “我是想忘记,可每回见到世子,心里愧疚得厉害。”赵明悟哀叹,“二姑娘与世子长得相似,尤其是一双眼像极了。那日在马车上,我见世子就像是见到了二姑娘。” 赵明悟面色愧疚,情深意切,看得顾阙眼皮子发颤。她不说话,赵明悟垂眸,目光落在她的靴子上。他记得清楚,那回见面,二姑娘一双绣鞋精致,鞋尖上点缀两朵绣绒花,瞧着十分有趣。 兄妹二人给人的感觉就不同,顾阙可爱,顾世子端庄持重。 “顾世子,若是可以,您替我向她致歉。” 顾阙听得皱眉,“赵大人要成亲了,有些事情也该忘了,颜家meimei知晓会不高兴的,” 赵明悟心里惦记是他有情,但在这里,退亲就该忘了,因为另外一人是女子,是要名声的。 她转身就走,听澜急急跟了上来,“世子,你们说了什么?” 听澜紧紧盯着世子,试图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些什么,毕竟顾世子对赵大人是有感情的。 她害怕世子对赵大人又生了不该有的情分。 顾阙皱了一会儿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道:“他呀,我怎地感觉出几分虚情假意呢。” 或许是观念不同,她觉得倘若真的愧疚,当时就不该退婚。如今退婚新娶,还来道歉做什么呢? 她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卖深情。可能是她想多了,赵明悟故意在她面前卖弄深情。 然而有一点她想不明白,赵明悟为何要卖弄深情。 这点没有想通,就不能确认赵明悟是卖弄深情。也有一点,可能是她和赵明悟所处的时代不同,人家是真的放心不下呢。 顾阙想了一通,反而将自己绕进去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了。 唉,男人真麻烦! 顾阙想了一路,回家以后就不想了,生活本来就很麻烦,为何要去想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呢? 多无趣啊。再者她又不是原主,并不喜欢赵明悟,没道理为他乱了心思。 回去后,颜珞传了话回来,下衙去颜家,晚些回来,在颜家用饭了。 今晚火锅吃不成了,顾阙心里可惜,也不好一人独自吃,晚上随意吃了些,就回书房捣鼓自己的香皂去了。 至于温习书本,还是让它见鬼去吧。 顾阙捣鼓一个晚上,亥时的时候,颜珞才回来。 颜珞回来后就回浴室梳洗,浴室里放了一块新的香皂,她没有多想便用了。用过才感觉有些不同,味道甜腻,闻着想咬一口。 当然她不会傻到真的去咬一口,而是多闻了闻,突然就想喝甜牛奶了。 出来后,她吩咐听澜去办。听澜离开后,颜珞在屋里找顾阙,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 咦,人没有回来吗? 她正纳闷,顾阙从外间走回来了,手中捧着一只匣子,见她后,弯唇笑了,“你回来了。” “手里拿着什么?”颜珞靠着迎枕,手指了指顾阙的匣子。顾阙的匣子就像是白宝箱,总能变出些新奇的小玩意。她好奇,今夜又是什么? “前几日定的一份蚕丝羊奶皂,今日去取的,正好给你用,这个洗脸很舒服。”顾阙将匣子递给她,“里面有十块,保存时间不久,颜相若有朋友,可以各自送一块。” “这是新出来的?”颜珞看着匣子里的香皂,平常的香皂整体只有一种颜色,而这个不同,顶部似乎一棵树,呈现淡青色。 树下是一片荼白色的香皂,单单取出一块放在桌上,瞧着像是白雪掩盖了树干,只余树杈。 颜珞用过香皂,将羊奶皂放在鼻尖闻了闻,并没有羊奶的气味。 而顾阙眼中笑意很明显,是真心的。 “我试试。”颜珞收下了,问顾阙:“你想让我送给谁?” 香皂定然出自香皂铺的,且是新品。顾阙拿来大方让她送给朋友,怕是存了私心。 颜珞没有揭露,而是问她:“送男子,你会生气吗?” 她在朝堂上结识的朋友多是男子,要送,也是送他们,他们回家自然会送给妻子。 而这些妻子就是最好的途径。 顾阙不傻,相反,她不仅有文采,在经商一事上很有天赋。 顾阙愣了下,“随您,我不生气。” 她不生气,相反,她问颜珞:“你送官员,倘若她们送给外室或者妾室,只怕会让后宅着火,整个大魏只此十块,你看着办。” 东西越稀有,就显得越珍贵。且香皂不能长久保存,用完就没了。 颜珞失笑,“后宅失火,我们正好看戏,我让人分匣装起来,你想要的局面,必然会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