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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看着颜珞,“能不能委婉点?” 颜珞摇首:“不能,若不及时点醒,只会越走越远。他们就不是读书的苗子,与你一般,笨死了。” “你以前还羡慕我的的文采好。”顾阙不服气,气呼呼。 颜珞冷笑:“欺世盗名之徒,我瞎了眼睛。” 顾阙不解:“你怎么翻脸那么快?” “我们都要和离的夫妻了,为何给你留好脸?”颜珞道。 顾阙傻了,“我什么时候要和离?” “你不留下的意思便是要和离。”颜珞道。 顾阙咋舌:“你刚刚还亲我了。” “和离前的亲吻,留个美好的念想。”颜珞故作一笑。 顾阙轻哼:“你再说,我就断了你的小说。” 颜珞:“……”哦豁,不讲理了。 她好整以暇地反问顾阙:“你不紧张吗?” 顾阙气笑了,“你忘了,给你看的小说,我也看了,小说里的桥段,你觉得我会紧张吗?” 外间伺候的婢女站着不敢动弹,厅内的气氛不大好。 她们心惊胆颤,颜珞却笑了,道:“下回再给我看的时候,你就别看。” 顾阙气得不想搭理她,幼稚鬼,她抬脚走了。 颜珞亦步亦趋地跟上她的脚步,不停地在后面唠叨:“顾阙,我想看有意思的,你上回说电视剧有亲吻,那、那又两个女孩子的电视剧吗?” 顾阙脚步不停,恨不得将她甩了,“没有。” 颜珞奇怪:“为何就没有呢?” 顾阙道:“国家不允许,就像大魏不允许女子恋爱。” “那挺可惜的,可是我想看,怎么办呢?”颜珞叹气。 顾阙蓦地停下来,双眸直勾勾地看她:“你看的小视频还少吗?” 周遭无人,静悄悄,梅花开得正好,恰好在一侧,落在颜珞身后。 阳光正好,映着颜珞白净的面,冷艳清雅。 颜珞无辜极了,“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少了些什么?”顾阙好奇。 颜珞撇嘴,问她:“你看了吗?” 顾阙微微一笑,“你觉得我这么正经的人会看那些吗?” 啧啧啧,颜珞想笑,“觊觎自己的阿嫂,会是正经的人吗?分明是枉顾人伦的人,不过呢,我素来不走正常路,我也喜欢枉顾人伦。” 顾阙说不过她了,“说正经的,少了些什么?” 颜珞一本正经道:“少了些美感,我觉得应该很唯美的事情,她们做来,有些、不大好看。那般的事情,应该如诗情画意般的唯美才是。” “你当写诗呢诗情画意,有的看不错了,你上哪儿去找诗情画意。”顾阙也被逗笑了,这种事情要什么诗情画意。 颜珞感觉被轻视了,气道:“我给你画几幅图,必然很有诗情画意。” “那你画吧。”顾阙觉得她幼稚极了,一朝丞相竟觉得现代小视频不唯美,见鬼了。 **** 族人都被颜相吓跑了,初一的午饭吃得很轻松。 晚上,宫里来召,陛下请颜相入宫。 内侍来的时候,颜相在书房把玩新得的骨瓷,颜色极为黯淡,没有光泽,她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 但是,入宫的时候她带上了。 相比于她的惬意,女帝焦头烂额,立国百余年,从未发生过城墙被炸毁的事件,于她而言,太丢人了,史书不知该如何记一笔。 记录炸毁,显得她为帝不仁,这才让百姓愤起。 若是记录天雷劈下,后世就会以为是她德不配位,引得老天降怒。 女帝愁死了。 颜相拎着匣子悠哉悠哉地进宫,入殿前将匣子递给宫人:“去清洗,我来煮茶。” 宫人双手接过匣子,“是。” 颜珞进殿,女帝起身相迎,“你可算来了,朕都快愁死了。” 颜珞左右巡视一遭,问:“温大人呢?” “去火.药处了,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女帝烦不胜烦,提及温茯也有点不喜。 颜珞装作没有看见,“臣听闻陛下处有好茶,臣来煮茶,慢慢说。” 女帝耷拉着眉头:“都什么时候,还喝什么茶。” “陛下过于急躁了。”颜珞长身而立,目光灼灼,带着几分气势,“戒骄戒躁,陛下都忘了,不过是城墙被炸了,若是大军压境,你岂非是跳上跳下。” 女帝羞愧,道:“我就是心急罢了,想来,你有办法了。” 颜珞的沉稳让女帝立即安静,看她从容的气度,自己也觉得羡慕,为臣下者,替君分忧,也是君王的幸事。 宫人将清洗好的杯盏送来,又将煮茶用的炉子端进来,接着,俯身退下去,关上殿门。 二人相对坐下,颜珞净手,问女帝:“先帝在位时的案子,你查出了吗?” 女帝点头,“刑部送上来了,朕瞧过一眼,是有一桩大案。” 炉火烧起来了,颜珞面色冷凝,“哪桩?” “先帝初在位时,兵部侍郎赵出不满,酒后醉言我父皇是杀兄篡位,赵家满门被诛,但有漏网之鱼。”女帝道。 颜珞颔首:“陛下如何行事?” 女帝微笑:“赵出之子逃出生天,挾私报复,毁先帝陵寝,盗取尸骨,十恶不赦,谁若能拿其归案,朕赏黄金赐侯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