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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瞥她:“你笑话我做什么?必然是你招惹的,你二人赶紧走,我都害怕了。” 当着女儿的面,她也没有隐瞒,不觉得丢人,颜相是出名的阎罗,幸好分府居住,不然再来几回,吓都要吓死了。 顾阙笑死了,憋着笑,又很难受,便道:“她很可爱的,性子好,不会伤害你的。” “话是这么说,旁人说她笑面虎,她一笑我就害怕。”夫人拍着自己的胸口,害怕极了。 顾阙知晓颜珞要搅得侯府不宁,思考须臾,问道:“要不我回相府?” “回去吧,我害怕。”夫人觉得难看,赶自己女儿走,这多么荒唐。若是自己不走,只会人人不宁。 顾阙看了夫人一眼,道:“您别慌,我明日就走。” 颜珞可是作妖的性子! **** 颜珞午后果然走了,夫人叹了口气。 颜珞出门,侯爷就回来了,去山房找顾阙。 凌昭伤得不轻,柱子压在腿上,若晚了片刻,腿都要坏了。 顾阙问:“怎么就着火了?” “大理寺前院被炸了,院墙塌了,众人去救,忽略牢房,失火的原因还没找到。不过,魏国公被烧死了。他的牢房在最里面,凌昭去救他,半道被砸了。” “若不是救他,凌昭也不会受伤,眼下,太后震怒,追究大理寺失职。” 顾阙叹道:“可惜了,不过死了也就死了,湘王的心腹也死了吗?” “对,都死了。凌昭还没醒,不然我倒可问问,这件事有些蹊跷了。”永乐侯也觉得奇怪,魏国公刚进去就失火,像是故意的。 顾阙装糊涂,糊弄道:“我也觉得有问题,颜相出去了吗?” “去宫里了,陛下召见,必然是拿出解决章程,毕竟是国舅。”永乐侯哀叹,当初回京之际,他断腿,魏国公曾来府上宽慰,如今,竟落得被火火烧死的地步,可见凄惨。 顾阙不想说这这些事,道:“我明日要回去了,母亲害怕颜相,我就不待了。” 提及颜相在府里作妖,永乐侯嘴角也抽了抽,没有挽留,“明日初三,也好。” “父亲,你都不留我吗?”顾阙下意识地问。 永乐侯面如土色,讪讪道:“想留,但是颜相着实让人吃不消。” “不就输子了吗?”顾阙不明白,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有女儿重要吗? “你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你觉得正常吗?”永乐侯没好气道,越想越气,没有挽留,甚至也赶人:“明日回去吧。” 谁知晓明日还会闹什么事。 顾阙:“……” **** 颜珞最烦的就是朝会以后还要开小会,烦透了,偏偏不能离开,以前身子不济,也可以避开。 如今,身子好多了,站一站也不觉得头晕,避无可避。 太后哀痛,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追封为王。大魏也有异姓王,一般都是战功赫赫或者对朝廷有诸多功绩者,像魏国公这般是没有的。 第一件是就没说得过去,太后不肯,拦住众人非要说,说来说去,太后就盯着颜珞不放了。 恶人还得颜珞来做。 颜珞只一句:“魏国公涉嫌叛国。” “你……”太后险些被这句话气死,喘了会儿气,怒斥颜珞:“他是被陷害的,若不是陷害,他怎么刚进大理寺就被火烧死了,明明是蓄意的。” 颜珞不怕被人骂,也不怕被太后眼睛瞪,横竖三天两头有人刺杀她,也不怕再被人杀一回。 于是,她认真与太后掰扯,“太后,您说是冤枉,可几位主事大人亲眼看见的。您说蓄意,湘王派来探子也死了,倒像是魏国公杀人灭口,一不下心将自己也烧死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颜珞!”太后脸色煞白,手指着颜珞,瞬息间只想将颜珞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颜珞无所畏惧,又是三两句话怼了回去,莫说是追封为王,恨不得剥了公爵。 太后气得不行,新帝暗自偷乐,还有一件事,大理寺没了,还得重建,颜珞提议先搬去刑部凑活,待修成后再搬回去。 然而陆松不肯了,大理寺事情多,挑刺,不肯接受。 大理寺卿都伤了,眼下也没人撑着,不知是谁提议,将大理寺并入刑部,设一新的主事。 太后不肯,这么一来,大理寺等同送给了颜珞,不成不成。必须重修大理寺。 这时,颜珞慢悠悠地拿出一本文书,前线兵甲不足,朝廷置若罔闻。 户部在太后手中,颜珞沾不到边,她只提出疑问,其他的交给太后。 大魏一年也就一百多万收入,去年修城墙修刑部就花了二十多万,又打战,钱都花完了。 颜珞说道:“臣觉得先给兵甲,再修大理寺。” 太后拒绝:“大理寺何等重要。” 僵持不下,太后提一句:“今年加赋税。” 颜珞微笑,上前揖礼:“太后所言极是。” 这样,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太后要追封魏国公为王,颜珞懒得去争,面上露出‘不得不松口’的姿态。 不日,圣旨落到魏国公府,追封魏国公为齐王,然而府里无世子,齐王妃接了旨意。 颜珞不管,悠哉悠哉地回家去了,甚至绕道去了酒肆买了顾阙爱吃的糕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