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娇软美美美人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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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非常感性,什么情绪都来得快去得也快。 “年纪大更疼人,”阮娇娇认真想了想,“唯一不好的点,就是长得太好太正直了。” “长得好也是缺点?”郭秀芝做梦都想自己男人长好点,不然闺女随他长大怎么嫁人,忧愁。 “是太正直了,”阮娇娇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羞赧地抿了抿红唇,大眼睛水灵水灵地泛着光,“我跟他站一块,不像夫妻,更像……” “更像什么?”郭秀芝好奇。 “更像白骨精和大唐高僧。”阮娇娇自我认识清晰,静慧师太也时常说她长得过于张扬高调,一直担心她那张脸早晚招来横祸,所以很少让她下山,在庵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 郭秀芝被逗笑,对阮娇娇更有好感了,“你要没这个资本,想当小妖精还当不了呢。” 反正闲着也没事儿,郭秀芝陪着阮娇娇往家属楼走,路上跟她介绍了不少这边的风土人情,阮娇娇也不插话,安静地听着,郭秀芝感叹咋比她闺女还乖啊。 周顾分配到的家属楼是一栋两层小楼,红砖青瓦,前面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芒果树,就算是冬季,因为天气原因,树上也结了不少果子,过段时间成熟了,她就能做芒果奶昔、芒果布丁、芒果糯米糍,还有奶茶店夏日灵魂冷饮——杨枝甘露,吃不完的芒果还能晒成芒果干。 “那是芒果树。”郭秀芝跟阮娇娇介绍,“岛上除了椰子树,就是芒果树最多,熟透了,掉地上也没人捡,当地人拿去喂猪,猪都不大喜欢吃。” 拜托,大妹子,咱长这么好看,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行不? 阮娇娇将灼灼发烫的目光转到郭秀芝身上,问:“嫂子家也有芒果树吗?” “芒果树没有,不过有两棵椰子树。”郭秀芝不止一次想要砍掉院子里的椰子树,招松鼠乱窜不说,果季的时候还掉椰子,砸到大人不要紧,砸到小朋友怎么办?从那么高的地儿掉下来,不得把小脑袋砸进肚子里啊? 更何况岛上椰子树比芒果树还要多,想喝椰子水到处都能扛一麻袋回来,何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在家种椰子。 “太好了,等我家芒果长熟了,我给嫂子送些过去,嫂子回我两个椰子怎么样?”阮娇娇想吃椰子鸡,而且是不加一滴水的椰子鸡。 “好,好啊。”猪都不吃的芒果和椰子,阮娇娇当宝贝疙瘩,郭秀芝突然想到自己初来海岛那会儿不也这样吗?不是没见过世面,而是新奇,对陌生事物充满敬畏之心。 她不知道的是,阮娇娇只是喜欢吃,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送走郭秀芝,阮娇娇自个儿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楼上楼下都提前打扫过了,很干净,阮娇娇越看越喜欢,尤其是二楼还有一个不小的阳台,可以让她种一些平时常用的调味菜,比如香菜、蒜苗、葱花还有韭菜。 蒜苗回锅rou,韭菜鸡蛋……辣炒花甲里面加一把韭菜更是鲜香味美。 “咦?小嫂子你们这么快就上岛了啊?” 就在阮娇娇规划自己种菜大业的时候,一道熟悉女声从隔壁院子传了过来,阮娇娇站在二楼阳台上往下望去。 是秦嫦芸,抱着个椰子坐在院子里,低头喝了一小口,笑盈盈地再度开口,“我以为周大哥还得带你在广城玩几天呢,不过男人嘛,当以事业为重,怎么能为儿女情长绊了脚。” 说到底还是不够喜欢,如果真的喜欢,什么事业不事业的,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阮娇娇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看,秦嫦芸被看得浑身发毛了,难道阮娇娇知道什么了? “甜吗?”阮娇娇冷不丁问了句。 第26章 秦嫦芸被问得怔住, 她难道不该很不舒服自己丈夫没把她放第一位吗?怎么还有心思关心她的椰子甜不甜?甜不甜跟你有什么关系? 得不到回答,阮娇娇眼巴巴地再问:“甜吗?” “甜啊,很甜呢, ”秦嫦芸举起手里的椰子, 绿油油的椰子皮在阳光底下锃锃发亮, “小嫂子昨儿个就上岛了吧?怎么一天过去周大哥也没给小嫂子买椰子喝吗?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这个椰子可是海岛最有特色也是最为常见的水果,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儿,下一船,我哥就给我和我妈一人买了一个, 当时天热得慌, 椰子水简直是救命水, 甘甜又凉爽, 一口下去,浑身舒坦。” 阮娇娇没喝过椰子, 本来就嘴馋, 秦嫦芸还故意这么说,阮娇娇好气哦。 秦嫦芸见人气鼓鼓,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挑拨离间成功了,周大哥晚些回来, 阮娇娇一定跟他闹,只要两人吵架,感情一旦有裂缝, 她就有机可乘。 就在秦嫦娥异想天开的时候, 阮娇娇从楼上跑到院子里, 扒着篱笆围栏, 义正言辞地开口:“大妹子,你真的好过分哦。” 秦嫦芸装得一脸茫然,心里却是:这就过分了?村姑就是村姑,没见识,一天不离开我的周大哥,就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你。 “怎么这么会说?把我都说馋了,”生活不易,娇娇叹气,摸着小鼻子,忧伤地望天,“救命,真的好想喝椰子哦。” 秦嫦芸:“……” 她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周顾回来的路上,碰到当地人摘椰子,他上去帮了个小忙,对方非要送他几个,周顾常年飘海上,除了海水,就是椰汁喝得最多,所以不觉得稀罕,但他的小兔子一直生活在阮家村,没机会喝到,这才扛了一麻袋回来。 远远地,看到一抹靓影站院子里,虽然看不清脸,但自己媳妇什么身段,他能认不出来? 分到房子根本不算家,有人等才算真正的家。 周顾脚下生风飞奔过去,走到院门口,听到阮娇娇说好想喝椰子啊,而他给她扛了一麻袋,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喝,喝大个的,两个够不够?”周顾拣了两个大椰子去厨房敲开抱出来,没有准备竹管,他回去拿了搪瓷缸,阮娇娇最喜欢那只搪瓷缸,是她从阮家除了衣物外带上岛的唯一行头,之前装糍粑辣椒和品鉴自己晒制的桂花茶都用的它。 阮娇娇担心周顾这样倒椰汁会洒出来浪费,事实证明,不愧是海上漂的男人,小法子比她懂得多,只见他往椰子里插了一根筷子,然后翻转倒过来,椰汁就顺着筷子全部流到了搪瓷缸里,一滴不剩,一滴未洒。 周顾将搪瓷缸递给阮娇娇,剩下的那个椰子放到凳子上。 望眼欲穿,终于有椰汁喝了,阮娇娇捧着搪瓷缸抿了一小口,椰汁很新鲜很清甜,即便天儿不是很热,也跟救命水差不多,一口下肚,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忍不住又喝了好几口。 阮娇娇满足地抬起头跟秦嫦芸说,“大妹子说得没错,这个椰子好甜哦。” 秦嫦芸:“……” 我才不关心你的椰子甜不甜,我只想你跟周大哥赶紧吵架。 “娇妹,我尝尝可以吗?”周顾盯着阮娇娇抱在怀里的搪瓷缸。 阮娇娇没多想,还以为他要喝凳子上的那个,嗯了一声算答应,结果周顾俯身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还是她喝过的地方,声音暗哑,“真的好甜。” 动作自然,语气自然,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 抱着搪瓷缸的阮娇娇脸上的神色却不自然,rou疼地拧了拧柳叶眉,他怎么抢她的椰子喝?今天是椰子,明天是不是就是生蚝龙虾鲍鱼大闸蟹? 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腻歪,秦嫦芸的脸比椰子皮还要绿,嘴里的椰汁也不像刚那么甜了,甚至苦涩难咽。 “周大哥,你们中午饭怎么解决啊?”秦嫦芸提声吸引周顾的注意力,阮娇娇那个狐媚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不然周大哥那么正派一人,怎么可能跟她喝一个缸子? 阮娇娇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将搪瓷缸护在怀里,警惕地瞥了眼周顾,确定他没法跟她抢了,才放下心地又喝了一口,“行李也还没归整,哪儿有时间做饭,四哥,要不中午在外面吃吧?” 秦嫦芸好想笑,碍于周顾在场,她只能强忍。 哈哈哈……这才第一天,阮娇娇就原形毕露了!果然相由心生,一看就一好吃懒做的娇娇小姐,哪有安分过日子的样儿。 不像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不在外面吃。”周顾脸一板,似很不爽,就半个小时前,他们政委胡前进邀他吃食堂,他还跟对方嘚瑟:“光棍才吃食堂,我有家有媳妇,跟你吃什么食堂?况且我媳妇长那么漂亮做饭那么好吃。” 胡前进:“……” 我问你媳妇做饭好吃了吗?我问你媳妇漂不漂亮了吗? 话都放不出去,他再回去食堂吃饭,还不得给他们笑死。 他不要面子的啊!!! 秦嫦芸喜从天降,周大哥发火了!马上要吵架了!她有机会了! 激动地偷偷搓手,适时地插上一句,善解人意道:“周大哥,小两口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置气啊,小嫂子可能还没适应过来,毕竟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哪儿顾忌得到身边人的感受,要不中午来我家吃饭吧?我给周大哥包饺子吃。”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周顾是土生土长的老北城人,而北方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吃饺子,对饺子的热爱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阮娇娇不做饭要他在外面吃,她给他煮最喜欢的饺子吃,高低立判,她就不信周顾对阮娇娇没意见。 “不吃饺子!” “好啊!” 周顾跟阮娇娇异口同声。 秦嫦芸扫过两人脸上的表情,周顾一脸不悦,阮娇娇一脸兴奋,她懵了,到底谁才是北方人? “四哥不喜欢吃饺子吗?”阮娇娇虽然喜欢做饭,但这几天都在赶路,牛车、汽车、火车、轮船……什么交通工具都坐了一遍,她真的好累啊,只想蹭吃蹭喝恢复元气,不想做饭,至少今天,一点不想! 所以她一定要说动周顾到隔壁蹭饭,就算出卖色相也在所不惜。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周顾义愤填膺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为我受委屈,哪怕丁点也不行。” 秦嫦芸:“……” 咦?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阮娇娇也是一脸茫然。 她的美人计无处可使了? “娇妹不是在老家就想吃生蚝龙虾那些吗?”叶如玉经常骂小儿子记性不好,连自个儿生日都记不住,每年都得她打电话提醒,但就算提醒了,他也随便对付过了,其实并不是周顾记性不好,他只是不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放心上,用他的话来说,一个人的心脏就那么大点,哪儿装得下这么多事和人。 而,阮娇娇是他放心尖尖上的姑娘,她的一切,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去外面吃生蚝吗?”阮娇娇高兴坏了,激动地拉住周顾。 周顾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捏了捏,“不去外面,我们在家吃。” 报道完,他特意去了码头一趟,采购了一大袋新鲜海货,等会儿就送到家里来。 阮娇娇开始动摇,太想吃生蚝龙虾鲍鱼大闸蟹……但不想动,纠结小眉头皱一块。 周顾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语气宠溺:“今天我做饭,你好好休息。” 阮娇娇大眼睛倏地睁得更大,又惊又喜,“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就等着吃生蚝龙虾鲍鱼大闸蟹吗?” “真的。”周顾转到阮娇娇身后,两只手搭在她肩膀,笑嘻嘻地推着往屋子里走,“这么大的太阳,站这儿干嘛?晒坏了怎么办?我多心疼。” 被彻底无视的秦嫦芸一脸愤愤地仰头望天:难道她这边的太阳就不大吗?还是阮娇娇她脸大,太阳就盯着她一个人晒? “小妹,你跟谁说话呢?”陈兰青听到说话声从二楼房间扶着肚子走下来,她月份并不大,五个月,刚显怀,只是前面几个月孕反把她折磨得够呛,体重不增反降,肚子又突然大起来,她不习惯,害怕孩子掉出来,随时都把肚子扶着。 陈兰青年纪小,又是第一胎,难免想得多忧心得多,婆婆黄桂花却说她矫情,张嘴闭嘴都是哪个女人不生娃,想她们那时候娃都快生了还在地上干活,她嫁给她儿子运气已经够好了,不愁吃不愁穿,怀孕生娃还要婆婆和小姑子伺候。 说到底就是不满陈兰青过得太好,毕竟年轻那会儿都是她伺候婆婆,想都不敢想婆婆伺候她,所以有了儿媳妇,黄桂花就想儿媳妇把她受过的苦都受一遍,心里才算平衡。 偏偏儿子不争气,对他这个小媳妇心疼得紧,结完婚就把人接上岛,根本不给她管教机会。 黄桂花听到陈兰青下楼,一头从灶房钻出来,嘴里的鸡蛋还没咽下去,咕噜着说话不太清楚,“不在楼上好好养胎下楼干嘛?回头常民又得说我跟小芸没把你照顾好,陈兰青,你就说是不是存心不想我们一家子好过?早知道你这种人,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进我们老秦家的门,我是遭了什么孽啊,摊上你这么个黑心肝儿媳妇!” 一开始黄桂花并不想上岛照顾陈兰青,她辛辛苦苦养大成才的儿子,没成婚前,一心都是她这个妈,每个月的工资往家里寄,结婚后,一大半工资给了陈兰青,她rou疼啊,如果不是陈兰青吹枕边风,她一个外人拿得到一分钱?那可是她儿子的血汗钱啊。 黄桂花心里怨恨,自然处处找茬,而陈兰青逆来顺受,不想丈夫夹在中间为难,处处忍让,就算婆婆骑她头上,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妈,我没别的意思,就下来透透气。”陈兰青闷声解释道。 虽然她不说,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婆婆一直都这样,当着她丈夫一套,背着她丈夫一套,嘴上让她在楼上休息养胎,家务活那些交给她,不用她cao一点心,实际上母女两个天天躲在楼下煮好吃的,陈兰青看不到,还闻不到吗?孕妇嗅觉本来就比常人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