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六次南巡

    煌羽五十二年

    三月，煌正在批阅奏章，忽然听到十公主晓芷的读书声，煌心喜，前往查探，公主应对如流，辛勤苦读，煌大喜，决定安排第六次南巡，这次谁也不带，就带公主一人与亲信大臣同行，而这也是煌登基之后的最后一次下江南，出了皇宫，一如往常，轻车从简，一路上二人父女情深说说笑笑，一起视察河工，有官员阿諛献媚被煌言词警告，赶回办差，而后继续游幸，后到达山东省。

    虽然很多官员都能恪遵守法，但是让煌恼火的官员还是有的，河南知府县苏纪篤为迎接圣驾，不惜大修蹕道，拆民房、挖空百姓祖坛，煌大怒，一道諭旨将苏纪篤押往山东运河岸边，万民自发迎接圣驾，煌当眾惩办苏纪篤，百姓山呼万岁，还有新任山东巡抚张估宝为讨煌十公主晓芷的欢心，挖空心思，花样百出，擅自修缮行宫，却没有一件事情做得令煌满意。

    张估宝为了表示自己的清廉，向煌显示山东官员的困窘不堪，煌大怒，这哪里还有盛世的样子，圣驾移往德州，临行前，煌责令张估宝自己出建造济南行宫的钱，并说：「朕让你也尝尝穷酸的滋味」，德州知府卢乙川慌忙迎驾，他误以为煌降罪张估宝是因为济南行宫过于奢华，遂安排煌与十公主住在自己府中，这举动更是令煌哭笑不得，晓芷则是怡然自得。

    卢乙川为了能使煌远离纷繁的政务，真正放松心情，导引着煌、十公主等来到曹家庄院，接见主人曹元墨，煌兴致盎然，与曹元墨谈诗论道，不料曹元墨一时忘了形，惹得煌很不高兴，入夜，心情不好的煌发现庄园的藏书楼里发现了许多有悖逆之词的书，煌大怒，赐死曹元墨，并将逆书焚毁后降罪卢乙川，煌有感于此，接受已仙世的老师范文轩的儿子范仲文的建议，下旨在全国征书用以编纂《皇舆全书》，并明令禁止藉此兴起文字狱，南巡队伍来到杭州，以上林书院的主人孔若儒为首的江南士子踊跃捐书，令煌很是满意，对杭州知府王可琨大加讚赏。

    煌一行路过西子湖，在湖畔远远听到有人弹唱，唱词竟与煌的感慨不谋而和，竟然就顺着歌声找去，却已不见芳踪，自此之后，煌频频到西湖边，想再听到那清丽的歌声，晓芷于是帮煌去打听，唱曲的是孔若儒的女儿孔杏儿，但煌却说：「目见不如耳闻，笔到不如意到，远远听听就够了」。

    梗直的孔若儒因不屑与地方官为伍，得罪了心胸陕隘的知府王可琨，王藉口孔若儒献的书中有大逆不道之词，将孔若儒打入大牢，孔杏儿为了救父亲于是找机会告御状，混入准备给皇帝唱戏的戏班，在戏台上大声呼冤，状纸则被晓芷拿到，煌与晓芷听声音认出孔杏儿正是在西湖边谈唱之人，又喜又惊，在晓芷的安排下，煌以一个大官的身份亲审孔杏儿，孔杏儿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颇有好感，煌决定替孔若儒洗清冤情，煌亲审王可琨，一身正气，英气逼人，令孔杏儿倾心不已，王可琨被抄家充军，孔若儒无罪开释，煌请孔若儒出任江南三阁南三阁的主持，此般举动，深得江南士子之心。

    五月，杭州事情一了，皇驾继续往前来到苏州，一个平民女子忽然拦轿喊冤，煌大为吃惊，晓芷扶起女子，细问之下得知女子名为巧儿，其父是桂县一名医生，医术精湛，无所不通，登门求医的踏破门槛，但因为桂县医疗资源匱乏，资源极其紧张，于是拒绝没有预约的人，求医问诊者开始詆毁巧父不为人治病，尤其是当地仕绅豪门乱罗织罪状，诬陷巧父，晓芷安慰巧儿，并向煌毛遂自荐前往查案，煌笑笑，亲自指派包有文亲自陪同一同督办。

    原来，十公主晓芷除了读书外，对医疗有极大兴趣，常和皇后美美学习其精要，于是煌才如此信赖，并明派包有文陪同办差，暗中则派锦衣卫居中护卫，自己则是微服坐镇桂洲巡抚衙门，除了巡抚松泰，没有人知道皇帝驾到，进入桂县境内，两人发现除了诬民为匪之外更有逼良为娼之事，包有文请示煌，既然是逼良为娼，理应让公主回避，晓芷则是立即女扮男装，说有办法一查到底，煌权衡之下，只好暂时应允。

    原来两人查出来的情形是桂县知县杨应琚多年来巧立名目，大放高利贷，甚至盗用国库二十万来经营私娼，逼迫苦主之女强迫下海，不服从者就拷打逼迫，晓芷假扮客商深入私娼，询问这些女子事情经过并且有条不乱的写下经过，更加意外的是，老鴇曾因为生病而找上了巧儿父亲治病但被其婉拒，所以也是诬陷其父的始作俑者之一，巧儿也差点被卖入，好在阴谋没有得逞就让巧儿告下御状。

    晓芷胆大心细，包有文与锦衣卫从中接应，于是晓芷安全的回到皇驾行营，一听到事情经过，煌当然是气到不往一处来，但是下一秒又化身成猫，决心一查到底，委託包有文全权调查，自己则带晓芷继续南巡，包有文领命，与锦衣卫开始联手调查这件逼良为娼案。

    煌与暁来到蓟洲，煌视察渔阳县、三河县、玉田县三县民生，官员政绩，与民俗风情，由其是山河县，位于南京市和天津市之间，京南铁路沿线，三河县为较具实力的县市之一，所以煌及为重视，亲自视察，沿途官员兢兢业业，再也不敢造次，沿途小心翼翼的侍奉圣驾，并再度邀请名厨製作江南微菜，煌与暁芷父女俩吃的是津津有味。

    未时，一下蓟洲行营，包有文的密摺立刻就到达，一打开，气炸，原来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是苏纪篤，桂县知县杨应琚是他的上门女婿，这时候，公主也回来了，向煌陈述所查探到的民情，煌大怒，接见百姓，百姓看到皇帝如此亲民，立刻将怨气上达天听，煌立即召回包有文，将所见所闻写成御状，接着隐忍不发，假装继续南巡，这就让那些官员们误以为煌这个帝王对此不闻不问，而放松警惕，原形毕露。

    接着，派包有道领军打进县衙将杨应琚抓住，放出巧儿之父来与巧儿团聚，两人叩谢皇恩，煌表明看重其父医术，有意将其父接回宫，让其为皇家子弟看病，但巧父认为自己应悬壶天下，让更多百姓实惠，煌大喜，御封其为钦点长者，赐霓盖、车辗，悬壶济世，巧父立刻下跪谢恩。

    然后，因为许多的事情一併爆出，煌是大为恼火，立刻回鑾河南府就地升堂，御审此案，并将大小犯事官员直接拖拉到河南，当堂拋出案子，所有人立刻下跪听参。

    煌随即下旨：「此案主犯苏纪篤违法乱纪，纵容桂县知县杨应琚私设娼寮逼良为娼，并以接驾为由大肆扰民，其心可诛，着立即抄家斩首，其馀从犯立即抄家、发配寧古塔，妓院即刻拆除，旨到之处所有女子即刻反乡，尔后不许再有」，八月，皇驾返回北京，此案被称为「江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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