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 第10节
活像是见了鬼。 等等? 顾星檀下意识转身,入目是从黑暗中慢条斯理走来的俊美男人。 就算是鬼,也是艳鬼。 想着自己方才给他出气的画面被看到了,顾星檀也不装了,摊开打了人两巴掌,自己却泛红了的娇嫩手心,在容怀宴走来时,在他眼下晃了晃。 那双潋滟如水的含情眸藏不住心思:看到了吗,都是为了你,怎么报答我? 容怀宴站定,垂眸静静地望进她那双眸子。 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去收藏室找了会儿古纸的时间,容太太就能气势汹汹地打了人两巴掌。 还是最难缠的容汀汀。 那双微微红肿的手心,表现的太明显,容怀宴想视而不见都没办法。 男人微凉长指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腕子,指腹轻若无物地落在那隐隐发烫的肌肤上,慢慢抚摸着。 顾星檀被摸得有点麻酥酥的痒。 指尖无意识蜷缩了下。 又被他抚平。 “你听到没?”顾星檀没忍住,极其缓慢地从唇间吐出四个字。 容怀宴笑了一下,眼神清明,徐徐答:“听到了。” 听到亲堂妹骂他‘克星’还这么淡定? 顾星檀表情狐疑。 却听容怀宴下一句:“想要报答?” 顾星檀眼睛立刻睁得亮晶晶,点头点得飞快。 快点报答我受伤的小手手。 用纸! 下一秒。 容怀宴边给她揉着掌心,边不急不慢地颌首:“好,我给你买最好的药膏。” 顾星檀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算他运气好,自己舌头被烫了不能说话。 不然她现在有很多脏话,要砸他脸上。 非常脏的那种! 第6章 “铃铛” 回到枫湖居也才不到十点。 浴室磨砂玻璃布满水珠。 此时半敞着,露出里面满是细腻粉色泡泡圆形浴缸,空气中弥漫着特别调制的西府海棠精华,香气缱绻。 顾星檀仰躺在略带烫意的水中,白雾弥漫,完全掩不住身姿曼妙玲珑的躯体。 少女纤长睫毛被水汽蒸得濡湿,炽白灯光映下淡淡阴影,柳眉轻蹙,颇有饱含清愁的美人之姿。 眼看着交画时间越来越紧,要怎么才能从容怀宴手里抠出古纸。 “哎……” 惆怅地叹了声。 好难哦。 虽然与容怀宴相处时日短暂,却也略有了解: 这人看着端方自持,一派温润贵公子,实则骨子里比谁都凉薄。 他毫无弱点,更无软肋。 对付这种人,简直让人束手无策,不知从哪方面着手。 最后,她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睡、服、他! 一小时后。 顾星檀带着一身朦胧水汽从浴室出来,真丝睡裙的细带勾勒出薄而白嫩的骨骼曲线,带着点熟悉的懒散调调,浸着骨子里透出来的瑰丽旖旎。 入目是早已上床的容怀宴,也洗过澡的缘故,男人乌黑短发贴在额间,白色浴袍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线条优美的腹肌,整整八块,排列清晰又惹眼。 少了几分端方,多了散漫不羁。 此时上半身倚了软枕,隔着薄被的膝盖上,放着一本极厚的金融学书,在暖黄光线下,半开书页上那浅绿色的喷雾瓶,格外扎眼。 “过来。” 见到顾星檀后,容怀宴修长指尖曲起,不动声色地敲了敲书籍页面,“上药。” “真准备了药?”顾星檀勾引的姿势还没有摆好,只好先乖乖走过去,小声嘟囔了句,“再晚一点,我都好利索了。” 算了,上药算前戏。 然而刚在床边坐下,还没将手递过去。 下巴便被轻轻捏住,男人微凉长指磨着她的唇间,嗓音压低,“张嘴。” 顾星檀那双勾人的含情眸扬起,带着点迷茫,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主动? 条件反射地微启唇。 却被那根仿佛冷玉质地的长指顺势探入口腔。 她不受控地‘啊’了一声。 清软的鼻音缭绕。 容怀宴略顿了秒,望着那除了过分鲜艳欲滴的舌尖外,没有别的伤口。 耳边莫名浮现出白日里那颗铃铛摇晃时的美人泣音。 没等他动作,忽然—— 那鲜红精巧的小舌尖无意识绕着突然冒出来的指尖勾缠了一圈,湿润而柔软。 男人清冽见底的眼眸终于慢慢覆上一抹沉沉晦暗。 顾星檀也不知道自己的舌头这么不受控制,眼神无辜,仿佛刚才做坏事的不是她。 是他先动的手。 容怀宴也不生气,轻描淡写地打开喷雾,准确地喷了上去。 “好、疼。” 突然绽开的痛感在唇舌间蔓延开来,少女雪白贝齿都忍不住颤了颤。 幸而容怀宴预知般提前收回了手,才没有被她咬到。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顾星檀气急败坏,暂时忘却目的和痛楚,拽着容怀宴的被子:“你知不知道突然上药真的很疼很疼很疼啊!!!” 她超级怕疼。 所以才打算让它自己慢慢好! 谁知道容怀宴直接一个喷雾过来。 她都没做心理准备! 容怀宴从容不迫地按灭了灯,简单提醒:“你该睡了。” 睡什么睡? 有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老婆在床上,他居然睡得着? 面对顾星檀哀怨的眼神,容怀宴薄唇微微勾起弧度:“容太太,年轻人正确的房事规律应该是三天一次为最佳,明天一定满足你。” 仿佛她是什么能吸人精气的小妖精,而他是坐怀不乱,不受蛊惑的正人君子。 本来是鼓着一口气打算拿下,没想到…… 再而衰,三而竭。 仙女累累。 顾星檀打算暂时放弃,等明晚再说,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谁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 忽然。 被男人骨骼分明的双手拦腰抱起,上半身趴在他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肩膀上细细的缎带被拆开,真丝布料绸滑,顺势倾落。 浑身上下,只有泼墨般的长发,散落整个薄背。 随着动作,发丝摇曳,白的仿佛在黑暗中可以反光的肌肤若隐若现。 顾星檀睫毛颤了好几下,才挣扎着睁开。 外面夜色浓稠,甚至连月光都没有,室内漆黑一片,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 忽然,身后及腰的长发被一只手挽起,发梢不经意撩拨着薄而嫩的皮肤,让顾星檀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 不是梦。 顾星檀来了点精神,纤白藕臂懒洋洋地搭在男人线条结实的肩膀,打了个呵欠,吐气如兰:“大半夜,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