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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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一切,唐珞只觉得像打了一场仗,脑袋嗡嗡嗡的,身体也像霜打的茄子软趴趴的没有力气。 唐珞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从冰箱拿了一瓶气泡水,缓缓倒入玻璃杯,走到落地窗边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不远处的外滩上不知何时又围起了一堵堵人墙,隔江对岸的陆家嘴今晚的灯光有些特别,唐珞顿了一会儿,又见一轮圆月高高挂在一栋栋摩天大楼上方,这才猛然想起今天是中秋。 是的,她和傅裴南昨天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她想今天回上海,傅裴南却说今天是中秋,让她留在北京和他一起过节。毕竟这是他们正式成为亲人的第一年。 不过她知道他们家是大家庭,每年中秋的家宴是历年以来的惯例,她还是希望他能回去,而不要引起他家人的不满。否则日后他家人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不是她的主意,这笔账总还是要算到她头上的。 她也不希望傅裴南挑这样一个日子,像引爆核弹一般把她领回家,向所有人宣告他们已经领证了的事实。 她本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这么多年,也早不觉得中秋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了,便还是买了张机票自己回了上海。 她从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 打开手机,给小桃发了个中秋红包,又点开朋友圈,见顾婷婷到她婆婆家去了。 林云杰家在当地是大户人家,不仅生意做得大,亲戚朋友也多。 中秋这日只见一大家子人欢聚一堂,挺着孕肚的顾婷婷挽着林云杰祖母的手坐在了照片的c位,一家人与一桌丰盛的中餐拍了张全家福。 唐珞浅浅笑了一下,点了个赞。 傅裴南一晚上一点消息也无,也不知此刻在做什么。 想必已经回了老宅陪家人吃上团圆饭了吧? 哈哈猫“喵喵”叫着走到了唐珞脚边,唐珞蹲下身一下一下地抚着它柔软的皮毛:“中秋了,给你开个罐罐好啦。”说着,走到储物间拿出一个罐头打开放到了地上。 哈哈猫吭哧吭哧吃起来,唐珞则坐在了沙发边边上静静看着它,眼角闪过一瞬落寞的神色。 而是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密码输入的声响。 那人输入得很犹疑,六位密码输完后,电子锁说道:“对不起,密码错误。” 会是谁? 唐珞只感到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第一反应是喊保安,一边找物业微信一边又朝玄关处走了过去,准备看看站在门外的是什么人。 “谁呀?” 门外无应答,只是那人又一次开始输入密码。 而这一次,随一声悦耳的音乐,门锁开了。 唐珞吓得心脏都漏了一拍,正欲尖叫,却见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危险解除,紧张一下子松懈下来,唐珞只感到无比后怕,眼泪差点涌了出来:“吓死我了!我都要报警了!” 傅裴南走过来抱住她,只是唐珞一想到刚刚受到的惊吓便感到不能原谅,今天一下午又经历了那么一场事,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了他胸膛:“傅裴南!谁叫你过来的,来也不说一声,你都吓死我了!下午需要你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来要你何用!” 而傅裴南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她,任她的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他把头深深埋进了她颈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老婆,想你了。” “屁!我下午才来上海的呢。” “那也是,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开,会也不想开了。” “不行!那你怎么养我!” “放心,就你,花的又不多,我不开会也养得起。”说着,他双手握着她单薄的双肩,静静地与她对视。 “哦?原来我花的不够多啊,那我今天可是要去恒隆广场好好扫扫货了!” “好啊,走,看你有没有能耐把我的卡刷爆。” 唐珞立刻大言不惭回了一句:“好啊,那我可要先好好吃一顿饭补充补充体力,管你什么黑卡、金卡,今晚统统给你刷爆!以后你就乖乖在家当我的奶狗,等着我下班回来临幸!” 傅裴南浅浅地笑了一下,笑中带着莫名的调侃:“好啊,那我可真是期待死了。” 唐珞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坏得很! 傅裴南拉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拿出了手机:“先吃个饭吧,我刚好也没吃。” 只是今天日子特殊,各家餐厅都很饱和,找个不错的包间就很难,想清场更是不容易。 他一边找地方,一边又打开了立在脚边的行李箱。 他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小的登机箱,而开了箱子,见里面一个大大的月饼礼盒就占了一半:“客户送的五仁月饼,顺手给你带过来了,这年头想买到五仁月饼也是不容易。” 他语气间又是一番调侃意味。 五仁月饼一向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而唐珞口味清奇,最喜欢的还偏偏就是五仁月饼。 一听傅裴南调侃这劲儿,唐珞便拿起月饼宝贝地端详了番:“哪个客户送的?品位真好。” 傅裴南轻笑了声,没答。 最终傅裴南找了朋友开的一家私人会所,请朋友帮忙空了个套间出来,定好后起身拉起唐珞的手:“走。” 十分上世纪老干部风的一家会所,包间内还有“卡拉ok”,简直土得我见犹怜。 不过唐珞这人总有种恶趣味,两人酒足饭饱,唐珞喝得微醺来了兴致,在包间把十几年前的土歌都翻出来唱了个遍,还越唱越来劲,拉都拉不走。 直到夜里十二点,时间太晚,唐珞不得已离开时还在走廊大声唱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傅裴南自知拦不住,但为了老婆的公众形象还是帮她戴好了帽子和墨镜。 到了地库,傅裴南把喝得五迷三道的唐珞塞进副驾驶,自己绕到了驾驶位坐下:“去恒隆广场?” 唐珞立刻打起了精神:“才不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就是想跟我一起出街被拍到,好让我早点公开你。” 她才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呢。 看她这模样,傅裴南什么也都顺着她:“惨了,这都被你发现了?” “那可不,唐珞我智商一百八。” “这么厉害啊。” “必须的。” 吵吵嚷嚷开回了金通府,停好车,傅裴南问了一旁半醉半醒的唐珞一句:“去你家?” 不知为何,比起自己家,他今晚更想在他老婆的闺房抱着老婆好好睡一觉。 “可以啊。” 于是两人升到了唐珞的楼层。 还记得上一次在唐珞家睡,唐珞还让他睡地毯,这一次持证上岗,他总能光明正大睡她枕边了吧? 进了主卧,唐珞不胜酒力“砰—”地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傅裴南则拿了一件浴袍步入洗手间,盥洗台上立着一只藕粉色电动牙刷和一些有的没的护肤品,他又在盥洗台下的柜子翻了翻,翻出一只新的牙刷头,换到她电动牙刷上“嗡嗡嗡”地刷起了牙。 洗完澡,发梢仍在湿漉漉地滴着水。 走出洗手间,见唐珞仍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呼呼睡着。 他吹干了头发,这才躺到了唐珞身边。他侧卧着,胳膊撑着脑袋,静静望着她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不知为何只是觉得很可爱,很想笑。 看了她好一会儿,唐珞这才翻了个身浅浅回过神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看到自己是在家里这才又放心下来。 傅裴南帮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头发:“老婆,今天要不不洗了吧。” “要洗的。”她迷迷糊糊应着。 出于女明星的自觉,唐珞又昏睡了会儿便猛地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未卸妆和洗漱,便又坐着回了回神,而后拿上洗漱衣物步入了浴室。 而他只是忽然有一个闪念—— 她们家应该没有保险套吧…… 当然,他不想趁她喝醉欺负她,但明天睡醒她总该醒酒了吧? 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没一会儿,唐珞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光脚从浴室踏了出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傅裴南试图与她搭话,而搭的第一句便是:“你们家应该没有保险套吧。” 而唐珞茫然地回过头来,说出一个令他大跌眼镜的回答:“有的呀,就在床头柜里呀。” “床头柜?”说着,傅裴南“哗啦”一声拉开了床头柜抽屉,只见里面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整整一抽屉的……冈本…… 傅裴南:“???” 他又耐着性子、抱着希望问了一句:“这么多?什么时候买的?” 难不成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只是她应该知道他不喜欢用冈本。 唐珞一双纤细的手在精致脸庞上拍拍打打:“嗯……应该是去年双十一买的吧。” 作者有话说: 让傅老板体会一把五雷轰顶的感觉!? 第79章 去年双十一? 什么意思, 去年双十一他们还没有重逢,那时她私生活就已经丰富到要在家里准备一抽屉安|全套的程度了吗? 一瞬间,傅裴南犹如五雷轰顶。 他们之前似乎浅浅聊过分手三年各自的私生活, 他记得唐珞说过她没有再找。 傅裴南下了床,身上裹了一条宽松的白浴袍, 下床时手掌压到了浴袍袖子,领口便向肩头敞露了些。他走到唐珞身后透过化妆镜望着她:“什么意思, 去年双十一?” 一听他这语气唐珞就明白他又误会了,面露不悦地回了句:“从婷婷家拿过来的呀!那天我去了她们家,中午我们四个还一起吃了饭, 你看我手上拎了个袋子还问我是什么,我不是说了嘛?”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他记得她只说了里面是棉条和卫生巾, 没有说她还从婷婷那儿继承了这么多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