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乱臣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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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还有脸同自己叫板。 “这舞是普通,可是恐怕meimei连这么普通的舞都不会跳吧,又有什么资格来与我说教?” 苏落雪不屑道,只是刚说完,就见苏苑音站起身,越过了她,也没去高台,就站在她跟前。 苏落雪冷眼看着她,也不相信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那神情却由一开始的轻蔑到后来的惊艳再到最后的悲恨交加。 她有些难以置信,苏苑音竟然会跳这个舞,且是在一次都没有练过的情况下,除此而外也只是偶尔来练琴同她合舞时才见她跳过一两回。 可是此刻她居然能流畅,甚至是完美的将她学了十多日的舞呈现出来。 翩若轻云出岫,袅袅娜娜,动作甚至比专来教她的乐工教头做的还要韵味十足。 这就是天资吗?苏落雪发沉的面上有些嫉恨之色。 心里却是想着若是自己再被早一点寻回来,会不会也能像她这般,通晓音律,能歌善舞,样样惊艳。 “要做便就要做到最好,你若是献舞那日还是以这种程度进宫去,倒不如现在就放弃了吧,省得到时惹人耻笑。” 苏苑音挽袖理裙,敛眉说完也不再管她,自顾自出了门。 就是如此平庸,也能让宋氏疼爱不已,却越发显得自己从前煞费苦心的努力可笑至极。 到底萧阙交代她的事迫在眉睫,而她此刻现在又得同苏落雪绑在一处。 只希望苏落雪可以听懂她方才的点拨之语吧。 反正此刻急也无用,苏苑音瞧着面前那个小池子中懒洋洋晒着太阳的乌龟,倒当真有些羡慕什么都不用cao心的日子,静心凝视片刻,心中的戾气才驱散开些。 “苏二小姐,有个姑娘找你。”一个侍女走到苏苑音身侧,附身通传。 苏苑音转过身,只见廊下站在一个水绿色浅纹锦纱裙的女子,配上一支点翠独山玉钗,颜色选的都恰到好处,倒是个对穿衣打扮都有些讲究的,杏眼樱唇,温柔小意。 苏苑音见过她,是那天尹祝身边的女子。 徐阮意款步走上前,倒也算是礼数周到,朝她福了福身。 苏苑音神色没什么起伏,只平静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她虽然不清楚这个女子的来意,但是却清楚定同尹祝脱不开干系,或许还与那日尹祝的反常有关。 徐阮意在还未来到上京前就曾听尹湄提起过此人,才情绝佳,容貌不凡,但是也清高气傲,目下无人。 虽是未亲眼所见,但是能让尹世子念念不忘之人,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如今一见,还倒真是名不虚传。 第22章 “苏姑娘安好,我叫徐阮意,家住扬州吴郡,是清肃伯府尹夫人的侄女,此番是同姨母一家一同来的上京的。”徐阮意柔柔福身,宛若扶风弱柳。 苏苑音听罢,点点头,唤了一声徐姑娘,也算是同她打过了招呼。 面对苏苑音的冷淡,徐阮意却似也并不恼:“苏姑娘只唤我阮意便好,以后少不了要成为一家人,如此也能更亲近不少。” 苏苑音听她说的这话倒是觉得有些意思,自己将来要是过门去,若是按理算,她只不过是表妹,若是勉强也能算作是一家,只是她家远在扬州,那便就意味着往来可能并不会多。 既是如此,又怎能说是亲近。 想起那日尹祝突然问纳妾之事,苏苑音心中倒是有点回过味来。 思及此,她也朝徐阮意笑笑:“以后的事倒也还没有定数。” 她也说得模棱两可,也不说清是她进不进尹家的门还是徐阮意将来能不能进。 徐阮意柔柔垂下头,神色晦暗不明,想着苏苑音还当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竟然这三言两语的有将话锋挑了回来,倒也是不负盛名。 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她当真是不想将苏苑音得罪了。 可现在居然一向重情重义的表哥居然能为了苏苑音做到这份上,要赶她走。 那现在她在姨母这儿就算是个废棋,若是挑动不了表哥跟苏苑音之间关系,姨母定也不会保下她。 但是她又如何能甘愿,明明只差一步,她就能如愿以偿。 所以她只能兵行险招,既然表哥是铁了心不顾她,那她就只有来找苏苑音了。 “表哥房中一直没人帮着照料,而我如今被带来上京,便就是姨母想着让我先去表哥院中伺候的。” “说来也不怕姑娘笑话,我自幼便就倾慕表哥,现下又同表哥有了肌肤之亲...” 徐阮意说罢,拿了手帕掖了掖眼角的泪,见苏苑音眉宇间的清冷疏离愈盛,心中不由一喜,当即才又接着道:“可是表哥竟然要为了苏姑娘要赶我走...所以我是专程来求苏姑娘的,求苏姑娘替我说说好话,日后我定安分守己,绝不给姑娘添堵也决不会...” 苏苑音有些不欲再听,只觉得她这般带着哭腔边啜泣边说话的感觉像是快没气儿了一般,让她听着难受得紧。 虽不知尹祝同她这事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算计,多少是真情,但尹祝作出这种事倒还是令她有些意外的。 且尹祝甚至还想瞒着她。 她失了耐心出声打断:“只我还未过门去,徐姑娘已经过来添堵了,若是将来当真进了门,也不知徐姑娘这话可信得。” “可我当真是迫于无奈...” 徐阮意似是想替自己解释一二,但苏苑音没做理睬,只继续道:“我没那么好的心肠,不知你来找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同尹祝生嫌隙,还是来耀武扬威。 但若我将来当真成了尹祝的妻子,照你这般不安分的妾,我倒是还能替尹祝分忧,好好管教管教。” 她将妻子说的重,徐阮意听罢,倒真是没有做戏,脸白了白。 她有些后悔今日的失策,这苏苑音当真不是面上看去的那般好欺。 城外苑马寺,萧阙同人跑了几圈马,只觉得这四处围上栅栏,狭小闭塞,半点没有在梁州没有拘束来得自由,于是兴致缺缺的下了马。 二皇子萧旼见状也一同跟拉过来走至他身侧起哄:“怕不是这几日都流连风月场所,身子虚得厉害?” 萧阙听罢勾起好看的唇角,也同萧旼打趣道:“却是比不上二皇子多矣。” “阿阙你可别坏我名声啊,我可是连正妃都还没立下呢。” 二皇子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又道;“那个苏姑娘模样当真是生的标志,只可惜早早就同清肃伯家那小子订了亲,不过你是不是早就瞧上人家了在这不好意思承认呢?” 萧阙闻言,不屑的勾勾唇,一脸玩世不恭样。 “像个木头一样有什么好喜欢?不如待会儿你同我一道去怡香院,我叫你好生瞧瞧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打住打住。”二皇子赶忙制止。 “不过你都回上京这么久了,当真不进宫去瞧瞧芸贵妃么?” 萧阙嗤笑,仍作没心没肺样,用修长劲瘦的手拍了拍衣角,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好瞧的,届时她寿辰不就见着了。” 二皇子听罢,眼底闪过一丝诡秘,复而又神色如常,只笑着叹他脾气倔。 -- 徐阮意回到清肃伯府,想不到就连苏苑音这条路都行不通,神情早没了之前的安闲,三天之期将近,若是再博取一次表哥的怜惜恐怕已没有那么容易。 或许还会弄巧成拙让表哥对她的一点亏欠都消耗殆尽。 思来想去,或许此刻能帮她人只有姨母了。 虽然自己没有完成姨母的嘱托可能会引来她的厌弃,可也想必她定也不会容忍苏苑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过了门,而自己又是唯一一个同表哥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如此说来,她也倒不似毫无价值。 思及此,徐阮意眼中神色定了定,反正当下若是还想留在府上,当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于是她又顶着怯意,去了主院。 “当真是个废物。”尹夫人将手上的那个带着guntang茶水的茶盏扔到了跪在自己面前那人的身上。 衣裙顿时湿了一片,guntang的茶水更是直接溅在了平日里宝贝得紧的脸上,可是徐阮意却不敢动。 虽是已经做好了准才来的,可是姨母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动怒得厉害。 她哭道:“求姨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得到表哥的心,拆了表哥同苏苑音的婚事。” 尹夫人听罢冷笑一声,本以为这徐阮意是有些手段的,正准备今日就去同祝儿说纳妾之事,帮自己这便宜侄女的位子扶稳了。 可是她居然跑来告诉自己,祝儿就要将她赶出府去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才爬上了祝儿的床去,之前我不表态只不过是觉得你还有些用处罢了,现下你既然根本就撼动不了苏苑音的位置分毫,我留下你也是无用。” 尹夫人话说得不留半分情面,徐阮意只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已经无处遁形,之前还暗自窃喜的那些小手段竟全都落进她眼中。 她仍旧是不死心:“姨母,相信我!侄女并非是毫无用处,我今日已经去找过苏苑音了,就算我还暂时得不到表哥的心,但是苏苑音必定会因我跟表哥之间生出嫌隙,只要我一天不离开,我便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 徐阮意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屋外传来一声巨响,甫一回头,只见锦衣玉带尹祝沉着脸踹开了门,抬脚走了进来。 他声音有些冷,让她听罢只觉寒意遍布。 “你们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一向脾性都是最好的尹祝难得的发了火竟能如此令人发憷,徐阮意不敢看他,只怕又将他激怒。 “徐阮意,我问你,方才你同母亲说的话可是真的?” 尹祝俯下些身子,又逐字逐句地问了一遍。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徐阮意像是怕极了的样子,只极小的弧度点点头。 尹祝颓然退开几个步子,他本还对她有几分怜惜之情,想着已经要到三天之期,她却执意不拿走银钱,于是便动了些恻隐之心,特意来寻母亲,只求母亲不要为难于她,甚至想借母亲之手将那箱银钱交予她。 可是原来从头至尾,只有他被骗的团团转。 他摔下手中的箱子,箱子一翻,银票洒落了一地。 “你怎么敢去找阿音?”他问。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将这件事给瞒下来,永远不教阿音知晓,两人会一如从前那般。 “你怎么敢?”他声音放大了些,满腔的怒火半点得不到宣泄口。 尹夫人哪里见过尹祝这般失控的模样,而且还是为了苏苑音,当即拍桌:“够了,祝儿注意你的身份。” 尹祝这才抬头,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尹夫人,自嘲一笑:“我是什么身份?还是说母亲想要我是什么身份?” 尹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尹祝,竟然就为了一点小情小爱,丝毫不顾体面,刚刚质问完徐阮意,现在又质问起自己来。 她咬牙道:“你是尹氏嫡子,将来是要袭承伯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