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 第97节
如此皇威之下,张颜芙被吓得面如死灰,浑身上下都颤抖不已,由于过于惊惧,泪水夺眶而出流了满面,不住地框框叩首,恨不得将地面砸出一个窟窿出来,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 “是臣女糊涂,是臣女犯浑,太过心仪首辅大人所以才出此下策!此事皆因小女一人所为,父亲母亲兄长胞弟一概不知!太后娘娘若要降罪,请太后娘娘只降罪臣女一人!” 李明珠在后宫这么多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张颜芙小小伎俩,岂能瞒得过她这双眼睛? 更何况,想要掌控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手里捏着她的短处。李明珠就是靠着这么步步为营,才得来了今日的权势。 “咳,莫要害怕。 本宫今日之所以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提点着你些。 盼着你嫁入我李家之后,莫要再犯这样的糊涂。” 敲打到位之后,李明珠自觉达到了目的。??? 才伸出戴着珠光宝气护甲的纤纤玉指,轻搭在宫女伺书手背上,缓缓迈下玉阶,倾下身去,亲自将张颜芙搀扶了起来,送到一侧的官帽椅上坐下。 “渚霖终究是要娶妻的。 他从来对旁的女子都无意,那娶谁不是娶呢?论家世相貌品性,你已经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更难得的是,对他还如此一往情深,只不过是一时走岔了,本宫掰正回来便也罢了! 你且放心,本宫查清此事后,并未告知渚霖,你在他心中,还是那个贤良淑德的未婚妻。” 打一个巴掌再赏一个甜枣。 张颜芙到底是个从小娇养着的,油皮都未蹭破过,哪经过这样的吓,此刻只脑中混沌着犹如一团浆糊,可却在太后的话语中,抓到了那个最在意的重点,懵然抬头,含泪喃喃道, “真的么……我真的还能再嫁给他么?” “太后娘娘,之前都是我的错!我改,我一定改!我什么都愿意做!” 李明珠见如此,才蜂露毒针般,显露出了真实的意图。 “礼尚往来。 本宫帮你隐瞒过往,可你也要帮本宫一个忙才是……” “太后娘娘请说…” 天家向来情薄。 在后宫呆久了,李明珠难免会更冷心冷性些。 弟弟李渚霖这十余年来把持朝政,声望渐盛,只要他振臂一挥,呼应者云集!渐渐的无论是民间还是朝中,都有了“只尊首辅,不尊幼帝”的说法。 奈何李明珠所出的孩儿委实尚幼,天资又不佳,眼睁睁瞧着这样的日子,至少还要过几十年,若是中间出个什么岔子…若弟弟李渚霖有了揭竿而起,南面称尊的念头怎么办? 虽说无论是谁做皇帝,她这个太后的尊荣都将会得以保全。 可比起弟弟,她总归还是更希望儿子能稳坐皇位的。 “本宫与渚霖,一个在年少时就早早入宫为妃,一个幼年就去了京外拜师求学……这几年他南征北战的,愈发与本宫这亲jiejie说不上几句话,交不了什么心,姐弟情谊愈发淡泊。” 李明珠轻轻拉过张颜芙的手,作交心状, “本宫呐,只盼着你嫁给渚霖之后,能时时入宫与本宫聊聊天,说说渚霖的近况…… 以全了本宫这长姐,护弟心切的情谊。” 相与胞弟亲近些也是人之常情。 张颜芙在受惊之余,没来得及细细咂摸内里的深意,只点头颤声应道, “只要能如愿待在他身边,臣女愿尽听太后娘娘差遣。” 是了。 如此能听之任之的弟媳,才是李明珠真正想要的。 今后的弟媳若是好掌控,能帮她探听弟弟的心意最好。 若是探听不了,直接杀了,换一个便是。 毕竟她们每一个,都不是弟弟想要真心相护的心上人。 总是要走走剧情。 下午收拾行李,晚上看能不能存点稿子。 明天回家一天都在路上,我已经做好了堵车十几个小时的准备了,所以下一章明天会晚点发。 祝大家归家路上也都顺顺利利。 ~ 感谢在2023-01-16 21:12:23~2023-01-17 14:1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煮酒吃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橘 21瓶;42113513 1瓶; 第74章 空阔宽敞的校场上, 将士们身穿盔甲,手执木棍,分为左右两队奋力厮杀着, 竭尽全力想要夺下对面阵营的旗子, 争得厚赏。 几百米的城墙之上, 李渚霖着了身藏青色的劲装,玉带一勒, 宽肩窄腰, 风姿昂然, 气势擎天,负手立在伸出的檐台正中,垂眼审查着下方的兵将,以便挑选出些可用之才。 随他一起站着的,还有薛烬。 薛烬乃是首辅心腹,二人自小一同长大,多年来一同南征北战,幼帝登基之后, 统管锦衣卫与刑部,专管刑狱之事。 他心狠手辣, 专擅奇技yin*巧,是令人闻风丧胆,铲除异己尖刀, 乃引得小儿闻名就夜夜啼哭的罗刹郎! 此时浑身通黑长身而立,只在袖边及衣襟缀了些许金色, 细窄的腰侧别了三把细长的窄剑, 尽显煞气十足。 约莫过了半刻钟, 红旗被夺, 胜负已定。 城墙下传来众将士的欢呼雀跃声,将李渚霖出游的神识拉回来了些,他薄唇轻启, “赏。” 他方才虽略略失神,可薛烬在一侧瞧得分外仔细,先是将红蓝双方的战术分析了一通,然后又提出了破解之法。 最后下巴微抬, “那个头戴土色冠巾的兵头不错。 他率先冲阵而出,有勇有谋,会根据敌军的反应调兵遣将,难得的是关键时刻能服众,使众兵士能听其号令。 若无此人,蓝队恐难取胜。” “你看人从来不会出错。” 李渚霖垂眸将那人多瞧了几眼,先是查清楚了此人的性命,紧而点了点头传令道,“将此人连升三级,先派去漠北历练历练。” 演练完毕。 他折返到官帽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水,浅吮了一口。 思绪早已不再校场上了,而是随着氤氲的雾气飘散远方… “那你可知为何我不嫁给你? 偏要嫁给别人?” “因为别人是八抬大轿恭迎我入门做正妻!而并未如你一般,只让我屈居为妾!” 那日茶馆中阮珑玲的铮铮之言响彻在耳旁,令他此时此刻都难以释怀。 所以是他错了么? 是因为当年让她做妾,所以才将她推远了? 若是当年允她做妻,她当真就愿随他入京?二人就会如在扬州的那些时光般,缱绻相偕一生? 五年。 仅是因为妻妾的名分,二人竟错过了整整五年? 她既然如此介怀,那为何不在临行前争吵之时,直接道明只图妻位,偏偏却咬定了自己要游戏人间呢? 李渚霖心生疑窦,只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难得见你如此心神不灵。” 耳旁传来薛烬略带调侃的声音。 全晏朝上下,只唯这个发小不必唤首辅尊称。 李渚霖拥有近乎完美的政治洞察力,无论是身处明刀明枪的战场,还是暗潮汹涌的朝堂,总是能比旁人提前预估布局好几着,仿若开了天眼一般纵横谋略。 可偏偏触及到情字,他脑中就一团乱麻,丝毫理不出头绪来。 “薛烬,若是你爱上个得不到,又放不下的女子,你当如何?” 薛烬顿然抬眼,端着茶碗的动作微微一顿。 实难想到在李渚霖口中,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二人曾探讨过战略,探讨过政策,探讨过收复失地……却从未提及过女人。 ? 且这世上,还有首辅得不到的女人么? 见他神情甚为郑重,薛烬知他并非在说笑,略略思量一番,才语调冷凝笃定道, “要么杀了她,再不让这女子扰乱心神。” “要么巧取豪夺打折腿,让她再不能离开我一步。” 杀了她?若真能狠下决心,五年前在扬州时李渚霖早就已痛下了杀手。 巧取豪夺打折腿?阮珑玲那样烈性之人,岂会任人拿捏?就算不当场咬舌自尽,也是誓要与他同归而尽的。 李渚霖闻言轻摇了摇头,眺望着空中那对成双的大雁,甚为无奈着叹了一句, “薛烬啊薛烬,我竟忘了你是个不沾情爱之人,此话确不该问你……” 这样的百结愁肠,倒激起了薛烬的好奇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