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把玩着玻璃球,玻璃球其实有些破损了,仔细翻看甚至还能瞧见上面碎裂的纹路,即使有暗沉的颜色依附在上面也难掩它的美貌,更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岁生在握住它的一瞬间,察觉到了玄之又玄的感觉,就好像有看不见的线将它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但那联系很微弱,之后就感觉不到了。

    他将玻璃珠收回了背包里面,系统自动浮现出了它的介绍。

    【“蓝色玻璃珠”:看上去有一段沉重的过往,实际上确实有一段沉重的过往。

    「“■■,这东西就交给你了。”王座上的人这样说。」

    「他将东西接过来,感受到了沉重的使命。」

    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长的一段介绍,岁生关掉系统面板,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这个‘■■’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岁生,空,快跟上来呀!”派蒙这个小家伙飞得快,已经挪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岁生将思绪抛在脑后,应了一声:“来了。”

    因为照顾着岁生,旅行者和派蒙特意放慢了脚程。

    为了不让魔物伤害到岁生,空更是比以前更凶残了,岁生还没来得及看到魔物长什么样呢,就被空一剑斩去化成灰烬了。

    “我也不是多柔弱的人吧。”岁生无奈扶额,“而且就不能等派蒙给我科普完再去吗?”

    “抱歉。”空抿着唇,难得有些羞窘,是他狭隘了,但是岁生的外貌确实很难让人不多注意些,仿佛只是大点声都能吓到他一样。

    岁生看着和呆头鹅一样的旅行者,软了语气:“好了,不用太担心我,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的。”

    虽然系统将一些资料传给他了,但或许是当初强制解开主系统的缘故,很多部分都缺失变成乱码了,看的岁生头疼,还不如让派蒙给自己讲一讲呢。

    但好在接下来的时间,空收敛了许多,遇见岁生没见过的事物,等派蒙讲解之后,他才去将魔物斩杀或是将能食用的材料采摘下来。

    这样走走停停,走过潺潺溪水上的木桥,前面就是石门了。

    石门是蒙德和璃月的界碑,两边的高山在半空交汇,架构出拱门般的形状,故称“石门”。

    古战场遗留下来的瞭望塔静默的矗立着注视着人来人往,路边有些小摊,空走上前去买了三杯凉茶,分别递给派蒙和岁生。

    而后盯着岁生已经开始覆上薄汗的额头,又看看正盛的日头,语气温和:“歇一歇吧?”

    岁生细细喘着气,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考虑,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一行人便在茶棚边上的桌椅坐下了,周围有很多前来参加请仙典仪的人,还有许多商人,岁生一边歇息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去年帝君降下神谕,引起时常大动荡呢,也不知道今年会有什么指示。”有位商人在和自己的同伴说。

    同伴:“唉,凝光大人也是,从她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小点东西,都够我们吃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这次去拜访能不能成功见上面。”

    “……算了不说了,吃茶吃茶。”商人见话题越说越伤心,岔开了话题。

    旅行者离开蒙德也是为了来参加请仙典仪,他希望能够和岩之神见一面,询问自己meimei的下落,他听见路边人的谈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反正总会见上面的。

    岁生就更不可能有情绪波动了,他和派蒙吃着空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岁生,有很多人在看你诶。”派蒙悄声说道。

    岁生勾起笑,“是吗?那就看吧,看看又不会少一块rou。”

    他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目光,或许是因为他出色的容貌,或许是他异于常人的发色和瞳色,但至少提瓦特的人没有那样嫌恶的眼神,顶多只是好奇,他也就不想管了。

    “对嘛!岁生长得这样好看,就是该多让人瞧瞧。”派蒙叉着腰,“感觉多看几眼岁生,我都能多吃两碗饭呢。”

    空无奈:“你啊,就知道吃。”

    歇息了一会儿,岁生感觉自己好多了,便提议再次上路。

    走在荻花洲的小径上,派蒙眼露惊奇,“看来璃月人真的很喜欢喝茶呢。”

    确实,一路走过来已经看见不下五处茶摊了。

    空挑眉轻笑一声,“听说璃月的沉玉谷盛产茶叶,每年销往提瓦特各地的茶叶数不胜数,璃月也是提瓦特大陆上最大的茶叶生产地,爱喝茶也很理所当然了吧。”

    路过七天神像,他们又停下脚步,空上前去和神像感应。

    岁生疑惑:“这是做什么?”

    派蒙和他解释,“神灵的造像散布在大陆上,象征七神守护世界*,七天神像是提瓦特大陆上的区域性信标,每一个地区的七天神像都代表着该地区神灵的元素力。”

    “空他只要触碰神像,就能获得一种元素力呢。”派蒙说的与有荣焉,“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想要获得力量,都不会像他这样轻松呢。”

    “哦?那还真有些邪门。”岁生语气淡淡,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不愧是主角,获得力量也这样轻松。

    “什么吗!邪门这种词对神灵太不尊重了。”派蒙皱起眉,非常严肃的反驳了岁生的话,“岁生,不可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