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成小夫郎后在线阅读 - 第126章

第126章

    “荒唐!实在是荒唐!你竟然为了这般荒唐的理由,羞辱你的亲人,你简直就是荒唐极了!婉婉是你的表姐,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外人,你这能这般亲疏不分?”

    臧亚听着臧老夫人的指责,抬起头来看向似乎格外愤怒的老人,突然就笑了。

    “奶奶,我臧家的嫡亲血脉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除了这府中的这几个主子,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奶奶怕是糊涂了。”

    臧老夫人被他的话一噎,刚刚愤怒的神色一下子就凝滞住了,好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自来都是知晓她这个孙儿是如何想的,但是却没有料到他会把他如何想的直白的说出来,如此不避讳。

    宋婉婉看着愣住的臧老夫人,再看看站在那里的臧亚,咬紧了唇瓣,半晌之后才添油加醋的道:“表弟,我怎么说也是宋家人,宋家也还是姑奶奶的娘家。姑奶奶贵为臧家最尊贵的老夫人,我唤你一声表弟,你唤我一声表弟,我们自然是有关系的。

    你这般说话,不是姑奶奶的心吗?你即便是看中了那小姐的脸,要维护那不要脸的小蹄子,也不该说出这番让姑奶奶伤心的话,不然姑奶奶该多难受啊!”

    宋婉婉这话一出,臧老夫人脸上的愤怒再次凝聚,她看向臧亚,语气严厉道:“你当真是这般想的?当真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自从那哥儿进府之后,你就不再听我的话了。

    我就不该留他,以至于你沉迷于温柔乡,现在看上了新美人,你便越来越放肆了,连带着亲疏都不分,说出这番话来。”

    臧亚看了一眼在旁边拱火的宋婉婉,再看看面前生气的臧老夫人,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朝着面前人拱手做了一礼,随即道:“奶奶莫要生气,那宋凝香只是我故人之友,我护她只是她兄长对我有用,他兄长也格外有趣。至于,那在我养着的哥儿,他只是我的宠物,颇为得我欢喜而已。两者皆不是什么重要之辈,何至于奶奶如此这般惦记,不免伤了和气。”

    听着臧亚的解释,臧老夫人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宋婉婉的脸色却是逐渐难看了起来,连有点用的人都会护着,却是为了她教训自己,那在臧亚的心里,她又是什么地位。

    在宋婉婉这番想着的时候,臧亚又是开了口,只是脸色严肃了几分。“至于宋家,不过是因为有了一个奶奶,所以攀附上来的破落户罢了,奶奶何必如何在意,为此牵肠挂肚。”

    宋婉婉都忘哭了,张大着嘴看着臧亚。

    臧老夫人却是抬起头来看向了臧亚。

    臧亚却是不慌不忙的道:“奶奶念旧情,对着他们照顾一二,这是奶奶心善。他们供着奶奶,给奶奶逗乐,这是他们的福气。

    我唤他们一声表亲,做事帮扶着他们家里,不过是看在奶奶欢喜,能够逗乐奶奶的份上。他们还真的脸大到,以为我唤他们一声表亲,直接就以为他们是我臧家的亲眷了?”

    宋婉婉听着臧亚的话,脸色难看,揪紧了自己手里的手绢。

    臧老夫人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往日里臧亚虽是桀骜,却也不会说出这般话来,眼下这毫不客气的姿态,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臧亚却是不顾二人的脸色,继续平静道:“既然是逗乐的玩意,自然该知晓自己的位置,我臧家的门第,也不是什么破落货都能攀扯的。

    若是他们知趣,便该是时时刻刻想着让奶奶高兴,而不是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跑来叨扰奶奶,从而给奶奶添麻烦,这可不是一个逗趣的玩意该做的事。

    往日里,我容着他们蹦跶,不过是看着他们识趣,能讨奶奶欢喜,与我也没有什么阻碍,所以给的一些方便。如今这般不识趣,竟然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一个养着的玩意竟然妄想噬主,反来催着主人做事,怕是不该继续留了。”

    臧亚这话说完,臧老夫人的表情变幻个不停,她竟然不知道,在臧亚心里竟然是这般想的。她看着臧亚,唇瓣有些哆嗦,最后还是硬生生挤出一句,“你竟是这般想的?!”

    臧亚抬头看向她,视线丝毫未有躲闪,只是淡淡道:“自然,对奶奶,孙儿未有欺骗。我是臧家的嫡子,日后也是这臧家做主的人,我想做什么,自然就能做什么。往日里,我看在奶奶的份上,对于宋家做事已有谦让。

    如今,这宋家人分不清自己的身份,犯到孙儿头上,只以为凭借着一个亲戚的名号便能cao控孙儿,孙儿自然也不想惯着。只盼,奶奶能自己想明白,孙儿也不想多费口舌。不然,孙儿若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我也说不准了。”

    臧老夫人看着臧亚,满眼的不可置信,她知道他冷心冷肺,却不知道他竟然是这般的没有心肝。

    臧老夫人心里甚至生出几分害怕来,因为她觉得臧亚这般说,他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若是臧亚想要做什么,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臧老夫人知道,她虽是臧家的老夫人,可是她手里什么权利都没有,外人行事不过看得是她的儿子和孙儿的面子。

    她那儿子如今已经被那姓尤的贱人俘获了心智,若是让他做事,虽是会听几分,但是涉及到那个贱人的家族,却依旧会退让几分。

    唯有她的这个孙子,才真是她要什么,他帮着做什么,几乎未曾忤逆过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