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节
这个方面徐云不说多精通吧。 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昆西附体,全程ovo。 接着很快。 四个小组便每组选择了一间教室,开始了各自的计算推导。 其中钱五师和徐云这组留在了原本的这间教室,毕竟照顾残疾人嘛。 “韩立同志。” 待众人离去后。 钱五师看了眼身边数算组的那位成员,沉吟片刻,对徐云说道说道: “韩立同志,不知道你对超声速轴对称有了解吗?” 徐云点了点头,开口道: “唔……大致懂一点,比如说这是您提出的乘波体的三种生成方式之一。” “其余的两种分别是或超声速二元流场,以及流经任意三维构型的超声速流场。” “轴对称最小波阻构型可以通过经典最小阻力理论获得,算是最容易生成乘波体的方式。” 钱五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在演算纸上画了个比较简单的图示,说道: “既然韩立同志你对超声速轴对称并不陌生,那么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我们这组在技术侧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最小波阻锥导乘波体和内转式进气道完成一体化设计。” “而这个设计的核心,就是曲面内锥流场的参数推导。” 说罢。 钱五师又从身边取来了几份文件,对徐云说道 “你看这里,这是我在早些年推导出的乘波体激波面和内锥激波面的部分交线。” “其中曲线cd是一段捕获型线,通常交点d位于内转式进气道基准流场的中心体上……” 众所周知。 在前体进气道一体化设计方面,眼下这个时期各国的方案有很多种。 比如李维斯特在锥形流场中用流线追踪法设计出进气道的唇口,来近似匹配二维进气道构型。 霓虹的高嶋伸欣则用密切锥方法完成了这一步。 英国的斯达克则采用的是变楔角法——这位其实也挺可惜的,要是英国当年多支持他的研究,英国说不定会先完成乘波前体的研发。 而钱五师采用的则是最小波阻锥导乘波体的耦合设计,即便在后世也算是相当大胆了。 没办法。 如果不另辟蹊径。 徐云的方案压根就没有落地的可能。 至于钱五师拿出的这份文件,可不仅仅是早些年那么简单。 这些文件都是他从海对面提前寄回来的宝贵资料,在当时堪称孤本,珍贵程度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等到金贝儿背刺举报钱五师,钱五师与妻子被监禁之后,他就再也没法带出或者邮寄任何东西回国了。 当然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几份在海对面做过的数据,钱五师才会选择和徐云莽这么一波。 接着很快。 钱五师画出了一条豁口面的激波型线,并且将交点d位,写到了内转式进气道基准流场的中心体上。 接着又写下了一个流速公式: qm=a2kk-1p0p0[(pp0)2k-(pp0)k+1k] 这是完全气体在一元等熵定常流动下的描述,在1954年就已经被推导出来了。 写到这里后。 钱五师的笔尖微微一顿,对徐云道: “韩立同志,你觉得接下来应该计算什么?” “背压比,还是面积-流速关系?” 徐云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客套的时候,因此立刻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钱主任,我个人觉得背压比应该会更好一点儿。” 上辈子在成飞工作的时候,徐云曾经听一位搞流体的同事说过一件事: 激波这东西产生之后,熵会增加,但滞止压力却会减小。 同时呢。 激波前后的滞止温度不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计算面积-流速关系会出现一个只有通过超算才会知道的误区: 不导入压缩性系数的话,整个公式将会完全报废。 因此在钱五师询问意见后,徐云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钱五师不问,徐云就会主动开口。 而在徐云身边。 钱五师闻言也点了点头: “正合我意。” 于是很快。 钱五师便计算起了背压比。 所谓背压比。 指的喷嘴出口静压力与喷嘴上游滞止压力之比,不过在设计方案中指的是锥流场与气体的耦合比。 当锥流场刚好达到临界条件时。 外部气体达到音速,同时气体质量流量达到最大值,此时的背压比即称为最大背压比。 这个概念有点类似后世的mbpr,不过释义上更接近下游。 接着很快。 徐云也估量了一番自己的右手状态。 今天他的右手还没用过,负载为0,因此他便也拿起笔和纸协助写了起来。 众所周知。 如果激波为正激波,且不考虑激波厚度,那么激波控制体的形状就会很对称: 你比划个剪刀的手势,然后指尖向下。 这就是激波控制体的图示了。 而控制体cv基本方程,则由三个连续方程组成: dΦdt=ddt∫vΦ(r,t)dv=aat∫vΦ(r,t)dv+sΦ(r,t)u·nda Δn=(sssiiσpdt+ssiiiσpdt))t+Δt-(sssiiσppdt)t limΔt→0(sssiσpdt)t+ΔtΔt=-ssσ·v→·da→=ssσpvcosαda(起点这排版将就着看吧) 其中t为时间; fx为控制体内流体的受力在x轴上的分量; v为流体速度矢量; a为控制体表面面积矢量; v为控制体体积。 同时考虑气体稳定流动,再假设速度、能量在激波截面上是均匀的。 便有∫csv·da=ca。 随后徐云把截面态联立在了一起,准备继续推导下去。 然而半分钟后。 徐云忽然眉头一皱,嘴里啧了一声,轻轻摇了头: “不行,要是这样拟合的话,就没法继续计算了……” 结果话音刚落。 徐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韩立同志,为什么没法继续计算?” “?” 徐云顿时一怔,顺势朝发声者看去。 转过头后。 发现数算小组的那位被叫做什么“大于”的圆脸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 徐云见状扫了眼正在低头计算的钱五师,压低声音解释道: “大于同志,这不是很明显吗?” “激波后的温度高于激波产生前,压力间断性地急剧上升,扩散段的方程显然是算不出来的。” 说罢。 徐云便摇了摇头,准备试着思考另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