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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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这话说完,李家宅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余冬槿转头看去,便看见一位头发须白,形容枯槁的老爷子站在门后探出头来。 汉子探身,喊了句:“哎哟老先生,你怎么搞成这样?” 老爷子对他摇摇头,然后目光挪动放到了余冬槿身上,他用年迈沙哑的声音问了句:“是阿槿娃儿么?” 余冬槿看着这位暮气沉沉的老爷子,点头:“是我。” 老爷子顿时脸上带了些笑,这叫他人看起来精神了点,他将两扇木门大开,对余冬槿说:“进来吧,外头冷。”然后出来想帮余冬槿搬东西。 余冬槿连忙阻止,一旁那汉子也说:“您就别动了,我来,我来!” 李家这间宅子不大,且瘦瘦长长的一条,前面带个小天井后面带个门脸铺子,中间住人的地方也就一个小厅堂一间厨房带两间小卧房。 余冬槿抱着笼子,与帮忙的汉子一起跟在老爷子后面,把行李放到了厅堂后方第一间卧房里。 然后汉子告辞,余冬槿被老爷子邀着坐到了厅堂里,他有点不太自在的坐在堂内的八仙桌配套的长凳上,手放在桌面上,将这个小厅堂看了一遍。 厅堂很不大但很干净,屋内处处透着认真生活的痕迹,而厅堂内进门对面的墙角摆着一张长案,长案上方墙面上还挂着未摘下的白布,长案上则放着一块崭新的牌位,上面刻写着:李氏,李夏夕之灵位,是李家哥哥的牌位。 老爷子从厨房出来,给余冬槿上了茶。 余冬槿连忙收回目光,接过茶后道谢:“谢谢爷爷。” 老爷子听见这声爷爷,顿了顿才在余冬槿对面的长凳上坐下,说:“夏夕临终前,一直念叨着你。” 余冬槿抬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老爷子继续道:“他怕你与他一样,犯心疾,最后心痛而死。” 余冬槿浑身一震,眼睛睁大,问“哥哥他也是……” 老爷子看他这样表现,明白了,脸色更沉,说:“看来夏夕说的是真的,李家人真的被诅咒了。” 余冬槿脸色难看,忙问:“哥哥都说了些什么?这个什么诅咒,不是真的吧?” 老爷子叹气,声音沙哑:“我也不知道,小夕没有和我说太多,不过你哥哥还有信留给你。”说着,他解开了上衣下巴处的盘扣,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了余冬槿。 余冬槿借着他这个动作,发现老爷子身上也特别瘦,那衣裳里面空荡荡的,瞧着叫人特别心疼。 他一边接过信一边想,乐正先生很爱李家哥哥,哥哥死了,他是如此的抑郁难过。 乐正先生见这与自家孙孙肖似的年轻郎君,心中钝痛难忍,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阿槿娃儿,你在这看信,我出去买些东西。” 余冬槿这时已经放下别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在信封内的信纸上,闻言随口道:“好。” 粗略一扫,浅黄色的信纸上,字写得有几分潦草,笔力也稍显不足,且越往下字迹越轻,甚至还有一段墨迹不知沾染到了什么晕开了,叫人仔细判断才能看清上头的字。 余冬槿蹙着眉头,定了定神将信从头看起。 随后,他脸上眉头越皱越紧,渐渐带上了困惑与茫然,就这么将信完完整整看完之后,余冬槿愣了好半晌,疑惑的将信件里最重要的那一点在心里又过了一遍:“李氏祖先与遥云山神结下了契约,以家族气运与一个婚约换取了自己的气运,祖先之后因此平步青云,可他却没有遵守约定,反而将此事瞒下,因此我等后代才被契约之力反噬,一代比一代更早的患上心疾,都因心疾而死……所以,现在李家人活命的方法,就系在这个婚约上?” 而李家哥哥,也是在临死前不久,在去李家荒废许久的祖宅里的祠堂内拜见先祖,才发现了那枚李氏祖传下来,被祖先李成燕系在了房梁上的刻着婚契的木片与信件。 李夏夕在信里说,他那时以病入膏肓,已经无力实验完成婚约之后自己是否能活,所以只得连夜将给余冬槿的信写下并让人寄出,只希望余冬槿不再步李家人后尘。 余冬槿将信放下,心中只觉难以置信又百感交集,而且他总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这时,抱着几个油纸包的乐正爷爷回来了。 余冬槿见了,立即将信一收,把信上的事暂时搁下,过去给他搭把手,乐正也不推辞,把怀中快拿不下的几个油纸包给了他。而这一摸油纸包,余冬槿才发现这些油纸包居然是热乎的,他问:“爷爷,您这买的是什么?”鼻子一嗅还挺香的,余冬槿反应过来,“您去买午饭了啊?”他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到桌上。 乐正将手上剩下的那个油纸包放到桌上打开,点头道:“是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做不出什么好饭好菜,便去外面买了。你第一次回来,总得吃的丰盛些。” 余冬槿看着油纸袋里的被炸的金黄漂亮的香酥rou,又见他接着打开一道葱烧鸭、一道蒸丸子、一道凉拌粉丝,再加一份米饼,每样菜品都很大份,摆了满满一桌。 余冬槿看着这些菜,心生感动,说:“这怎么吃得完。”他看向老爷子,道:“家里不是有厨房么?我会做饭,我可以下厨的。” 乐正到一旁墙角的柜子里拿了碗筷摆上桌,说:“哪有让久久未归的游子第一回 归家便下厨的道理。”他笑笑,“而且自你哥走后,我一个人窝在这里这么久,虽然吃的不多,但家里也没多少米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