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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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枳:“……” 客气话,他也当真? “下次。”容九喑伸手抚过她的发髻,“此番阿哥还有要事,应不了你的约,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哪……跑不了!” 最后三个字,他是笑着说的。 见着容九喑转身,温枳微微绷直了身子。 没走两步,他忽然又顿住,幽幽转头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听说昨晚的将,军府,很热闹啊!” 语罢,他终于消失在巷子口。 温枳脱力般靠在墙上,额角的冷汗徐徐渗出,对一个人的恐惧,来自于童年的心理阴影,是没办法轻易克服的。 回过神来,温枳扶着墙缓步朝着另一处巷子口而去。 “爷?”崔堂上前行礼,“您这是?” 容九喑轻嗅着指尖的气息,幽然吐出一口气,“不打紧,只是逮住了一只……不听话的狸奴。” “宫里催您快些。”崔堂低声开口,“咱赶紧走吧!” 容九喑翻身上马,转头睨了一眼巷子口。 小阿枳,这杯酒……我喝定了! 第5章 狗不能喂得太饱 四月带着马车来的时候,温枳已恢复了面色,只是瞧着有些愣神。 “小姐?”四月慌忙上前。 温枳好似如梦初醒,“没事,走吧!” “小姐?”陈叔放下杌子,搀着二人上了马车,“四月说,您遇见了表公子?” 温枳点点头,“陈叔,他就在上京,为何容家一直说没找到人呢?” 往日里,他似乎也不曾遇见,是因为不长住在上京的缘故? “这事老奴也不清楚。”陈叔驱车,“只听说,好像是闹了一场,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也不好细致打听,毕竟不是咱家的事儿。” 容家有容家的规矩,这容九喑到底不是温家的人…… 温枳沉默着,不再言语。 临风楼是温家的产业,也是父亲给的陪嫁,不过温枳甚少过来,纵然是来了,也都是从后门进的,是以没人知晓现如今的临风楼,是她在接管。 “这是上个月的账目。”陈叔将温枳名下,所有的铺子账目一一收齐,“老爷说了,以后这些账都得交在您手里。” 温枳点头,“我知道。” 从六岁开始,父亲便亲手教导,让她参与家中生意,为的便是来日接管温家上下,不至于被人欺负,彼时不懂父亲的良苦用心,如今想来,自己委实不孝。 “这胭脂楼是怎么回事?”温枳眼尖,指了指上面那一行,“赊出去这几笔为何在我的账上?” 陈叔上前,“刘掌柜来的时候已经说过,若是小姐发现账目不对,替他解释一二。前阵子胭脂楼出了新品,便是那位萧姑娘……带着一帮女眷过来疯抢一通。您也知道萧姑娘的性子,彼时又嚷嚷着,是您未来的小姑子,说是把账记在您的名下。” “吧嗒”一声,温枳合上了账册。 四月小声嘟哝,“小姐就带着她去过一回,她竟领着一帮人去,这不是明抢吗?” “不只是一次。”陈叔紧接着又道,“这账上您也瞧了,一个月三次,过两日这胭脂楼又得上新品,若是……” 人不能对他太好,狗不能喂得太饱。 这话是有道理的。 “出了新品先别吱声,通知我便是。”温枳意味深长的开口。 陈叔不疑有他,“明白!” “还有……”温枳顿了顿,“若是有书生乞丐落魄门前,莫要驱赶,好好照顾便是。” 这话,陈叔就不太明白了,什么书生,什么乞丐? “照做便是。”温枳总不能说,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是个乞丐书生吧?要想保全温家,安然离开萧家,必须得诸多依靠。 打铁还得自身硬! “今年城外的棉花,收得如何?”温枳端起杯盏浅呷。 陈叔以为她只是照例一问,当即答道,“如往年这般,按照卖出去的量,收一批囤一批。” “把上京内外所有的棉花,全都给我收了,按照上、中、下三等安置,其后可扩大收购之处,往附近州府县走走,能收的都给我收起来,妥善保存,我有用。”温枳放下手中杯盏,“另外,从现在开始储存火炭,莫要走漏消息。” 陈叔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小姐,这可是一大笔银子。” “银子能赚,命只有一条。”温枳挑了一下眉眼,转头望着窗外。 忽然间好似瞧见了那年的大雪漫天,经久不化。 陈叔是看着温枳长大的,小姑娘年纪虽轻,但脑子灵活,很多时候家主的决策,都有温枳的参与,除了……非嫁萧长陵之事。 “要跟老爷打声招呼吗?” “你只管去办,三朝回门的时候,我会与父亲说清楚。”温枳示意他放心。 陈叔松了口气,“是。” 街头,传来了异样的动静。 四月当即走到了窗口位置,“哟,说曹cao,曹cao就到!” 只瞧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疾步进了临风楼,其后便直冲二楼而来。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温枳蹙眉。 四月当即摆手,“奴婢一直和小姐在一起,可不敢通风报信。” “老奴也没有!”陈叔急忙摇头。 温枳沉着脸,看样子萧家对她……不似想象中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