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绵
书迷正在阅读:废柴小姐她总想作死、京雪升温、冷阁(NPH重生忠犬)、佛系主角的打脸日常[快穿]、虐文女主身披马甲大杀四方、绝地求生之天秀直播间、退休爱豆少接触二次元、火影:我只能抽出S级奖励、我是林正英的僵尸徒弟、挟恩图报的他
抵死缠绵 有那么一瞬间,他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可当他强行扯开困在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他却从她的眼瞳里,读到了认真两个字。她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跟他从有名无实变成有名有实的夫妻。 “安琪,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是在问你,愿不愿意?” “安琪,何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怔怔地望着她,萧尹航忽而无法再言语。 眼前,蓦地闪过昨日的画面,她修长的腿间,是那性感而火热的身体。胸口,一阵翻滚急涌,他感觉胃里有一阵阵的酸意往上冒。强忍着极度的不适,他只能尴尬地笑:“就算要做,是不是也等我们吃饱了再?” “你还真是会煞风景。” “我只是饿了。” 她笑,竟有片刻的释然,或许,盛安琪自己也很清楚,她会这么,凭的也只是一股子冲动,当她真的要对面一个可能会‘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也害怕了。 “那就先吃饭吧。” 倏然放开了他,她径自出了厨房,只留下萧尹航一个人在厨房间捣腾着。 吃过晚饭,已是晚上十点整,萧尹航收拾着碗筷,示意盛安琪先去洗澡,在洗澡二字出口的同时,他敏感地察觉到盛安琪的脸色,开始变得极度不自然,虽猜不透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可萧尹航却有种庆幸的释然。他很了解这个女人,盛安琪会有这样的表情,只代表,她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收拾好一切,萧尹航走回卧室,床上还凌乱一片,浴室却能听到哗哗哗的水声。她,竟然在他的房间洗澡。 他以为,她已经改变主意了,可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转眸,静看向浴室的门口,很明显的缝隙,是她没有关门的事实。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邀请? 如果,他没有遇到佟佳人,如果,他还是那样心中充满恨,如果,昨天他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切。那么现在,他最该做的,应该是走进浴室,屡行自己做为丈夫的责任,也顺便让她成为自己真真正正的妻子,可如今,他的大脑在下着死命令,可脚下如生了根,再也迈不动一下。 他坐了下来,就在那张还释放着yin 糜之气的大床上,就那样疲惫地抽起了烟。有时候,烟真的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却烦恼,只是,这一次他所面临的选择,是任何烟解决不了的难题。 烟丝缭绕间,一根接一根 哗哗的水声,倏然而停,盛安琪猫一般出现在浴室的门口,俏丽的短发还在滴着水,全身上下,仅着一条松散的浴巾。 只手紧抓着胸口的浴巾,她红着脸,紧张地问:“你要洗洗吗?” “不用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现在就开始。” “还是,还是洗洗吧” 盛安琪变得越来越紧张,明明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重新试着接受他是自己的丈夫,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害怕了。心,微微地颤抖着,她一步也不敢前行,直到,他慢慢靠了过来,大手紧抓住她的小手,试图解开她胸口处,唯一固定着浴室的结点。 “尹航,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飞快地跳上了床,三下两下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原本高傲的眼神,却再也不敢看向他的脸。她感觉到他走了过来,慢慢地坐到了她所在的床边,她咬着唇,太过用力,以至于下唇都泛起了血丝。 本想找点话,可话未出口,她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再回神,是他难以抗拒的黑眸,有如万年深潭的寂静,死一般地,映照着自己苍白而无助的小脸。 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惊恐,虽怕到要死,可她还是在坚持。直到,他有力的大手,穿过柔软的浴巾,扣罩在她浑 圆 坚 挺的胸部之上,她才有如被刺痛了一般,大叫着翻跳下床。 过大的动作,她的浴巾已松散,她就那样光裸着身子,奔出了卧室跑向阳台。隔着厚重的玻璃门,他可以看到她光洁的身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可即便如此,她依然睁大眼瞪着自己,害怕到不敢进来。萧尹航知道,自己的行为,终于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可是,看到盛安琪如此,他的心,仍旧忍不住针扎一般的疼。 转身,他大步行出卧室,紧紧靠在墙头发呆。脑子里徘徊不散的,却只有一句:原来,强势高傲的盛安琪,最怕的东西,是男人。 “安琪进来吧,我不会再动你了。” “对不起!” “什么也别了,快进来,要不然会感冒的。” 悉悉索索的动作,是她在穿衣,他就那样静静地等在门外,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气氛。他从未想过要占有她的身体,于他而言,盛安琪是救命恩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乎情爱,只在于彼此。方才,他故意那么直接地侵犯着她,为的,是逼回她的理智。可当她表现出一系列异常的反应,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只是现在,一切都再回不到当初,她们之间,又是否还能找回最初那个平衡而和谐的点? 许是在挣扎,许是在犹豫,总之,许久许久 他终于有些等不下去,只叹一口气,背对着卧室里的人儿:“今晚,我回公司睡,你好好休息吧!” 声落,他移步要走,才刚刚迈开小腿,盛安琪已自卧室内急冲而出,又一次紧紧扯住了他的手:“尹航,别走!” “怎么了?” “陪陪我,就像以前一样,陪着我就好,行吗?” 以前,每当她大受打击,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求他陪着自己。就像‘闺蜜’一般,她在床上睡觉,自己旁边守着,一守就是一整夜。他从未曾的抱怨过什么,只是奇怪她的行径,直到今天,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一个足以毁灭一切美好的可能。 “当然行,只是,你,可以吗?”她的行为,令他不得不担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立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不愿亲手伤她,哪怕只是一点点。 “嗯!”默默地点着头,盛安琪的眸间有泪。 轻抬起手指,他帮她试净泪水,只是心疼道:“别太勉强自己,真的。” “尹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我欠你的不是吗?” “呜呜” 她终于哭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盛安琪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委屈。她怎么就是做不到呢?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想听到他总是欠她的,欠她的,她想要他真心真意的留在自己身边,就像一个普通男人对一个普通女人一般的爱恋。可是,她明明很努力了,可自己就是做不到献出自己,她很无力,只能放声大哭,连带着将那二十年的眼泪,也一起渲泻而出。 缠着他的腰身,她哭得就像个小孩子,已穿上衣服的她,已不那么害怕他的靠近的,这么紧紧的拥抱,反而更像是怕他逃走了一般的惶恐。她凄凄切切地哭着,泪水糊花了她的脸,也糊湿了他原本就已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衬衣。 “安琪,别哭了,我再也不会那么做的,我保证。” 他的保证,不但没有安抚下她的紧张,却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她举起手,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的胸膛,每一声的闷响传来,才能让她得到片刻的安慰,她就那么虐待着他,也虐待着自己的心。 “尹航,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怕,我怕呀!” “别怕,有我呢!” 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着一个年幼的孩童,不知为何,这样的她,让他没来由的感到心痛。 对,心痛,痛到无以复加的痛。 “如果,那个时候也有你的话,该多好,呜呜” 她又哭了,眼泪像是止不住的流水,一滴滴淌过他的心口,他忍不住喉头一紧,艰难道:“你想,和我吗?” “我怕你听了后,就再也不要我了。” 盛安琪哽咽着,双手将她的腰身抱得更紧,只是紧紧埋住头,在他的心窝来回地蹭。 “不会的。” 衬衫已湿,滑滑地贴紧了他的心口,慢慢地随着温度而变凉。他仍在拍着她的背,只是更加温柔,更加小心。 “你要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这份承认,他早就应允。每一次她重新提出,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笃定,可是现在,他却终于犹豫了。 “尹航,答应我,答应我。” 她央求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那种仿佛要失去一切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他挣扎着,终还是无力地叹息:“好,我答应你。” 夜,静寂。 人心,浮沉。 静倚在他的肩窝,盛安琪倦曲着身体,眼泪已干,只是,那份难以抹灭的痛意,深入骨髓,仿佛已抽了她体内所有的气力。像是曾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她们相拥入眠,什么也不做,只那么紧紧依偎着,互相取暖。 终于,她似已鼓足了勇气,慢慢地,平静地开始诉着那深埋在心底近二十年,却一直不敢再碰触的旧事。 “爸爸很忙,几乎没有时间陪我。mama为了让我有个幸福的童年,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居家陪我。这一陪,就是四年,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年,我刚好八周岁。” 盛安琪很少会担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他也就听到这么一次。对于她母亲的消息,萧尹航曾经也试着去打听,只知道,她不过三十多岁就得了很重的病,从发病到去世,也不过三五个月的时间。一个八岁的孩子,乍失母爱,这种感觉,他非常能够体会。 微扭过头,他乱乱地磨蹭着她的发,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自己的支持。她也同样回应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继续感性地着:“mama的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我开始任性,开始作威作服,开始讨厌任何人,包括我爸爸。那一天,他又失约了,为了陪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女人,忘记了我的家长会,忘记了我心心念念的舞台表演,我在学校整整等了五个小时,任凭司机怎么求我,我都不肯上车回来,我坚持向那个女人宣战,我要逼我爸爸在我和她之间做个选择,我不相信,爸爸会狠心不管我。” 字里行间,他听得出她的任性,事实上,这样的盛安琪才像是她自己,她就该是这般任性的,这般霸道的。可是,她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也是一种变相的伪装,一如他自己,总在最受伤的时候,假装冰冷。 她依然在絮絮地着,他也只是静静的听,只是,他从未想到,其实,盛安琪的世界,也不是完全盛开在春天,也有最黑暗的那一个严冬。她仰起眼,双眸晶闪亮,只是那星光般的眸底,终还是闪过一丝隐恨:“终于,爸爸妥协了,派了个陌生的叔叔来接我,那个叔叔,爸爸在学校的门口的车里,他在等我。我开心极了,扔下书包就朝着那辆车跑去。那一年,我还太小,根本不记得看一看车牌,也不记得看看是不是爸爸经常坐的车。所以,等我上车后,看到的不仅仅没有爸爸,还有一个陌生到恐怖的男人。”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什么。我挣扎着,哭闹着,可他们绑住了我的手脚,还堵住了我的嘴巴,将我带到了一个到处都是臭味的旧仓库。我被绑架了,因为我的任性,也因为我爸爸的有钱。” “我听着他们给爸爸打电话,他们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可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的是,他们要的还不够多,我值得更高的价,我在我爸爸心里应该是无价之宝,比那些臭女人要重要得多。爸爸果然答应了他们的要价,还肯求他们不要伤害我。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所谓的伤害,不过只是些皮rou伤。” 话,到这里,她似乎微微抖了抖,那样轻的动作,却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他拧着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可他却突然想要抱紧她,狠狠地抱紧。 “是的,也许,那些就是皮rou伤,可是,当那个恶心的男人,开始扒我的衣服,亲吻我的身体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我还不懂他在做什么,可是,他的模样,他的表情,让我觉得从心里恶心到了嘴里。我开始害怕地大哭,求他不要那样,可我哭的越大声,他就笑得越得意。” “终于,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可我还是在求他,他蹲了下来,告诉我会好好对我,不会伤害我。我天真的信了,可他却猛地扯下了我的**。那一刻,我痛得浑身都在发抖,那种感觉,是我一辈子的阴影,他在我身上折腾,一遍又一遍。任凭我的身体不停地留着血,很痛,所以,我已经哭不出声音。只能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直到他心满意足地离去。” “没有人帮我穿衣服,也没有人帮我找个东西挡一挡身体。我就那样被扔在仓库里,四肢大张,被绑成了个大字。八个小时,他侵犯了我六次,我记得很清楚,最后一次的时候,他在最爽的一刻,爸爸提着钱来找他,他才随便找了个男人来帮我擦身子。从那个男人的眼中,我读懂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同情,一个是可怜。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可怜,我需要的,是将这些畜生,全部都枪毙,枪毙” 她像是在着别人的故事,平静而清晰,只是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点点,一滴滴,全都落在了他的胸膛。他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用力地紧搂着她,心揪着,狠狠地疼,早该猜到她会这样一定有原因,只是,从未想过,这样的故事,竟会如此惨烈。 “安琪,别了” 他不该试图去挑战她的底限,虽然,大多时候,他也会好奇造成安琪这种扭曲个性的原因。但,真相往往丑恶到让人无力接受,比如之前的那场火灾,比如现时现在,紧依在她怀中的安琪。 喉头有点哽,他想要劝她停下来,可她却固执地摇着头,坚持道:“我要,我难得一次,也许,然是我这辈子的唯一的一次。” “安琪,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好吗?” “你知道吗?那个男人终于还是被枪毙了,可是,却不是因为我的案子,是因为他犯毒,还杀人。爸爸劝我,能活着,已是最大的幸运,可他永远也不懂得,我失去的除了 童 贞以外,还有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也不能忍受任何男人靠近我一米之内。连父亲都不可靠的世界,还有什么男人可依靠?所以,我开始疯狂地收集各色各样的美女,和她们尽情欢爱,但欢爱过后,她们都会被我抛弃,我不信任男人,可我更恨女人,恨所有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如果世界上没有这种女人,我爸爸就不会忽视我,如果他不忽视我,我也不会遇到那种事。我恨她们,恨她们” 她几近怨恨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每一声,都歇斯底里,光鲜靓丽的背后,是谁也不能窥视的伤。没有人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盛安琪,其实从骨子里都渗透着可怜的气息。她用了最毁灭性的方式,毁灭了别人的生活,更毁灭着自己。 萧尹航是真的心疼了,疼得难在抗拒,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怀中的小女人:“安琪,平静一下,睡一会儿好吗?别想了,真的。” “尹航,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会嫌弃我吗?” 一直以为,自己从不担心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工作中,生活中,她都强势得像个女王。可是,暗夜里,她独入一世,她就会发现,其实,她就是个胆小鬼,害怕失去一切,也害怕面对一切。 今晚,她终于选择了坦白,虽然,接下来,她面临的很有可能是被抛弃的命运,可是,她就是想试一试,试试看自己的眼光到底有多‘差’,试试这个男人的心,是不是真的那般‘无情无义’。 “不会。”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他的回答,干脆而肯定。 “你撒谎,没有男人不在意的,你也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而已。”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在遇到佟佳人之前,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崩溃着改变。但事实上,他还是那个有情有心的男人,他确实也在意,但,在意的却不是她的放纵,而是,她的自报自弃。 男女之间,是否真的没有纯粹的友谊,或许是真的没有的。他不否认,有时候,也会感受到盛安琪对他那种似有若无的情义,可是,她的任何行为,影响不了他的心意,他阻止不了别人爱他,但他却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安琪,我不会,我和他们不一样。” “是,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早就知道的。八年前,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种人,我能在你的眼中,读到一种别人读不懂的绝望,所以,我才会靠近你,甚至,一直将你带在我身边。可是,对不起!我试过无数次,可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和你亲近,我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恶心的男人在折腾着我,我害怕,我害怕啊尹航。所以,你要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有人,性 侵 犯和被抛弃,是两种永远也无法释怀的内伤。他无法感同深受地体会她所承受的痛苦,可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想,那种伤害,一定会是毁灭性的。 心疼着,他的表情也开始起伏,只是,内心在翻涌,让他无力自持:“你怎么能这么?是我应该请求你的原谅,我该疼惜你的,不是让你感觉到压力,安琪,我答应你,我会离开她,永远离开她好不好?” “真的?” “真的。” 这个世界,他从来不让自己欠任何人的情,除了她! 他可以对她平静,也可以对她恭敬,甚至可以做到唯唯诺诺,有求必应,可唯一做不到的,却仅仅只剩下‘抛弃’两个字。他可以抛弃任何人,却独独不可以抛弃盛安琪。只因,他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闭了眼,萧尹航一遍一遍地顺着她的背,每一个她做恶梦的夜晚,她都会在这样的安抚下入眠,直到,她重新打起精神,重新做回那个外人眼中高高在上,强势骄傲的大小姐。 因为错过花,才会收获雨,因为错过他,才会遇到另一个他。 清晨,阳光明媚。 懒懒的晨阳,照耀着大地,在地面上投印着一个个的树影斑驳, 出了民政局,佟佳人与贺子勋并肩而出,二人的手中,各自都有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有人,如果一个女人靠男人才能幸福,是女人的悲哀。一个女人,一生完整的幸福是,一份自己的事业,一个美好的家庭,一个能够完成自己梦想的子女,所以美好的家庭在幸福中也就是三分之一。 如果,女人把婚姻的幸福扩大到了百分之百,那这份幸福也是遗憾的。现在,她终于结束了这份遗憾,也结束了二人之间,长达八年的重重负累。 本该是昨天就领的证,到底还是拖到了今天,贺子勋脚步沉重地跟在佟人的身后,闷闷地抽起了烟:“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她礼貌地拒绝,不想再和他沾上任何的关系。 “挺远的,我送送你吧。” “我妈不会想见到你的,还是不要刺激她。” 有些事,一旦得够直接,就会是一种伤害。从前,她不愿意伤害人,但,经历过那一切,她已再不是当初善良天真的小女人。 “刺激?我就那么招你们讨厌?” 她笑,一脸无谓:“彼此彼此,你不是一样讨厌我?” “我” 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拿着逼迫着换来的离婚证,什么,都显得那样苍白。 虽然,这个女人在八年的时光里,除了一张冷脸以外,再没有第二种表情,可贺子勋却很清楚。他不是没爱过,只是被这冰冷的世界,浇熄了火。是的,他爱她,从见到她的那一天开始,虽然,她从不相信,虽然,她从不认可。 “再见。”将离婚证收回包内,她淡笑着开口,只一句,又马上纠正道:“喔,不对,应该拜拜,想必,你我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拜拜!” “”结束一段无爱的婚姻,收拾一段离别的心情,气焰嚣张的贺子勋,在听到这样讽刺的言语后,不但没有反击,反而变得越来越沉闷。 这个女人,他爱了有多久,就痛了有多久,终于,他忍受不住,才会选择了那个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替身。只是现在,当他们之间终于划上了句点,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刺痛了一般疼。他承认自己是个事业心重的男人,如若不是佟天奇看得他太紧,如若不是明知到佟家的股份,自己沾不上一丁点,他绝不会如此无耻。只是,再多的解释,也挽不回一切,从今以后,他所要做的,只是,各走各路,再不交集。 转身,贺子勋神情凄凉,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 似感应到了什么,佟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回首的刹那间,她依稀看到的是曾经的快乐与离别的伤痛,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经在她心里记录下了或悲或喜的经历。 所幸,这一次,终于划上了休止符。 抿唇,佟佳人会心一笑,轻松回头的同时,暖风乍起,将她天蓝色的长裙,鼓飞得飘飘扬扬。 如果要问佟佳人这几年来,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她一定会,没有朋友。 是的,她没有朋友,自从高中毕业后,嫁给了贺子勋,她的生活就从全世界直接转播到了那张饭桌。不肯面对现实,她断绝了所有同学的联系,甚至,连最好的朋友结婚她也没参加。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并不好,只是,从前的她,自报自弃地从未想过要去改变。 终于离婚了,佟佳人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庆祝新生,可电话薄里翻来翻去,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可以陪她。苦涩一笑,她终于收起电话,放开脚步朝着自己曾经最喜欢的餐厅走去。 在f市,佟佳人最喜欢呆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广场那边的喷泉,一个是这间树岛咖啡。时间还早,咖啡店里没有几个人,佟佳人要了一杯咖啡,竟是独自一人从早上傻傻地坐到了大中午。 正打算起身走人,她的眼前,又飘过一个自比**的身影。 “小姐,一个人吗?介不介意我同桌啊?” 搭讪的手段,她见得多了,虽然,这人有点过份直接,可她还是礼貌地开口:“反正,我马上要走了,这里就留给你吧。” “等等。” “还有事吗?” “佟佳人,你真的想赖帐啊?” “”他跑来拼桌,除了搭讪这个可能以外,她也可以假设为午餐时间,人流高峰,他想来这里蹭个座节省一下时间,可现在,他不但叫出了自己名字,还用了赖帐这两个字眼,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拧起眉头,佟佳人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个头少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倦曲而自然。英俊的脸上,长着一双清澈明亮,还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任是哪一点,都绝对的无可挑剔 可是,这种长相的人,看过一眼应该就不会忘记,可她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深拧起眉头,她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先生!请问,我们认识吗?” “本以为你只是想赖帐,看来,你是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我好伤心喔!”他捧着心口,夸张地动作着,佟佳人却被他的反应,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开口斥他几句,他却突然又收了手,一本正经道:“既然,美人健忘,我也只能重新自我介绍了。佟小姐你好,我叫路非,大路的路,非常的非。” 路非,大路的路,非常的非。 就如记忆在倒带,佟佳人的眼前,蓦然就闪过那黑暗中,那略带轻浮的笑意,张大了嘴,她一脸震惊:“啊!是你啊!”路非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嘻皮笑脸地看着佟佳人耸眉:“嗯啊,是我啊!”最近,她要忙的事情真是太多了,那半夜出车相救的帅哥,就被她无形之中抛到了脑后,这突然间遇到,还被人点出自己要赖帐的事实,还真是让她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赖你帐,只是,事儿太多,我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再加上,那天晚上光线不好,你的长相我也没记住,所以,所以” 倒也不像是真的介意她的记性不好,路非大大咧咧道:“所以,你不想赖帐的意思?” “当然不会了。” 他那么直接,搞得佟佳人非常不好意思,正尴尬间,却又听路非笑咪咪道:“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没问题。” 豪气干云地点着头,佟佳人也立马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一扬手,便叫来了服务生,将餐单直接递到路非的手里后,她才红着脸:“点吧,要吃什么都可以?” 他倒也不扭捏,很是爽快地拿起了餐单,不过却不给自己点东西,却只是一边翻菜单一边问:“你想吃什么?” “我吗?我随便,随便好了。”其实,佟佳人根本没什么味口,她平时就饭量小,再加上一个人出来犒劳自己,也实在不知道吃点啥,现在,两杯咖啡下肚后,她也确实是什么也不想再吃了。 不过,她不吃,别人反而不依了:“你要是随便,那我也只能随便了,不然,岂不是有坑你的嫌疑?” “呃,不会,不会啦”不停地摆手示意着,可路非仍旧只拿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想了想,只能妥协道:“好吧,给我来一份,一份牛排。” 本想只打个沙拉随便吃吃的,可一想到路非自己随便,他也只能随便的话,她立马又改了口,点了份牛排,自己隆重一点,他也可以更随意,省得哪天突然遇到的时候,他又自己请客太没有诚意。 “牛排啊,要吃什么样的?” “t骨的吧。” 也没什么味口,见他坚持,她就那么随口这么一,岂料,他听完这话,直接就合上了菜单,直接对那服务生了一句:“好,那来两份t骨牛排好了。” 见他这样,佟佳人彻底傻了眼,马上紧张地叫了起来:“哎!我吃这个你不用也吃这个的呀!你可以换点别的。” “不用了,就吃这个,我相信你的选择。” “”一句相信你的选择,瞬间让佟佳人冷汗三滴,她尴尬地笑着,突然一本正经道:“这家人牛排一般般 ,你还是换别的吧。” 她喜欢这里,喜欢的是环境和咖啡,并不是这里的吃食,事实上,这间店里,除了咖啡以外,其它的东西味道对她来,都只算一般般。不过,牛排这东西,太要火候,做不好就有些难以下咽,所以,路非这么跟着自己点,又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那你为什么要点牛排?”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客套,什么暗示几乎都完全没有用,一咬牙,她就了实话:“怕你觉得我不够隆重,怕你觉得我太随意。” 许是未料到佟佳人会给出这个理由,路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么,好像我很可怕的样子啊?” “不是,我真的,你换别的吃吧。” “不了,就这个。” “”她固执,他比她更固执。 不过,是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男人,不过,人家既然已经这么肯定了,她也不想再多费唇舌,只随口又对那服务生道:“再来两杯咖啡,一杯摩卡,一杯蓝山。” 服务生一走,路非就凑了过来,眼神晶晶闪亮:“你怎么知道我喝蓝山?” 佟佳人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喜欢喝蓝山,不过,来这间店的,都是来喝咖啡的,最好的就是这两种,一种点一杯,你喜欢哪种喝哪种。” “冰雪聪明啊。” “算不上,只是,不想让你吃没吃好,喝也喝不好。” “呵呵,那倒不至于,其实,我饿了什么也吃得香,更何况,美女请吃饭,还有不好吃的道理?” “”没腔滑调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可像路非这样满嘴跑火车,却又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她确实还有点难以适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按理,不至于缺了女人,怎么就偏偏‘看’上自己了呢? 她对路非没有印象,主要是那晚没怎么看清他的脸,再加上自己心事重重,也就更加无心外物了。不过,方才路非走向自己这一桌的时候,她已感觉到有人在**,就那么无心一个扭头,佟佳人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后知后觉。 原来,这间咖啡店,他就是代言人。 三人多高的海报,她是有多瞎才会看不到哇! 路非,路氏小开,帝王饭店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