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世子当白月光替身后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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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月光自屋顶天窗倾泻而下,映出男人深邃冷淡的眉眼。裴璟身上穿的是常服,显然是临时起意过来的。 虞栖枝嘴唇开合几下,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一看见裴璟,她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起那个充满血腥的夜,在她眼前接连被处死的人,还有,封青凌。 即便过去月余,虞栖枝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颤栗起来。 “你怕我?” 裴璟神情很快变得阴郁。 虞栖枝…… 若是没有他,虞栖枝遇上玄雾门那群人,现如今恐怕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更何况,她的好哥哥封青凌手上,沾的血可不比他少。 她怕他,却不怕封青凌? “世子……” 虞栖枝终于找回了她的声音。 她知晓,自己想要得知封青凌的消息,就只能从裴璟这里。 “你叫我什么?”裴璟冷冷看着她。 “世子。”虞栖枝借着月色看他。 她在男人淡漠眼底看出了嘲弄。 “你现在是奴婢,”裴璟居高临下看她,扯唇道: “要叫郎主。” 虞栖枝攥了紧手心。 又来了。裴璟又开始变花样了。 侯府别的院子里,那么多的婢女,见到了裴璟也只是规规矩矩称一声世子。 在她这里,裴璟要她改口称‘郎主’…… 更像是妾对夫主的称呼。 “郎主。”虞栖枝低垂下眼睫。 裴璟低低笑了下,像是满意她的乖巧顺从。 夜色下,虞栖枝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但她直觉,裴璟他现在心绪似乎还不错。 虞栖枝低头看着地面。她在思索,她要怎么开口问凌哥哥的事,才不会让裴璟又突然发怒。 只是还未等她措辞,她身子忽然被男人抱起。裴璟把她往榻上带。 “哎!” “世子,我是奴婢!” 虞栖枝一急,又叫回了往常的称呼。她挣扎着落地,然后用力将裴璟推开,几步就要推门往外走。 裴璟在她身后好整以暇望着她。 虞栖枝正狐疑怎么这个男人今天这么容易被推开了,她拉开门,才发觉自己衣襟微微敞着,被风一吹,胸口肌肤起一阵寒凉。 她回头看向裴璟。 裴璟手里握着的,是虞栖枝熟悉的东西。 这个人方才扯掉了她的衣带。 裴璟冷笑一声,几步上前,虞栖枝被他强硬地打横抱起,丢回床榻。 “看什么,没见过世子睡奴婢的吗?” 这话实在低俗,虞栖枝听得皱紧眉头。 看着虞栖枝带着怒气的漆黑的眼,裴璟难得愉悦地扯了扯唇角。 冰凉的月色在两个人身上流淌,此处床榻被褥粗陋,但因为身边人是虞栖枝,便别有一番兴味。 事毕,裴璟抱着她纤柔的身躯,轻吻她的发梢。 虞栖枝心底被屈辱与麻木同时占据,于是她丝毫不再去想,便直接问出口了: “封青凌,他还好吗?” 身后的男人动作一顿。 过了许久,男人才答。 “他好得很。”裴璟语调阴沉。 “可是,那晚他的伤…” 提到封青凌,虞栖枝实在有些难以平静,她想转头看裴璟的眼睛,确认他是否在骗她。 “他哪那么容易死?现在玄雾门满长安在找他这个叛徒,”裴璟却将她箍得更紧了些,“若是没有你,封青凌现在恐怕人早就没了。” “所以,你对凌哥哥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裴璟挖苦她。 “只要你乖一点,听话一些,他就会没事。” 虞栖枝闭上眼。裴璟凉薄的嗓音在她耳旁忽远忽近。 满室漆黑夜色之下,虞栖枝回避的沉默,让裴璟心底感到烦躁。 忽然,他好似终于想明白过来什么,冷笑起来。 虞栖枝从前屋内夜里灯烛不熄,不是为了等他,也不是因为她怕黑。 而是她以为封青凌已经死了。这灯是她给封青凌留的。 “你若想他了,我与你,也可以去他面前行亲密之事,让他一解相思之苦。”裴璟语调满是怒意。 虞栖枝从极浅的睡梦中回过神。 听裴璟的语气,虞栖枝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浮想起裴璟所描述的画面,她本能地颤抖,挣扎着摇头:“不要……” “那就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见他的名字。” 男人冰凉的吻安抚般落在她颤抖的肩,“乖。” …… 翌日,天不亮,就有个极其俊美的年轻男人,光明正大从虞栖枝房里大步走出。 魏嬷嬷见了,差点就要当场大喊捉jian,好在被急急赶来的宅邸管事用眼色阻止。 宅邸管事平时对她们趾高气昂,现在却对那名年轻男人点头哈腰起来。 在管事狗腿的言语中,魏嬷嬷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年轻的男人,竟然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也是她的东家。 东家居然从虞栖枝房里出来…… 如此,便更加印证了魏嬷嬷这些日子来对虞栖枝的揣测。 这个小浪蹄子果然和东家有首尾。 只是,出乎魏嬷嬷意料的是,虞栖枝这日居然睡到卯时还没起身。 魏嬷嬷原本是对虞栖枝不太客气的,但想着讨好主家,魏嬷嬷又按捺片刻。又过半个时辰,魏嬷嬷实在忍不住了,推门进了虞栖枝的屋子。 屋里满室暖香,果然是一股男欢女爱过后的味道。 魏嬷嬷抽抽鼻子,暗道这虞娘子果真是外表清纯,内里浪荡,真是会勾引男人。 “哎!虞娘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起吧。” “咱们这些奴婢可不比人主子金贵啊。” 魏嬷嬷说着,一把拉开了床幔,却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软声应答。 榻上的人眼睛闭着,呼吸很浅,眉头微微蹙起,粉面含春的样子。 魏嬷嬷心里犯嘀咕。她伸手一探虞栖枝额头,触手竟是guntang的热意。 第30章 魏嬷嬷同宅邸管事说了此事。 魏嬷嬷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虞栖枝请大夫,在她们老家,寻常发热这些小病小痛的,在被子里捂一捂,发了汗就好了。 哪儿就那么金贵了。 出乎魏嬷嬷意料的是,管事却是极其重视这件事。 管事面露忧色地,一面遣人赶紧去请大夫,又连忙去知会裴璟。 此处宅邸实在偏僻,距最近的医馆也隔了好几条街,医馆大夫又恰巧给人上门看诊去了。 负责跑腿的小厮再没耐心跑远去别的医馆,又不想挨管事的骂,他便自作聪明,只随意寻了个在街角支摊子的江湖郎中。 那江湖郎中谨记小厮的嘱托,一路装模作样,被人请进虞栖枝的屋子里。 等在虞栖枝屋里的魏嬷嬷不疑有他,将虞栖枝的手腕递给那郎中诊脉。 魏嬷嬷生来是个急性子,也不知在急些什么,口中“啧”了声,心里只觉在虞栖枝房多待片刻都是浪费时间。 见大夫来给人看病了,魏嬷嬷一刻也坐不住,立马掀帘子出了屋。 江湖郎中装模作样地给人探了脉,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他不通脉象,光是凭萦在鼻端的那一阵阵暖香混杂着的香气,郎中也立刻便猜到,昨夜在这间屋里定然经历了一场颇为激烈的房事。 江湖郎中应了小厮的要求,除了有钱拿,还存了些好奇打探的念头。 这座宅邸,在这地段,在他们眼里,也算是个豪宅了,这空置许久的宅子突然搬进了人,但只偶有见到仆从出入,便再没见过宅子的主人家。他们周围人也都挺好奇里面住的究竟是何许人物。 谁能想到,这样一座宅院里,竟然藏了一个女人呢? 江湖郎中又将视线投向被床幔重重掩盖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