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十二集 第十四章 烟波浩渺 橹柔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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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征哈哈大笑,心道果然如此,他取出十枚铜钱道:「不用,赏给你的。」 女儿香再怎么异香旖旎,又哪里有半点及得上身旁两位。 出了郡城,顾盼吐了吐舌头道:「无jian不商,尽是吹牛皮。哪里来的什么舌尖采下烘干,都是做做样子骗人的。不过大师兄,陷阵营里那帮汉子只要有闲能出营一个个的都往柴山跑。就算明知道是做样子骗人还是乐此不疲,哪怕那些少女实在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呢。」 「他们在营中呆久了,一个个都不容易,过过眼瘾嘛。至于你不觉得她们好看,是你太好看。我可听说你在陷阵营的时候,士卒们随便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往后营里跑,就想着谷木芳大夫给他瞧一瞧病。嘿,说来也怪,谷大夫明明妙手回春,这病偏偏就是越瞧越不成,士卒们恨不得从此就在后营里住下了。」 「嘻嘻嘻,那些兵油子,一个个的想什么人家还不知道?」 回忆起在军中趣事,顾盼露出神思之色。 虽有这样那样的不妥,但是那些血性的汉子们已有不少血染大地,永远都见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了。 顺着官道行了十来里路,便到了柴山山脚。 早春时节云海弥漫山顶,雾气穿梭林间,一路看不尽风光秀丽。 顾盼如数家珍,指点着古树,怪石,飞瀑,讲诉着其中的典故与传说。 行至半山腰天色将晚,前方的几间茅屋正升起袅袅炊烟,吴征指着道:「柴山游人多,不少店家都在山上设了酒肆,我听说这一家口味不错,我们就在这里用晚膳。」 「别的都不管,你就管着吃。」 顾盼白了吴征一眼,心中不免疑惑,游玩了一整天也不见吴征有什么异状,莫不是生辰就这么过了?再一想吴征不是这样的人,又忽然要在这里用餐,多半已经有所安排。 「那倒是,玩得开心是你们女人的事情,我就负责管好你们的衣食住行,不然饿着肚子怎生得了?」 吴征摘去面具,又替母女俩拿着斗笠,笑吟吟地引着她们向茅屋行去。 平常生意兴旺的茅屋里不见一个客人,三名伙计与掌柜就候在门外,见了吴征一行忙迎了上来:「顾仙子,陆仙子,吴大人,快请快请,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按身份而言,吴征必定居前,掌柜的称呼排序大有深意,顾盼先前的疑虑一扫而空。 进了茅屋,只见四壁上挂满了各式鲜花,横梁也垂落着各种花环。 不仅喜庆,还如仙境一般美妙。 少女又白了吴征一眼,低声道:「就知道你有鬼。」 用膳的餐桌就摆在茅屋门前,遮风避雨之外,正可见面前一片开阔。 山花绿草铺满了山坡,变得巴掌大小的柴郡尽收眼底。 吴征早已仔细吩咐过,各色菜肴呈上来无一不是顾盼的心头好。 待菜上齐后掌柜与伙计走得不见踪影,只留下三人静享时光。 少女本就馋嘴,上天又给了她光吃不胖的格外恩宠,不一时就吃得双唇油光发亮,衬着朱红像一颗饱满熟透的樱桃。 吴征正贪看间,樱桃绽裂,少女奇道:「大师兄,这两道是什么缘故?」 一道酸菜鲜笋焖白rou,一道干煸辣鳝鱼,在顾盼的喜好里并没有这两道。 少女不喜鳝鱼,笋子则喜欢用咸rou来搭。 吴征夹起一片笋子放在陆菲嫣碗里道:「这一道是菲菲爱的。从前还没那么爱,自从和我定情之后就爱到了骨子里。」 陆菲嫣娇羞中双目放光。 这一道菜正是两人初次癫狂,次日练完了功吴征将她抱在腿间,一口一口喂在美妇嘴里的菜肴。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陆菲嫣的心都化了。 「呀,原来还有这个故事。」 顾盼双目咕噜噜打转,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道:「以后再细细说给我听。那这一道呢?」 陆菲嫣夹了条鳝鱼放在吴征碗里,羞声道:「什么细细地说,不许问!这一道是吴郎每天cao劳,为了想出医治娘身体的办法,常常通宵不眠。所以娘特地吩咐仆从们做了给他补身子的。」 「哦…~」 顾盼拉了个长长的转音,吃吃笑着不言。 陆菲嫣见她会错了意,也不好解释,低声骂了一句,不敢再说下去。 顾盼席间就猜了无数会得到吴征为她准备的礼物,刚酒足饭饱,就见吴征站在门口招了招手。 顾盼难忍好奇,起身向门外探出头去。 只见一行三十余人,或背或扛着各色包袱,麻袋前来。 远远地见着顾盼,领头一人高声喊道:「谷大夫!」 顾盼藏身陷阵营时化名谷木芳,谷通顾,再把盼字拆开,取个同音的木字,再以芬芳之词取后一字合成。 燕盛第一次大战过后,顾盼便没再回陷阵营里做医官,这些军士叫得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康家荣?是你们!」 顾盼又惊又喜,这三十余人都是陷阵营里的旧识,全是柴郡人氏,而每一位都是战场重创之后她亲手医治过的。 「谷大夫生辰,小人们特地赶来道贺!」 康家荣领着众人跪在地上行个大礼,齐声道:「祝谷大夫生辰吉乐,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哎呀,你们干什么?快快起来。不要谷谷谷的,我姓顾。」 顾盼一边招手让大家起身,一边悄声向吴征问道:「是你安排的?」 「没有,不是我。我只是告诉他们今天是你的生辰,晚间我们会在这里用膳。至于他们会不会来,来多少人,我一概不知。盼儿长大了,这些都是盼儿自己的成就,不需要我安排。」 吴征帮着让众人起身笑道。 康家荣抱拳道:「是啊,我们不是为了巴结吴大人,纯是为了祝贺顾大夫生辰而来。」 他抱拳时衣袖垂下,露出手臂上五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陷阵营初战遭逢劲敌白鹞骑,一场壮烈的惨胜。 年轻的康家荣身负重伤,五道刀伤深可见骨,血流如注,还断了一指。 多亏顾盼点xue止血,再以吴征传授的包扎之法敷药医治。 止血得快,事后伤口又未发炎感染,才保下他一条命。 康家荣引着大家将包袱麻袋放下打开道:「我们都是平民人家,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希望顾大夫不要嫌弃。」 的确不是些什么贵重东西,家养的土鸡蛋,自家种的新鲜瓜果,去年秋季刚收成的新米等等等等。 苦于能力有限,但各家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都拿了来。 「谢谢,谢谢,我很喜欢。」 顾盼的美眸里泪珠盈盈。 情郎再多体贴与关怀,其实比不上自己亲手获取的尊重与敬爱。 长大了,原来是这般感觉。 「多谢,这些礼我们收了,诸君有心。」 「吴大人说哪里话,顾大夫救命之恩,我们都惭愧得紧。」 「礼轻情意重!」 吴征看了看天色,向康家荣道:「郡城里准备好了么?」 「有十几位兄弟日夜兼程赶制,已经备好了,只等吴大人下令。」 「良辰美景,正是好时候。盼儿,师姑,请这边来。」 吴征携着顾盼,与陆菲嫣一同立在山坡前,俯瞰柴郡道:「我给盼儿也准备了一份礼物,盼儿看看喜不喜欢。」 「砰。」 康家荣点燃手中的焰火升天,点亮了信号。 夜色下的柴郡西门外,忽然齐齐亮起成片的火把,夜风之中,彷佛传来火把齐燃时呼的一声。 也不知吴征搞了多大的阵仗,那么多的火把人手一只,少说也要百余人才拿得过来。 顾盼咬着唇瓣满心期待,也不知道这些火把要玩什么名堂。 那火把原本静止不动,忽然像元宵舞龙般动了起来,左右飞舞,往来穿插,片刻间十余人成群,火光乱舞。 猛地似有人一声令下,火把一同 高高举起组成八个火光跳跃的大字:「祝顾仙子多福多寿。」 顾盼哈地笑出声来,蹦蹦跳跳地远远朝着火光挥手,也不管离得远了,又是黑夜间根本看不见,发之于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雁儿和妙筠先来柴郡后亲自cao演的。雁儿说从前老是和你拌嘴,偶尔还说你两句,想起来十分过意不去,算是给你赔罪。」 「拌嘴嘛,又没什么大不了。教训人家的话说得也没错,尤其是那句:你该长大了。人家现在都牢牢记得。哎呀,还说什么赔罪,好羞人。」 兴奋的劲头稍缓,娇羞之意便起。 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好像要全世间的人都知道一样,少女捂着脸,又喜又羞。 「不羞不羞,还有大师兄给你的。」 康家荣等人已悄悄离去,吴征将顾盼与陆菲嫣的手一同握在掌心道:「有些事不能宣之于众,菲菲的事情就只能家里知道。但是有些事没有计较,我愿喊出来让全世上的都知晓。」 「神仙眷侣是做给人看的,日子好不好却是自己过的。我从不介意有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名分。」 陆菲嫣温柔道,目光流连与顾盼碰在一起,相视一笑。 火把似燃到了尽头渐渐将熄,柴郡里一阵梆子大响,全城的火光像得了号令争先恐后地熄灭,连灯火通明的郡守府都不例外。 世间彷佛只剩下明月孤悬,繁星在天,大地的一切都没入了黑暗。 整座郡城整齐划一,顾盼的柔荑捏成了小拳头,心中异常紧张。 吴征吩咐陷阵营的弟兄连日赶制了什么东西,阵仗只怕比方才的火把还要大得多,不知道他又要弄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花样来。 只听砰地一声号炮响起,一枚烟花冉冉升起,在夜空中绽成绚烂的七彩焰火。 紧接着又是连声炮响,但见漫天花雨,聚而不散,竟在空中高高地组成一排大字:「祝盼儿花季翩翩,艳露凝香,千龄如今,松椿比寿。」 十九个大字光耀夜空,莫说一个柴郡,便是百里之外都照见了。 尤其盼儿二字更是五彩斑斓,绽放奇大,就这么热辣辣,赤裸裸地悬空,让人一看就知这是亲近得不能再亲近的人所贺。 烟花不久即逝,这一排大字来来回回连放了三遍,随后就是喧天的焰火,把今夜又变作欢庆盛国勇退燕兵来犯的盛典。 顾盼一时看得痴了,千想万想,都想不到吴征弄了这么一出,少女忸怩羞道:「干嘛弄成这样嘛,叫人多不好意思。」 「那就要怪顾仙子在柴郡太受欢迎,多少人心心念念的?我得宣告天下,盼儿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哎呀,羞死人了。」 虽早就心心相印,这样霸道又嚣张的表白还是让顾盼羞得捂住了脸,一颗心砰砰大跳,手慌心乱,不知如何是好。 转眼间瞥见身边的吴征,心情激动无以复加,轻轻扑在情郎怀里,嘟着香唇便吻了上去。 珠圆玉润的唇瓣丰满弹滑,少女未经人事,可光是浅尝便让吴征爱不释口。 这一吻既轻且久,少女猛然惊醒间才觉不妥,羞得慌忙挣脱环抱,又捂住了俏脸。 「这么多生辰礼物,盼儿最喜欢哪一样?」 吴征揭开顾盼的面目,见她满面绯红,呼吸急急。 烟花还在不停地绽放,三人都已无心再看下去。 顾盼定了定神,伸手一指康家荣等人送来的土产道:「我最喜欢这些。不是不喜欢柔师太她们的重礼,而是这些是我靠着自己得来的,就分外让人喜欢。」 「正是如此。」 吴征与陆菲嫣一同大赞,少女终究成熟了心智,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心意。 「但要问哪一样最让我……最让我……总之,人家会永远记得十八岁的烟花。」 烟花易冷,不比金银珠宝看得见摸得着,转瞬间就像从未存在过。 但少女却将它永远地刻在心里,比金银珠宝还要让人难忘。 吴征哈哈大笑,携着母女下山归去:「双蝶绣罗裙。昆仑月。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今日柴山昏。来时衣上云。」 豪迈的颂吟声在山谷间回荡,母女俩均听得痴了,一时分不清说的是谁,亦或二女皆是。 乘兴而游,兴尽而返。 回到楼船时月已中天,柴郡里烟花已止,灯火又明,柴山上的土产礼物自有人去接收运回吴府。 三人一同跳上楼船,吴征与陆菲嫣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心照不宣,顾盼似有感应,被吴征握紧的手不禁缩了缩。 「这几日好好闭关疗伤,什么事都不要管。」 陆菲嫣同样许久未与吴征整日相处,心中略有些淡淡失落,但看爱女羞涩又兴奋的目光,一点点失落也一扫而空。 楼船在此地停泊数日,吴征要【闭关疗伤】,水手仆从也全都打发上岸,只管每日送来饭食。 船上无人照料,也需陆菲嫣护持。 「娘……」 「去吧,过了今夜就是真真正正的大人啦。不是期待好久了么,还害羞?」 「不是害羞……」 「去吧去吧, 都交给你啦。」 陆菲嫣朝吴征欠身一福,大有拜托了之意后跃上三层甲板。 顾盼抬头看着母亲的身影在围栏后消失,心中没来由地一黯,目光久久都收不回来。 「在想什么?」 吴征拉起顾盼的手临江望远,少女惆怅间满腹心事,不比幼时简单直接。 「我看娘走了,总觉得她一个人好孤单,心里有些难受。」 顾盼忧愁道:「她从小照料我大都是一个人,可是我一直在她身边。后来下了昆仑山又有你相陪,在吴府里也有那么多姐妹。我陪你闭关养伤,娘可就是一个人了,这些天孤零零的,想起来我就难受。」 「只是难受她这些天会孤单?」 「唉,其实不是……我是想起小时候,娘每天强颜欢笑地带着我。她无时无刻忍受煎熬,还要把家中的不顺遂一人担了,不让我难受。从前过去就算了,我就是不想从今以后,她还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时候。」 顾盼眼圈泛红,略有消沉。 「那……要不我去喊她一起来陪我闭关?」 「你想得美!哼……哎呀你这坏人,又打坏心思!」 顾盼羞嗔之间,面生春霞道:「人家跟你正经说话。」 「我难道不是正经地说么?」 吴征见顾盼露出笑容,拉着她在船舷边坐下道:「心中有一个人,就会怜惜她,体谅她,凡事也会想着她为她考量。这就是长大了才会做的事!菲菲从前甚苦,你爹爹……一言难尽,我没有因他待菲菲不好,就逐他昆仑门墙,但是这些事他终究是做错了的。」 「我爹……是个好人,但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总想着大事大事,远远不像你。连家人都不爱,谈何爱宗门,爱世人。」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盼儿说得好。」 「我现在越发体会到,我娘早年的不易,还有这些年她一定很开心,每一天都开心。」 顾盼长舒了一口气,心情转好道:「从前我只顾着自己,从来没想过娘过得怎么样,想起来很是后悔。大师兄,还好有你。」 「说的什么话,分明是我占了大便宜。」 吴征也长舒一口气道:「不知道前世修的什么福分,能得你们两位仙子垂青。」 「嘻嘻,对了对了。」 顾盼压低了声音靠在吴征耳边,做贼心虚,又万般好奇地问道:「那道酸菜笋子焖白rou是怎么回事?快快说给我听。」 「哈哈,就知道你忍不住。」 吴征悄声道:「你知道的,我第一回是半哄半骗半强迫着要了菲菲。」 「知道,之前听你说我满心惊讶,现在想起来还挺有趣?哎呀我不该打岔,后来呢?」 「我一夜都不敢睡,死死撑着,就怕菲菲一个想不通寻短见。第二日清早她醒来时还以为我睡着,就悄悄地熘了出去。菲菲前脚一走,后脚我就起身。看她起床不是有异状,而是身体恢复明显,忍不得立刻开始练功,我才放下心来。于是我就先去准备了些膳食,其中就有这一道。」 吴征点了点顾盼的鼻子道:「你也知道,那些年没有人能关爱到她的内心,盼儿还小只懂得索取,我师娘跟她感情好,但是管不到家里事。菲菲就独自一人,孤寂得很。我做的只是些小事,安排些饭食啦,关心她啦,那段时日无时不刻都陪伴着她。喜爱一个人本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唯在有没有心。菲菲那天动不动就落泪,娇气得像个小丫头,也就是那一天,她知道我是真心实意,从此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啦。」 顾盼听得极其认真,原本以为只是一件趣事,想不到吴征娓娓道来,平常的事情里全是深情厚意。 生活本就平常,难的是对待平常一样用心。 「那……我娘有没有想过要躲着你?」 「有啊,只要一想起你,她就想躲。」 吴征摇着头笑道:「瞧瞧这事情闹的,当时我也解决不了,只好每天陪着她,也看着她。上任北城令那天,我特地警告她,要是敢趁我不在跑了,我立刻辞了官去找她,天涯海角也要找。」 「嘻嘻,那我娘肯定不敢跑了。她那么爱昆仑,肯定怕耽误你的前程,也怕耽误昆仑的前程。哎呀,你们怎么那么多故事,我就没有……」 「你还没有?你可是当真偷偷跑去了军营,比菲菲可不老实多了。你前脚刚走,我后头就知道。邵承安快给你吓死了,跪在地上都不敢起来,就怕我一掌把他杀了。」 「我知道,我当时心里有气,但是总觉得你不会就这么不管我了,一定到处找我。」 「不会的,谁我都不会不管。我们府上人不少,每一位我都精挑细选。大家心齐,不会出乱子。也不是只我对菲菲好,她待我也好得很。你有没见过只攻不守的剑法?菲菲和丘元焕交手,就是只攻不守,拼了命了,一头青丝给削了大半险过剃头……大家都待我好,所以这一回我也和丘元焕硬碰硬,一步不让他!」 「当时你挡在前面,人家安心得很。」 相谈之间,两人越挨越近,少女脸上带着浅笑偎依在吴征肩头。 江风吹起顾盼尤带香气的发丝,挠在脸颊边痒痒的,少女也不住摇荡着娇躯,像随着船下的波涛此起彼伏。 吴征一手揽着少女纤腰道:「我努力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安安心心地生活么?还不够,还有许多要做!」 「大师兄……」 顾盼抬起头与吴征对视,灵动的双眸如一汪清泉,星月之光都在里面流淌。 少女深深的呼吸让胸脯起起伏伏,低声道:「盼儿也想为你做一些事。盼儿没有你们大本事,只有……只有一颗心……」 吴征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头捏了捏顾盼的瑶鼻道:「再坐一小会儿。那不叫为我做一些事,是我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今天,想想这些年真是难熬。」 「哼。」 顾盼背过了身,倚在吴征怀里娇嗔道:「好像就你一个人在等,就你一个人难受似的。躲呀,你再躲着人家呀。」 「先别怪我,一会儿就知道为什么我要躲着你!」 吴征暧昧笑道。 「咦?你还有理了……好吧,那我等等看为什么。」 顾盼好奇心顿起,虽在娇嗔埋怨,小腰被吴征环在怀里心里却甜甜的。 只觉和情郎相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总让人感到新鲜。 「心情好些了没?还担心菲菲么?」 「好多了!一时的事情……我有空了就出去陪她不叫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好些天,总之你一辈子都待大家好就对了。」 顾盼嘴角露出甜笑,仰望无边无垠的星空,彷佛每一颗星星都在看着二人,每一颗星星都在对着他们笑。 春季的夜晚依然飘荡着寒气,江水在身下奔腾更让人身上觉得发冷,顾盼却无半点不适。 吴征坐在上风口处,宽厚的肩膀帮她挡住了风,贴着胸膛的背嵴也传来情郎的体温,搂在腰际的手臂更让娇躯越来越热,暖烘烘说不出的舒服。 自打顾盼不再是黄角丫头之后,吴征就没有再和她这般亲近过。 今日又在吴征怀抱,顾盼甚是惬意,心中又觉与幼时的记忆几乎不同。 从前在吴征怀里的玩乐之念全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心跳加速与悸动的奇妙感觉。 「到子时了。」 「嗯,子时有什么不同么?」 热气呵在耳边奇痒钻心,少女只觉脸颊发麻连牙关都在打颤。 心底那股奇妙的感觉越发明显。 「过了子时,盼儿就真正十八岁了……」 吴征的怀抱一紧。 少女的娇躯散发着青春的魅力,即使隔着衣衫,仍然能感受到光滑如锻与张力十足的弹性,活力四射地诱人无比。 「大师兄就在等子时……」 少女的声音已像梦呓一样地呻吟。 「是呀,就在等这一刻,终于到了……」 「等……等一下……」 即使期盼了无数日子,少女还是惊慌地挣脱情郎的怀抱,手足无措道:「我先去洗一洗,走了一天都是汗。」 看着顾盼像遇险的小鹿一样落荒而逃,吴征怦然心动。 这样的感觉,正是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岁月,将初次品尝禁果时的五味杂陈……吴征也去洗净身体,洗的分外仔细,彷佛要参加一场朝圣大典,不敢有丁点怠慢。 回到二层推门之前,他意外地察觉顾盼凌乱又深重的呼吸。 少女抢在吴征之前进了房,似乎这样才能稍惬心中的慌乱。 吴征推门而入,一根红烛笼在纱格里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芒。 顾盼躺在床帷里,紧紧包裹的被褥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吴征,烛火倒映在目光里,兴奋,紧张,期待,不安,欢喜,担心……吴征微笑着揭开被褥一小角,顾盼不自觉又向内缩了缩。 幸好情郎只是小心地钻入被褥,甚至没让她除了小脑袋之外再露出半点。 顾盼松了口气,吴征躺在她身旁,两人一同仰面朝天,除了两手十指相扣之外,再没半点触碰。 「盼儿……」 「嗯?」 「要不要躺过来些?挤在墙边可不舒服。」 「好吧……大师兄,你……睡出去些。」 「好。这样成么?」 「还成……成啦成啦,不用了,别靠的太边,不小心摔下去。」 「那就这样。你的脉象,这几天没有练功?」 「没有,我娘说这些天不用再练。」 顾盼奇道:「这样都能摸得出脉象来了?大师兄真厉害!」 「捏着你的手,脉门跳动的感应还是有的,这样摸得不太清,没练,有什么异状么?」 顾盼藏在被窝并非全身赤裸,身上还穿了件薄薄的纱衣。 吴征手掌上移,撩开一小截袖管,搭在少女的脉门上。 「……有点异样……很奇怪……」 「盼儿觉得冷?」 搭脉没什么大不妥,吴征握住顾盼,在她的手背与皓腕上轻轻摩挲。 「不冷……」 「盼儿一直在发抖。」 「人家知道,那不是冷的嘛……」 「呵呵,那我抱抱你,抱着就不抖了。」 「那…… 好……等一下等一下!」 顾盼刚侧向吴征,似觉不妥,忙旋身向里背对吴征,也不妥当……「平躺着就好,我抱着你,绝对不乱动。」 吴征侧身,一手绕过少女脖颈抱肩一手环腰。 顾盼的手臂挡住了他的胸膛,但两人却不知不觉越挨越近:「脖子垫着会不舒服么?」 「不会,刚刚好,不软不硬,比鹅毛枕头还舒服。」 少女的呼吸拂面,处子特有的幽香清雅香甜。 顾盼每说一句话,香味便越发浓郁了些。 她眼眸不安地转动,长长而弯翘的梳睫像两扇帘子,时掀时掩,低声道:「你就是这样……骗了那么多女孩子的?」 「噗嗤,没有没有,只你不同。」 吴征忍不住笑。 顾盼还是处子,慌张理所当然,自己经历可不少,这一步步地递进实在像极了诱骗青春少女的坏人。 「哪有什么不同……」 「有的。她们有的有过去,就算还是完璧之身,见识经历也多,像妙筠从前救了不少落难女子,看得多了。」 「那……冷jiejie呢?她也没比我大多少,从前她的名声可是清淡如荷,总不会也见过吧?」 「玦儿?差点就是她强要了我……」 「哈?咯咯咯……是这样的么?」 顾盼大乐,全想不到冷月玦会是这个样子。 两人一笑,额头都贴在了一起,顾盼笑容淡去,双眸又垂下低声道:「这些年娘管得我可严,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见过,你慢慢教我。」 「不是用教的,有些东西不用教就会。现在还怕不怕?想不想试些什么?」 「我想……再亲一亲。刚才在柴山娘就在身边,人家不好意思。」 少女咬着唇瓣,似乎对方才蜻蜓点水般的一啄遗憾甚多,又回味无穷。 吴征翻身而起,侧趴着靠近顾盼,见她双唇微微地抿动,便伸手拨开少女额前的发丝,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光洁的肌肤滑若丝缎,几乎不熘手般落下捏起下颌.顾盼闭上双眸,微扬螓首,不安又期盼地等待着。 说来奇怪,在柴山时心情激动,一时忍不住便自然而然地在人前做出亲昵之举。 现在只有二人世界,少女却觉心如鹿撞,全不知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瑶鼻尖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股男子的呼吸便冲进了口鼻内。 吴征的气味浓烈而不刺鼻,闻起来十分舒服。 这股气息与自家散发的淡淡幽香混在一起,似乎将悸动都平抑了不少,可又勾起少女更局促不安的呼吸。 「盼儿……」 「嗯?」 轻柔的鼻音甜得发腻,少女刚刚睁眼想看看情郎在做什么,唇瓣便被轻轻地印住了。 少女一窒,急忙又闭上了眼睛,难以分辨亲吻的滋味,只觉气为之夺。 第二次亲吻,远比第一次更惊愕发慌,也远比第一次触感更深。 吴征只是轻轻地碰触,一下又一下,一触即分。 唇瓣被压下,又若有若无地放开,呼吸交融在一起,滋味居然意想不到的甜美。 「铮,铮……」 两声轻柔的琴音响起,音色如鹤翔九空高歌一样清澈,其声又极轻,彷佛就在耳边响起情人的呢喃细语。 江水冲击着楼船,船橹磕在船板上的扣扣声却全被盖了过去,只剩下轻柔琴音与涛涛江流声。 「讨厌,我娘在偷听……」 「菲菲在帮我们助兴。」 吴征微微一笑,感念道:「她想要你尽情地投入,不要太担心,也不要太慌张耽误了良辰。」 「嗯。我娘和我说过,这是极美好的事情,应该好好珍惜和享受。」 「是呀,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琴音似有灵,连续地细缓婉转,偶尔又有一两声快促焦急。 就像贴面相拥,诉说着情话的情侣,刚刚才渐渐平复,又因为一两句热辣辣的相思而怦然心动。 顾盼鼻翼翕合,只觉娇躯处处都在发麻,眯着的灵眸射出迷离之光道:「大师兄,还是你来吧……盼儿有些难受。」 手滑落,少女的视线紧紧跟随。 对襟的纱衣被解开了第一颗衣扣:「我想先看一看盼儿好么?」 「当然好,盼儿是大师兄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已经喜欢得不得了。」 半透明的纱衣并不能讲少女诱人的娇躯掩实。 玲珑起伏的曲线,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胸前的两点嫣粉,胯间的一抹乌黑,全都若隐若现。 刚解开卡在脖颈下的第一枚衣扣,雪一样的肌肤便露了出来,吴征十分惊异道:「盼儿这里这么大?」 少女的胸乳已经颇为壮观,但是吴府上下皆有傲人的身材,顾盼与她们一比便不突出。 但现在浮现在吴征眼前的,是一对儿如山峦般傲人高耸的豪乳。 从前只想顾盼年岁尚幼,发育下去一定不得了,哪曾想到少女现在就有这般规模。 真要比较起来,几乎比韩归雁也毫不逊色。 「嗯 ……平常就是……走路的时候它们会一直像小兔儿一样跳啊跳的,很是麻烦,只好穿身小衣兜起来。」 顾盼羞涩地道,但看吴征发光的眼神,这对从前让她觉得麻烦的东西,居然是对宝贝。 原来如此!吴征不禁感叹还是祝雅瞳目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蹊跷。 双乳弹跳并不是只要大就能成,非得弹性绝佳才能办到。 每一对弹性绝佳的美乳,无不是饱满充盈,乳rou绵密。 正应了祝雅瞳所说的皮薄馅儿大!吴征喉结连滚,强忍着一把撕碎这件薄纱以一探究竟的冲动,伴着渐渐急促,却更加缠绵悱恻的琴音又卸开第二颗。 沟壑乍现,双峰在此隆起。 灯光下嫩白的雪肤之间现出一抹深不见底的幽暗,双乳似在此处泾渭分明。 可少女的丰满,让它们明明紧致无缝地贴在一处,没有半点缝隙。 「它们好看么?」 「好看!像两只香瓜一样又圆又大,和盼儿的脸蛋之美不相上下。」 心跳与呼吸,震颤得乳rou清湖微浪般神秘地波动。 吴征简直移不开目光。 「大师兄,盼儿觉得好难受……好像好多蚂蚁在爬……」 逼人的目光有若实质,顾盼娇嫩的乳肤敏感无比,少女的情感也在奇妙地升起,转化成更为奇妙的渴望。 「别怕……」 吴征终于将目光从若隐若现,小半裸出的豪乳上移开。 他捧着少女的脸蛋,在脸颊上亲吻。 似在安抚少女的悸动,又像在品尝肌肤的鲜润可口。 顾盼呼吸渐浓,闭上双眸目不能视物,脖颈却依着感觉凑向情郎的口唇,期盼他吻的更热烈。 温柔又有着短短的胡桩,刮得肌肤麻痒难当,转过脸颊,含住了下颌,再向上又贴住那双红樱桃般饱满红润的香唇。 琴音忽颤,彷佛如泣如诉。 这一回的吻如此紧密死死地压牢,少女以蠕动与吮吸热情地回应。 舌尖撬开牙关侵夺入内,少女吃惊地猛然睁眼,没想到两人之间还可以这样。 可软软糯糯,细长灵巧的香舌已不受控制般卷了上去,几乎将吴征的侵犯团团包裹。 少女惊讶猛睁的双眸一点点地合拢,弯起,露出欢快的笑意。 琴音又转,先前抚慰般的如泣如诉渐渐激昂,像勾栏的大戏渐入佳境,将至最为精彩的部分。 娇躯被压住,纱衣被粗鲁地剥去,仅剩下一颗衣扣半脱地搭在腰际,孤独无助,千钧一发!少女胸前大片地裸出,神秘的腋下,音叉般的香肩锁骨,香瓜型的豪乳堆雪一样胀起,两颗小巧若珍珠的梅瓣,终于褪去了全部遮掩大展光华。 吴征顺着细长的脖颈吻下,手掌攀上双峰轻轻一抚再重重一捏,绵软而弹性绝佳,一掌难以握实。 薄薄的乳肤几乎透明,只增手感之细滑,丝毫不影响肌肤之下丰盈乳rou的肥满。 掌心抚在上面,连奶儿深处血脉跳动的活力都能清晰察觉。 「真漂亮,摸着好舒服。」 「人家也好舒服,大师兄你再捏一捏。」 少女被拨开了无知的云雾,身体的本能被唤醒。 珍珠样的梅瓣神奇地涨了起来,晶莹剔透,连色泽都变得更加鲜艳。 彷佛淡粉的珍珠被蒙上了一层血色。 「不但要捏!」 吴征大力将双乳捏的变了形,急不可耐地埋首其间。 只轻轻一吸,乳肤薄薄的奶儿便被吸入口中,比最好的糍糕都要软糯弹牙。 口唇向峰顶攀登,不经任何挑逗便将胀得滚圆的梅瓣含进嘴里。 「啊……呜呜呜……」 少女苦忍许久的奇异妙音终于控制不住,神异的酥麻从乳尖扩散,一下子就把娇躯弄得全脱了力,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情郎的舌头把站立的乳尖拨得东倒西歪,还贪婪地大力吸吮,彷佛要把整只奶儿都吃进嘴里才肯甘心。 那滋味之美妙,不仅吴征吃得畅怀,顾盼也死死搂着情郎的脖颈压向胸怀,彷佛自己也全然不够。 激昂的琴音连连颤声,像少女体内钻心的麻痒令娇躯一颤一颤地抖动与急促的呼吸。 那麻痒与琴音齐振深入小腹,激出一汩汩神秘的涓流,从腿心里乌绒复盖的花瓣洞口涌了出来。 顾盼难耐地双腿厮磨毫不解意,忙分开双腿盘住吴征的腰杆,那花瓣自发地一张一合,竟隔着薄衣将耸立的棒身含住。 「盼儿……」 吴征讶异,洞口的吸力之强堪比小嘴,吸吮在棒身上畅快无比。 「进来……大师兄……盼儿好难受……」 顾盼玄音如泣,双眸含雾,竟然急不可耐。 吴征一弓腰杆撩开下摆,龟菰刚抵在花唇上,xue口一张一吸,竟将龟菰吸了小半进去。 「咿唔……」 少女悠长动听的呻吟抒发着心底的欢快与娇躯的愉悦。 盘腰的双腿不断收紧,与花径里嫩rou的收缩全然一致。 奇的是分明如此紧致,那股奇大的吸力依然一点一点地将rou龙向深处吸去。 吴征没用半点力道,只听一声滑腻腻的水声轻响,龟菰已叩开rou圈没了进去。 顾盼猛然一抽,娇躯无一处不紧,修长有力的双腿一夹,幽谷一吸,竟然一边推着吴征的腰杆,一边吸着龟菰将rou龙深深地吞没。 处子的花径紧窄到了极点,百媚之体的花汁又滑到了极点,紧小难行里偏偏没有半点艰涩,几乎一滑到底。 「呜呜呜……」 少女浓重的鼻音宛若天籁。 蹙紧的秀眉,紧闭的眼眸,抱着吴征的双手几乎掐进了rou里。 可娇躯的僵硬仅仅一瞬,顾盼便睁开眼来喘息道:「大师兄,好难受……又好舒服……」 「疼么?」 吴征的背心开始淌汗,他实在没有想到百媚之体会媚到这种地步,只是初回就能适应得如此之快——看少女红若丹蔻的脸上媚态横生,哪里有半点的不适?「疼……可是,又疼又舒服的……又好难受……」 顾盼大口大口地娇喘,双眉都蹙到了一块:「快动一动……」 只是插入的一下便让少女食髓知味,花径里的嫩rou被撑开,rou芽被剐蹭推挤,那股奇妙的滋味之快美,让少女流连忘返。 相比现在幽谷虽被塞得满满当当,花rou蠕动着痉挛,虽充实,可也让人十分难耐。 「来了……」 吴征更不犹疑,低头含着顾盼颈边嫩rou,粗重的呼吸吹得她半边麻痒,急抽长枪又是深深地一插。 「咿……」 少女的欢吟声悠长畅快地响起,胯间激出摩擦抽送的水声,琴音也变得如溪流叮咚。 一曼妙,一yin靡,一欢快,协奏得天衣无缝。 rou龙翻搅着花rou深入浅出,每插一下都会被极大的吸力尽根吸入,让顾盼骨酥筋麻。 抽出刚刚过半,吸力又来,rou龙不由自主地又深深插了进去。 吴征抽送间来回贪婪地含吮着双乳,令少女的快意一刻不停。 只是他心疼顾盼处子身初破,不忍全力征伐,轻抽深送间不免少了些恣意驰骋。 顾盼盘紧了双腿,玉胯本能地起落迎合着roubang的抽送。 娇躯里奇妙的热力充盈四肢百骸,还越来越热,越来越让人心醉神迷。 可是吴征温柔的动作又让快美总少了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空虚的难耐与快意并驾齐驱在娇躯里驰骋,让少女婉转哀啼,享受又折磨地欲仙欲死。 吴征刚刚加了些力道,就觉顾盼娇躯一扬,竟把他推了起来。 两人一同以坐姿胸乳相贴,棒儿深插xue底,顾盼迷醉着双眸扭动着玉胯。 洞口的小rou圈卡紧了棒根,棒身在花径里翻江搅海,挑拨着绵密的花rou。 幽谷被roubang插得没有一丝缝隙,酥酥麻麻的暖流扩散全身,胶合的胯间洋溢出大片大片的蜜汁。 顾盼一双素手按在吴征肩头,无师自通地起落着娇躯。 少女青春活力的俏脸上全是无尽的媚态,修长的双腿发力撑起将roubang吐出小半便落了回去。 吞吐了十几回,又深含roubang,臀儿没命地前后摆动,让roubang在花径里碾磨。 吴征百感交集,惊讶之外,更加享受少女的主动。 美乳每一次伴随着娇躯起伏抛起落下,都在胸膛前传来清晰的厮磨触感。 饱沉的臀儿则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丰满挺翘,坐下时撞在腿根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光洁的臀rou在腿上蜻蜓点水一样点动,分明是臀儿波涛般起伏荡漾。 「唔……」 嫣红玉润的珍珠梅瓣被两根手指夹住揉搓,顾盼发出声娇嗔的不依,却将胸脯向前一挺,又凑上香唇吻着吴征轻声呻吟道:「这样好快活……xue儿里面塞得满满的……」 少女全情投入,那琴声似也到了最为高亢之处,合着少女每一次落下时的撞击,发出铮铮厉声,彷佛正随着二人高涨的情火亦步亦趋。 「盼儿用力!」 吴征鼓励着少女的主动,鞭策着她探索自己身体的渴求。 「嗯……好奇怪的感觉……还不够……还不够……」 少女声音火急火燎般,每次roubang深达凤宫时,腰肢都向左一挫,旋即就是一声畅快到极点的欢吟。 与旁人不同,顾盼幽谷深处的rou芽不在正中而略略偏右。 天资聪颖的少女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奇妙,在吴征的催促下越套越主动,越套越来劲,越套越快活。 吴征兴奋地托起少女的豪乳,手中的饱满滑腻丰满,弹跳如兔。 他爱之极矣,将它们抓在嘴边,只轻轻一合拢,两颗梅瓣便几乎对在了一起。 吴征一边享用少女taonong的快感,一边贪婪地将两只奶儿一起吸了小半进嘴。 「啊……大师兄……用力吸……」 顾盼尖叫一声,娇躯里的快感潮涌般袭来,那股不能抒发的难过如影随形,刺激得她娇躯乱颤。 迷乱之间,少女主动捧起自己的双乳送在吴征嘴里,一双小手意乱情迷地不住捏弄着双乳下沿。 又眼见情郎伸舌在两枚乳尖上来回打转,每一下触碰挑拨都清晰地反馈至娇躯,令快感越发澎湃。 娇喘声激烈,吴 征知道顾盼已到了关键之时,连自家的roubang都涨了一围。 他舍不得忍耐,双手扶住少女的蛇腰助她起落,舌尖用力地顶刺着梅瓣,扫刮着乳蕾。 第一回,一定要让青梅竹马的爱侣就品尝到最快美的巅峰。 花径已缩得又窄又绷,满蕴的蜜汁都难以流出。 顾盼已全然迷乱,在吴征的助力下拼死拼活地起落腰肢,令roubang长驱直入地冲击幽谷:「再用力些……帮帮盼儿……呜呜呜……」 哭音之间,吴征忽然眼前散落一片乌云。 少女的秀发如瀑布般飘舞垂下,呼吸也近在眼前。 渴求着快意的少女意乱情迷,低着头索吻。 可吴征正品尝着粉嫩美乳不及抬头,急不可耐的顾盼便凑了上来。 「呵呀……呵呀……」 管不得是情郎的口唇,还是自家的美乳,少女只管大力地吸吮品尝。 腰肢也已不再起落,只在吴征的帮助下,丰臀小磨盘似地在胯间画圆,令龟菰死死抵着花心rou芽碾磨。 幽谷的小rou圈卡住了棒根旋转,四片唇瓣也定住了乳尖。 激烈的抵死厮磨,臀儿波涛般荡起涟漪阵阵,皮薄馅大的奶儿也不住被拉伸着滚动。 「唔唔唔……」 少女香唇被堵,发出的全是急切的鼻音,她紧紧吮吸的口唇忽然一松,牙关咯咯作响,娇躯连带着全身大颤,一双秀足弓起,玉趾死死地缩在一处。 那股难熬的快意终于突破重重束缚,飞升般透体而出。 琴音如大江奔流一样澎湃,又像雨打珠帘一样的嘈急。 彷佛怒涛奔腾而来,将二人席卷着吞没,波涛中无奈地被抛向天空,再失重地无力落了下来……吴征也是一声闷吼,抱着顾盼本就死命旋摇的丰臀紧紧一压,龟菰几将花芯碾平,严丝合缝地抵着喷射出一注一注的阳精。 最为敏感之处被激流冲刷,刚刚泄身的顾盼一声尖叫,再也没了任何意识,只是死死抱着吴征,娇躯漫无目的地无一处不在发力大声娇喘。 那花径缩得丝发难容,彷佛要把侵入的roubang夹扁挤干……狂潮过境,江流重归往日的柔和,静悄悄地流过身边。 琴曲到了尾声,余音袅袅,连绵不绝,像情人的低语在耳边呢喃……脱力趴在吴征身上喘息的顾盼如痴如醉,吴征也仍然保持着坐姿将她搂在怀里,伴着琴声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不知过了多久,顾盼忽然起身,脸上娇羞无限,目中却全是兴奋的光芒道:「大师兄……这样……原来这么舒服……感觉像死去了一回……」 「当然,这可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大师兄……人家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从前……老是要躲着人家啦……」 「为什么?」 「你好坏!」 「不成,得说出来!」 「哼!」 少女嗫喏了几声,羞道:「滋味这么好,但是……但是你的好大……弄得人家好疼……」 「然后呢?」 「要是早些年,人家可能承受不住,可是又想和你亲热,忍不得!像你说的,真要弄得伤了……」 「盼儿可是我的小乖乖心头rou,我可舍不得。」 「你待人家好,人家当然知道!人家现下一点都不怪你啦。」 「唉。」 吴征无奈地苦着脸道:「又不是只有盼儿忍不得,你以为大师兄就能忍得?既然忍不得,只好躲着啦,好难……」 「嘻嘻。」 顾盼一脸笑意搂着吴征,小脑袋架在他肩头。 两人闭目不言,只感江流送来波涛,将楼船荡得起起伏伏。 激情过后的温馨,同样荡涤人心,更增情趣与爱意。 「大师兄,我娘……是不是也这样,所以你知道?」 「是呀!我就知道,你和年轻时的菲菲,肯定一模一样!」 「好羞人。」 「自家里没事,又不是什么坏事。像盼儿第一次就浪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不知道多惊讶,又多快活。」 「是么?」 顾盼娇羞一笑,起身与吴征对视,咬着唇瓣吃吃笑道:「人家……又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