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少年樊將軍xmeimei(7)拆穿、拆散

    這五年之間邊關爆發大大小小的戰役，一開始樊璟玗被提及時還是「樊將軍有個傑出的兒子，年紀輕輕就成為少年將軍」，如今邊關軍民提到他和父親已經變成「聽聞樊將軍的爹當年也是戰功赫赫，父子兩真了不起」。

    又打了一場勝仗，樊璟玗騎著馬踏上歸途，一想到等會兒就能見到meimei，心情好的只差沒有哼個小調。

    隨侍騎馬跟在一旁，臉很臭。

    不，他現在已經不是隨侍了，而是副將，他改回本名，雲征風。

    雲征風的人生轉過兩次彎，第一次是從死士化暗為明變成少爺隨侍，第二次是隨著少爺上戰場建功立業，從棄卒變成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很感謝樊家帶給他的一切，他的忠心一輩子不變。

    可是該爭取的還是要去爭，尤其是關於下半身的權利。

    「主子……」一路上雲征風欲言又止，一句話已經在舌尖轉了五百遍。

    「沒得商量。」

    雲征風慘叫：「主子！您和姑娘想過兩人世界，也不一定要把蘋兒丟給我們啊！我跟著您去打仗，跟著您去應付那些官僚，慶功宴上也是我去應酬擋酒，就您去見姑娘時我才有時間喘一口氣和阿春相處，您要拿出良心啊！我們夫妻多久沒獨處了！？」

    「蘋兒就黏阿春，我也沒辦法。」

    雲征風和阿春夫妻和不和諧他管不著，他和meimei和諧就好，為了meimei他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說來好笑，自從meimei知道他要跟著父親上戰場之後就不准他碰，因為怕他把最後一絲救命的精力用在她身上，只有在他打勝仗回來的時候才會任他為所欲為，他的軍功都是靠著那股想caomeimei的勁攢下的。

    遠遠看見他和meimei的小家，笑容卻消失在他的嘴角。

    雲征風也看見樊家的馬車，認出站在門口的是昔日一同接受死士訓練的同伴們，如今大家都不是寂寂無名的小人物了，能使喚得動他們只有……「主子，應該是老爺。」

    「嗯。」

    明明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樊璟玗只覺得全身發冷，踏入這個曾經承載他與meimei所有幸福的小院時，腳下似乎有什麼隨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崩塌了。

    「爹！」樊蘋一見到樊璟玗，興奮的撲上來抱住爹爹的大腿。

    他抱起女兒，「爹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乖？」

    「有乖！」樊蘋在爹爹的臉頰上呣啊呣啊親了兩口，眼珠子一轉，在爹爹耳邊小聲說，「爺爺和奶奶來了！奶奶一直在檢查蘋兒手腳有沒有問題，爺爺坐在那邊不說話，可兇，娘看起來快哭了，爹爹快去救娘親。」

    「沒事，妳和雲叔叔去找春姨玩。」

    樊璟玗將女兒交給雲征風。阿春沒有提前來報信，看來他的人都被爹的人制住了，樊璟玗搖搖頭讓雲征風趕緊去關心妻子，反正現在留在他身邊也無濟於事。

    他踏入正廳，爹和娘坐在主位，meimei頭低低的站在一旁，看不清表情。

    「孽障！是你把你meimei藏起來的？」樊母一看到孽子立刻大罵，「孩子是誰的？真的是你的？」

    樊霜霜：「娘，是我自願跟著哥哥的，娘，娘，妳別責怪哥哥。」

    meimei的頭髮稍微凌亂，眼中忍著淚，看起來沒被過於責打，不知是礙於蘋兒在場還是打算等他回來一起算總帳。

    樊璟玗哼笑一聲，「我把霜霜藏起來這麼些年，娘以為霜霜的孩子還能是誰的？不對，娘倒是說中了一點，我經常不在，也不知道我這個yin蕩的meimei有沒有向別人張開雙腿，還好沒再生第二個孩子，不然我還真的不能確定是不是我的。」

    樊霜霜抬起淚眼看向樊璟玗：「你說什麼？」

    「呵，既然都被爹娘撞破，乾脆說開吧！這些年我也陪妳演得很累，我早知道妳就是個蕩婦，要不要跟爹娘說說當初是誰趁我睡覺的時候脫了褲子騎到我身上？也不知道我沒看著妳的時候妳騎過多少男人。」

    樊霜霜一直搖頭，眼淚直掉，還不等她說什麼，樊母已經衝上前來拍打他。

    「你這畜生！畜生！竟然對你meimei下得去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這是你親meimei啊！你現在就給我發毒誓！這輩子再也不准碰她！」

    「娘啊！您還不知道我嗎？我在戰場上殺了多少人？怎麼可能信這個？況且我要拿誰發毒誓？霜霜？蘋兒？要是哪天我又想念霜霜的滋味想找她洩洩火，我一樣照幹，發毒誓害的是她又不是我，我一點也不在乎。」

    樊母甩了樊璟玗一巴掌打偏他的頭，等他將頭轉回來，又是一巴掌，他轉回頭，又是一掌，打得他嘴角都咬了出血絲。

    「你這個畜生！畜生！你不是我的兒子！你不要再叫我娘！」樊娘回頭抱著女兒痛哭，「兒啊，我可憐的兒啊，妳怎麼那麼命苦……遇上這個禽獸不如的！」

    樊父一直在旁不說話，他畢竟想的比樊母多，如今邊關不能少了樊家也不能少了璟兒，他既拿璟兒沒辦法，更不能讓樊家出醜聞。

    樊璟玗演的戲，讓樊母對女兒的態度由責怪轉為心疼，但不會改變樊父的決定。

    「接回家去吧！在祖宅深處闢一個單獨的院子給霜霜和蘋兒，一輩子養著便是。」樊父對妻子說完，轉而面對樊璟玗，「你帶著妻子和兒女分府吧！這輩子不准再見霜霜母女，否則我就把她們送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璟兒，你的父親雖然老了，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他成親是瞞著meimei的！樊父最後這段話殺的樊璟玗一個措手不及，他看到meimei眼裡最後一絲星光破碎了，任樊母牽著手帶離，沒有回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