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高等级的实力
第十章 最高等级的实力
“别逗了，米勒！你不是她的对手，相信我！” 卡列夫显然是吃过不少苦头的…… “他”曾经的圣骑士等级也就是个“中二”级，九阶里面卡在中间，上三阶的水平“他”也见识过，米勒就是其中一位，对炼金武器的运用说不上出神入化，况且—— “我的‘爱人’你根本就不熟悉啊，你不会忘了入手一柄陌生的炼金武器至少需要花三年时间！” “你看她那副外行的德行，持剑的姿势都不对；我不需要让你的炼金武器‘质变’就能收拾她，‘形变’都不用，‘气变’就够了。”米勒轻蔑地说。 “我说你是真没有见过她出手吗？你不是早就认识她？红剑的威力难道你没见她展示过？”卡列夫急了，卡列夫也确实是在1700年的时间内，真正见识过破序神妄威力的两个人之一。 “卡列夫！”索涅儿在对面握住剑柄底头、高高举起红剑叫道，“你别嘀嘀咕咕了！给我老实过来，要是再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旁边的那家伙，让他知道自己的水平！” 围观的人渐渐增多了，人们看着索涅儿正拿腔作调地装腔作势，且这身妖娆的行头更是越看越过瘾……不少男性观众对索涅儿的身材与美貌起了反应，不说垂涎三尺，总之眼睛是再也挪不开了。 甲板上闻声过来的两名警卫也在发愣，正在揣测索涅儿是不是戏班子里的演员，所以没敢上前发问害怕会突然出糗…… 米勒趁着卡列夫正在犹豫不决时，“噌啷”一声拔出了卡列夫的炼金武器。“爱人”在米勒手里像是扭曲了两下，然后立刻绷直，展现出原本模样，是一柄窄刃的西洋长剑，剑身很长，但是显得有些单薄。 米勒调整着涌入全身的金色气息，感受炼金武器内部的生命纹络。 “不算很难嘛。”米勒笑着对身旁目瞪口呆的卡列夫说，同时剑身上的金光陡然扩大，直刺天空，延长二十倍有余。 人群的注意力终于从索涅儿身上转移到米勒手中，看到米勒擎着那金光灿灿的长剑，立刻鼓起掌来，发出叫好的声音——毕竟炼金武器很少见，而能够使用炼金武器的人更少见。 米勒得意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索涅儿，将长剑一挥，金光汇聚，他的周身立刻凝结有十八道剑影，能将“金色气息”控制到这种地步可以算得上是极为优秀了；不单单，那十八道剑影还围绕米勒与卡列夫缓缓旋转着，米勒练习的“剑影”早就已经达到同铁刃一般具有杀伤力的地步，不光是徒有其表…… 人群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要知道在那个时代能够看到这种特效表演，起码得花二十个铜子去偏远的山村县城找一个吞云吐雾的幻术师（其实是半吊子的魔法师）才行。 “怎么样？荒废了三年多，我的基本功没退步吧？”米勒对旁边无言以对的卡列夫说；卡列夫现在的水平也不过在周身凝傍四道剑影而已，而且精力要高强度集中，根本就无暇说话。 米勒却闲庭信步地控制着十八道剑影，摆弄着卡列夫的“爱人”，显然，这也不是米勒的极限…… 米勒一边走近索涅儿，一边微笑地说：“女士，您真的要试探一下我的水平吗？我看你这种外行连‘剑影’都没见识过，还有，你的握剑姿势真让我看得难受，就跟捏着一根绣花针似的；事先声明，如果非要切磋一下，我会将你拽地的高叉长裙截短，省得你一脚绊倒后把你那两颗美丽的门牙给磕掉！” 人群爆发出大笑声，谁是内行，谁是外行，有常识的人一眼都能分辨出来，还有人打趣地高声叫道：“小两口子别闹别扭啦，抓紧时间排练吧，到兰蒂斯的海上大歌剧院只剩下两天时间咯！” 之所以有人会这么想，因为在现实世界中没见哪一个千娇百媚的华服美女会打架的；说到底，“女武神”的形象也只能出现在戏台上…… 但是有些时候，远远超出常识的事情还是存在的，马上观众们就要忍受一场永生难忘的经历了…… 索涅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那些嘲弄的话对她起作用了；在场的只有卡列夫明白：索涅儿是个小心眼儿。 “表演就到此为止吧！”索涅儿仍像是捏着根绣花针一样，捏着剑把儿底部的镂空金球，指向在她面前停住脚步的米勒说，“我来告诉你，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技巧，任何花样，都是在扯淡！” 话音刚落，米勒就明白绝对力量是怎么一回事了，米勒知道“红剑”应该是一柄古籍中的旧神神器，但是…… 但是这铺天盖地的“剑压”是怎么一回事？ “红剑”的气息“完全”释放了！ 米勒在旁边清楚地感受到索涅儿的“气息”根本没有与红剑的“气息”共鸣，也就是没有用“激荡”的方法来增益气量，仅仅是靠红剑本身带有的能量—— 那“红色气息”的本质与“金色气息”一样，都是属于能量的一种形式，但是“红色气息”给米勒带来的感觉更加浓稠、炽热；不像“金色气息”，纯净、凌厉，如刀刃般尖锐。 此时浓稠而灼热的感觉力压米勒头顶，如同火山在上头爆发，岩浆在往下浇灌。 “给我跪下！”索涅儿厉声说。 米勒周身的剑影破碎，金色的光晕从新在其头顶凝成半弧状“铁壁”；同时，卡列夫的“爱人”也在形变……米勒想要尽快了解“爱人”的“生命纹路”，这样的话，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跪下！”索涅儿再次厉声说！ 破序神妄的气量又扩大数倍！这一下子，整艘客轮的人都遭殃了……不说这首百吨级排水量的蒸汽轮船向下沉了足足一寻有余，甲板上的人更是首当其冲，仿佛炙热的赤色海水突然浇灌头顶，瞬间窒息，挣扎的声音还没来及发出来——甲板上的乘客就都像是中了有毒气体，该晕倒的立即晕倒过去，身强力壮如卡列夫的，也挣扎不了几下。 “住手，你个疯婆子！你会害死所有人的！” 米勒也快支撑不住了，这时候相当于索涅儿将整座火山都搬运到了米勒的头上！船头开始明显下栽，米勒周身的铁质甲板下弯了巨大的弧度，同时两侧舷rou眼可见地外阔了…… “他妈的，你快住手啊！你根本就不会控制气息！” “你这烂人！给我跪下！”索涅儿的声音变得更加气恼和蛮横，仔细看，她的眼圈泛红，似乎还要掉下泪水来…… “跪下来跟我说！你配不上这柄剑！你说你配不上我！” 眼见索涅儿又要加大“剑压”的威力，连炼金武器制作的金色屏蔽都要破裂了，而甲板上所有人，包括卡列夫也可能快要断气了……米勒的双膝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米勒这时咬牙切齿地发起狠来说：“对不起，我不该嘲笑你！我给你跪下了，混蛋！我根本就不想要你手上的那柄破剑，是你‘爹’硬塞给我的！把我的‘灵魂之锥’还给我！” 话音刚落，索涅儿“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同时她的右臂溅出了一线“血花”；米勒的右臂却也感受到被什么东西刺穿，也剧烈地疼痛起来…… 索涅儿的“红剑”掉在了地上，但是破序神妄的红色气息并没有消失。 攻击是从后方射过来的，女郎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下流！卑鄙！”索涅儿瞪着那名背后偷袭她的圣骑士骂道。 “别杀她！该死的，她和我有亡之契约！”米勒看着那名圣骑士也叫喊道，手臂上的通感让米勒认识到了，索涅儿口中的“亡契”是真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索涅儿会一直偷偷监视他。 庞培?德万贝里停住了脚步，疑惑地扫了两人一眼，便冲索涅儿开口说：“停止释放‘剑压’！你的那柄红色的剑很可疑，把那东西交给我！” “照他的话快去做！”米勒连忙冲索涅儿喊道，米勒知道，庞培的等级已经是最高级的“炽天使”了。 索涅儿当然不知道“炽天使”的含义，但刚才那一击彻底惹怒了她，巨量的“红色气息”陡然开始凝聚……并没有收回破序神妄之内，而是凝结在索涅儿周身。 米勒感觉自己的右臂正快速恢复知觉，痛感消失，他惊讶地看着索尼儿，而索尼儿正愤怒地盯着圣骑士。 “把剑交给我。”庞培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破序神妄在索涅儿周身的红晕中飞了起来……这回索涅儿握住了整个剑柄，她略略回头，似乎在冲米勒说：“今天老娘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质变’！” 红剑和索涅儿都起了变化，那柄红剑延长变阔，变得巨大，剑格上的宝石熠熠发光，也跟随着宝剑变成具有“生命”的物体，像是彩色的萤火虫般飞舞了起来，流光溢彩地围绕着索涅儿，极为绚丽；而破序神妄似乎也有了呼吸，从剑刃处有节奏地冒出更为猩红的蒸汽，整个剑柄，竟然化成了红色黏稠的流体肌rou，与“主人”的一条胳膊融为一体。 但是变化更大的是索涅儿—— 整个变成了一个魔女！ 她具有真正的“六翼”，三对彩色羽毛的翅膀，并且剑柄外镶着的黄金也变为金灿灿的鸟喙状“皇冠”，自动戴在了索涅儿的头上；索涅儿身上的衣物却似乎都变成了人体彩绘，印在“美人儿”的肌肤上，这时要有观众，那真是大饱眼福了…… 可惜这时无论是庞培还是米勒，都没心情去欣赏这个蛮横、幼稚又危险的年轻女郎。 “躯干”还是美女的躯干，但是索涅儿的双臂变得更为粗壮有力，长满了白色如水晶剔透般的羽毛，一直延伸到红剑的“流体肌rou”上，而索涅儿的双脚和另一只手都变成了鸟爪的样式。 女人原本蓝色的双眸，也变得殷红如红宝石一般了。 庞培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华丽的变身加上华丽的气量还真是够可怕的…… 索涅儿直接往高空一跃，整艘巨轮像是忽悠晃动了一下，眨眼之间，索涅儿就飞到了高空，巨轮在她脚底变成了树叶般大小…… 索涅儿在高空叫嚷道：“你这下流的瘪三！伤了我！我要让你跟这首轮船一起拦腰斩断！” 正说着，索涅儿正要举起“魔剑”时，一道不甚起眼的金光从下方袭来，倏尔，迸发为七道！ 如七道流星闪过！ 根本就没有给索涅儿反应的时间。 女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又从高空坠落。 她的六条翅膀和那握剑的右臂，都被击断了…… 这以后也教给了索涅儿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在一名真正的炽天使面前，装上三对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