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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控制警局

    

第十三章 控制警局



    整個會議廳突然安靜下來,李蓮垂著眼簾,只是一味盯著桌面看,也不說一句話,下首一群官員自然也不敢隨便開口詢問,這時,只聽到會議室的最后面響起了腳步聲,大家伙兒抬頭一看,只見張漠懷抱一堆文件,邁著步子從會議室的后方慢悠悠的走上了前面,然后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站到了主位上。

    陸家偉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仔細看去,那不就是這兩天跟著自己瘋玩的張漠嗎?

    張漠沒有直接下命令,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李蓮,對他說道:“讓大家伙兒都坐下吧。”

    李蓮隨即抬起頭來,虛壓了一下手道:“大家坐吧。”

    眾人坐了下來,眼神一個個都盯著張漠,這幫人里面認識張漠的確實有不少,但是經常外出工作的刑偵大隊隊長等一幫人卻不怎么認得,只知道局里面來了個官二代,卻只聞其名不識其人,看到主座上居然做了個毛頭小子,登時就開始私下交頭接耳起來。

    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名叫金新霽,年紀三十歲冒頭,近幾年可以說是混的風生水起,局里面的人都認為他是下一個副局長的接替者,金新霽自認為自己這個年紀在局里已經很是年輕,卻沒想到有個更年輕的小子坐在了李蓮局長的頭頂上,登時自嘲一笑,搖起頭來。

    張漠坐下之后一言未發,下面就出了不少聲音,李蓮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下面議論他也不出聲阻止,看來是想好了兩不相幫,他對張漠也很好奇,這么個年輕人坐在自己上頭他也是極不舒服的,所以就打算好了給他個難題,見識一下這個張漠的本事,而且張漠也沒辦法怪罪于他,畢竟這會議說好了是張漠主持,下面紀律不好怪不到李蓮頭上。

    張漠沉默著站起身來,眾位警局官員們頓時紛紛噤聲等他說話,沒想到張漠依舊惜字如金,只見他在面前的的文件夾中抽出一張折疊好的紙張,慢慢踱步走到金新霽身后,金新霽有點莫名其妙,心中卻也不怎么害怕,張漠把那張紙放到了他的面前,說了一句:“看看吧,看完之后若還能笑得出來,我便讓你繼續笑他個三十年,讓你的笑聲伴隨整個官場。”

    張漠這一句狠話好生了得,以前警局里面訓話的時候都是大聲責罵,但是卻從來沒見拿別人后半生的仕途做文章的,這可是官場大忌!

    金新霽皺著眉頭打開紙張,半分鐘后,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了大量汗水,又過了半分鐘,金新霽全身不住的打起了擺子,兩只手顫抖不已,拿在手里面的紙張被他抖的嘩嘩作響,旁邊的刑偵大隊副隊長很是好奇,忍不住探頭過去想看看紙張上寫了什么,能把自己老大嚇成這幅模樣,金新霽察覺到了副隊長的動作,猛地一下把紙張反扣在桌子上,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整個會議室頓時一片寂靜,金新霽登時驚醒,擦了擦汗水站起身來,對著張漠鞠了一躬說道:“無意冒犯,領導,我剛剛一時激動,沒有擾亂會議秩序的意思!”

    張漠擺了擺手讓他坐下,金新霽面色極差,眼神飄到張漠手中那個文件夾上,眼神中滿是驚恐。

    眾位官員看到他這幅模樣,無不心下駭然,知道剛剛張漠那句威脅所言非假,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威脅到金新霽一片大好的仕途?

    李蓮看到金新霽這幅模樣,心下已然猜到了七八分,料想那張紙上不是違紀記錄就是貪污記錄了,要不然還能有什么東西能讓他的這位精明強干的手下如此驚慌?他是個聰明人,還未等張漠回到首座上,便出聲發言道:“剛剛會議開始的時候,你們一幫人交頭接耳,在說些什么?這可是咱們警局的會議,如果一點紀律都沒有,還開什么會議?!都嚴肅起來,認真聽訓話!再有交頭接耳者,嚴肅處理!”

    李蓮這時還拿不準張漠的身份,也不便說“聽領導訓話”,只是說“認真聽訓話”。

    這下整個會議室已經沒人敢說話了,張漠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諸位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我在自我介紹之前,先跟大家約法三章,第一,本次會議的內容,你們不得對外走路風聲;第二,我的身份,你們同樣不得對外泄露;第三,本次會議之后,我們該怎么相處,還是要怎么相處,不可以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就改變態度。如果有不同意這三條意見的,現在就請站起來出去。”

    會議室自然無人敢動。

    張漠等了幾秒,繼續說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家反腐倡廉小組特派員張漠,小組簡稱IGAC,等級屬于保密級,我的工作是打入基層,徹查各個地方行政處、司法處、立法處相關官員的貪污事跡。”

    這一句話如驚堂拍案,把會議室內大大小小的官兒都驚了一遍,就連李蓮都面露驚訝之色。

    張漠給了眾人幾秒鐘的消化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

    “近年來,一號開會的時候經常說:‘有些人已經到了膽大妄為的地步’,這個‘有些人’中,就是指那部分貪污數額極其巨大的官員,一號一言既出,必然要把這筆賬跟貪官們好生清算,于是我們這個小組應運而生,也就是IGAC,IGAC一號在辦了幾件大案之后,發現這些大老虎的貪腐經歷無不是從基層就開始了,先是賄賂上級,自己做了上級之后便開始受賄下級,受賄富商,甚至拿著官位明碼標價,賣官鬻爵,因此,小組一號認為,治理貪污,還應從基層抓起,他老人家很快從全國各地調集年輕精英,組織起了這么一個特派員系統,專門通過調令把他們打入基層,然后徹查相關系統的貪污腐敗現象。”

    張漠說道這里,招手讓局長秘書小李過來,小李趕緊走過去,張漠把手底下的文件夾遞給他,說道:“文件夾里面有幾十份文件,正面上都標注著名字,你分發下去吧。”

    時下,各位官員總算明白是什么東西把金新霽嚇得屁滾尿流了,想來定然是他的貪污腐敗記錄,然后大家又轉頭看向那個文件夾,一聽竟然有幾十份文件,頓時人人自危,心下揣揣起來!

    小李雙手接過文件夾,只覺得自己是接過了二十余位官員的項上人頭,他打開文件夾,第一份文件上面便寫著“李蓮”的字樣,他差點驚呼出聲,然后拿出文件,擺放在李蓮面前。

    “你們看的時候可要把文件內容擋嚴實了,讓旁座的同事看到了多難堪呀,當然,幾乎是人人有份的,而且有行賄的,自然就有受賄的,說不定兩人就坐的挺近,那倒不必遮擋了,反正你知我知,對不對?”

    張漠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李蓮和旁邊的副局長汪星宇那邊看,兩人被看的心里發毛。

    不一會兒,只有人事科科長張云超和另一個后勤部門的科長面前沒有,剩下的人居然人人面前都有那么一份文件,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驚恐的神色,眼前的文件當真像是一張來自閻王殿的奪命信,誰也下不去手拆。

    李蓮咬了咬牙,帶頭拿起文件拆看看了起來,剩下的人也只能硬著頭皮拆文件,不過兩分鐘,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片絕望的氣氛當中,就連李蓮這種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動聲色的人,面色都開始發青了。

    張漠看眾人都看了,便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下面進行大會第一項,仔細看清楚手里面的文件,有沒有數據有錯誤的地方,如果有錯誤,不論是多了還是少了,都在旁邊標注一下,然后交回到我的手上。”

    李蓮聽著張漠的話,心中卻在想其他的事情,他手上的文件把他近幾年發跡后的貪污經歷一一標注了出來,最后清算之下,他居然已然通過官職牟利了兩千余萬元,著兩千萬在他的運營下,現在早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數目了,李蓮心想就連他自己都不太記得自己受賄多少,這個張漠為何如此清楚?很顯然,是警局里面出了jian細,這個人可能是被張漠抓住了把柄,然后把他知道的警局中相關人物的貪腐經歷全都咬了出來,張漠順藤摸瓜,一個個威脅下去,整個警局不就盡數淪陷了?

    一想到這里,李蓮偷偷看向陸家偉,眼神中透露出了陰狠之色,顯然,這一個月的時光中,就陸家偉跟張漠走的近,但是陸家偉臉色也是一般慘白,好像并不知情,面色只慘淡不像是演技。

    整個會議室靜了得有五分鐘,不一會兒,竟然有人失聲痛哭起來,那人是交警大隊的大隊長谷梁民,這家伙一邊哭,一邊站起來對著張漠說道:“張特派員,我真的知道錯了,自從一號開過大會之后,黨風這塊一抓緊,我就沒再干這種事情了,請組織明察,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谷梁民一起頭,大家紛紛醒悟過來,眼前這個張漠可是掌握著自己的生殺大權,這些貪污資料說不定還沒有上報IGAC總部,登時,認錯聲、求饒聲、哭訴聲在會議廳中此起彼伏,這會開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么人的葬禮。

    張漠拍了拍桌子示意眾人噤聲,然后開口說道:“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在干什么?看來沒有人對數據有異議,那么我們進行大會第二項,現在我來具體講解一下IGAC,同時也跟你們說明一下你們的相關處理意見。”眾官員一時間全都掏出紙筆,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張漠當下便跟這幫人解釋起鴿派和鷹派,眾官一聽,便知這個張漠是鴿派的實權人物,又聽說現在這些貪污材料還扣在他手里,頓時知道非要巴結好這個張漠不可了,這可當真是生殺大權啊!

    “說句實話,你們這一幫人,在大會之后還在貪污的確實是少數,按照我的風格來辦,如果你們未來表現良好,這張文件肯定會爛在我的手里,只不過,有極個別的官員,居然還在膽大包天的搞貪腐,具體是誰,我給你們留最后一點面子,不再點名,你們幾個人的文件,也暫時扣在我手里面,不會上交IGAC,我們一號最近辦的老虎太多,心下對中國的貪腐局勢很是傷心,我剛剛被打入基層,就把這樣一份報表交給他老人家,不知道要讓他多長時間食之無味、寢之無眠!”

    李蓮趕緊陪笑著說道:“張特派員體恤上級,掛心下級,這件事辦的甚是英明,我們定然改過自新,不辜負張特派員的殷殷期望!”

    李蓮說完,手下一幫人趕緊跟著表明態度。

    等眾官員七嘴八舌的說完,張漠點了點頭,把文件裝進文件夾里面,谷梁民趕緊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和汗水,在座的眾人也均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大會進行第三項,我要向各位宣布一個反貪污計劃,這個計劃同樣要求高度保密,只有在執行的時候才能向你們的手下說明具體情況,下面我跟大家說一下具體的計劃內容。你們別太緊張了,想抽煙的可以抽煙。”

    兩個小時后,已經是下午六點鐘,會議室大門打開,濃濃的香煙煙霧從門內飄出,張漠大跨步的走出大門,走出大門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么,朝里面喊道:“徐家偉科長和李蓮局長稍微留一下,剩下的人可以散會了。”

    說完便快步走向了旁邊的廁所。

    剩下的眾官員魚貫而出,人人皆大汗淋漓、面色恍然,好像經歷了什么身死關頭一樣,一般散會之后,大家伙兒還經常計劃著出門一起喝喝酒吃吃飯,這次卻沒人有那個心情,紛紛告別回家平復心情去了。

    張漠上完廁所,回到了會議室之中,李蓮和陸家偉正并排站在會議室里面等他,張漠辦完事情,自然心情大好,指了指桌子前的座位說道:“兩位領導坐下吧!”

    李蓮畢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會議過后他便知道,這個張漠無非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不想真的辦他們,只要不惹毛張漠,大家的烏紗帽全都能保的下來、李蓮神色比較自然的就坐下了,而陸家偉就不同了,他當上刻章時年齡已經不小,本來打算在退休前隨便撈上兩筆就收手,卻沒想到還沒干幾票就攤上了這么一件大事,加上張漠身份的突然轉變,對他的打擊之大可想而知,坐在椅子上時,眼神空洞,滿臉汗水。

    “李蓮局長,你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之一,我剛剛布置任務的時候,后很多漏洞你都給我補充到位了,我也認識到在刑偵指揮這方面,你才是專業人士,所以指揮重任就交給你了,你只需要明白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就可以,懂了嗎?”

    李蓮微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李蓮局長,我知道你心里面在腹誹陸科長,認為是我利用他來當做突破口,來各個攻陷,從而掌握全局官員的貪污數據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IGAC的手段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低級。”

    李蓮心里一驚,知道張漠已經摸清了自己的小心思,這是在告誡自己,不要拿陸家偉開刀,當即便笑著說從未這樣想過,陸家偉則心中一輕,心想自己帶著張漠這個反腐特派員又是逛洗浴中心,又是去度假酒店玩樂,還以為他留下自己是要跟自己算這筆賬的,卻沒想到張漠居然拉了自己一把。

    跟李蓮交代完事情,李蓮起身告辭,大會議室里面就剩下了陸家偉和張漠兩人,張漠緩步走到陸家偉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陸家偉渾身打了個哆嗦,張漠道:“陸科長,這半個月來承蒙你的關照,帶我去了不少地方開了眼界,你說我是感謝你好呢,還是處分你好呢?”

    陸家偉趕忙說道:“張特派員,我生活作風差,應當受罰,你處分我吧!”

    張漠搖了搖頭,說道:“食色性也,人活著無非為了兩件事,錢、女人,我治理的是貪污,也就是錢這一項,錢要正正當當的來掙,不能偷jian摸滑,否則社會的秩序就要亂套,而女人,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陸科長,再有時間我還會去你家玩,你不會把嫂子藏起來不讓我見到吧?”

    陸家偉聽到一半領會了張漠的意思,頓時欣喜若狂,高興的說道:“怎么會!隨時歡迎張特派員大駕光臨,你什么時候來只需知會我一聲,我老婆必然為你好好打扮一番…”

    張漠點了點頭,然后從文件夾里面拿出陸家偉的那一張寫著受賄信息的文件,掏出打火機點燃,看著它燃盡,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陸家偉呆滯的坐在座位上,只感覺這兩個小時的會議好像過了大半輩子一般。

    第二天,張漠正常來上班,他剛剛從車里面下來,正巧看到一輛瑪莎拉蒂停在自己旁邊的車位上,陌曉茹從車上下來,只是微微向著張漠點了點頭,就埋頭往停車場外面走。

    正如張漠所料,陌曉茹對他的態度僵硬了不少,想來是看到了在警局門口張漠跟沈佳擁抱,然后上出租車的那一幕,現在心下里正埋怨他呢。

    張漠趕緊快走幾步,伸頭看著陌曉茹的側臉,陌曉茹被他看的直發毛,輕輕摸了摸自己臉蛋,皺著眉頭問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張漠道:“有啊,就在這里,你看!”

    陌曉茹趕緊停下腳步,從包里面拿出化妝鏡照了起來,左看右看也看不到什么東西,問道:“哪里?我怎么沒看見。”

    “滿臉都是啊,青春飛揚之色,皮膚比以前好像水嫩了一點,就是有點小憂郁。”

    陌曉茹白了他一眼,抱著雙臂繼續往前走,她從小到大沒聽過這種輕佻話,雖然心中依然煩悶,但卻不跟剛才一樣那么不想理張漠了。

    兩人走到停車場外面,就看見一輛卡車停在了公安局門口,然后四五個工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準備去換公安局門口外面的公交車車站上的廣告牌,兩人定睛看一看,那廣告牌可不就是那個大明星慕容雪瑩演唱會的宣傳廣告么。

    那廣告牌上的慕容雪瑩動作很是瀟灑,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鏡頭,兩腿微微分開站立,一頭淡黃色的短發隨風飄揚,絕美的臉頰正洋溢著微笑,且不聽她歌聲如何,單單是這樣看著她在舞臺上蹦蹦跳跳,估計就能引得粉絲們癡狂。

    “演唱會是在后天吧,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吧。”張漠神色自然的說道。

    “哦?你不應該請你的女朋友一起去嗎。”陌曉茹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感覺自己語氣居然酸的不行,她臉一紅,轉身就想逃跑,張漠兩步追上她,說道:

    “喂,那天來警局接我的是我meimei,你可別隨便就把她變成我女朋友了,后天,下午晚飯后我開車去接你,說好了啊,不見不散!”

    張漠知道這家伙臉皮兒薄,再說下去估計要惱羞成怒,撂下話便往監察科去了。

    陌曉茹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呆了好一會兒。

    張漠來到班上,雖然他說過讓那些領導們對待他的態度要如往常一樣,但是人們見到他之后,眼神之中還是不自覺的會流露出敬畏的神色。

    張漠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受人敬仰的滋味,突然有點理解了那些行賄官員的心境,誰不想當個大官,天天有下屬前擁后簇,美人左擁右抱呢?

    然而當他剛剛坐在座位上,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漠一驚,這個聲音是微信性愛系統發出的聲音,他趕忙掏出來看,只見聯系人中的晨月海頭像正閃著黃光,他點進去一看,晨月海的狀態欄中出現了一條“昏迷”,而她現在所處的地點則是“虎集孤兒院”!

    第十三章后半段

    “糟糕,干媽好端端的怎么會在孤兒院昏迷了?而且這肯定是非正常昏迷,否則微信性愛系統怎么會給我報警?那鐘健老小兒一直對干媽虎視眈眈,恐怕是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張漠當下是又氣又急,還后悔自己沒有早日讓晨月海辭職不干,現在總算是出了問題,不過好在在昨天開會的時候張漠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陸家偉驚訝的抬起頭,張漠拉起他,兩人便沖向了局長辦公室。

    一個小時前,虎集孤兒院之中,鐘健跟趙嬌嬌兩人早上一來,就提前給孤兒院大部分工作人員放了帶薪假,孩子們也都送到學校里面去,一整個孤兒院基本上就剩下了這一對狗男女,坐等晨月海上鉤。

    這兩個人一開始的計劃還是比較溫和的,那就是先對晨月海用小劑量的春藥,每天都在晨月海的專用杯子里面加上一點,以此來日夜增強晨月海的性欲,之后兩個人就會時不時的在晨月海能夠觀察得到的地方上演春宮戲,比如在晨月海辦公室陽臺對面打炮,或者兩人在晨月海隔壁浪叫,一次次挑戰晨月海的忍耐極限,不過他們實在是小瞧了晨月海的忍耐力,晨月海喪偶已經十年有余,這十年來的寂寞與忍耐早就培養出了她堅韌的品質,加上張漠時不時還能為她解渴,晨月海在班上是一點破綻都沒漏出來。

    一個月下來,鐘健著急了,他年歲已經不小,打一炮可就少一炮了,心急之下便動起了用強的念頭,趙嬌嬌深知這是犯罪行為,但是面對鐘健的金錢攻勢,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跟鐘健提了個“事后處理意見”。

    晨月海對張漠好,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趙嬌嬌便提議,迷jian了晨月海之后,便把張漠父親工傷賠付的那部分錢財當做籌碼,如果晨月海服從了鐘健,從此以后老老實實當他的性奴隸,那么這部分錢就“考慮”還給張漠,反正干也干了,被干一次跟被干多次又有什么分別?加上金錢誘惑,晨月海肯定乖乖聽話。

    鐘健一聽,頓時感覺這個計劃簡單粗暴,而是很可能行之有效,關鍵是能很快cao到晨月海,于是兩人一拍版,就打算這么辦了。

    晨月海一來到孤兒院,就感覺這里比以前安靜了點,但是卻沒有產生警惕,準備開始工作的時候才發現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她已經是羊入虎口,鐘健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制服她,當晨月海感覺頭暈眼花的時候,就知道她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想大聲呼救,卻怎么也張不開口,只能眼看著鐘健yin笑著面向自己走來。

    鐘健迷倒晨月海之后,就和趙嬌嬌兩個人合力把她抬到了孤兒院深處的一間儲物間內,把她往準備好的墊子上一扔,這叫儲物間已經被兩人改造過,墻面上居然還安裝了四個鐵鏈鐐銬,旁邊的箱子里面有電動雞巴和皮鞭蠟燭之類的東西,晨月海身體很豐滿,體重自然也是不輕的,鐘健和趙嬌嬌兩人一個人年老力衰,一個根本就沒什么力氣,歇了好幾次才把晨月海搬到儲物間里面來,鐘健把門一關,看著癱軟在墊子上地晨月海興奮起來。

    “恭喜院長如愿以償,咱們還不快開始?”趙嬌嬌攀上鐘健肥胖的手臂,用rufang一個勁的摩擦,一想到干完這票,鐘健將會獎勵給她五萬塊,她就高興的不得了。

    鐘健好好的喘了幾口氣,馬上就開始脫衣服,單單是看著昏迷在墊子上的晨月海,他的下體就已經開始鼓脹起來,鐘健突然想到,如果晨月海此時是醒著的,看著她絕望地眼神,然后把陰莖插入到她的體內,豈不是快感倍加?

    “你去拿點水來,我要把她弄醒。”鐘健對著趙嬌嬌說道。

    趙嬌嬌遲疑了一下,說道:“院長,我勸你還是現在把她cao了再說,把她弄醒之后,她又是呼號又是掙扎,還要費那么多事情…”

    鐘健眼神中閃過殘酷的光芒,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看她掙扎。”

    看著鐘健臉上陰沉的表情,趙嬌嬌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已經開始起雞皮疙瘩,這還是那個只是被色欲沖昏頭腦的鐘院長嗎?如果晨月海被干過之后依舊誓死不從,他…會殺人滅口嗎?

    趙嬌嬌越想越害怕,第一次后悔幫助鐘健干這么一檔子買賣,她不敢繼續想,趕緊開門出去拿水,走到一半的時候心想道:“如果我這個時候獨自跑路,后面不論發生什么事情都跟我沒關系了…”

    但是一想到錢還沒有拿到,趙嬌嬌又有些猶豫,突然,她靈光一閃,想到:“院長這個時候肯定會在那儲藏室把晨月海拷上鐐銬,正忙著脫不開身,我為何不去院長辦公室偷了他的錢包然后一走了之?這樣既不用趟這么一次渾水,還能有錢,以后不論院長是把晨月海收服了…或者是真的一直把她囚禁,甚至是殺了她,全都跟我沒關系!”

    趙嬌嬌是大學畢業生,思維還是很開闊的,剛剛干了這么一件犯罪的事情之后,就發覺事情的嚴重程度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于是趙嬌嬌動了動腦筋,便想出了這樣一條妙計。

    想到就開始做,趙嬌嬌一拐彎就上了樓,二樓的院長辦公室果然是沒有鎖門的,她左右看了一眼,激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后就開始在鐘健辦公桌的抽屜里面翻找起來,還沒翻找幾下,突然聽見:

    “找到我的錢包了嗎?”

    趙嬌嬌驚恐的回過頭來,只見鐘健光著身體,一手抓著一節麻繩,臉上盡是殘酷的笑容。

    趙嬌嬌兩腿一軟,直接倒在了辦公桌旁:“院長,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一分錢也不要,你讓我走好不好?”

    鐘健一句話也不說,yin笑著走到趙嬌嬌身邊,直接把麻繩套到了她的脖子上,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恐怖,趙嬌嬌感覺自己小命不保,渾身顫抖之下居然瞬間失禁,鐘健猛的一拽麻繩,拖著她的脖子就往儲物間走去,邊走便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寶貝,誰也不準離開我的身邊。”

    鐘健狂喜之下,居然有點精神失常了。

    咔嚓一聲脆響,趙嬌嬌徹底絕望了,她被拉到儲物間的時候,脖子上的麻繩幾乎要把她勒到窒息,別說呼救了,連呼吸都很困難,這個儲物間被兩人設置過隔音設施,在屋里面只要關上門無論怎么叫外面都聽不見,而那兩對曾經自己親手安裝的手銬鐐銬,今日居然拷在了自己身上,這是何等的諷刺!

    鐘健越來越瘋狂,他把兩個女人全都拷到墻上之后,就開始拿水潑晨月海,卻沒想到晨月海中迷藥太多,怎么潑都潑不醒,鐘健大怒,伸手打了旁邊趙嬌嬌一個大耳光,叫到:“快給我把她弄醒!”

    趙嬌嬌又怕又委屈,大聲哭了起來,鐘健怒道:“你這個廢物!也罷,我先把你這個廢物cao了再說!”

    說完,便沖上去開始撕扯趙嬌嬌的衣物,就在這個時刻,儲物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兩個特警打頭,后面一大群警察、督察沖了進來,打頭的特警端著防暴盾牌直接向著鐘健撞去,鐘健一身虛浮的肥rou,更是沒半分力氣,直接就被撞到了墻角上,他已經精神錯亂,神志不清,呼喊著還想反抗,特警直接把高壓警棍抵在他的腰間,一把按下開關,鐘健整個人猛的哆嗦了一下,然后便翻著白眼昏倒在了地上。

    特警松開防暴盾牌,把鐘健翻過身來,給他銬上手銬以后,便對身后的人示意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

    刑偵大隊大隊長金陪著李蓮邁步儲藏室來,李蓮趕緊指揮道:“把兩個女人先解放出來,不要再動現場的其他東西,金隊長,你帶隊先在外面布置好辦案現場,小李,叫警用救護車,要他們帶臨時救護設施到現場來,剩下的人先出去。”

    因為鐘健被電擊的時候身上沒穿衣服,皮膚直接過電的情況下,直接被電焦了一塊兒皮膚,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輕微的焦糊味,現場只剩下李蓮和張漠兩人,李蓮四下看了一眼這個已經被改裝好了的囚禁室,不禁感嘆連連,道:“如果咱們不及時沖進來,后果不堪設想。”

    張漠沒有理他,只是走上前去檢查晨月海和趙嬌嬌身上有沒有傷口,看了半天,除了趙嬌嬌脖子上有勒痕之外,便找不到其他受傷的痕跡了,張漠松了口氣,然后對李蓮說道:“這家孤兒院是最近我們關注的對象之一,我的線人一直游蕩在附近搜尋鐘健院長貪污腐敗的證據,今天在監視他的時候居然發現了他瘋狂的舉動,就及時報告給我了。”

    李蓮說道:“這次張特派員立下大功,拯救了兩條寶貴的性命,不知道后續的事情再怎么處理?”

    張漠沉吟了一下,說道:“先不要媒體報道,我們的行動照常進行,辦了程艷君之后一起公布這兩件事,至于功勞,自然全是警局的,總指揮是你,提起公訴的時候也要以蘇城市公安局的名義公訴,我越低調越好。”

    李蓮聽后自然大喜過望,蘇城市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出現什么影響特別重大的案件,如果這兩個案子辦完,至少上頭就有了晉升他警銜或者職位的由頭,政治家講求的政績,而警隊的警局局長,講究的自然是辦案效績,象這種院長貪污、綁架案的大案子,對李蓮來說就是大效績。

    張漠剛剛威脅了警局上上下下一大幫子領導,自然要給他們點甜頭。

    不一會兒,醫護人員到場,檢查了三個人的身體之后表示三人健康狀況均無大礙,當即鐘健被押解回派出所,兩個女人則要進行問話,在問話前,張漠提出要單獨跟兩個女人談談話,說有一些機密的事情要問她們,李蓮不敢不從,便走出了儲藏室,讓張漠跟兩個女人獨處。

    晨月海還未醒,張漠便先開始問趙嬌嬌。

    張漠先是盯著趙嬌嬌看,把趙嬌嬌看得渾身發毛,他掏出自己的督察證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張漠。”趙嬌嬌蜷縮了一下身體,說道。

    “真虧你還記得我,那么我問你,鐘健是不是貪了我父母的遺產?”

    趙嬌嬌趕忙道:“是,我知道是他貪的,但是我來這里工作之前他已經拿到錢了,不關我的事啊!”

    “那這個案子呢?”張漠指了指晨月海,“這可是你的餿主意。”

    張漠這時候其實也不太清楚趙嬌嬌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但是張漠根據這兩年跟趙嬌嬌、鐘健的關系,猜測趙嬌嬌應該是幫兇,但是為什么她會跟晨月海一起拷在這里,卻是想不通的。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趙嬌嬌趕緊極力否認。

    “鐘健被帶回警局之后肯定會如實招供,你確定你要跟我撒謊?”張漠看趙嬌嬌反應有點激烈,便試探著說道。

    趙嬌嬌一愣,想到鐘健沒有死,一審之下肯定會把自己供出來,并且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說主意全是她出的,當下便感覺無比委屈,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案件的來龍去脈,我說不定讓你免收牢獄之苦,不是我吹牛,你坐不坐牢全在我一念之間。”張漠的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趙嬌嬌剛剛經歷死亡威脅,驚魂未定之下,又陷入了張漠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