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除毛

    接連幾天，安槐都沒有碰見隔壁的鄰居，他有些提心吊膽，有點拿不準主意如果碰見了該怎麼應對。

    而且他也在糾結，因為他對那些攝影照片，有點心動了。

    以前他不知道什麼叫情色藝術，色情就是色情，就是單純引發性慾的不雅物品，敗壞社會風氣且會引發人的犯罪行為，這是他曾經有過的刻板印象，即使班上男同學都有彼此傳來傳去的網路硬碟分享，他也只是認為，因為大家都處於旺盛精力的年紀，因為需求，所以需要藉此發洩，僅此而已。

    他抓過幾次同學分享的影片，即使大家總是喊著是女神是藝術、神片之類，他也不明白，但是最近他好像懂了。

    那些相片中的裸體，就像烙印在他心上，成為生活中一種興趣收藏一樣。

    這天早上出門上課時，隔壁門開啟，他來不及閃躲與對方打了照面，幸好不是那位鄰居哥哥。

    有點慌張地朝對方點了個頭當作是打招呼。

    兩人一同進了電梯，因為和對方不熟悉加上性格本來就不易與人熟稔，安槐一直低著頭，兩人身高差不多但體型差很多，安槐的少年纖瘦體態站在鄰居身邊就非常明顯，像竹子一樣乾瘦。

    直到出了電梯兩人都沒有開口閒聊說話，安槐一抬眼看見鄰居身後背著的攝影器材，輕輕地啊了聲。

    燦迴順著安槐的目光看了看，見對方盯著自己的攝影包及腳架，他饒有興致地對安槐說：「我是攝影師，今天要幫出版社拍健行步道的相片。」

    鄰居哥哥說，他的弟弟擅長拍風景，真的是真的。

    見安槐沒答話，燦迴只是笑笑：「以後有機會，我外拍時候可以帶你一起出去走走，外出玩玩運動一下。」

    安槐這才算是正式地看了對方，小聲且遲疑說道：「可以嗎？」

    沒有想到對方會允諾，他笑了開懷，順勢就拿出手機來要跟對方交換聯絡方式，安槐沒有扭捏拒絕，加了對方好友。

    「丁燦迴，我的名字，我想你一定沒記住。」

    安槐微微地點頭，沒有說謊，「安槐。」

    「我記得。」燦迴有著一雙燦亮如星的黑瞳，笑起來俊朗溫暖，像個大男孩一樣。

    趕著要上學，安槐向燦迴說了再見，也客氣推辭了開車送他去學校的詢問。

    然後那天放學，很巧在電梯前遇到鄰居哥哥。

    兩人一路上樓無語。

    直到對方要開門入內，安槐一個鼓起勇氣，叫住了對方。

    「丁……丁先生……」

    聽到這個稱呼，丁玖驛笑了出來，也太正式了。

    「叫我驛哥，或是玖驛哥吧？怎麼了？」

    「玖……玖驛哥……」安槐有點不自在，他很少這麼跟人熟稔相識，「你的名片……那個網站……我看過了……」

    「嗯？」

    「上次你問我……要不要拍……」說著說著，安槐感覺到赧然，忽然間他有點害怕對方會突然跟他說是開玩笑的，怎麼可能會找未成年的來拍？如果是這樣，他應該會羞愧到想挖地洞鑽進去。

    「你想拍？」玖驛倒有點意外，本來只是想戲弄他，卻是弄假成真了。

    安槐輕輕地點頭，耳尖開始泛紅。「但是我……未成年……」

    「不會拍到臉。」玖驛一個跨步向前，握住了安槐的上臂，然後把他拉往走廊的正中間。

    他們的公寓是長型前方共用走廊式，所以走廊的一邊是住戶，一邊就面對外面，面對外邊的走廊牆面有半人高，玖驛把人拉到約正中處位置，把他推靠在牆面上，然後伸手解開安槐的皮帶與學生褲。

    「啊！幹什麼！丁先……玖驛哥……」安槐慌到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對方解他的褲子。

    「噓！你是要把住戶都叫出來看嗎？」玖驛看安槐一眼，「別擔心這裡剛好是監視器死角，不會被拍到，你不是想拍照？我要檢查一下有沒有合格。」長褲滑落腳踝，玖驛繼續對安槐的四角褲下手。

    「不是……」安槐壓住玖驛的手，他亂到有點語無倫次，「為……為什麼……要在外面……裡面……回去……」

    「如果連在外面脫褲子的勇氣都沒有，要怎麼當外拍模特兒？」

    是、是這樣嗎？安槐一時間怔住，這是業界規則嗎？

    眼見安槐單純的被他唬住，玖驛掩飾嘴角的輕笑，雙手將安槐的內褲也褪滑到小腿處，一根秀氣的男根展露出來。

    第一次在外面對著別人赤裸下身，安槐緊張到直顫抖，他連去三溫暖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對著外人在走廊上裸露。

    玖驛輕捧起安槐的分身，低頭查看著，他感受到安槐的瑟縮輕顫，毛量稀疏、乾淨清潔，一般男性的長度與大小，顏色偏淺，勝在清秀稚氣，一看就知道是年輕且不常使用的陽物，玖驛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將安槐轉身，身體纖細但臀部有rou，臀型也好看，伸手將溫軟的臀瓣掰開，後庭也呈現漂亮的色澤。

    即便是平日情緒沒多大起伏的安槐，此時此刻也炸紅了臉，他完全不敢亂動，任由鄰居檢查他的前後下身，細看陰莖、撥開屁股，除了任由一個醫生以外、不熟悉的鄰居看他的下體，也非常害怕會不會突然有哪戶住戶開門走出來，如果……萬一……被看到了怎麼瓣？其他鄰居看到會嚇到報警吧？

    他很害怕卻又不敢有所動作，直到玖驛檢查完後，轉正了安槐的身體幫他拉起褲子。安槐緊張到褲子拉鍊差點夾到自己，他的臉紅到快滴出水來。

    「為什麼想拍？」玖驛倒是好奇。

    「相……相片裡面的那個人，很常出現的那位……是玖驛哥的男朋友嗎？」

    玖驛輕笑，「看的出來？」

    安槐點點頭，「因為看起來，被拍攝者很幸福……我很羨慕……其他的拍攝者也是，很信任拍攝者，所以，我也想試試看。」

    信任？玖驛忍住沒大笑出聲，他咳了下掩飾著，「你不介意在不熟識的人面前裸露身體？」

    這一點安槐有點沒自信，沒有試過他也不知道能在別人面前展露多少。

    眼見安槐有點遲疑，玖驛倒也沒逼迫他，只是伸手揉著他的腦袋，「你的身體我很滿意，就先室內拍攝，如果不行我不會為難你，別擔心。」

    安槐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兩人相約隔日週六在玖驛家做首次拍攝。

    隔日上午，安槐在前去鄰居家前，在家先洗了個澡，然後換上輕便的衣服。

    在按門鈴，玖驛讓他入內時，他才想到隔壁是兄弟檔，另一位說不定也在家……

    見到安槐突然有些介意的打量其他關上門的房間，他開口安撫：「我弟今天工作去開會了。」然後他其實也沒跟燦迴提他要拍隔壁那個小弟弟的裸照，不知道以後在知道了之後，燦迴臉上會是什麼表情？應該會惱怒他吧？

    安槐點點頭，有點手足無措。

    玖驛讓安槐在客廳就把衣服全脫下，安槐紅著臉把身上慢慢脫個精光，然後聲音發顫地問：「我沒有除毛……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外面給人家弄……」

    雖然他有上網查，一些醫美診所都有脫毛服務，可是他並沒有要永久除毛，也沒有那個膽識去診所要求幫忙除毛，可是自己處理，張開腿面對著鏡子，卻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考慮很久後還是作罷。

    「不用特意除。」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看無毛，有些人就喜歡看毛炸多那種，「你想除看看？」

    玖驛這算是第一次好好看著安槐的裸體，他很瘦，但不會難看，年輕的身體就是有著皮膚滋潤光滑的優勢，少年感的體態尚未完全褪失，膚色中等，重點部位沒有暗沉，顏色很好看，細腰長腿但是寬肩，唯一缺點是，細看有著淡淡道道舊傷痕。青春的肌膚癒合力較強，傷疤沒有特別突兀，就是融合鑲嵌在皮膚上頭，像畫筆揮灑出來白色顏料一樣。

    看玖驛盯著自己身上的傷痕，安槐有些侷促。

    「以前發生過事故。」

    「無妨。」玖驛嗯了聲，「算是特色。還有要除毛嗎？」

    安槐想了想，點頭。

    玖驛到房間裡頭拿出拿出刮鬍泡跟單隻未拆封的簡易型刮鬍刀，他搬了張有把手的椅子過來，上頭墊滿了廚房紙巾，然後要安槐坐上去，兩腿分開架在兩側扶手上，把下體完全展露出來。

    安槐聞言照做，紅暈染遍了全身，坐上椅子把腳張開，他很緊張很害怕，但是沒有扭捏連他自己也很訝異。

    但訝異的不只是他，玖驛也挺意外，在走廊上硬脫他褲子檢查這種類似性騷擾的行為本原意是想嚇退鄰居弟弟，沒想到對方沒被嚇跑，還約好今日來拍攝，在男人面前赤裸身體也是依話照做，如果不知道對方過往，玖驛真的會以為這個小傢伙根本對裸露或性愛已經習以為常。

    拿起相機對著安槐赤裸的下體拍了一張除毛術前照。

    鏡頭方向很明顯沒有對著臉，安槐心中揣揣但是沒有抗拒。剛剛玖驛哥拿了份合約給他簽，有特別說明如果沒經得他同意不會拍攝到臉，如果拍攝者同意拍攝臉部的話，也不會外流，原始檔案也會一併給被拍攝者。玖驛解釋，這些照片等於是部份人對年輕身體留下的一份紀念，也或者是跟親密愛人間調情的一種潤滑，檔案給出去之後對方要把相片弄到外流這也不是玖驛或網站該負的責任，所以才會特別標註在合約中。

    拍攝費用給的很高，安槐疑惑這些照片可以賺到那麼多錢？不是免費在網站上就可以看到？玖驛笑著說那是他從名片上給的網址連過去才不用收費，不然那個網站是收費論壇，要付費才能觀看。

    安槐忽然間覺得人生好像打開了成人世界的新視野。

    在安槐張開的雙腿前蹲跪下，玖驛把刮鬍泡擠在他的下身，戴上乳膠手套，拆了小刮鬍刀，刮除著雙腿間的陰毛。

    為了舒緩安槐的不安，玖驛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

    「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張開雙腳？」

    「嗯。」

    「沒有過性行為嗎？跟男生或女生。」

    「……沒。」

    聽到安槐的回答，玖驛的手有點微滯，然後又不著痕跡繼續剃毛。

    刮鬍泡綿密蔓延了下體，刮鬍刀冰冷的刀片細細滑過他最私密的部位，從恥部、陰莖周圍、陰囊到會陰處，還有肛門外，清楚感受到一點一點地刮過……安槐的呼吸加重，他看著雙腿間那個表情認真的男人，臉一紅，無法忍耐，他勃起了。

    「對、對不起……」

    玖驛抬眼看他，嘴角帶著輕笑。「沒事，這很正常。」

    用濕巾擦過安槐的下體，檢查著那裡有疏漏，確定每一處肌膚上的陰毛都刮除乾淨，玖驛才拿起相機，拍了張除毛術後照，一旁連接相機的電腦畫面上，顯示了除毛後的下體，上頭還有著對方勃起、鈴口泛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