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洗清

    “靠！”

    孙航、张歆和霍思黛在房间聊天，在旁边正打开手机准备玩游戏的顾泫爆出脏话。

    他的游戏纪录竟然都被删掉了！

    “我去他的，这...”顾泫发现周遭几人都在看着他，止住脏话，气冲冲地出了病房。这一定是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删的，一定是报复刚刚他嗤笑顾衍自称是霍思黛的男友。好，他这次一定要骇到他的电脑，把所有顾衍的重要文件删掉！

    “想当年还是小小的，多乖呀！现在真是满嘴脏话。”孙航感叹到。

    接着他们就着昨天的劫持事件，谈论事件发展。孙航完全不信是言湛开的第一枪，就他以往和警方打过交道，认为这一定是警方那里为了推托责任的污蔑。不过他似乎不怎么担心，很快就谈论起其他话题。

    劫持事件中，另一个劫匪目前已经被送上军事法庭，因为是现役军人的特殊身份，会用比一般罪犯更严重的刑罚，很可能背叛终身监禁。他之所以帮章军，是因为之前新入伍时，一直受章军的照顾。而且章军最后一次出任务受伤，有很大一部份是为了救他。因此，他认为自己欠章军一条命。

    后来章军儿子要开刀，他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都拿来帮忙医疗费，但还是凑不齐开刀钱。因此这次劫持事件，就算知道最后下场不好，他最终决定帮章军从军库偷出枪枝，参与进来。

    孙航他们几个都感慨，如果不是遭遇这些事情，章军和那个年轻劫匪，想必都是好军人吧。

    这时，孙航接到电话，去楼下把外送下午茶拿上来。这竟然是之前难得订的下午茶店，他们得悉之所以要取消预定是因为有人参与了劫持，而那个人是张歆后，主动表明可以免费招待并派人外送餐点过来。

    事后新闻在采访其他车上的人质时，许多人都感谢当初张歆和裳满英勇的举动，因此她们也小火了一把。

    而后几个人就在病房内，吃着四人豪华套餐，稍晚又有裳满的加入，度过了美好的下午。

    除了，张歆注意到，霍思黛起身和坐下或是稍微有些大幅度动作时，有些不自然。而后发现她的脸色比平常更白，眼角也有黑影，她把疑惑埋在心底，她看出霍思黛似乎不想让其他人发现。

    *

    网路上对言湛的挞伐愈演愈烈，尤其是当有人发出张歆在通勤时，被偷拍的照片，并指名就是言湛在追求张歆不得做的。大家又一阵感叹张歆的美貌和身材，甚至有些人说如果遇到张歆，说不定也会像言湛做出一样的行为。

    然而，不到十分钟，一条视频被放到网路上。

    这条视频完整地记录下，当时言湛表示可以帮忙狙击，却被警方拒绝。从画面中看到，警方自己错杀人质后，言湛看不下去直接抢夺了枪，这才把已经被激怒的劫匪击倒。

    画面解析度还不错，并且有录音可以清楚听清双方的对话。看不出有任何剪辑的痕迹。

    这条视频发出后，马上就超过千万人观看并不断转发，新闻媒体也开始插播这则最新情报，在各界引起轩然大波。

    有些人或惊恐万分或咬牙切齿地看着视频，后者中就有张歆。

    张歆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有底牌和证据！还装模作样说什么要上军事法庭，又带言妍过来说明当初的细节，才会让她误以为事情已成定局，脑冲之下竟然说出要帮言湛的话！

    *

    周二早上，警方宣称破获Ａ是电车之狼疑案，表示所有嫌犯都落网了。

    其实，电车之狼没有完全破案，还有一些主要的疑点和参与者没有被找出。不过因为周末本来污蔑言湛射杀人质却被证据推翻后，让全国对警局的信任度下降很多。特别是Ａ市警政厅快要变成过街老鼠。

    因此碍于高层压力，他们还是在周二上午宣布电车之狼已经结案。果然，民众的焦点很快就被转移到电车之狼上，并且开始赞叹警局的声音频频出现。

    言湛在办公室，一边看着新闻稿，耳机里听着顾泫的报备。

    “那天周日晚上的活动，因为是临时招集，只有一半高级会员和管理者们来。”

    “警方后来还是决定不能放弃这次机会，决定现场逮补出席的人，但也导致很多漏网之鱼。”

    “不过没关系，大多人的真实背景都被我查到了，之后我们再像以前一样，看透过什么渠道把它们资讯公告在网路上。”

    顾泫的声音开始不再那么有把握，他继续说：

    “管理者中还有一个人代号叫做老师，我还没查清他的真实身份。”

    “他每次的登录都用了好多层转介和密钥。其他落网的人也说从没在线下活动看到他。”

    “我怀疑，他才是架设这个论坛的人，毕竟只有他似乎拥有架设隐密系数不低的论坛的能力。”

    顾泫有些顾虑，最后还是隐去了某些不明确的线索。那些线索，指向了那个他认识的那个人...

    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传出来。

    “竟然那么多天还找不出，要不要我帮你啊？”

    “顾衍！！！”顾泫惊怒地说，马上查看公司软件和后台系统，开始查到底是哪一个地方被攻破。这比直接删了他的游戏纪录更令人恼火，毕竟这个公司软件他可是经过多次测试！

    “这个通话软件的第一版可是我当初帮忙建的，要进来还不容易？”顾衍不屑地说，而后幸灾乐祸地声音突然一顿，有些僵硬地说，“言湛，我在你们公司外面，帮我开下门。”

    显然，顾衍的权限被移除了，他心底低咒着塑料兄弟情。

    还不待言湛说什么，就换他的臭屁弟弟开始嘲讽地说：

    “哈哈哈，连简单的门锁系统都攻破不了？求我啊我可以帮你开”

    “…”

    他们又开始互相讽刺攻击对方的骇客技术，一个说对方只会老旧的技术，一个说对方不会创新只会更动既有的成品。

    “你走吧。”言湛平稳冷静地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个本来在互相讽刺的顾家兄弟。

    接着他手动把顾泫踢出对话，接着对顾衍说：

    “霍思黛今天不在公司，她从周一开始就身体不舒服待在家。”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

    *

    又被踢出来，顾泫愤恨地敲了一把键盘，以为言湛又是要和他哥讲什么机密的事情不让他听。

    算了，顾泫继续之前的研究和追踪，再度确认自己的推测，他实在有些不想相信。

    对，有可能是别人利用那个路由器和IP，不一定就是那个人啊！虽然根据网路轨迹和时间，他自己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却还是试图找出有万分之一不是那个人的机率。

    他下了决心，决定亲自跟踪确认，如果真的不是那个人，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想到之前看到影片中，那些受害者，特别是那位自杀的女学生，他也绝对不会手软，会亲自送他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