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要趁热打铁啊
叶宁:要趁热打铁啊
所以我们现在是交往了吗?都牵手了。 这个不好界定,毕竟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一款,比如那种觉得男女牵手跟男女一起吃饭一样,没什么奇怪的人。 对嘛,我也觉得,都没表白,我总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脱单了吧。 我觉着你们应该还是暧昧阶段,听你说的,这弟弟也不是那么木讷的人,总不至于说全靠默认进入恋爱吧,约好以后一起散步了吗 没明确的说,而且明晚我有事,应该是没办法约。 霍非手机放在桌上开着通话外放,人对着镜子摆弄一个古典款式的珍珠耳环,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叶宁,懒洋洋的声音不用确认也是躺着的姿态了。 要趁热打铁啊,这个弟弟还是值得的。 那是自然,我还会放了他不成。 叶宁听了从电话那头传来浪荡不羁的笑声。聊东聊西,和叶宁鬼扯了一番后,霍非挂断电话,摆放好书桌上的镜子和笔记本,爬上床准备睡觉。她没有告诉叶宁明天具体是什么事,吴睿彬要来她公司附近办事,约了一起吃饭。招呼是吴睿彬打的,饭是霍非约的,她能想象,叶宁会有什么表情说,你还真是虐恋情深。 近三个月未见,她隐隐想念吴睿彬,一边是感情深处心灰意冷,另一边是无法按耐要见他的悸动。 早安。 七点半,程圻然发来的清晨问候,霍非在睁眼看手机时间时首先看到的。她迷迷糊糊的揉眼睛,让自己醒过来,但没有解开锁屏去回消息,而是坐在床上发呆,空荡荡的脑袋愣了好久,意识逐渐恢复,才慢慢爬下床,飘去卫生间洗漱,按昨晚想好的搭配穿衣服,浅紫色仿旗袍款的连衣裙,乳白色针织外套,裸色小高跟,及腰的长发扎成半丸子,浅紫色很衬她雪白的皮肤,这么穿的她看着相当温婉娴静,任谁也是很难想象,昨晚的她,对着电脑飞快的打字,是如何详细的描述着女君主第二个男宠硕大的生殖器。 九点到公司,霍非回消息给程圻然。 六点下班 ,她在公司门口见到久违的吴睿彬。他西装革履,背对着霍非公司的门。 哈喽。她走到他身后,打招呼说。 哈喽。他转身,蓝色的医用口罩戴的端端正正,和他黑色的正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即使看不到整张脸,霍非也是很熟悉的感知到了他好看的微笑。简单的寒暄后,他们一同前往预定好的餐厅吃烤rou。 霍非喜欢吃rou,喜欢葱姜蒜,都归于重口味。她一直觉得食物上的偏好没有什么雅俗之分,无需羞愧,所以会自然坦露,这一点,吴睿彬很是赞赏,在食物偏好方面,他们深度契合。 霍非坐在桌子的一端,吴睿彬熟练地将她喜欢的菜品放到靠近她的一边,喊服务员拿围裙给她,涮两遍水杯倒水给她,悉心照顾着所有需要照顾的地方,又想起他前两天发在朋友圈不言而喻的照片,眼前看着他随意挽起的白衬衫袖子里漏出半截健硕的小臂,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想到他就是用这只手,圈住那个她的腰,或者托着她的后脑勺,靠近她,亲吻她,一个个解开他总是系的很齐整的衬衫纽扣,与她肌肤相亲,缠绵不休,呻吟不止,霍菲脑袋里的那句西八几乎脱口而出,这是日常沉迷韩剧的叶宁的口头禅。 吴睿彬正好抬头看到欲言又止的霍非,挑一挑眉毛用眼色问她怎么了。 没事。霍非皮笑rou不笑的回答。 所以你暂时没法出国了?吴睿彬一边说话,一边夹起盘子里的rou放到炭火炉的铁盘上。 嗯,我在想办法了,但是我爸妈都不太同意。 有什么办法? 之前有同学去新加坡隔离两周,然后回澳洲。 炉盘上鲜红的rou片发出呲溜溜的声响,声相色相俱是诱人。 你爸妈什么看法?吴睿彬声音稍微大了些,像是生怕她听着吃力,手下小心翼翼的翻着炉盘上的食物,将熟了的夹给霍非。 我妈觉得现在太危险了,不能出去,她到处打听的都是澳洲怎么不安全的消息。我爸,自然是觉得不出去更好喽,省钱嘛。 吃吧。吴睿彬不接话,先指指盘子,看霍非吃了一口,才说:你妈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国外现在就是一团乱。 实际没有那么严重喽,过去学习生活,没什么问题的。 先别急,等等看吧,万一你过去了,那边要是疫情闹严重了,可能更糟。你刚说,这份工作是兼职? 对啊,我现在很难找到全职,而且还得上网课,顾不过来。 兼职是怎么上? 一三五七上,二四六不上,可以来公司,也可以在家完成,我一般来公司。 来公司做事效率高。他吃饭说话,依旧慢条斯理。 聊了许久霍非的事,好不容易在某个一时无言沉默的空隙里,她才有机会问他的事:你前几天出差了? 没有,有点事过去了。他喝了口水,漫不尽心的说:我跟女友,重新在一起了。疫情里她生病了,一直没人照顾,我也过不去,好不容易能走动了,就过去看了一下。 她染病毒了? 一开始以为是,都很担心,还好不是。 霍非对着烤的外焦里嫩的牛rou翻了一个朝天白眼:什么时候和好的? .这次过去的时候。 挺好。 有时候霍非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直男永远看不清那些明摆着的套路。即使是同样的理由分手,那个霍非仅有一面之缘、看着亦无过人之处的女生,总还是能用各种奇思妙想,让他心疼,哄他回去。愤愤不平也好,不甘不愿也罢,霍非清楚,于吴睿彬而言,自己从来不是会令他心疼的人,尽管,他永远彬彬有礼、温柔可亲。 吃完饭,暮色已深,吴睿彬同霍非搭同一辆出租车,将她送到小区门口,自己再回去。霍非站在街边木然看着闪着红色灯光的小车远去,末了才想起下班后就没再看过包里的手机。赶忙找出来看,程圻然发来数条消息: 非非,你下班了吗? 你怎么啦?都不回我消息。 我有点担心你,看到了回我哦。 在做什么啊。 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你还没回来吗? 手机没电了吗? 还有无数个小表情。 霍非翻完,随即拨出了语音电话,很快接通了。 不好意思阿然,我今晚去见了个朋友,一时聊嗨了,都忘了看手机,你睡了吗?这个脱口而出的昵称,是霍非想了很久的。 电话那头的程圻然愣了一下,才说:没关系,我就是担心你有什么事,回来了吗? 嗯,我在小区门口,有点吃多了,想稍微走动下再上楼,你要来吗?霍非内心坦然,此刻,她急需一个人,来身边安抚她已然失落的情绪。 好啊。程圻然一点犹豫没有:你在院子里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霍非坐在院子里的木条长凳上等他,她刚才喝了少许水果酒,竟是有几分醉意上头。 程圻然小跑而至,一到跟前就说:你先把手机给我。 干嘛?霍非被他唐突的要求搞懵了,眨巴着眼睛看他,因为跑步,他的刘海被吹乱了,额头显现,眉眼深邃,多了些成熟的味道,好看得不行。霍非心想这还八字没一撇,他该不是要查我手机吧,但男色诱人,或者问心无愧,或者微微醉意,她居然也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交出了自己手机,还顺带解开了密码。 程圻然接过手机,利落的输上自己的手机号码,按下拨通键,半晌,他的手机屏上就跳出霍非的号码,按掉通话,他在霍非的手机上存自己的号码为阿然,然后把手机还给她,一顿cao作,行云流水。 如她所料,他很喜欢自己喊他阿然。 刚想开口说话,程圻然一边收起自己的手机,一边说:这样,以后你不回消息,我可以直接打电话确认一下。 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看你存我什么名字?霍非歪着脑袋,看路灯下他脸颊微红,饶有兴趣的问。 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看到你坐在这边,摇头晃脑的,很可爱。他答非所问, 末了直直看着霍非,在她还想调侃他索要电话的老套方式时,程圻然猛地低头凑近的她脸。霍非未曾预料,瞬间慌了神,以为即刻要献出初吻了,这就是了?一点准备都没有,也不太浪漫,但是也还行,毕竟弟弟好看,无数念头在短短的几秒里飞速过脑,程圻然却是凑着鼻子闻了闻,皱着眉头说:你喝酒了? 第一次男生凑这么近的距离看自己,而且还是张很好看的脸,就这么一下,竟然搞得她这个阅片无数的小黄文写手,脸红心跳,霍非弱弱的说:.一点点。 走吧。程圻然站起来,把手伸给霍非,说:我陪你走走,晚风吹一吹,酒就醒里了。 她酒早就醒了,但和心仪的男孩散步也没理由拒绝。霍非把手放进男孩温暖的手心里,边走边聊,她觉得很是称心如意,内心阴郁一扫而光。人间四月天,是要恋爱的。当时得意,霍非想着只要每天都能这样见面,何愁拿不下弟弟。 结果还没约几天呢,霍非突然增加的工作任务如泰山压顶而来,只要上班定是精疲力尽,不上班也还有网课作业等着,所谓统筹兼顾就是焦头烂额。虽然不是忙到抽不出半小时去吊想睡的弟弟,但霍非压根不想拖着个半死的身体换衣化妆去约会,程圻然的邀约,只能狠心拒绝。雪上加霜的是,霍非以为自己随便写写也能完成的小论文,卡死了,完全没有思路,以至于她不得不向公司请假。 就在她无比焦头烂额的时期,程圻然不看脸色的,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