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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結束了

    

53 結束了



    托兒中心最繁忙的接放學時間,經裝修後在遊樂場那邊開了一道門,接送的安排都在那邊處理,疏散了總是堆在正門外的人群,徐宇立不費分力就進了門。

    前台小妹不在崗位上,他過去擠了酒精消毒,才看到櫃檯原來遮住一個小不點,坐在人家工作的位置上,拿起電話在耳邊喂喂兩聲又放下,看到他高興地揮了揮手:「爸爸。」

    說話奶聲奶氣,含糊不清,他繞過去摸摸徐嘟嘟的頭:「你怎麼在這?這裡的jiejie呢?」

    「尿尿。」然後一把扒著他的大腿:「我要吃水。」

    兩歲多的徐嘟嘟還只會說簡單的單詞,唯一一句說得完整句子就是「我要吃什麼」。

    「喝水,不是吃水。」徐宇立糾正他,等到小妹從廁所裡出來,抱起兒子到茶水間給他倒水。

    嘟嘟捧著自己的吸管杯,小短腿一踢一踢要下地,但顧著喝水就走不動路,咚地一下乾脆坐在走廊上。

    「我去找媽媽,你來不來啊?」他想了想,才伸出一隻手允了徐宇立抱他,又說:「媽媽睡覺。」

    托兒中心請了兩個行政管理的員工,那些雜項都由他們和韓奕跟進,常念只管教學這一塊,輕鬆了不少。

    之前懷嘟嘟的時候,常念也是照工作無誤,但懷著孩子的確比較多眠易累,徐宇立就在辦公室放了一張躺椅,讓她累時就躺著小眠,但今天她已經睡醒了,正躺著發愣,聽到開門聲就喚:「嘟嘟,快來!」

    「媽媽。」他聽到緊急召喚,掙扎著下地,蹬蹬地跑到母親面前,被常念塞了一小手的糖紙:「幫媽媽扔了。」

    準備好為媽媽赴湯蹈火的徐嘟嘟接受了這個艱鉅的任務,轉身去找垃圾桶。

    徐宇立失笑搖頭,過去把常念扶起來,七個月大的肚子雖然可觀,卻比懷嘟嘟的時候小了些,他們都覺得是個女孩:「蕾蕾今天乖不乖?」

    「乖,今天嘟嘟也乖。」常念按著他的手臂坐好,望了一眼時間:「會不會太早?」

    「不會,可能會塞車,現在出門差不多了。」她點頭,喚兒子穿外套。

    徐嘟嘟艱難地把厚外套展開,正要把手臀穿進手袖時,厚重的布料就垂下來,又兩手把它展開,又掉下來。

    趁兒子跟衣服打架,他快速親了親常念的嘴唇:「別老吃糖,不是買了堅果給你?」

    「那個沒有味道...」她喂了一顆軟糖給他:「大姨之前去俄羅斯旅行買的,很好吃。」

    像生生被一把糖糊著舌頭,甜到想作嘔,他連咀嚼都不敢,就著口水硬生生嚥下去,逃亡過去拯救兒子,幫他穿好衣服,拉鏈拉好到下巴底:「你幫媽媽拿袋子。」

    嘟嘟接了任務,打開櫃子抱起常念的小斜包,她這時也穿好外衣再坐下來,等徐宇立回來,蹲下來替她換鞋。

    大三的寒假,常子悅上午上完最後一節課,立即衝回宿舍提行李回家。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大廳看不見jiejie,打了電話後直接往停車場去,輕易找到徐宇立的車子。

    「姐,姐夫。」她把行李留在外面等徐宇立搬上車尾廂,溜進後座不自覺提高音調:「嘟嘟!嘟嘟想不想小姨啊?」

    坐在兒童座椅上的嘟嘟還未到懂事的年紀,對幾個月才見一次面的小姨沒有印象,只笑瞇瞇地回看她,前座的常念回過身:「喊小姨啊。」

    他扭扭身不說話,常子悅從口袋裡摸出了巧克力:「你看這是什麼?」

    「糖糖。」他果然伸出手來,她就藏到身後:「喊我才有糖糖。」

    嘟嘟轉頭望向常念,再次得到提示:「她是小姨。」

    「小一。」他知道一怎麼比,豎起一根小手指。但常子悅卻不知道他說錯了,高興地在侄子rourou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把巧克力拆開喂給他。坐好後才望向jiejie,問:「姐你怎麼把頭髮剪了?」

    幾個月前見她還是長髮及胸,現在一看只到下巴長度。

    「月份大洗頭彎不下腰,太麻煩就剪了。」她摸摸髮尾把短髮順好:「我覺得剪得不錯啊。」

    常子悅認同地點頭,放輕聲音湊上去:「懷嘟嘟的時候不是他幫你洗的,怎麼現在不幫了?」

    就算常念和徐宇立已經結婚好幾年,連二胎都懷上,常子悅還是樂此不疲地挑他錯處,致力監督他的一舉一動。

    「他本來就有個同事離職了,我上星期不舒服他又請了假,哪有這麼多時間幫我洗頭。」常念才說完,徐宇立重新回到車上,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小陸呢?怎麼還不來?」

    聽到陸劍清的名字她就沉了臉,把安全帶拉上,冷冷地回:「他沒回來,有個比賽。」

    「他在那邊你怎麼就回來了?」常念奇怪地問。常子悅和陸劍清的學校在隔壁,來去都是形影不離的。

    「我怕蕾蕾不等我啊。」她靠上去瞄了眼jiejie的孕肚,延續剛剛的話題:「你感覺怎麼樣啊?爸在群組說你肚子痛的時候,真是急死我了。」

    「沒什麼事,就吃錯東西了。」常念兩個星期前突然上吐下瀉,嚇得徐宇立急急把她送進醫院,其實連醫生都未見到已經好了大半,只是普通腸胃不適,搖搖頭:「哪有這麼快?才七個月而已。」

    「嘟嘟不也是未到預產期就生的,我錯過了一個,這次不得趕回來嗎?」

    徐宇立笑了笑:「我還以為他終於甩了你。」

    「哼。」常子悅逗著嘟嘟玩,沒有正面回應。常念和徐宇立對視一眼,回個身八卦:「怎麼了?吵架了?」

    「不守夫道的人,不要也罷。」常子悅咬牙切齒,卻惹得jiejie姐夫嘲笑。陸劍清是他們所見過最守夫道的一個了,任常子悅怎麼作怎麼賴,他還是寵著疼著。

    「他怎麼不守夫道了?夏天穿短袖了?」徐宇立調侃,她也沒有心情反駁,只顧摸著嘟嘟的手玩。

    陸劍清讀建築系,幾乎一周有五天都待在工作室畫圖和砌模型。

    這都不要緊,常子悅自己也忙,她除了課業還有兼職,忙得不亦樂乎。

    但天天在那工作室困著,加上很多分組的作業和比賽,陸劍清的魅力漸漸浮現出來。

    雖然長得比他帥、成績比他好的男生在系裡大有人在,但他不怕吃虧,總是願意做最麻煩的工作,而且按著常子悅說的交友大法,不時為隊友們買些小零食、奶茶之類,明明在高中寂寂無名的他,名字居然出現在他們學校的表白牆上。

    她氣沖沖拿著那篇小作文當成證據質問他,結果他還臉紅羞澀:「你怎麼公開寫這些?」

    「不是我寫的!」

    「不是你?」他這才反應過來,接過她的手機仔細閱讀,還是不太懂:「不對啊,你看。這裡指名是建築系陸同學,應該是你寫的啊,不然...可能不是我們大學吧?」

    常子悅都差點要被他繞進去,甩了甩頭,解釋說:「這寫的是你,可是不是我寫的,就是有別人向你表白的意思。」

    他長長地哦了一句,表示理解地點頭,復又皺眉,問她:「為什麼啊?」

    她連問題都被他搶了,沒好氣地回:「我才想問你為什麼呢?」

    於是陸劍清托著腮說:「我不懂啊,他們都知道我有女朋友。」

    常子悅有時會跑過來玩,多數在工作室陪他吃飯,他的工作桌上更貼了一張她的照片,她看到後曾害羞地撕下來,但通宵趕工的日子實在太難受,他又重新貼了上去,一來一回常子悅也就不管了。但如此表現,系裡認識他的自然都知道他女朋友的存在。

    「我不管,這裡說什麼累到哭的時候你送的紙巾和小餅乾,她都捨不得用,你自己想想是誰。」

    他認真地思考完:「每次要發表前都會哭四、五個,我每個都有給紙巾和小餅乾。」

    還是個中央空調。

    常子悅撅著嘴,不高興地命令:「以後不準給人亂送東西了。」

    陸劍清信誓旦旦答應,結果昨天她又在表白牆看到關於他的內容了,這次更甚,指名道姓罵他女朋友配不上他。

    其實他的比賽發表日就在下周了,等他一起回來也不急,但她就是生氣,給他留了條短信後就訂了車票回來。

    徐宇立的車去了他們家,開門兩家長輩都在,火鍋已經滾起了。

    嘟嘟最喜歡看人涮牛rou了,連外套都不脫了,急急跑過去,一下爬上常家成的大腿。他只會叫爺爺和那那,分不清什麼姥爺,在徐父的勸引下連叫了兩聲爺爺和兩聲那那,獎勵得了一小片鯇魚片,鯇魚帶著的味道顯然不討孩子歡心,他吃得小臉皺皺,還是沒有吐出來,逗得一桌大笑。

    有了孫子,誰還管小女兒,常子悅時隔三個月的回歸,父母只看了一眼,招呼道:「快來吃,幫你涮了很多rou。」

    她洗完手出來,果然看到一大碗滿滿都是牛rou,嘟嘟踩在常家成腿上,興奮地望著嫩紅的牛rou泡在水裡之後神奇地變成了褐灰色,謝琴把熟透的rou夾起,搭在她碗裡的牛rou山上。

    「怎麼都夾給我?你們也吃啊。」她想分出來,卻見四位長輩都強烈地搖頭,別過頭去問jiejie姐夫,也是連連拒絕。徐宇立按了按額角,有些乏力:「他們消化不好,你姐又不能吃多。你先吃吧,吃不下再給我。」

    看來這已經是經常出現的風景了,她雖然挺愛吃牛的,但一塊接一塊還是有點膩,推了推謝琴:「媽給我下兩根菜啊。」

    「好好好。」她嘴上這樣答應著,但當勺子的空了時,嘟嘟又指著盤裡的rou,一臉期待,她的筷子就換了個方向,勸女兒說:「最後才一次涮菜,別把湯搞渾了。」

    常子悅一頭問號,常念從自己的雞湯裡給她撈了幾條蟲草花:「有個花字,勉強算是菜吧。」

    晚餐後家長們坐在客廳泡茶嘮叨,徐宇立幫嘟嘟洗澡,常念在房間裡聽課,只有常子悅站在陽台上,拿著手機翻來覆去。

    在心中默念了第十次「他為什麼不找我」的時候,發現是自己發完短信後生氣把陸劍清拉黑了還未解封,急急將他拉出來,沒一會就接到他的電話,她一下子接起,卻又忍住不說話。

    「小悅?你終於聽電話了。」

    「嗯。」

    「你怎麼先回家了?不是說好等我嗎?」他不明所以,有些擔心:「是不是家裡出事了?jiejie嗎?」

    「不是,就是我不想見你。」

    陸劍清頓了頓:「為什麼?」

    「我生氣了,討厭你。」這語氣這腔調夠幼稚,不說還以為她是學嘟嘟的。

    「可是那我還是回去?」

    常子悅微怔,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又放回耳邊:「你回來了?在我家樓下嗎?」

    「不是,在jiejie家門口。」過往他們每次回來都是徐宇立接送,然後上他們家吃飯的,他猜想這次也是。

    她在陽台上嘗試向下望,烏漆漆地什麼都看不到,轉身跑過客廳,在玄關忙著穿鞋邊拋下一句:「我下去拿個快遞。」

    也不顧父母對這蹩腳的藉口有什麼反應,開門拔腿下樓。

    踏出高中脫去校服,陸劍清依然瘦削,穿著常子悅買的毛呢長褸,把頭髮留長了一點,加上一雙單眼皮,遠看著真有幾分韓式。

    他好不容易打通她的電話,沒說兩句就被掛斷了,重撥又忙線,正想著要不要冒昧打給jiejie看看,突然就被重重抱住。

    他昨日熬了晚夜,到天亮才睡,一起來已經是大下午,抓起手機想找常子悅吃晚飯,卻見她已經跑回家了。儘管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反常則妖,趕忙訂了機票回來。

    大冬天的常子悅只穿著一件薄毛衣,他把她藏入大衣內,在額頭親了親。

    要說常子悅這人,就跟小炮仗一樣,輕輕一點就燃,火來得快也去得快,看著他一臉疲勞,立即就心痛了,已經忘卻自己兩分鐘前在電話裡講的話,還有些內疚:「你怎麼來了?作品做好了?」

    「沒有啊,明早飛機回去。」他適時賣可憐:「剛剛下機,飯都沒吃。」

    她驚訝地抬頭,轉了轉眼珠:「那你上來吧,我下個麵條?還是陪你去找什麼吃點?」

    「可以嗎?你不生氣了?」陸劍清小心翼翼地問:「氣什麼啊?」

    常子悅鼓起腮:「你那追求者罵我,說我長得醜還愛作,還說我是大笑姑婆嗓門大。」

    他想不起自己有什麼追求者,只記得最近她才為表白牆的事鬧過別扭,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摸摸她的頭安慰:「那人瞎了,不理他。」

    她仰頭把下巴頂著他的胸口,嘴唇微嘟:「你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他唯有祭出法寶:「我喜歡你啊。」卻不效奏。

    「哼,你每次都說這句。」

    「因為我一直都喜歡你嘛。」

    徐宇立用厚毛巾把兒子團團包住,快步抱回房間,戴著耳機在聽課的常念摘下一邊:「穿床上那件連身的,晚上他總把襪子踢掉,愈大愈不老實。」

    房間空調開得暖暖的,徐宇立任嘟嘟光著身在床上滾,從床邊的櫃子取來潤膚露:「胖嘟嘟,過來。」

    他乖乖地翻滾到爸爸面前,舉起雙手任人魚rou塗潤膚露,在徐宇立的手摸到他腋下時怕癢地縮起,笑嘻嘻地撞入爸爸懷裡,兩父子瞬間在床上滾成一團。徐宇立這周加了幾天班,每次回來嘟嘟就睡了,好一會沒這樣玩過。常念搖搖頭,重新把耳朵塞住。

    懷嘟嘟的時候,常念就計劃讀個特殊教育學位。中心已經很上軌道,連大黑開的加盟中心也收滿額,接連有些人對她們的品牌表達興趣,但她和韓奕更在乎和合作方理念同步,有些正在洽談,更多直接就回絕了。

    韓奕削了她的課時,於是她把空出來的時間拿來備考。為了應付工作和家庭,選了兼讀制的課程,雖然要多修一年,但時間比較自由,徐宇立晚上回來帶孩子她就去上課,還有幾門可以選網課的。她在班裡年紀不算最大,好幾個同學比她更有經驗,甚至是已經在特殊學校工作多年的。她打算研究學習障礙和交際障礙能不能遊戲為本及自由選擇的教學形式得到改善,這段日子正跟老師討論該如何在中心實踐。

    「噓,安靜,媽媽在上課。」都鬧了好一會,徐宇立才豎手在唇前,嘟嘟立即掩著嘴點頭,但小手擋不住聲音:「爸爸靜。」

    「嗯,爸爸也安靜,過來穿衣服了。」

    嘟嘟套上嫩粉色的連身睡衣,連小腳丫都裹的嚴實,他看著忍不住笑:「小豬怎麼叫?」

    「哼哼。」兒子有模有樣地扮著,把他逗得更開懷,炫寶一樣把孩子把在常念面前:「老婆你看。嘟嘟,小豬怎麼叫?」

    「哼哼!」

    常念還以為他有什麼要緊話說,被嘟嘟認真扮演的模樣打敗,笑著伸手推開這兩父子:「一大一小兩隻豬。」

    徐宇立挑挑眉,又指示孩子:「親一口豬媽媽。」

    「嗯啊!」

    徐宇立把父母送回家後,回來嘟嘟已經睡下了,常念坐在瑜珈墊上一邊拉筋,一邊看著常子悅捎來的英文童書。

    常子悅讀翻譯,最近找了份出版社的兼職,正在幫忙翻譯這一系列的故事書,覺得內容挺有意思的,就給她帶了兩本。

    「抽筋?」他坐下來幫她按摩小腿,她雙手撐著轉了個方向,把另一條腿也架在他身上:「沒有,就拉一拉。」

    「老婆,我在想。」

    「嗯。」

    「蕾蕾出生之後,再等久一點才考慮下一個吧?」

    常念把目光從書上移到他臉上,眨了眨眼:「你養不動了?」

    「不是。」他們之間是常念賺得更多,但作為老闆,資金流動反而沒他一個打工的靈活。他失笑慢慢解釋道:「景凱去傲天了,幾個大客都給了我,而且有個合伙人大概幾年內就要退休,我想衝一衝。」

    常念被按得舒服,輕輕瞇著眼:「我的導師在撩我合作,之前跟你提過那個學習障礙孩子的實驗項目,她說可以跟學校申請資金試試。」

    夫婦雙雙對望了一眼,同時笑出來。她向前伸了伸手,他立刻爬過去,讓她倚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她的肚子:「要不要請個保姆?」

    嘟嘟是他們兩個自己帶的,偶爾實在不行,才送去父母家住一下,但嘟嘟本來就乖巧好帶,從小就一覺乖乖睡到天亮。要是蕾蕾是個鬧騰的,他們又將會在可見的未來漸忙起來,很可能應付不過來。

    常念把手蓋在他手上摩挲,搖頭:「再想想吧。」

    他知道她想盡量親力親為,也不多勸,輕輕吻了她一下:「不要緊,我們一起規劃一下,把時間排開,沒有問題的。」

    「好。」她想抱他,但肚子高聳擋住了彼此,從後把他的一雙手拉向前,讓他環抱著自己:「我好像太貪心,什麼都想做什麼都想要,幸好你總是為我退讓。」

    徐宇立收緊了手臂,常念豐盈不少,身上總是散發的果香變成了爽身粉的味道,他眷戀地用臉頰磨蹭她的短髮:「我也謝謝你,嫁給我之後一直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

    「把我形容得跟豬一樣。」

    「嗯,小豬媽媽。?」

    嗯。

    這是她的家。

    完結撒花

    孩子還是會有三個的無獎競猜三娃叫什麼名字!

    這篇其實在寫裸舞者後期的時候就想到梗了,可是存稿寫了個開頭就棄掉,因為當時覺得這個梗到中途可能就沒那麼有趣了,但沒想到好像反應挺好的(?)

    第一次寫雙cp,篇幅沒有掌握好,會專為meimei妹夫多寫個番外的(內容未確實)

    下周一開始更番外

    繼續謝謝大家一路的愛和支持,很愛很愛看到你們寫評論。我在寫的時候,也一直根據大家的話嘗試去調整寫法,希望把人設表達不足的地方補完,所以你們寫的一字一句都會幫助我進步。

    深知自己文筆修養不足,尤其是在隔壁(停更的)末世文更深刻地感受到。

    但在寫這一本的時候,一切都很順,沒有停更請假,寫結局也沒有差點把自己的頭髮抓禿,自然開心地就寫出來了,希望大家看了也是這種感覺。

    暫時開了一個微博:在寫字的白紙

    開新文兩邊通知,腦洞會放那邊,之前說的各本男女主小劇場也會放(未寫哈哈

    所以如果看到這邊你是在看盜文的話:別看盜文了!來找我拿txt吧!

    再次感謝大家喜歡這四個人,我們番外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