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黑影
林业技术并不轻松,周末也要导师带着几名学生去贺山勘察,我算得上是几个学生里面的拔苗尖子,带我去是必不可少。 可显然昨夜我忘了这茬,谢远林zuoai狂野,硬是把我做到昏倦,早上被电话叫醒,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去山里。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强忍着腿酸从床上爬起来,一瞬间jingye全都咕涌流出来,冒的越来越多,一瘸一拐走去卫生间的路上,几乎流了一地。 无论洗的再干净,那些jingye射的太深,根本抠不出来,只能等着它自己流出来,这下要在内裤上垫不少的卫生纸才行。 等洗完出来,谢远林早已经醒了,蓬松的头发乱糟糟凌乱,别有一股慵懒风味,睡意朦胧挠着头发,裸露着上半身块状分明的腹肌,起身朝我走来,起这么早做什么? 高大的男人在我面前瞬间产生压抑感。 我费力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亲在他胡渣扎人的下巴上,轻声细语道。 我今天要跟着导师去山里做研究,下午就回来,或者老公你来接我。 手指故意在他锁骨上划着圈圈,明媚妖娆的笑,他知道我在勾引他,一巴掌拍到伤痕累累的臀部上,疼的我直往他怀里缩。 被我干成这样,还能去爬山?看来是体力旺盛,今晚回来接着干。 我知道他松口了,亲在他冰冷的薄唇上,眯眼一笑,等着老公干死我。 如你所愿。他语气里不少嘲讽。 今晚大概是不会好受了,得想个法子躲过去。 导师是个和蔼可亲五十多岁的女人,鼻梁上挂着老花眼镜,从事了一辈子的林业,沙漠公益种树,她便是代领人的其中一位,几乎人人敬爱,因为姓于,学生一般都称呼她于师。 去山里的路上,她跟我检查着要带的仪器,前面开着车的是一个研一的学弟,回头对我说道,学姐,你吃饭了吗?于师今早给我们带了早餐,后座还有给你留的。 哎呦瞧我这记性,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记早餐的事了。 没事,我来。我赶忙拦住她,伸手将那袋早餐拿过来。 她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慈祥的容貌让人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瞧你这瘦弱骨的,结了婚老公怎么没把你喂胖,以后吃胖点再生孩子,对身体负担小。 我笑笑,您不用担心我,我这吃不胖。 啊?学姐结婚了? 车里的人被这个话题挑起了兴致,你刚来的还不清楚,苗晚两个月前就跟老公领证了,天天放学都有人来接,那叫一个恩爱。 就是说,几时不见如隔三秋,有了老公之后,实验室里都不见人了。 我笑而不语,如果身上这些伤口被他们看了,岂不是原地弹跳叫起来报警。 车子忽然停住,于师看着外面问,怎么不走了? 怎么回事,前面有人封路,禁止通行了。 她摇下车窗,推着老花眼镜,眯眼往外看,我不是已经跟人说过今天要过来了吗?直接换条路走吧,南边那里还有个小道。 好! 山里面的路崎岖坑洼,整个人都在左右摇摆着晃动,系了安全带也是心惊胆战,两边都是悬崖,还好一路上有惊无险,最后将车子停在了山半道上,前面实在没有路可以上去了。 五个人搬着器材往上爬,时不时的停下来检查周围的树质,我拿着相机对准树上的虫窝拍照,看到于师走过来,可惜的摸着面前这颗快死掉的树。 这些害虫再不治整座山都要遭殃了。 学姐。 我转过头,看他指着地上一个黑圆盒,这是什么? 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来,我捡起地上的木棍走过去,招手让他过来,那学弟听话跑到了我身边。 用树枝用力一戳,忽然砰的一声爆炸,周围的土堆瞬间往上溅出几米高,几个人发出刺耳惊吓的尖叫,还好这东西杀伤力不强。 怎么回事?谁在这里放爆破!于师生气的步履蹒跚走过去看,我不是说了这里的树都不能动吗!根都炸毁了这还怎么治。 学学姐,那是什么东西啊,会爆炸啊? 专门用来炸死树的,一般用来对付不好连根拔起的树,不过用到这里,算是大材小用了,你小心点,应该还有。 那我万一踩到不是死定了! 别踩大树下面就行,这些东西都放在离树最近的地方。 正当我转身去拿包里的记号绳时,回头突然看到树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盯着土地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回头喊道,于师,你们先往上走,我有东西落在车里面了,我去拿,很快回来! 好,去吧。 跑起来时大腿的酸疼差点让我跪下,我咬着牙,朝着下坡路用力跑去,心中念想着不会错的。 那双脚上的运动鞋,是我去年送给弟弟的生日礼物,限量版的球鞋即便是脏成灰,我也不会认错! 苗壹苗壹! 我朝着前方大吼,黑衣的背影消失在丛林的拐角,等我跑过去才发现下面就是悬崖,脚下的土堆往下一滑,急忙抓住一棵树将自己拉了回来。 额头落下冷汗,左看右看,都没了他的身影,紧张又恐慌,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又要断了。 苗壹,你出来好不好!不认识jiejie了吗?你出来啊,我不会批评你的,你不要害怕,算jiejie求你了,我已经找你好长时间了! 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森林里,毫无音讯。 轰隆。 不知名的怪声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土地开始震动,我站在悬崖边缘,惊慌的抓住树往前跑,那棵长在悬崖边缘的树居然直接裂开往后倒。 我瞪大了眼睛,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倾斜,嗓子因为太过恐惧而发不出尖叫,随着掉落的失重感,看着悬崖上的那团黑影,猛地朝我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