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愿退婚
李愿退婚
次日,严代楠带着小未婚妻出门,严朗之去公司上班,心里记挂着李愿的事情,略带忐忑。 晚间,李愿仍是一条信息没有过来,严朗之却看见她们上了全网头条。 严氏二小姐为市长千金与陌生alpha大打出手。 严朗之顿住一秒,忙点进去,三人模糊的照片立即跳出来,她快速翻了几张,确认没拍到酒店走廊的照片后,松了一口气。 评论下有人认出尚容说她借身上位,横刀夺爱,还有说李愿脚踩两只船,也有不少尚容的车迷反驳。 她看了有些冒火,点开圈内朋友的号码编辑信息,要解决这件事。 几次反反复复删删减减,严朗之有些犹豫,八卦新闻天天有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处,比如李愿正要退婚的时候。而且那晚尚容也在,以她的手段在这特殊时期一定会压住所有负面新闻,能让其上头条的,严朗之只能想到李愿。 这时,李愿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想了一下,接起电话:小愿。 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八成就是和这事有关,就是不知道她猜得有没错,如果没错,那进展如何? 顺利或者困难,严朗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如何。 朗之!李愿和严朗之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平淡一个带着兴奋。 你先说。顿了一秒,两人再次说了同样的话。 严朗之为两人的默契露出笑容:乖啦,你先说。 唔,有人在网上造谣你,你知道吗?说你是暴力分子,毫无理智。李愿也不客气,炫耀一样说。 我想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听李愿这语气,严朗之觉得自己猜到点子上,一看终端,果然那条热搜被秒撤。 那还不是因为和我心心相印,朗之,你觉得办得漂亮吗?李愿嘟囔一下,又问。 当然。严朗之搓搓耳边的发丝,心情居然有些轻松。起码没有一个电话过来说退婚。 可偏偏李愿的话还没完,她刚解决了一件终身大事,心情大好,软软的声音似乎贴在严朗之耳边:朗之,朗之,我真后悔给你打电话,否则我已经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今天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严朗之沉默了,她却像是中了奖一样欢喜,继续呢喃:从未有这样一件事情叫我满足。 什么?严朗之捏紧电话,心底震颤一下,不好的预感袭来。 下一秒李愿细细软软的声音再次传来:朗之,我退婚了。 严朗之却跌在沙发上,电话掉到地上,她颤抖地捡起来,李愿在那头不停喊她,询问她怎么了。 诶?速度好快...严朗之没解释,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多快,有多么紧张。 她们真的解除婚约了?像做梦一样,严朗之感觉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李愿似乎没察觉她的异常,她嘿嘿一笑,神秘地说:朗之等我,我现在过来找你。给你一个惊喜。话音刚落,电话便挂断了。 严朗之捂住自己的心脏,不断深呼吸,身体仍然止不住地微颤,心中满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紧张。她怕等下见面自己一不小心就说漏嘴,泄露和尚容的关系。正想入神,电话再次想起,严朗之吓了一跳,看见尚容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才缓下来。她如鱼得水,立即接起电话。 朗之,李愿去找你了。电话里传来尚容平静的声音将严朗之再次推向现实,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那头,尚容攥着拳头,心急如焚。晚上两家在李家聚餐,但气氛很怪异,吃到一半李愿更是做了件惊天骇俗的事情,她将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条热搜划出来,扬言非严朗之不嫁,要退婚。 李父李母似乎早知此事,没有做声,她的父母则眼睁睁看着李愿放肆,转身离开大厅,全程没多说一句,李愿表明决心那刻太耀眼了,这是意料之外,她没想到李愿这么大胆,如此简单就做了她不敢做的事情。 尚容怀疑那条新闻就是李愿放上去的,目的明显。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爱着,朗之会心动吗? 她很担心就跟了出去,却听见她和严朗之的电话,这让她更不安了,在李愿挂断之时,她立马给严朗之电话。虽然她没能像李愿那样做到,可她也一直在努力,能不能让朗之也看见她的努力,哪怕是看来很不负责的形婚。 尚容无地自容,但还是想争取一把,她咬咬唇,在两人长久的沉默中开口:朗之你能不能、 未能说出口,严朗之打断她。 我知道。直觉告诉严朗之不说话的话,尚容下一秒就会让她将李愿拒之门外。 可是她在这种时候怎能拒绝李愿?所有的一切该结束了,由她开始由她来结束,她要告诉李愿她心里的人是谁,不奢望能得到原谅,只希望别在她这浪费时间了。 不值得... 做好觉悟,严朗之深吸一口气,安静的电话里,只有电流声,看来是没什么说的。 没什么事,挂了。 朗之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电话那头尚容将掌心抠出了血痕,她自知没理,也没什么底气,却还是不要脸般,说了出来。 你的配偶栏记着是我的名字的话,不要多少年,只要明天。严朗之楞了一秒,没想到尚容会这么说,她稳稳气息,冷静地提出条件,心脏却像在打鼓。 说完,电话安静下来,是尚容她没开口。 不是不想,天知道她有多么愿意,可她的肩膀上放着母亲温暖的手掌,她和父亲站在身后,正地看着自己呢。 尚容颤动着咬的泛红唇,肩膀微抖,挂了电话。 严朗之看着挂掉的电话笑了,笑自己傻,笑着笑着她哭了。 另一边的尚容心死如灰,空算计一场,殊不知自己比不上李愿那颗心,朗之选择她理所当然,那么接下来和谁联姻还有什么所谓呢? 她只要能被摆上那个位置就好了吧,接下来母亲又有怎样的决策? 她能不能不服从? 带上身份证与行囊,和朗之一起离开这座城市,不隐藏她们的相爱。 可以吗? 想象过于美好,尚容的眼眸渐变,流光溢彩,她抬起头望向父母,双唇轻启:我... 还没说,容熙收回手,她不是木头人,知道孩子的难受,但人各有命,有些人命中不属于你,那就是不属于的。 她转过身宣布,斩断女儿的妄想:我是来告诉你,老市长对此很抱歉,但不打算挽回,为此依然帮助你,不遗余力。你要记住这份恩情。说着她和前夫一起往大门口走。 好的。尚容还未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掐灭,她麻木地回答,跟上父母的步伐走向大门口停着的那辆轿车。 公路上,风通过车窗吹在脸上,将眼泪刮向墨色的发鬓,唯有一双通红的双眼在诉说她的伤心。 她望着远处的风景,从未如此渴望自由。 很快他们回到尚家,下车时母亲叮嘱了几句,大概是安慰她来日方长,说完她便开车离开,而父亲已自顾自走到了大门口。 尚容看着一边敞开的大门,一边离开的轿车,转身走向大门。 刚进门,父亲咳了一声:坐下。 她面无表情走过去,坐到父亲对面的沙发上,已经猜到下一秒他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男人看着女儿一副不屑的样子,鼻子哼了一声:这次老市长愿意出手帮助,你要记住这份恩情切不可意气用事,身为尚家的长女你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光耀门楣!不要像你妈一样...他对前妻的不满又发作了,商贾之家就是俗不可耐,万事奢靡,这样最容易培养出纨绔气息,不务正业! 不等他说完,尚容听不下去了。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我出去走走。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站住!男人头一次被这么顶撞,摘下眼镜砸在茶几上大吼道。 尚容没有站住,更快地走了出去。父亲总自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喜欢高高在上下达命令,把所有的他认为是小事的事情推给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母亲每为这个家做一件事,他得了便宜却还要摆出不耐烦的样子,她看腻他的假威严。 此刻更是痛恨。 踏出早已生厌的地方,尚容迫不及待奔向车库,开出曾经的赛车直奔严代楠的公寓。 想要的一切,她要自己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