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勾引
第三次勾引
你好。见是她,男人的声音丝毫没有变化,沉稳冷漠得仿佛是个陌生人。 没有认出她最好。 褕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愉悦,她面对男人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笑得甜美,你好,新邻居。 她举了举手上端着的甜点,脸侧了侧,一丝头发划过脸颊落在她的唇侧。 顾恒的目光在她的唇畔稍作停留,扬了扬眉毛,没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褕芦的笑容收了收,她望向男人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地,眼尾垂下,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她吸了吸鼻子,这是道歉的赔礼,我自己做的甜品。 道什么歉··· 顾恒呼吸一滞,被自己强制遗忘的场景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脑海中。 打扰到你的话,十分抱歉。 女孩仿佛是有些伤心,她声音黏黏糊糊的,直往顾恒耳朵里钻。 进来吧。顾恒让开了门,他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不冷静。 但目光还是无法抑制地往女孩身上放。 她今天扎着蓬松的丸子头,身上是白色的蓬蓬袖上衫和贝粉色的半身裙,和那天的模样反差极大,整个人显得幼态又无辜,半点不露情态。 顾恒收起眼神,并没有关门,坐在了褕芦对面的沙发上。 喝水。 谢谢。 褕芦能感受到顾恒不带温度的视线在身上一扫而过,她有些局促地捧起水杯,双手抱住往嘴边送。 男人房间的格局和她房间的类似,但装修却完全不同。 黑色和灰色占据了全部的空间,这里干净得仿佛只是一个住所,并不能称之为家。 那个女人在这能住得舒服?褕芦心里直范嘀咕。 她知道那个女人不在,她在隔壁已经有两天没有听见两人zuoai的声音了,安静得仿佛没有人住一样。 她甚至都怀疑是自己把男人给吓不行了。 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突如其来的话让褕芦手抖了抖,她捧住的水杯边顺势往前泼洒,下巴到胸间的位置被全部淋湿,脸侧还有往下滴的水珠。 褕芦惊呼出声,她慌忙地将掉落至膝间的杯子捡起来放换至桌子上,对不起。 这倒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突然抓包的感觉,她甚至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真不好意思。 这不知道是女人进门的第几次道歉了,顾恒有些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刀疤血痕,怎么就这么有威慑力。 对不起什么。顾恒扯了扯嘴,看着慌忙用纸巾擦拭身上的女人眼神没有温度。 褕芦埋头用纸巾擦拭着衣服上的水迹,白色的布料在浸过水后变得有些透明,粉色的rou贴在布料下,深色的内衣更加明显。 她明显听到男人的呼吸急促了。 褕芦有些怀念男人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于是动作越发暧昧,眼角也染上粉色。 演够了没? 褕芦用纸擦拭胸口的动作停滞了,她抬头看了眼顾恒,暧昧的表情褪去,眉眼间浮上一丝懵懂。 你认出我了?褕芦有些唾弃自己刚刚的表演,她把被水沾湿的头发撩至耳侧,努力让语气淡定漫不经心。 该死。 她早该想到的。 褕芦努力压制住从心底涌上来的燥意,对男人看好戏般的姿态十分不满。 被白了一眼,顾恒有些好笑,他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会议上被某人全程用激光枪扫射一般的目光视jian了全程,怕是很难认不出来。 短短两天时间,他因为这个女人受到了三次冲击。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让他受到了极大冲击直接给还没怎么开始的恋情划上句号,那第二次见她则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在会议上如坐针毡的感受。 在会议上时,他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后来所有人都埋头奋笔疾书时,只有她一个昂着头捧着脸继续盯着他看。 那种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一寸寸被人用目光扫射的感觉并不美妙,特别是在一次公共的会议上。 而第三次···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能够肯定了,这个女人,对他有意思。 哈。 男人洞若观火的眼神让褕芦感觉到十分不爽。 褕芦伸手把脑后丸子上的皮筋揪掉,长发散下,她紧绷的头皮才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干···顾恒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缩小,他起身挡在没有完全关好的门口。 褕芦一把脱掉了浸湿的上衣。 长发在空中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她的腰身细窄,盈盈可握,黑色的胸罩托着丰盈的rufang颤了颤,蕾丝的边际似乎挡不住粉红色的乳晕。 还有些水迹透过了衣服流在乳沟处,灯光反射出耀目的光线。 顾恒的目光几乎都被这光线吸了进去,他呼吸有些急促,双手捏住了拳头。 给我。 褕芦启唇,粉色的舌尖若隐若现,她朝顾恒摊开手掌,目光似有火焰烧得起劲。 顾恒的脑袋一瞬间有些短路。 午夜梦回时梦到的荒唐画面又涌现了出来,他几乎是无力念出一句:什么? 如果她说··· 她说··· ··· 衣服。褕芦嘴角扬起张扬的笑意。 ···· 她在男人冒火的视线里故意挺了挺身,被黑色胸罩包裹的软rou跳了跳,你不能让我这么走回去吧。 要命。 顾恒低咳了声,正了正身掩饰自己的失态。 出去。 一件黑色的衬衫被扔到了褕芦身上,上面有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褕芦嗅了嗅,才在顾恒震惊的目光里慢条斯理地穿上,一颗一颗将纽扣全部扣上。 整理好衣服,褕芦才慢吞吞地朝门口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顾恒眼看着她走出去脑袋里紧绷的弦才松开。 他实在是怕了她了。 哦对了。褕芦突然转身,脸上的笑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 不小心把你家沙发弄脏了。 你不介意吧? 顾恒循声望去。 原本干净的灰色布艺沙发上多出了一滩水迹。 这是她刚才倒上去的? 还是··· 黑色裙摆的水迹恰到时机地出现在顾恒的脑海里,他仿佛被当头一棒。 这女人··· 疯了。